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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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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夏媛12岁,彼时正坐在发出呲啦呲啦噪音的黑白电视机前,看着新闻里报道的林正英去世,她遗憾以后再也不能看如此好看的僵尸片了。

在她耳边,电视机发出的杂音完全可以忽略,因为客厅里正上演着比杂音更聒噪的争吵声,外加锅碗瓢盆的摔地声,不可开交,楼上楼下都能听得见,邻居周围都知道李家父母的婚姻走到头了。

彼时哥哥夏北15岁,坐在她身旁,担忧地看向客厅方向,心中不安更甚。

时不时,“离婚”二字招摇地在空中发酵开来,怒不可遏。

夏媛看着电视,像个没事人,遥控器按到喜剧片时,她还能笑笑。

“小媛,你不害怕吗?”哥哥这样问她。

她不看他,像吃家常便饭,撇撇嘴,“那你去求他们别离啊。”

那是痴人说梦。

夏辉和张惠芬的婚姻终于在1997年12月盖上了离婚的钢印,十五年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一拍两散。

兄妹二人也有了婚后归属,夏北归父亲夏辉抚养,夏媛归母亲张惠芬抚养,临走前,夏北抱着妹妹红了眼睛,夏媛任由他抱着,然后看着父亲哥哥越走越远,失了音信。

她和母亲关系并不亲近,离婚不久,她就被送到了外婆家,没出一分钱的抚养费,外婆家还有舅舅阿姨家的孩子,何时顾得上她,连吃饭都是排在最角落里的,在一块玩耍时,平时娇蛮惯养的表兄妹们却是如何都不敢欺负她。

因为他们吃过夏媛的苦头。

这女孩脾气大,厉害起来谁都挡不住,往日里又是一副人蓄无害的样。

1998年,外婆心肌梗塞突发,救治无效死亡,舅舅们办着葬礼,顺便把孩子领走,头疼孩子以后没人带了,夏媛看着表兄妹们一个个爹妈都陆续来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无人问津。

偶尔会有亲戚看她可怜,给她一把糖果,叹了口气。

亲戚们都知道,张惠芬再婚了,已经怀孕,私下纷纷感叹:夏媛这个孩子命苦。

好在张惠芬还有心,在老太太葬礼第三天姗姗来迟,葬礼结束后,一前一后带着她坐火车去了吴江,夏媛看到她隐隐显怀的肚子。

心里突发奇想:如果把这个孩子弄掉会怎么样?

当然,她没这么做,如果把火车上夏媛的年纪放大八岁,就不一定了。

下了火车,两人隔了十步距离,母亲从没回头看过她,公交车,三轮车,步行,进入一片老居民区,攀附在褪色墙面上的大片爬山虎随风层层跌宕,围栏杆枯红生锈,渗得墙角的青苔都泛着红棕色。

母亲走进了两间相连的小卖部,和一个矮个子短裤男人言语浅笑,男子长相扁平庸俗,有些肚子,不知说了什么,随即转移目光关切地看向她。

“过来,他现在就是你爸。”李惠芬朝她勾勾手,面无表情。

就像收一个多余的垃圾一样。

夏媛没过去,笑得满不在乎,似疑惑,“后爸也姓夏吗?”

她脸色骤然变了,变得阴沉。

矮个子男人见势不对,连忙出来软语打圆场。

李惠芬被他劝着走进了屋,再没去理她。

她拎着很轻的发旧布袋,蹲在缺角台阶上,遥望着远处的旧屋顶,上面晾晒着很多衣服内衣裤,随风飘摇。

98年,就这样了。

老天爷还真是挺逗的。

赶明她都想去逗逗了。

——

2000年,夏媛进了卢湾老区附近一所中学读初二,早出晚归,晚自习到20:00回来。

李惠芬和柳振声在超市里送货,很晚回家,她同母异父的妹妹柳颂在98年末出生,每每幼儿园放学都是父亲亲自去接。

那个妹妹,是被宠大的,不像她是被冷落大的,玩具娃娃一箩筐,养的白白胖胖,两个大人偶尔会让夏媛帮忙看管,她一碰到夏媛连撒娇都不敢了,只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趴在桌上写作业。

第一次大哭吵闹时,夏媛冷笑地勾起她的下巴,说:“再哭,把你丢掉。”

不像是开玩笑。

五月,天气微微热了。

听房东太太说,楼上三楼久久闲置着的屋子住进了人,是个年轻男孩,都不出门的。

这周围的房子都有些年头了,墙面石灰一块块掉,画着许多粉笔油漆,屋子地板一踩嘎吱嘎吱响,地段偏僻,房租便宜,环境不好,没人愿意租。

闲置许久的屋子突然住进去一个男孩,怎么说都能成为大妈们的饭后谈资。

听说,那个男孩长得不错,很好看,在大妈几十年见过的人里从未寻见过。

这都是夏媛经过时不经意掉入耳朵里的。

她斜视看向在自己房间上面的那扇老旧窗户,拉上了白色窗帘,似乎从没有拉开过。

里面的人也从没见他出来过。

是挺神秘的。

不过她也没多想,不管她的事。

某一天晚上20:00,她下晚自习回来,随意抬头朝楼上扫去,只是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什么,她又将离开的视线朝那扇平常窗帘紧闭的窗户望去,目光集中一点,她没看错。

那两面窗帘何时不知打开了两寸,吝啬地让小巷昏黄的灯光泄入,帘子边沿露出一小半身子,那是从肩头到手臂,包裹着普通的白色T恤,一动不动,头发很黑。

屋里没点灯。

玻璃窗脏得让这难得出现的身影显得模糊,可夏媛还是能够无比清晰地分辨出来。

凭直觉,他一定很好看。

他此时就站在那里,她站在飞蛾围绕的路灯下,在他背后。

就这样纯属当做欣赏也不错,一天枯燥学习里的调剂,人不都得保持神秘感才有趣吗?

她的日子照样在这小胡同里过,每天吃饭上学睡觉,那扇窗子后的人只有在晚上才看得见,也只是一个背影,他似乎生长在那间屋子里,离开屋子就像离开水的鱼,马上会死掉。

2000年7月,吴江卢湾老区一处老居民区因线路短路绝缘老化引起火灾,几层的老房子都是陈年木板,很好燃,最先从三楼烧起的,等消防车开进来时,烧得只剩下木架框子了。

夏媛头一个从浓烟弥漫的楼房里逃出来,张惠芬抱着孩子一脸焦急忧愁,柳振声光着脚紧跟其后,身后火光漫天,木板经受不住火焰的吞噬,嘎吱拉朽地像老人的呻吟瞬间轰然倒塌,火光肆意。

隔离带外,人头此起彼伏,嘈杂哭泣声接连一片,夏媛在逃出来的人里环视一圈,都没有见到那个三楼男孩,他呢?没逃出来吗?

眼前,消防车正在救火。

各人脸上阴暗参半,燃烧气味刺鼻。

没多久,火势被控制住,余下烟雾缭绕,原楼房处漆黑得难以分辨,烧掉了所有。

在这场火灾中,一人死亡,全身大量面积烧伤模糊,面目骇人,难以分辨,没有家人前去认领,成了无名尸。

不知怎的,夏媛由他想到了住在她楼上的那个人。

远远看去,蒙着白布,身高体型都是差不多的。

可惜了。

第二日报纸上刊登了这起意外火灾,死亡一人,仅仅是在一个角落里小框面积上刊登的,无人留意。

——

吴江这座城,夏媛从98年一直待到04年,读高三。

柳振声的小卖部一直在开,可生意早已大不如前,经济发展,周边多了许多家商店,有了竞争,生意不好做。

夏媛的成绩在全年级段前五名,老师曾问过她要去哪所大学,她说T大,那所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级学府,学费自然不是小数目。

初中高中六年,她一直孤单一人,没人能和她说上话,无话可说。

在学校里,人人最注意的就是考试成绩,贴在班级门口的成绩排名单最能说明一切。

哪怕名次掉落一两名,都能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念叨半天,名次越排前,进步空间越小。

有同学羡慕她,曾主动询问名列前茅秘诀,她翻了几页书,道:“把你的排名剪下来,拿502胶贴上去,随心所欲地贴。”表情不像是个耍人。

那个同学被咽得说不出话。

高三上学期,班里转来一个男生,老土的校服都能被他穿出拽样,酷得不行,双手插兜背着书包,典型的放荡不羁。

上台自我介绍,叫迟修。

一时间,女生的眼睛直往他身上放。

有传言,他在以前的学校因打架被开除,好在家里有背景,才来这的。

才两天,他的真性子就被爆出来了,不守规矩,说话随意,性格直率,还逃课。

迟修坐在夏媛前面,常转头借东西,所谓借东西是直接拿,还借机搭讪说话,夏媛越是不理,他就越是上劲,一来二去,两人倒成了班里关系最好的。

大大出乎同学意料,甚至还闹出绯闻,惊动了老师。

可她该玩就玩,一副胆大不怕事,迟修高看她,这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啊!

后来某天,班主任找她谈话,迟修还幸灾乐祸,还说风凉话:“这就是好学生的下场啊!”

她勾唇冷笑,眼睛很黑,似玩笑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当坏学生,尝尝滋味。”

迟修愣住。

相处下来,这姑娘好像从不开玩笑。

果然,当月,夏媛就做给他看了,总科成绩经历滑铁卢,瞬间年纪垫底,在迟修前一位。

全年级段一片哗然。

成绩对于她,真的像是一场玩笑,玩在股掌之上。

“你牛,真牛!”

“不怕你爸妈骂?”那时迟修尚不知夏媛的家庭状况,口出此言。

她听完,笑了,笑得放肆,拿起他脚边还未打开的一罐啤酒喝了。

爸妈?是什么东西。

从那以后,迟修不问了,但总会罩着她,谁要是欺负她,第一个出来替她出气。

“夏媛,哥的铁哥们,谁敢说什么,哥给吃拳头!”

那个年纪,真的什么都不怕,好像天地触手可及似的,他们可以干一辈子中最不敢干的事。

夏媛跟着他一起逃课,去蹦迪,去和他的朋友一起喝酒吃饭,去游戏厅······她想尝尝那种开心堕落的滋味,会不会填满她的心,可是事实证明:没有的,她的心依旧空荡得过分。

那些东西就像啤酒里的泡沫一样,初时碰着刺激,不久就融化在齿间。

彼时晚上还要打工存钱,迟修看不过去,直接给她钱,夏媛不要,没办法,只好托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份工资高一些的餐厅工作。

一天里她的时间都花完了。

04年6月7日-9日,吴江高考,夏媛进了诺大的考场,人影重叠密杂。

寒窗苦读,都在这一刻决定成败。

三天,考卷翻飞,脑海中只剩下题目。

6月9日,她迎着日头走出考场,觉得身子发虚。

“考得怎么样?”相隔考场的迟修关切问道。

她没说话。

迟修以为她没考好,忙安慰道:“考得不好就算了,一个高考算得了什么?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

他拍拍胸脯,很笃定。

夏媛瞧他那样,想笑,抬头,发丝染上金色,嘴角微微发白,眼神发凉,嗓音如游魂,“T大,我要定了。”

说完,就走了,独留下他。

迟修看着她,手里刚买的饮料渗出水珠,凉得刺骨,只想着:这个姑娘倔得厉害。

妈的,只会让他伤感。

6月22日,高考成绩出炉,夏媛的名字如约上了T大,整所高中满满讶然唏嘘,像是爆出大冷门,04年的苏州高考状元。

众人还在背后对她的成绩猜忌议论,有人说是考题泄露,或是改卷老师放水,抑或是替考······

迟修大吼了一声,一脚踹倒桌椅,忍不住爆粗口替她鸣不平,“有本事的,你TM也去干啊,整个状元给老子看看,要不然就别在人家背后说闲话放屁!”

顿时,大家噤声,无人再敢说。

他的眼神阴沉得吓人,起身就走。

他们都没有看见夏媛的努力,有一次半夜11点,他路过她家,她屋子的灯还亮着,一直亮到凌晨三点,白天和他们一起疯,去打工,却一直都在学。

暑假,夏媛和他坐在河边喝啤酒,有些醉意时,她躺在石凳上看着天说:“我要的都会得到,区区一个状元算什么。”

彼时,迟修头次看到那双黑色眼睛里盛满了冷嘲悲戚,能磨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啊,她要的都会得到,可如果有些东西上帝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穷尽一生都不会得到的。

04年8月25日,她想自己永远都会记住这一天,她独自拖着行李坐上了从吴江到T市的火车。

没人管过她,只要不浪费他们的钱,夏媛去哪里都行。

吴江距离T市很远,坐火车需要两天两夜。

远些才好。

吴江——T市,总归都是要活的。

隔了两天,迟修也提着行李去了T市,不是T大,他填了三个志愿,都在T市,最终出来的成绩只和第三志愿的录取成绩勉强擦边,家人拗不过他,只好托关系花钱让他进去了。

T市传媒学院摄影系。

去T大需要公交车20分钟。

T市那个一线城市,繁华璀璨,GDP总量居中国城市第一,亚洲第二,是个大世界。

是他们从没涉足过一个陌生都市。

“夏媛,我陪你,T市不大,还有我呢。”他在电话里这样对她说。

夏媛听见这话轻易地红了眼,除了他,再没人对她这么好。

明明同岁,可他总爱这样说。

夏媛从来不会怕,不会怕,永远不会轻易去找某个人。

她打了两份工,白天,她的手浸泡在酒店后厨的洗碗池里,指腹泡得发涩,她连眉头都不皱,黑夜,她去酒吧做侍者,闻着酒精,眼睛漆黑,她是最清醒的。

深夜,她穿梭霓虹路灯,这个城市鲜活得很,川流不息。

大三,T市的夏末走到了尽头,路边的香樟梧桐被催去了颜色,风一吹,叶子摇摇欲坠,接连掉落,饱受泥土的腐蚀消融。

夏媛在T大选了金融管理系,毕业后找工作至少不会遇冷,并非她喜欢,都是为了生活经济。

有时,她很羡慕迟修,那个少爷抱着玩玩的心态在传媒学院混摄影系,还不知福。

艺术类的学费比普通科系贵得多,她没钱烧。

但常常名义上打着去找迟修的幌子,实则去蹭课的事儿没少干。

刚开始迟修还有些吃味,后来良心发现放弃偷懒的时间主动带她又去蹭其他课,自己在旁边睡觉,砸了砸嘴道:“你给爷好好学,别浪费了爷的栽培。”

夏媛翘着二郎腿,斜眼也不瞟他,嘴里倒是挺毒:“你的女朋友没少让你栽培,怎么还是一块贫瘠土地?”

迟修猛地朝她瞪大眼睛,心里憋屈得说不出来话,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倏地笑了,笑得死皮赖脸,“要不你给我栽培栽培?”笑得暧昧极了。

话至此,她总算施舍给他一个斜睨,嘴角一勾,笑得冷肆,“就你。”气息幽深。

迟修气不打一处来,又苦于不能发作,摆着张臭脸忽的起身,大步走出门,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夏媛没管他,这厮拗不过她常干这没骨气的事。

在外面牛逼得不行,到她这就吃瘪了。

上午听了摄影系两堂课,中午回到T大,直奔图书馆,下星期有一次金融法的摸底考试,她要好好准备。

此事关乎她本学期的奖学金。

12:00,图书馆的人稀少,座位和书架间没几个人,夏媛不时从书架抽出一本书翻看,随即又塞回原位,阳光偏移斜射在地板上。

很安静,偶尔只有书页摩擦的翻页声。

抬头,隔着好几排的书架空洞,她看见不起眼的角落里站在一个男人,正在看书,由于位置隔阂的缘故,她对他的模样是分断不全的,只能看到他低垂的侧脸,和一身解开几颗扣子的白衬衫,睫毛很长,捧着一本很厚的砖头书。

如果不是她凑巧看见,她会以为那是空气。

即使没有看全,凭她直觉,这个男人不差。

不知因何缘故,莫名其妙的,她联想到了那年火灾三楼的那个背影。

但很快,就被她一挥而去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不再浪费时间细胞,她抓紧时间挑了几本专业书,路过一个书架边缘时,她看到一本克劳塞维茨著的《战争论》,汉译本,太冷门,可她还是抽出草草翻了几页,拿着这本书走向图书管理员。

书的时间有些久了,但还是很新。

她出声道:“这本书的原著全英文的还有吗?”

管理员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着这本书书名有点熟悉,但还是在电脑上查了查,有点可惜道:“原著只有一本,你来晚了一步,刚才有个年轻人借走了。”

年轻人?她随意地朝门口看去,尔后莞尔:“不碍事,下次再借也是一样的。”

阿姨看不懂他们这些年轻人,好好地中文不看,偏要看英文,不过刚才那个年轻人长得还真俊,就是耳朵好像······

等夏媛返回书架时,又朝方才的角落看了一眼,那个阴暗的角落空无一人。

一下午,她都在埋头苦干,无暇分身。

——

离冬至还有几天,T市商业街上早已显现出一片节日的热闹,高档服装店和餐厅娱乐区打出精致的广告,来往客人络绎不凡。

夏媛工作的白兰度酒吧也不能幸免,老板推出好几种新品种的酒,客人比往日多出许多,连带着营业额也在向上攀升,调酒师的手从没停过。

节日气氛渐浓。

老板心情好,工资早发了几天。

“夏媛,这是我新调出的Gin金酒,要不要试试?”调酒师Ken端来一杯色彩缤纷的酒,递给她。

她靠在吧台旁,接过酒杯,剔透的液体沾染着杯壁摇晃着,混合着周围的五光十色,格外诱人。

凑到鼻尖闻了闻,很烈,微甜。

抿了一口,口腔火辣,气味浓烈,甜丝若有若无萦绕着,初时清冽,过后热气上心。

她笑了笑,“不错。”她喜欢。

Ken得意地扬扬眉,“那当然,按照你的气质调配的。”这酒颜色绚丽,度数高。

夏媛笑意加深,她的气质?

一杯酒,她喝到了底,Ken原本担心她不胜酒力,后来发现是瞎操心,这姑娘没有醉倒在地,顶多微醺。

也许是酒精作用,这晚回去她的睡眠很好,不再出现失眠。

再失眠下去,她恐怕要整几颗安眠药吃下去了。

迟修这头歇不下来,不知从哪打听到后天有场时装发布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硬是帮夏媛弄到了入场摄影师的资格,知道她一定会喜欢。

12月22日,冬至。

傍晚18:30,时装发布会秀场设置在室内,T市环球商业中心。

迟修帮她占了一个最好的位置,让她拍摄。

甚至不惜还得罪了其他媒体记者。

她想要迟修,两人永远在一起就好,可以老天作弄人,把她的迟修弄丢了。

她等,一直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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