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六）（1 / 1）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平静温暖。在几天的好奇和询问过后，苏倾眉又开始在学校正常学习了；家中少了爸妈，张妈也自请退休，因而沉默更甚，也没有外人打扰——她不知道哥哥用什么条件和苏爷爷做了交易允许她留下；忙碌的高中生活和家务令她无暇缩在自己的世界中暗自神伤，渐渐开朗起来。
心里的伤口一时是无法痊愈了，但它会渐渐结痂，经不起深挖，却不再隐隐作痛。
这样的生活是她所求的，苏倾眉想——除了一点。
那天以后哥哥再也没有碰过她，除非日常必要的接触外，不管是吻还是其他都吝啬得很，暧昧的举止也不见了，两人正常得像真的兄妹一样，让她几乎以为那段日子的囚禁只是一场无比清晰的梦。
为什么呢？她有时候会问自己。但高三将至，高考渐进，她又落下了许多课程，学校作业也多，所以并没有去深想。
直到高考结束，顾湘灵发来贺电的时候，她才在电话中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你哥走的这什么套路啊，囚禁play玩完以后开始禁欲路线了？”
“湘灵，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了，你说怎么办？”顾湘灵的声音隐隐含着笑意，“反套路回去呗。”
“.....怎么反？”
“这么木，妹妹你读书读傻了么。”透过话筒苏倾眉都能想象那边得意洋洋的样子，“你等着啊，过几天你就知道怎么攻略你家冰山美男了。”
“......”感觉在玩什么奇怪的乙女游戏。
“湘灵，很有经验？”
那端忽然传来了稍有些陌生的温柔嗓音，听过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嗓音。
楼寒笙。
苏倾眉拿下手机看着屏幕，八位数字，顾湘灵是在家里打给她的。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顾湘灵手忙脚乱去捂身边人的嘴：“那个，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好。”苏倾眉轻笑，“你......们，慢慢忙。”
几天后她收到了顾湘灵的快递。
趁着哥哥不在家拿到房间，拆开，愣了愣。
拿起里面又薄又透的布料放在手里捻了捻，还挺舒服。
旁边是一张纸条。
“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直接办了他吧妹妹，不管什么事睡一觉就解决了（么么哒”
“......”
真是简单粗暴。
于是晚上苏子瑜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时候见到抱着衣服去洗澡的妹妹，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怎么遮遮掩掩的，脸色也不正常，那么红。
他放下报纸起身走到她面前，低下头。
苏倾眉看着逐渐放大的脸，有些恍惚，直到他的额头贴上她的。
没发烧。
“有不舒服么？”他轻问，炽热的呼吸喷洒，她微微战栗。
“.....没有！”苏倾眉推开她，急急忙忙跑到浴室，拉门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徒留站在原地仍不明所以的苏子瑜。
他伸手贴上了刚刚触碰到她额头的地方，忽然轻叹了一声，然后又走回到沙发上。
待见到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只围着浴巾走出来的苏倾眉，饶是一向淡定的他也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应该是衣服忘记拿了。他想。
却未料她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伸手扯掉他手中的的报纸丢到一旁。
然后直接跨坐到了他腿上。
他未出声，她已吻了上来。
苏子瑜怎么可能拒绝得了苏倾眉的吻。于是他抬起手托住她的下巴迎向自己让两人更为契合，然后肆无忌惮地纠缠。一年不曾亲近，他的动作间都是炽热的渴望，烧的苏倾眉迷迷糊糊忘了自我。刚洗完澡，她浑身都带着水汽，渗透了他的衣裤，令他感触更为清晰。
她寸缕未着。
浴巾随着她愈加剧烈的呼吸起伏不知何时松了开来，滑落到他腿上。突然的凉意令她瞬间清醒了，回过神不知所措的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又有些胆怯害羞，拉起浴巾就想往身上遮。
灼热的掌制止了她。他轻点上她光裸的背脊，点点向下，她瞬间没了力气，泥一般软在他身上。
“子瑜。”她在他耳边低低唤道。
这声呼唤仿佛魔咒，唤起今夜的疯狂。
几近沉沦间她看向他的眼，墨一般深，一如初见。
他忽然停了动作，作势要起身。她慌了神，伸手揪紧了他的衣领，紧张引起了某处的收缩，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哥......不要？”
他忽地笑了，沉吟如乐。
“眉儿这么......动情，怎么可能不要？”带着水意的掌轻抚过她的背，他轻声道，“去房里。”
两人的第一次哪能在沙发。
长夜漫漫，但对初尝云雨的有情人来说......要是夜晚再长一些就好了。
缠绵过后，苏倾眉缩在他的怀中假寐，他沉默无言，手却在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发顶，令她舒服得险些叹出声。
就在苏子瑜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苏倾眉忽地开口了。
“哥哥，”她似乎鼓足了勇气，“如果我，想去省外读大学，你......你同意吗？”
她想去的学校离这里千山万水，离他亦然。
但耐不住那颗渴望行走的心。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倾眉以为他拒绝了，不肯回答自己。
“眉儿。”他轻唤。
“你想去的话，就去。”他说，“但是不许忘记，留在我身旁。”
背对着他，加上室内昏暗，她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覆住了她的手背，然后慢慢地、一点点地扣入她的指缝间，再渐渐收紧。
“记起来了么？”
她愣住了。
犹记当年初见，他牵着她离开苏家人的视线后，说了一句话。这句本该因岁月洗刷变得模糊不堪的话，此刻无比清晰地跃入她的脑海。
“我会照顾你，保护你，给你我所能拥有的一切，只有一个条件——”
“陪伴你最久的，是我。不是其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