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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二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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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家时已是月上柳梢。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苏父抬头凉凉瞥了他们一眼:“饭菜都凉了。”

毛头小子,不知节制。

苏倾眉顿觉羞窘,低着头不敢看苏父,默默走到餐桌边坐下;苏子瑜还是那模样,只是眉梢隐隐透出一股愉悦来,像只餍足的猫。

食不言寝不语。正默默吃着晚饭,沙发上的苏父忽然放下报纸,轻声咳了咳:“小眉,子瑜,我们商量件事。”

明天是徐香的生日。正好今天她有事外出,苏父便打算与儿子女儿讨论讨论,给她一个惊喜。

苏父宠妻如命,每年的生日自然是精心置办的,今年也早有了计划安排,现在知会一下儿子女儿,让他们做好准备。但无奈每次都会露出些马脚让徐香提前知道,惊喜就不成惊喜了。

于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不让徐香察觉。

苏父和他们说着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策略:他打算先摆个迷魂阵让徐香自以为猜中了自己要做什么,疏忽大意之时再突然进攻,如此攻城略地大获全胜。

对于苏父将为徐香庆生上升到战略高度这件事,苏倾眉表示她早就习惯了。

“小眉,一会你妈回来,你就拖住她不让她上楼。”苏父嘱咐道。

“这样妈妈不就察觉了吗?”她平常从不无缘无故缠着妈妈的。

苏父笑了:“就是要她察觉。”

于是等徐香回家时,客厅空荡荡一片,丈夫儿子全不在,只有女儿坐在沙发上,神色紧张的模样。

苏倾眉见她便起身迎了上来:“妈妈,你回来啦......”

“嗯。”徐香应着,换了鞋准备上楼回房间换衣服。

“等等。”苏倾眉连忙拉住她,“妈妈,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徐香看了她一眼:“我先换衣服,一会再说。”她身上全是宴会的味道,香水和美酒熏得她头晕。

“不,现在就说!”苏倾眉急了,口不择言起来,“我我我......我最近成绩掉得厉害!”

“你那么久没上课,正常。让你哥帮你补补。”

“在学校交不到朋友!”

“美的人总是孤独的。”

“......我......我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哦?”徐香终于起了兴趣,停下了上楼的脚步,回头看向她,“改天去医院看看?”

苏倾眉这才意识到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意味着什么,顿时脸色涨红。

“我应该是内分泌失调......”她喃喃着弥补。

徐香见她慌忙弥补的模样,唇角微勾:“是你爸让你拖着我的?”

苏倾眉一愣,而后讷讷地点了点头。

徐香想了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那就先聊聊你内分泌失调的问题吧。”

“......”

徐香没有与她谈内分泌失调的问题,倒是提及了她与苏父相识的事。这是她第一次向苏倾眉提起这些事,苏倾眉听得入迷了,渐渐忘了本来的目的。

“他就那样,看着冷淡稳重,其实呆子一个。”徐香一向淡漠的眼中泛起柔软的光,“子瑜也一样。”

“倾眉,日后你和子瑜结婚,不必因旁人的眼光而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配不上子瑜。你是我的女儿,值得最好的归宿。子瑜若是敢对你冷脸,大可不必去讨好他,晾他个三五年都行。”徐香执起她的手轻轻握住,“当然,不要晾太久,妈妈还是希望抱孙子的。”

“......”对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少女提这些是不是早了点。

“记住了,嗯?”

“嗯。”

徐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爸估计也准备好了,我先上楼了。”

“好。”

苏倾眉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拿出心口串成项链的那枚扳指,轻轻摸了摸。

一切都会好的,像李疏寒说的那样。

希望每天,每天,都能像这样平和愉悦地生活。

哪知老天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半年后,一切都变了。

......

纷扬的雪,枯败的树,冰冷的墓园,还有一群沉默的人。

面容精致的女子哭肿了眼,一身黑衣,有些歇斯底里地朝她吼道:

“苏倾眉......你还敢来......你还有脸来......”

苏兰挣脱了旁人的阻拦,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揪起苏倾眉的衣领,通红的眼似要将她吃了一般:“苏倾眉......大哥大嫂......你这个灾星......把他们还给我......”她的嗓子都哑了,呼吸也急促地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苏倾眉只低着头,不敢看向她,也不敢看任何人。

本该是好好的,哪知不久前苏父徐香按计划出门旅游时,出了意外。

又是车祸。

像一个逃不开的诅咒。

似乎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她的脑子是空的,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不知道。她整夜整夜地失眠,却又期盼就此沉沉睡去,醒来以后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

今天的葬礼苏家人都来了。不用抬头她也知道他们的目光充斥着什么,嘲讽与厌恶。她知道所有人心里想说的,包括她自己。

灾星。

苏兰是情绪最失控的一个,两位最亲的兄长的接连逝世几乎要令她发疯;苏老爷也好不到哪去,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个中滋味只有他这个垂暮老人才能体会。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本来苏家就不喜苏倾眉,现在更是厌恶到极点。

毕竟接连两次因车祸而亡的人,都收养了苏倾眉。这种巧合可笑又可怕,令人无法不相信一切不过是苏倾眉带来的厄运,谁收养她就会倒大霉。

苏家人大多内敛沉稳,用言语挖苦讽刺她的人不多,多数人还是只冷眼看她,与她保持着起码一米以上的距离,像一条无形的隔离带。

他们不赶她走,无非是因为——苏子瑜从头到尾都紧紧抓着她的手,任凭苏兰与苏老爷怎样反对劝说也不松开。

但是他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不管安慰不管责骂。她不敢看别人,也不敢看他,怕从他的发红的眼眶中看到自责与怨怒。

苏父与徐香的遗体下葬了,他们到死都是美满而幸福的,却给苏子瑜留下了无数的责任,给苏倾眉带来了满腔的自责后悔。

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着坐在车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雪停了。

苏倾眉低垂着的头稍稍抬高了些,车窗外的灯火映入眼帘。和往常一样接连亮起的暖黄色路灯,还有天上粉彩水墨般的晚霞。世界并没有变成灰色的,只是她看见这些以前令她心动的景色时,心中提不起一丝愉悦,而是泛着化不开的浓浓的涩。

“哥哥。”

她忽然唤了他一声。

“送我走吧。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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