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五章(1 / 1)
阴霾重重,覆盖了整个天空,给人一种“塞上风云接地阴”的感觉。
我坐在房间前的木板上,懒塌塌地倚在旁边的柱子上,抬头望着着阴暗多变的天。
“这个时代的战争应该快要开始了吧……”低低的声音如梦呓般说出,轻轻叹口气,仿佛自己是个忧国忧民怀才不遇的青年似的,“啊……自己不是帮助人的那块料啊~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柴纲而已……”使劲地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除掉。
自从上次和冲田先生接过吻后,我们两个人的距离也算(?)是拉近了吧?!啊啊~被近藤桑用“没有空房给你住,而且同样是男的,所以就和你的负责人兼队长在一起住吧”的无奈理由给打发了,好吧,他那闪亮亮的笑容也一样把我给打败了。当然之后顺当的和冲田先生过上了同居生活(?),但是,不难发现他的身体渐渐虚弱,我认为这和那次的吐血绝对有关!
“呼呼——”平稳的呼吸声从我的嘴边溢出,微微皱眉,好像碰到了什么令人讨厌的事,只是这次意外的没有流口水。
这是一个梦。
明明一开始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但慢慢的在远处出现一个人影,是的,在那黑暗中,我可以清楚地看清那个背影。
一步一步地向那个人影走去,却又及其困难,那完全是像陷入一个粘性极强的泥塘里一般。
“前面的人,救救我,”向前使劲地伸着手,那黑暗似乎已经没过我的胸口,呼吸急渐紧迫,很痛苦,“喂!听得到……诶,等,等等,我不要,我不要堕落在黑暗中……”脚步没有一刻是停止的,同时下渗的身子也是如此。即将没过脖颈时,那一瞬间大脑似乎停止了运动,阴暗仿佛一个凶兽般快速张开巨大的嘴将我吞了进去。
哦,天啊,这似乎再糟糕不过了。
……
“纲吉,醒醒。”一个声音在我头上喷出,温暖的大手揉着我的头发,“呵呵,真像啊~原来的我。”似感叹般的发言,却能让闭着眼的我能够想象到面前的人现在那温柔笑脸。
“嗯……咳咳!!”还沉浸刚刚那个黑暗吞噬的意境当中,在感觉回来的那一刻,第一动作就是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那好像溺水似的无力感慢慢从四肢百骸退出,拿回了主动权后,我直接坐起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惊奇变化。
不再是一片暗色,悠闲的云儿在蓝天下欢快的飘动着,近处有一栋古典的英式建筑,海棠花顺着风一同零落,盘旋在中空,久久没有落于地上。
目光瞪大的同时还发现了那个呼唤我的男人,他坐在我的身旁,曲起一条腿将右手臂自然的搭在上面,而另一只手,正揉着我的头发。
“你,是谁?”不解地望着眼前的这位金发青年,迷惑的神色倒映在他的眼中,幽蓝色泽,正如现在那广阔的天空,清澈,似水,但弱于汪洋大海,它没有汹涌激昂的波涛。
满含笑意地微弯双眸,那只揉着我发丝的手离开了我的头,而后他站了起来。
“纲吉,欢迎你来到这里。”
“嗯……那个,请问你是那位啊……”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啊,明明是个很帅的人。(好吧,其实两者没啥关联~)
在我的话说出口后,那个男人的额头突然迸发出强烈的火焰,手握拳状放在胸前,手上也发出和额头同样的火焰,只是那只手上带的东西……
喂……那不是死气之炎吗?还有他手上的那个拳套,真像我那个……不,似乎也不太一样,我的是有“X”标志,而他的是“I”,有什么联系吗……
“我是Giotto·vongole,彭格列一世。”温柔的气息似乎随着死气之炎的跳动渐渐消失了,取而代替的是严肃,却不带丝毫杀伐之气。
“彭,彭格列?!”哦,上帝,你真爱我,怎么到哪都能和彭格列的人挂钩啊!而且眼前的这位还是彭格列的始祖,等等,我好象忘记了什么……创建了彭格列的人,里包恩说他是我的n曾祖父来着……囧。
“那个,不会我是你的n重孙子吧……啊哈哈,怎么可能呢~啊哈哈……”我开始逃避性地问着,不时的用手挠着头发,紧张的好像要把它揉烂。
“理论上是的。”
“诶……”=O= 吐槽点好多,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果然爷爷桑你好强大。
“纲吉,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空吗?”
“时空?那个200年前日本吗?”Giotto点点头,“不知道,好像我在我的那个时代死掉了。”
“不是哦,你并没有死,只是时间停止了。而你是被我等的意志带来的,本来是要将你带入我的那个时代,但你身上的彭格列指环只有半枚,纵向时间轴的力量不足,只能将你带到这里了。”他将那只手垂下,额头上的死气之炎消失了。
我瞪大眼睛,原来我没有死吗……“为什么,我不想继承彭格列的……明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国中生,一个谁也不喜欢的废材纲,明明可以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有人来,说我是彭格列的第十代,要我继承这种东西,我不明白啊!”
我垂下头,任由刘海将我的眼睛遮掩,丝丝缕缕的晶莹液体从脸颊滑过,“我很胆小,总是逃避,身边也没有朋友,什么事也做不好,但是,”身体颤抖着,双手在身体两侧攥得很紧,一瞬间又放松开来,“但是,里包恩的到来,似乎给了我一个不一样生活,即使我依旧废柴,但是身边的朋友慢慢的变多,他们在认可我,”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也许我该感谢也说不定,但是和骸的争斗也好,还是这次的指环战也好,那都是我不想的,大家明明可以就这样高高兴兴的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经历这些,我们还都只是14岁的孩子!”
“但是你还是勇敢的面对了,不是吗?”
“因为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因为争斗,我的朋友受伤了,那都可以归结为是因为我他们才受伤的,所以即使是被迫,我也认了,我想得到力量,我想要保护他们,守护我们之间的友谊。”
Giotto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靠近我,将我拥入他的怀里,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另一只手滑到我的头前,闪耀着淡金色光,下一秒,在他怀中的人彻底倚在他的身上,“你的觉悟我收到了。”
“好梦,纲吉。”
……
依旧是一片黑暗,但是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一丝光亮。
“纲吉,纲吉……”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是谁呢?感觉那声音及其熟悉,心底很想让那声音一直在耳边徘徊。
“纲吉,不醒的话,我就要……”
要干什么?怎么不说完?
心里还在想的同时,大脑神经就被另一种感觉完全侵占了。
“啊!疼疼疼!!!”我猛地睁开眼,使劲的挣开某人的钳制,坐了起来,“呼,是冲田先生啊……”看到来人那满面春风的笑容后,我瑟缩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把右手放在眼前,仔细地看着那手腕上的红印,“真疼!冲田先生不可以好好的叫人吗?为什么非要用种极端的手段呢?”我揉着有些红肿的手腕,站起来要进屋。
“阿切!”啊啊~感冒了啊~真糟糕!
我拉开门进去拿件衣服披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好好观察冲田先生的表情,直到他开口和我说话。
“两天后,新选组要去打仗了。”冲田没有进来,靠在了刚刚我倚过的木柱,脸上也没有刚刚那种柔和的表情,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冲田先生,你很讨厌战争吗?”见他叹气,我披着衣服走出来,在他身旁坐下。
“不,这个时代很适合战争。只不过,我……”
【我似乎没有办法继续再保护新选组了。】
冲田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一下子握紧,眉头紧蹙,慢慢地合上眼。
“啊啊~顺其自然就好了。”他放下手臂,将眉头舒展开,嘴角扯出苦涩的笑。
冲田一瞬间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他身上的是刚刚我披在肩上的衣服。
“冲田先生只要一直这样就好,当新选组的剑,即使剑有些钝了,我会将它磨得锋利,我会竭尽全力来帮助冲田先生的。所以,冲田先生你要老老实实的,把自己身上的病养好。”我笑着对着冲田先生说让他好好养病,但是超直感却在和我唱反调,一直在预示着一些不详的事情,当然那些都是从冲田先生身上来的。
“啊啊~明明只是个小鬼。哼~”冲田拉过我,用那件衣服把我俩的身子都遮盖住,双臂环着我的肩膀,将下巴抵在我的头上。“这样就不冷了吧,纲吉。”
“嗯。”
“我先休息一下了。”
“祝你有个好梦。”
……
两天后,新选组接受会津藩正式的出阵要求,为了赶走入侵天皇住所的长州藩而上战场。
“我们新选组从此受京城领导者之命,出征上战!”
“噢!!”
……
“诶?为什么冲田先生,藤堂还有山南先生不去?”我在队伍里探出头来,看着近藤桑。
“嗯……”
“伤员都在屯所里好好养伤哟~”原田先生走过来拍拍我的头,“哦呀,不会舍不得了吧~”
“怎,怎么会……”我胡乱地拨开他在头上的手。
“出发!”
“是!”
我回头看着在门口站着的三个人,“那么,我们走了。”
“有种家人的感觉呢~”
“啊啊~~我也想去啊~”
“早点回来,大家。”
……
我随着大部队先来到了伏见奉行所,近藤桑对门前那个传话的人说着觐见之类的话,但是却被那个人拒绝了,原因是没有收到那种通知。
据近藤桑说,我们已经得到书信。
明明已经有了证明,却还是不肯接受吗?为什么……
没有等我想完,大部队离开了这里,听千鹤说是要去和会津藩的守卫部队集合。
一路上没有任何话可以说,炎热的天气似乎蒸干了所有的水分,但大家都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近藤桑脚步前进,这可能是他独有的魅力所在吧。
那里的人交代我们要到九条河原那边,依旧,没有任何怨言的继续着我们的路程。
……
傍晚。
“新选组和我们会津藩一起待命?”那个领头的守卫回头看向他旁边的人,却得到一个摇头的动作。“我们没有得到这种命令,抱歉,你们能去询问下藩邸吗?”
新八忍不住上前去,“你们到底有几个藩邸啊!说让我们过来九条河原的啊!”
“喂。”近藤桑横手制止了他,转过脸,一脸善面的说,“我想和阵营负责人对话,能麻烦你们转告上面吗?”
那个人表现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但立刻就变了。
新选组的人经过一天的消磨已经精疲力竭,加上这些人的百般刁难,大家的耐心都已经到达了极点,垂下脸面对着他们,倒是妥协了。
……
次日清晨。
随着一声声炮击的响声打破了这安静宁和的早晨。
身边还在小憩的人都纷纷谨慎地睁开眼睛,我看到近藤桑从营帐里面跑出来,我立刻也站了起来。
向远处望去,焦黑色的烟正缓缓向天空踱着步子走去,和那散发着清晨蓬勃生机和柔和光束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走。”刚刚还倚在大石头旁边斋藤立刻向大部队奔去。
“是!”我和千鹤分别点头说“是”并极快起身跟着他。
那些会津藩的准备兵看到我们的举动,立刻说,“等一下,新选组,我们可是被要求待命的啊!”
副长大人转过头焦急地说着∶“待命是指长州的混蛋们攻进来就要去援助吧!”
“可,可是,让我们出动的命令还没……”
“呵,如果对自己的工作有一丁点自豪的话,你们就不要满嘴的待命,给我行动!”然后立刻回过头带领着众将士上战场了。
……
一片狼籍。
此时的街道没有往日的热闹气氛,干净的小路也都被含着血的尸体霸占了,被毁的炮击车胡乱的扔在一旁,手紧紧地握住那似要冲锋陷阵的威武的刀,我知道那是我既清楚但却不明白的武士道。
坚守自己所信赖的武士道精神。
我的胃在身体里不停的翻滚着,想要立刻呕吐出来,但那种想法被我抑制了。第一次见到尸体,而且还是那么多人死去,血淌在地上只是干涸却不见褪去颜色,反而更加鲜红。
土方先生对站在他身边的斋藤和原田点了一下头,将任务分配出去。会津藩的人也斗过来给予援助,帮忙救那些还没有死去的人。
不久,斋藤走过来,“清晨,攻入蛤御门的长州势力被会津藩和萨摩以多数兵力击退。”
“哼,萨摩向会津藩伸出援手啊……世情真是说变就变呢~”土方先生感叹世态般的笑着,这时原田也回来,报备情况。
“土方先生,公家御门那边,似乎还残留着长州人。”
“什么?”
“局长,煽动这次袭击天皇住所的人去了天王山。”
“要怎么办,岁。”
“哼,”土方先生顿了一下,随后开始派遣任务,“原田,率领部队去公家御门,把长州的残党赶回去,”转过头,“斋藤和山崎,麻烦你们确认事态变化,按照当初预定,守备蛤御门。然后,大将,您有重要的工作,”他回头看向近藤桑,“除了去天王山的家伙以外,还有残兵,那些家伙强借着商家之力的话,连国家都能平安逃掉,”近藤桑点点头,“要是追讨他们的话,我们就要离开京都,能拿到这个批准的,就只有您。”
“我知道了,无论如何,我都会说服守护『注∶守护是日本文治元年(1185)的官职名』的。”
“嗯,源先生也跟着一起,看好大将不要让他暴走。”这句话忍得周围人一阵哄笑,倒是稍微缓解了当时这沉重的气氛。
“知道了,交给我吧。”
转而,“其余的人跟我来,”土方先生似乎特意向我和千鹤的方向看了一下,“向天王山前进!”
“是!”跟着大伙一起接下指令。
“我们走!”
……
我们赶到通往天王山的一条小桥上,但是却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我看到那个金发的男人,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他的声音和大人蓝波很像呢,第一次听到就认错了。
大部队不断的向前走着,那个男人快速地拔出刀上前砍了一个队员。
暗红色的眸子似乎倒映了那迸发出的血液的颜色变得更加妖艳,嗜血的笑容挂在嘴边,显现出一副兴奋的姿态。
新八和千鹤立刻跑到那个被砍的队士身旁,而我,却傻傻地站在原地。
“看你们的外褂,是新选组吧。”
这叫什么?无缘无故地砍人么?
“这个人那天晚上在池田屋。”千鹤帮那个人包扎完手臂上的伤口,立刻回过头,告诉土方先生这件事。
“什么!”
“不仅那天晚上冲进池田屋,今天竟然也想着立功,看来对乡下武士来说,饵料还不够,不,你们连武士都算不上。”
为什么自顾自的在一旁这样说着别人的骄傲,明明,新选组的大家不是那样的,你到底明白他们什么……
“你就是在池田屋的强敌吗?不过,还真是低级的挑衅啊。”土方先生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气,仿佛在说着邻家的八卦。
“我还听说只是身手不错的浪人集团而已,这么看来那都是编造出来的,他叫冲田吗,以一个剑客来说真是个没有实力的男人。”
我默默地带上口袋里的拳套,平静的攥紧了拳头。
一瞬间死气之炎布满这个拳头,额头也被那火焰照得鲜亮。我一声不发地利用火焰的推动力冲到那个金发男人身边,使劲地挥下手臂,但却被他的刀挡住了。
“噢~”他眯下眼睛看着我,手上那把刀的力量似乎故意减小了。
“你到底都明白什么?这样说着别人,践踏着别人的尊严!”
“尊严?他们只不过是一个个只想着立功的幕府走狗罢了。倒是你这个小鬼,居然归顺于新选组了吗。”
新八愣了一下,随即立刻站起来,那是我未曾见到过的愤怒的表情,“想说总司的坏话就随你怎么说,不过啊,在此之前,把攻击这个家伙的理由说出来,如果理由不能让我接受的话,我马上就砍了你!”
“哼~理由?不是和那个小鬼所问的答案一样么。你们为什么要把知晓败北,离开战场的家伙赶走,为什么不能理解渴求切腹的时间和场所,以天王山为目标的长州武士的骄傲?”
“那么,为了谁的骄傲,就可以夺取别人的生命吗?”千鹤抬头一脸愠怒的表情,反驳着他,“受谁保护空有骄傲之亮的外表,我觉得这样才会使骄傲变得零碎!”
那个男人转过头看着千鹤,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那么你是说新选组为了立功,就可以侵犯他人的骄傲吗?”
“那个……”
“那么装腔作势的,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不要小看战场啊。”
“什么?”
“任意掀起战乱,连战死的觉悟都没有就夹着尾巴逃跑的家伙们,根本不能像武士一样清高地死去吧!对罪人斩首刑就够了,自己切腹的名誉,对反抗朝廷的逆贼来说是不需要的吧。”
“你想说自己引发战争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吗?”
“要是连死的觉悟都没有就上战场的话,这才是卑劣至极的武士。要是他们真的有武士骄傲的话,那么我们的认真行事才是对他们最后的赠别吧。”在土方先生说完这句话后,剩下的队士就将那个金发男人围了起来,“喂!你们连自己的工作都忘记了吗?”土方回头瞥向他旁边的新八。
自然回应的是那会心的一笑,“土方先生,这支部队的指挥权现在就交给我吧。”新八转过身,“千鹤,这家伙就拜托你了,我们走!”新八没有犹豫地向天王山顶部奔去。
“你们几个……”那个男人回头看着新八带着队士们离开,我加大了火焰的输出量,反手抓住那把抵着我拳套的刀。
融化了。
他借着最后刀的力量将我甩了出去,随后土方先生拿着刀冲上来,向他砍去,却被他躲开,地上徒留下几段金色发丝。
“不要东张西望啊,你连什么叫真正比试都不知道吗?那么,你也做好觉悟了吧,斩伤我们同伴的觉悟。”
“嘴皮子倒是挺厉害的,但你不会以为能杀掉我吧。”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冲到土方的面前,速度很快,他侧过身拔、出土方先生腰间的另一把刀,与之抗衡起来。
几招过后,他手里的那把刀被土方打飞,而那方向……
糟糕!
我快速向千鹤的方向飞去,竭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把刀。刀的确拿到了,但却还是伤到因为保护那个伤员的千鹤。
血顺着千鹤的手臂流下来,她立刻捂住了伤口,似乎在害怕别人看到一样。
“风间,到此为止了。”一个声音突兀地闯进来,“受雇于萨摩的我们,和新选组作战是毫无意义的,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
风间“哼”了一声,便抬起脚离开,同时那血红的眸子直直地瞪着千鹤,那一瞬间后,那二人便离开了。
“呼……”我顺了一口气,解除了死气化状态,“千鹤,没事吗?”
我与土方先生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只见土方先生蹲下来在兜里掏出一个手帕,“用这个吧。”
“没事,我可以自己来的,”千鹤的脸有些微红,“谢谢,”然后接过那个手帕,在触碰到土方先生的手同时停顿了几秒。
傍晚。
“土方先生!”在天王山顶部的队员们奔下来,其中有一个人接过那个被我和土方先生架着的伤员。
“我们到上面时,发现长州的家伙们一个不落的切腹了。”
“诶……”我讶异地瞪大眼睛,心脏在那一刻停顿了。
“自杀啊,虽是敌人,却是漂亮的死法啊。”
“这样好吗?”
“以新选组来说当然不好,因为让他们完成任务了,不过,清高就是清高,承认这个不分敌我,你明白吗?”
“嗯……说明白又有点不明白……”
“呵。”
“街道……烧起来了!”一个队员的呼声吸引了我们。
我回头望着那不远处的城。
焦烟缭绕,盘旋在上空,火红的一片倒像是清澈海底的红珊瑚。
夕阳没落于山下,与这景映衬着,狠狠地捶砸了我的胸口。
袭击天皇住所的长州过激派浪人的领导人们,有的战死,有的自尽,逃掉的人在京城街道放了火,这之后,长州藩成了反抗朝廷的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