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十二](1 / 1)
“幸好我父亲和老妈没有跟过来,这破山路简直要人命好吗?”筍礼边走边嘟囔,本来就是山沟沟哪里会有好路让你走。赵时贤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往上爬。
“诶!你说呀!干爹干妈会不会也想我们结婚?我可不想烂在你手里……”筍礼嘴上停不下来。
赵时贤摸摸脸上汗珠,一时间那张英气逼人的脸露出一个极致嘲讽的表情:“你以为我会想和你结婚吗?”他停了停,“谁不知道你性冷淡,我才要为你未来的妻子感到可惜。”
“我……性冷淡?”筍礼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你哪里看出来我性冷淡了?”
赵时贤嘲讽意味不变:“啊!你不性冷淡啊!那怎么对我这么甜美的气味无动于衷呢!”说完赵时贤自己打了个冷颤,这句话真特么恶心。
筍礼显然也被赵时贤的话恶心到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连忙把眼睛移开,难以想象两人要是真的结婚了,会不会发生什么夫妻不和的传闻。或者真的会被认为有病,不过,筍礼在脑子里想像了一下两人接吻的画面,一阵阵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还不如性冷淡呢!
这次上山,筍礼把自己的两个同事都捎上了,他们都是筍礼的好哥们,绝对不会出现出卖赵时贤的事情。其次,这山上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狼虫虎豹,他和时贤两个人对付不过来。
两人和筍礼性格截然不同一路上都没有几句话。
赵时贤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带上父母离开这个村子,本来觉得也许自己要一辈子呆在这个远离凡尘俗世的山坳里,可是时间一长人的侥幸心理开始作祟,也许那个疯子根本就不会再去寻找自己,更何况辽阔的东北大地,足以让他和家人安稳过活。也许他要感谢那次经历,这样他就可以躲过政府,躲过郑叙凉的爪牙。自己的腿被简单治疗过,只是不能太剧烈运动,这骨头断断接接早晚得真的废了。
终于看见那条蜿蜒进入村子的羊肠小道,一层白雪覆盖,人的痕迹完全看不到。
“这地方可真是难找。”筍礼惊讶地张大自己的嘴巴,看着一片片低矮的土坯房。
人迹罕至所以才会被自己找到,原以为会呆上一辈子的地方,现在也不过自己生命中的一处旅馆。
赵时贤缓缓地拖动着自己的双腿在仿佛一张无瑕画布的大地上印上自己的脚印。
狗吠声在寂静的村子里交相呼应,大雪把整个村子都冰冻了起来一般。
走到钱柱家的土坯房前,长期训练的机敏让他条件反射般地皱紧了眉头。村子太静了,钱柱家也太静了。
“父亲,妈?”他走进自己家试探地轻声喊道。
“干爹干妈是不是出去玩了?”筍礼左看右看好像这个屋子里没有人。
张家两兄弟站在门外,并没有跟着他们进来。
张家大哥扭送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刚刚一直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也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
那个人龇牙咧嘴一脸猥琐的样子,赵时贤认识他,是个40多岁还打着光棍的混球,不仅一事无成人还格外混蛋。
“你偷偷摸摸跟着我们做什么?我父母还有钱柱一家呢?”赵时贤心里的隐隐不安。
要说这个人混蛋但是胆子倒是如鼠,现在被高高大大的张家大哥制着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俺……俺只是……”
“到底怎么了?”赵时贤要不是看他矮小瘦弱打起来说不定骨头就散了,才克制住没有一脚飞上去。“快说!”
“那个……虎子……说是……是你带上村长家的omega……跑了!”说完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吓得浑身颤抖。
“所以我父母还有钱柱他们一家是被村长扣了?”赵时贤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他早该想到这个村子是没有法律的,更该想到一个小孩子根本不能紧紧闭上他的嘴!
“怎么回事,他一个小小的村长还能限制别人的人生自由?”筍礼这句话回头想想突然觉得好多余,那个omega都能被他们判死刑了,更何况是人生自由!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干爹干妈千万不要有事。
赵时贤踱起步:“穷山恶水出刁民还真没说错?亏我一开始还觉得他们淳朴善良。”
筍礼再次惊讶起来:“善良?都要把人处以私刑了!我是还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就敢戕害人命的。”
“你闭嘴不行吗?叽叽喳喳得跟个麻雀一样!”赵时贤停止走动,“我本来以为他们只是愚昧!”
事关干爹干妈的安危,筍礼也收起来玩笑的态度。
“要怎么做?总不能和他们硬拼吧!”筍礼突然头痛起来,要知道那些都是没有武器的人,自己是荷枪的刑警,他可不能对那些人开枪。
赵时贤挑挑眉:“谁告诉你说要硬拼的?”
“不然呢?”筍礼回了他一个挑眉。
“没有一大群村民过来抓我们,那么我们就还没有被发现。”赵时贤抬起下巴,“既然他们是要抓我们一家,就让他们抓好了。”
“你要和我里应外合。”
赵时贤点点头:“你们三个先藏起来,把这家伙先给绑起来。”
“那个钱柱一家怎么办?”筍礼问道。
因为他们两家交往过密,居然连同乡也能不由分说的抓起来。钱柱一家本来就特别,好像听过他家算是村子里最富有的,那群山民不会是嫉妒钱柱一家吧?如果是这样就算没有自己这个导火索,他们一家在这个村子里也呆不下去的:“把他们也带下山吧。”
赵时贤想了想又说:“他们一家这样的原因还是主要因为我,等下山后给好好安顿好吧。”
“嗯。”筍礼点头称是。
一个懒汉光棍不见了一整天丝毫没有引起村子里人的注意。也是,那个光棍家里就他一个人自然不会有人关心他。
赵时贤是坦荡荡地走进村长家的。奉上双手任由那一群大惊小怪地人绑上自己的双手的。那群人似乎觉得绑上双手就是很安全的,连赵时贤的身都没有搜。
全村的人几乎都聚齐在村长家里,里三层外三层比旅游景区旺季还要热闹。
“你把秦琴带到哪里去了?”村长是个50来岁的beta,他们家代代都是当村长的,这也算是世袭来的职务了。他们家东西都一直是最好的,钱也是最多的,可以说是备受尊敬。可是,钱家那死寡妇和他的小兔崽子居然敢爬到他的头上,房子盖得比他家还要豪华。这本来就触怒了村长,不想到还有更加气人的。要说秦琴吧是他们村第一次买回来的omega,有这样一个媳妇,也算是配得上他老来得子的12岁的beta儿子。他正洋洋得意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想那个死寡妇接了个城里来的omega进屋里,还处处挤兑他的媳妇说是买来的根本不诚心,将来也是要跑掉的。气得他胡子都要翘上天了!实在糟心呐!没想到被她给说中了!那个秦琴居然不声不响的怀孕了!而且死也不供出奸夫是谁。村长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有那一口气只好把花了大价钱买来的omega沉塘了
说来他也是心疼不已的,那可是钱买来的。
赵时贤就稳稳地站在那里,185的身高在他们中间也算是够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村长气得哇哇叫:“好哇!你带走了俺家的omega还敢这么横!”
“秦琴是你非法买回来的,怎么能算你们家的?还有就是她是自愿跟我走的。难道要留下来被你们杀了?”
“她未婚先孕,勾搭奸夫就该以死赎罪。”村长高声叫道。人群里也发出同意的声音。
赵时贤真想拿上开瓶器敲开那些人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馊水,跟这群人是没有法律可以讲的了:“她该死那那个跟她通奸的人不是更该死?”
赵时贤笑了起来:“我知道奸夫是谁,就在你们中间,村长你不想知道吗?”
人群登时发出更加大的叽叽咕咕的声音,似乎在互相怀疑着又似乎在各自推卸。
在太岁头上动土,村长其实心里最恨的就是那个敢动自己儿媳妇的人,他不假思索地问:“你知道是谁?到底是谁?”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要明天早上再告诉你,因为我饿了也累了要休息。”赵时贤直直地看着村长。
村长黑红的脸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挥挥手把他也关进柴房里去。
柴房里又冷又脏,唯一的光源就是一盏煤油灯,飘着呛人的黑烟,这豆大的光足够让赵时贤看到自己的父母亲。还有钱柱和他那个泼辣的现在都还在断断续续骂人的妈妈。
赵时贤把事情都如实交代了一边又对钱柱说了声对不起。害得他们要背井离乡。钱柱倒是没说什么,钱母却不依不饶起来:“你个挨千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凭什么连累俺家!俺家柱算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了你!哎哟!俺的命苦呀!家也没了还被关了……”她蓬头散发脸上都是灰,身上也沾满了灰,一个劲在坐在地上嚎啕假哭。
“妈!不关时贤的事!”二柱颠过来倒过去就这一句安慰她妈的话,不说还好一说钱母疯发的更大了:“呸!不是他多管闲事能这样?”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俺可不管!俺要回去!”赵时贤衣袖被她揪着来回扯。“你就是个扫把星!”
这女人被关了几天倒是还这么生龙活虎。赵时贤冷眼看着这个老女人发疯,一旁的钱柱力气虽大但是不敢用力去拉她。
“赔俺房子!你赔!”
赵时贤的母亲还有父亲想要把钱母拉开,不料这女人发起疯来,玉皇大帝都震不住,估计五指山也压不了她。赵父和赵母被她甩的差点跌倒。
赵时贤也不耐烦起来:“你再敢动一下哭一下,我就真的要打你了!”
许是赵时贤压低嗓音讲的这句话十分具有威慑力,钱母愣了一下。
“房子我赔给你,损失我都赔给你。”赵时贤拍开她的手,“你给我安分点。”
“出都出不去,还说赔俺。”她小声嘟囔起来。“柴房外几个人守着……”
“我说出的去就出的去,出不去你再生吃了我。”赵时贤懒得跟她再讲下去。
赵时贤弯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手指灵活地翻转着匕首,手腕上的绳子就轻易切断了。
后半夜的时候,隐隐看见天空泛着鱼肚白。
柴门被轻轻打开,赵时贤一跃而起。
只见筍礼用匕首架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赵时贤是没有任何印象的,赵时贤却十分厌恶他,一个连自己omega都保护不了还要omega出头的胆小鬼。
随后他们从院子潜了出去,意外很顺利,当然得归功于秦琴肚子里孩子他父亲的功劳。赵时贤不过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他。
山路崎岖不好走,张家兄弟把赵时贤的父母背在背上,钱柱也背起了他的母亲,一行人不敢片刻停留。不怕有文化的就怕愚昧无知的,他们可是真敢乱棍打死自己这群人的。
至于那个奸夫,赵时贤把他绑在村里的大树上随便塞了一团抹布进他嘴里,是在柴房里找到的。
赵时贤并不知道奸夫是哪一个,他原本只是猜想能够和村长家里圈养的omega发生什么,必定是他信任且关系密切的人。那个人怕死,绝对会因为心虚来找他,也许是求自己不要说出去,也许是想要杀了自己。不管哪一种他都要利用自己的一点威信引开看守的人,这就给了躲在暗处的筍礼机会。赵时贤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自己知道谁是奸夫的。
那个男人实在不值得秦琴为他去死,他配不上她。哪怕秦琴只是一个弱小的omega。
冬季里天亮得格外晚,因为天冷村民也不愿一大早从被窝里钻出来,可怜的那个奸夫,站着眼皮越来越重,瑟瑟寒风把他冻得僵硬。
浩浩荡荡地人往山下跑倒是没有遇上豺狼野兽,大概它们也晓得柿子找软的捏。
一群老弱病残,赵时贤倒是不怕村里人会追上他们,恐怕那群村民忙着拷问那个绑在树上的奸夫没有空来抓这群外人,村长应该没那么笨吧。更何况那个奸夫这么特殊,能够自由进入村长家还能调走所有看守的人,和村长关系不一般。赵时贤真该夸自己机智,现在的众矢之的是那个人,没人有空管这些“逃犯”。村长似乎应该气愤到懒得管他们的地步。
家丑不可外扬,抓他们得不偿失。
这一步棋下得有些危险。可是没关系他还有没有用的第二方案那就是硬拼下去。说实话这是他最不想用的,他们手里有枪有手榴弹也有其他的武器。人虽然不多但是个个几乎都是训练有素。这样人数的劣势也能有弥补,最怕的是无辜又愚昧的村名白白挨上子弹,最好是能用武器震慑他们又不动手。
山下比山上气温要高,今天天气还不错,自从从山上跑下来,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赵时贤把钱柱一家安顿好,又让筍礼给他找了个仓库管理员的活,简单又清闲,赚得不多却足够他们两花了。更何况其他的住宿之类的问题赵时贤早就帮他安排好了。不过赵时贤仍旧不待见钱柱,原因无他,这家伙还是当赵时贤是他追求的对象。一副想要巴结讨好又不得其法的样子实在倒人胃口。
如果赵时贤真的是一个从小到大手无缚鸡之力的oemga也许他真会选择这个朴实认真的钱柱吧,毕竟没有什么比安心过一辈子要来得实在。不过很可惜他是一个半道子的omega,没办法把自己当成被追求的omega。
“时贤,钱柱说晚上来我们家看望我们。”赵母叩响赵时贤的房门,打开房门对他说道。
赵时贤睡觉喜欢把脑袋包进棉被里,活像一只大蚕蛹。
“时贤,你在部队里练得生物钟是跑到哪里去了?”赵母接着说,又摇了摇头,呵!这孩子不当武警后又变得和小时候一样懒散了。
“妈!你说什么?”赵时贤把脑袋钻出蚕蛹。
“我说你在部队里练得生物钟跑到哪里去了?”赵母耐心重复了一遍。
“不是这句,上一句。”赵时贤把脑袋努力向上挺着,试图把嘴巴从棉被里露出来。
“哦。”赵母耐心是极好的,“钱柱下午要过来。”
赵时贤砰地一声把脑袋砸向枕头,真是阴魂不散!阴魂不散!
“让他别过来!”赵时贤咆哮出声。
“这孩子,人家有心来看我们,怎么辜负人家一片心意。”赵母摇摇头准备着出门的东西,她准备去买菜好好款待一下那个老实的孩子,虽然他妈不怎么样。“有人愿意要你,我都要烧高香了。本来是个alpha,倒是不担心你找不到omega,可是一旦变成了omega,我就要担心死了。你看看你哪里有别人家的omega甜美可爱。就算不甜美可爱吧,也不能这样粗鲁野蛮,至少要温文尔雅吧。哎!最好是筍礼愿意娶你,可是筍礼这么好的孩子将来也是要找一个,最好是找一个女性omega的。我可不敢放你去祸害人家。我这个干儿子这么优秀长得又好,不能让你毁了他,不过,最好你们自己能相爱,我看还是算了吧……”赵母声音越来越远,赵时贤的脸色才越来越好。特么的什么鬼事!现在他是愁嫁了吗?
赵时贤蹭蹭蹭爬起来,抓起手机:“小礼子,我有事要你帮忙……”
赵时贤现在住的房子是市郊的一栋房子,是筍礼以前在市郊住的时候盖得。说实在的离钱二柱住的市中心边缘和筍礼住的市中心那可是隔了不少路,筍礼的路虎都要开上四个多小时。真不知道钱柱那个夯货怎么会想要过来找他,虽然oemga一般不会喜欢他,更何况那些城市里眼高于顶的omega。但是要只要一个长得有点姿色的beta女人还是可以的。毕竟安心过日子的钱柱比那些所谓的精英要来得实在多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钱柱才赶到赵时贤家里。进门赵父赵母都很热情,赵时贤还是一副我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的冷酷样子。但是钱柱还是很开心的,能看到赵时贤就很开心了。
钱柱脸上的笑意在看到筍礼的时候彻底僵硬了。他没想到这个人也在赵时贤家里,这个人比他英俊,比他有钱,比他有实力,比他要好上许多许多,再加上他和赵时贤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肯定有很多共同语言。钱柱一张脸活像霜打的茄子,耷拉下来。
钱柱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在城里超市里买的一些礼品放到旁边,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看起来还很穷酸,但是也是用他进城工作的血汗钱买的。本来觉得就算礼品不华丽只要有心就好了,可是他瞄一眼筍礼带来的西洋参礼品盒还有那些漂亮得撩人眼睛的包装,他就不好意思把东西拿出自己的礼物。
“来喝茶。”赵母拉着钱柱在沙发上坐下来。“你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过来。”
“不是什么好东西。”钱柱声音闷闷的,看来被打击得很严重。赵时贤咧咧嘴,把屁股往筍礼那里移得更加近了。
筍礼嫌恶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抓起瓜子磕了起来。
“你先坐和筍礼还有时贤聊聊天,看看电视。我去做饭,死老头陪我进去做饭。”赵母拉着赵父又回头对钱柱说,“晚上留下来吃饭今晚就别回去了。”
钱柱受宠若惊地想要感谢一下赵母,他确实想要留下来,多看看赵时贤。
“妈,你怎么随便留人吃饭,说不定他不想吃,想要回家,对吗?”
钱柱被他眼刀子扎得坐立不安,开始局促起来。
一只抹布咻地飞到赵时贤脸上。
“臭小子叫你乱说话。”
“哈哈哈……干妈!你的准头真棒!时贤开枪都不过如此。”筍礼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嘲笑被抹布盖头的赵时贤。
赵时贤抬起一脚踹向筍礼的肚子,筍礼连忙躲了过去。
“妈,这是你干什么的抹布呀!这也乱扔!”赵时贤把抹布从头上拿下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还好,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擦马桶的!”赵母故意说到。
“逗我!厨房里有马桶吗?”赵时贤嚷嚷着。
“闭上你的马桶嘴。”赵母忍无可忍。
钱柱却在沉默中艳羡着赵时贤和筍礼亲密无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和他打打闹闹就好了。
赵时贤左右变换着姿势试图躲避那胶人的视线,这当然是无济于事。
“想不到你这种货色也有人这样追求啊!你怎么不从了他!”筍礼咔嚓一下嗑开一颗瓜子,舌头一卷把肉卷进去。“我看你和他挺合适,一个呆一个怪!绝配。”筍礼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赵时贤冷笑了一下,筍礼知道惹到了这尊大神,伸过去的脑袋又缩了回来,并且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后果不堪设想。
这顿饭大家吃得貌合神离,赵时贤更是不知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