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6.可是,我舍不得(1 / 1)
在他的休息室里兴意阑珊的随手翻了几本书,又玩了会儿手机,一瞥时间,才过了一个半小时,我想了想,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嘟嘟两声,马上就通了,我二话没说,直接说了句我要出去一趟。
他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就听到他在那边说了会议暂停,然后是挪椅子的声音。没几分钟,就看他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开门走了进来,我坐在沙发上抱胸看他,说,“你可以不用过来,我不会跑。”
“你要去哪?我陪你去。”他把外套扔到桌上,走过来把我圈在沙发上,声音有些疲倦。
我刚要回答,却被敲门声打断。
“总裁。”门外的男秘书说,“殷氏的副总说要见你,现在在会客厅等你。”
他闻言皱了皱眉,起身又把西装外套穿上,说了句别乱跑,开了门却又顿了顿,转身走过来把我拉起来,说,“和我一起过去,我不放心你。”
走出休息室,他就始终没放开牵我的手,偶尔有来往的职员会好奇的瞟眼来看,神色各异。
“殷副总难得来做客,不知道是私事还是公事?”他拉着我走进会客厅,那个殷副总坐在沙发上,见我们进来起身寒暄,我抬眼去看,一时间就给愣住了。
昨晚和我拼酒的那个男人?
他显然也认出我了,对我笑了笑,却没打招呼,而是和他寒暄,“于私于公,相信覃总都不会介意我来做客吧?”
他也笑了笑,拉着我坐下来,示意他也坐,疑惑的挑眉笑问,“不知道我和殷副总有什么私事可以谈?”
“之前没有——”我感觉他轻瞟了我一眼,接着笑说,“但现在,这件私事估计不好谈。”
他也是有感觉到那一眼,抓着我的手猛的一用力,我警告的瞪了那个姓殷的男人一眼,然后他就靠过来了,眯眼在我耳边低问,“宝贝,你认识他?”
我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那个男人先开了口,对他说,“覃总,你就是小池口中那个喜欢的人吧?”
他抓着我的手一颤,眼神的凌厉有些微波动,他镇静的盯着那个男人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笑了笑,眼神挑衅的吐出几个字,“419的关系。”
我的手估计已经淤青了,他的脸色也已经黑得几欲滴垂出墨水来,我狠皱眉,和他解释,“我和他没有关系。”
“崇说的那个男人是他?”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直接冷声质问我,我无可辩解,垂首默认。他又接着问,“你主动亲他了?”我依旧默认。
“呵。”他蓦地低笑出声,冷戾着声对男秘书说,“帮我把殷副总好好请出去。”
那个男人依旧带着职业性的笑,很好脾气的跟随男秘书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把。
门刚一被关上,他就欺声压了上来,直接把我的衬衣嘶啦一声扯坏,不断的狠咬我的脖子,我闷疼的哼了一声,想把他推开,结果他咬住我的锁骨,一只手擭住我的手腕,给擒住了。
我自知力气不比他,但好歹也当了四年的兵,想挣脱并不是难事。仗着他压制不住我,我很快就挣扎开他的禁锢,散乱着衣服和头发隔离他两三米远。
他就颓丧的把头仰在沙发背上,手背遮着脸,也不看我。我走到门口开口,见他没反应,直接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直硬撑着走到电梯,原本只是抽痛的胃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我直接痛趴下了腰,冷汗直滚,扶着扶手的手指都在打颤。旁边几个白领职员好心凑过来问,“先生你没事吧?”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电梯又叮咚一声,开了,我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我知道自己撑不了一会儿了,只好颤颤巍巍的从口袋摸出手机,可是脚一软,我直接半跪下去了。
“…覃总?”
“总裁…?”
…
模糊的,我听到有人在说话,眼一睁想看清楚,却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
…
…
再醒来,还是在那间熟悉的休息室。打键盘的声音在我耳边啪啪响,我眯着眼适应亮光,才侧过脑袋去看。
“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他没看我,依旧在敲打键盘,语调很平常,没有什么起伏,可能也是没想着我会回答,他兀自接着说,“我说过,你再离开我,我会打断你的腿。”
他这次眼神认真的凝视我,我撑着坐起来,冷淡的盯着他笃定的说,“你不会。”
他蓦地轻笑,说,“宝贝儿我给你讲个故事。”然后他就盖上电脑,真的开始讲。
“我在M国的十岁那年,因为爷爷在商场上得罪了死对头,我被黑社会绑走了一天一夜,他们身上都带着枪和刀,刚开始我不停的大闹,然后他们给我一枪,打在这里。”他指着左大腿的某个位置,“这一枪,让我躺了四个月,在轮椅上坐了半年,花了整整一年才康复。”
“那种痛,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楚,那时感觉自己像是要死掉了,我害怕变成残废,所以我消极的拒绝治疗,一心想死,却被爷爷狠狠毒打了一顿,带着伤被他打的,然后他拿着你所有的照片,在我面前,一张一张的撕碎,踩着你的照片对我说——”
他顿了顿,伸手搂过我的肩,我没有抗拒的顺势靠在他怀里,他笑了声,把下巴搁在我脑袋上接着说,“他说,如果我死了,他就会把你接过去,让原本应该由我来承担的责任,全部转移给你。”
他扶着我的后脑,将唇轻印在我额头,轻语了一声,“可是,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