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前夕(1 / 1)
白休被挑战了,没错,白休被珩州的一个美女挑战了,折萧咳了一声,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泼辣的美女看上了白休。
“别说,这女的还挺有料,该长的地方都长,不该长的地方就没长。”
那声音清越朗润,说的话却是流氓,尘凌嘴角一抽,目光一扫四周,这些人都没什么反应,估计是识海传音,也是化神期巅峰修士。
虽是这样想着,尘凌却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反应,看着演武场上的白休,白休身形欣长,负手而立,唇带温笑,那双眼睛带着浅浅笑意,温润到了极点,如同江南欲醉的桃花,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他的对面是一名红衣女子,红色薄纱下身段若隐若现,成熟风韵,尤其是她还长的好看,虽不如木槿柔美,不如氘一兮洒脱,但女子唇角勾勒出妖娆的弧度,一手轻放在胸前,似有非有的暧昧,另一手持着长鞭,垂在地下。
“哧,这鞭子……”
尘凌眼角一抽,抬眼一看,对上一双清明的眸子,识海中是淡淡的笑意,那人面容清隽秀逸,一双眼睛带着茶色,直直地看来。
“尘凌师叔,怎么了?”折萧见尘凌垂下目光,疑惑地眨眨眼,然后状似了然,脑洞大开,“尘凌师叔,虽然那女子忒伤风败俗,不过其实长的挺好看的,尘凌师叔看她脖子以上的部位就好了嘛,不过白休师弟的桃花也太汪了吧……呃,师叔你去哪?”
话说到一半,尘凌就转身离开,折萧一愣,回身眼泪汪汪地看向折冰,“……老哥,我是被嫌弃了吗?”
折冰事不关己双手抱臂,冷冷地斜了一眼折萧,道:“嗯。”
折萧:……哥哥你这样坑弟弟真的好吗?!
氘一兮站在一边,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木槿听到两人的对话,一手掩唇,眉眼弯弯地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儿,煞是好看。
然后将目光移向演武场,落在那条长鞭上,眉心轻蹙,那鞭子若她没估计错,应该是用极珍贵的灵兽皮所制,而且上面每隔两厘米就有一个倒钩,钩脚在阳光下,泛着血光。
她倒是不担心白休,反而放心,毕竟她是清楚白休的实力,只是大比时若是遇上这个女子,应该要格外小心,钩上若是带毒,难说。
君长风本来是坐在阁内喝酒来着,他虽然带队的是南州,不过反正还有另一个人,完全是来玩的,看着演武场上的两人,尤其是那月白衣衫的青年,年纪轻轻实力强悍,心中叹了声后生可谓。
他是化神期巅峰修为,说不定百年后还可以为渡劫期修士。
元婴其实就已经称得上是一名强者了,足以傲视大片修真者,以后的婴变期、化神期、渡劫期、大乘期的修士越来越少。
不包括那些隐世而不知的,尤其到了渡劫期,修真界的渡劫期修士绝对不超过一百,而大乘期更是一只手都数地过来,虽然听起来并不算很少,毕竟是高级修士,但修真界沉淀了如此久,沉淀的时间简直悠长,这点人数其实是说不过去的。
反正君长风可没指望自己大乘飞升,这九州,霄玄宗之所以为第一宗门,还不是因为有个大乘期修士,百年前走了个大乘期,谁知道后来又出了个大乘期修士。
但这次九州大比来的天才人物,都是些妖孽吗?难道这是又一个荒古时期?
突然想起看的那本书,看来,九州的璀璨时代,又要来临了。
眨了眨眼,君长风喝下酒,正欲收回目光,余光中却出现一抹雪白的身影,冰肌雪颜,冷美人一个,又看了一眼演武场上的红衣女子,不由起了挑·逗之心。
果然,在他三番两次的干扰之下,那人抬眼看了他,冷冷的目光。
不错的眼神,心中赞叹了一声,不过君长风觉得,这眼神,好像有点熟悉,脑海中过滤了一遍记忆,没有,好吧,他多想了。
“怎么就上来了呀,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捶捶。”君长风看着走上来的尘凌,特无赖地开口。
尘凌斜了他一眼,有一种别样的风情,看的君长风竟是一愣,尘凌坐在他的对面,然后看着下方的打斗场景,“从上面看起来,更好。”
那女子一甩长鞭,倒钩在地上划出‘呲’的一声,然后鞭子往上一仰,犹如蛇般灵活自若,白休侧身躲开,速度极快,由于女子的武器是鞭子,白休不好近战,这一打一躲,他看起来,倒像是落了下风。
不过他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灵力覆在身上,形成一个保护盔甲的样子,不让鞭子上的倒钩近身。
那倒钩可是用极品玄铁所造,就连凶兽的皮都能穿破,也可见得,这女子家室也是不俗。
白休没有用芦蔻剑的意思,自他历练回来后,就没见过他斜背芦蔻剑,估计也是找到了收剑的方式,譬如初云景将渎珏剑收在右臂。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白休手指一转,凝气成鞭,一条和那女子手中一模一样的长鞭,只不过没有凶残的倒钩,显得温和了些许,似乎一如主人善良的性格。
如果初云景在这并且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站在一边嗤笑,虽然《问道》未完,但主角性格已经定型,主角这高能的人物,他能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嘴上说好心中捅你一刀。
狠狠捅的那种。往死里捅的那种。
两条长鞭打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格外清脆,那女子紧咬下唇,后退几步,反观白休,虽然也被震退了一步,但却很是镇定。
“这女人没有用全力啊。”君长风懒散地靠在栏上,藏青色的衣袍拖出一片烟云。
“术和也没有用全力。”尘凌看着下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冰冷的就像雪,他只是在陈述着一件事实。
君长风闻言,看了他一眼,了然地笑笑,他自然是知道这两人都在保存实力的,然后又移回视线。
白休左手翻转结印,一记暴击狠狠地打过去,女子美目一转,里面流光四溢,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妩媚一笑,没拿鞭子的手往上一翻,结了一个保护盾。
不过这盾显然没那么结实,直接被碎裂,强烈而凶猛的灵力暴躁地打在女子身上,女子瞬间被震飞,划出一条优美的红色弧线,红衣翻飞,□□也藏不住,看的人血脉膨胀。
红衣下,那玉白的肌理一览无余,带着淡淡的薄红,阳光照耀之中,只觉得那皮肤白的细腻光滑,红与白的交织,是无声的妖娆撩人。
动作一滞,白休也未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不过他明显地看到了那女子眼中的一闪而过的狡黠,心思微转,然后眼角一抽,他算是明白了。
“……这小子,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君长风见此,一脸愤愤地说道,神□□态,是煞有其事的模样,疼(shi)惜(jian)地遥遥看着飞出演武场的红衣女子,不过那眼底深处,依旧是清亮而明静。
尘凌抬眼看了一眼配合愤怒所以站起来的君长风,无语,又默默收回目光,不过却冷淡地点头,“确实,不过怜香惜玉是在后头。”
白休抿唇,换上一副担心自责的模样,凝成的长鞭一散而去,快步上前走近那女子,然后直接从乾坤袋中拿了件袍子,目不斜视地给她披上。
女子一愣,身体轻微地一抖,袍子落了些下来,露出大片雪白的香肩,这半露未露的模样,加之女子楚楚动人的眼神,甚是引人,白休双眼一眯,心思不明,旋即一边自责自己,一边给女子再次披上袍子。
然后女子一落袍子,白休就非常体贴地给她披上,一落一披,一披一落,往返循序,看的围观者眼抽。
女子:……劳资是要色·诱,你给我披什么披!!体贴泥煤!
君长风:……不解风情的小子!
尘凌:楼上,不是你要的怜香惜玉吗?
君长风:……
折萧: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折冰:……(看了一眼目光睁地大大的折萧,默默拖走。)
氘一兮:卧槽!见过没脸的,没见过这么没脸的!
木槿:……难道我们先关注的,不应该是女子的伤势吗?
众男观众:那个谁谁,放开那个妹子让我来!
众女观众:啐,狐狸精!
萧如故:发生了什么?
这诡异的场景莫名其妙地持续了很久,珩州的队友们后知后觉,才上前去关心这女子,其中一人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知道并无大碍,并不会影响比赛,才放了心。
“你叫术和是不是,我记住你了,我叫双岚。”双岚拉紧袍子,特嚣张地看了一眼白休,留下这一句,转身就走。
看着双岚离开的背影,白休只是温柔地笑了笑,这个双岚倒是挺有趣,似乎想色·诱他,不过……目光一闪,唇角的笑意分外柔和,他想,他似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忽然白休一抬头,对上君长风的目光,白休歪了歪头,双唇往两边一扯,露出个危险而妖孽的笑容。
白休这张脸长得本就是好看,露出那种笑容的时候,比初云景的惑术都还要致命,君长风一愣,再看去事,依旧是温雅的微笑,白休收回目光,与木槿商量着什么,并肩离开。
尘凌并未发现君长风的异样,垂眸玩着手中的茶盏。
“就这么完了?我还没看尽心呐。”君长风撅嘴,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那个月白衫的人,是个危险的角色啊,至少,他给了他久违的危险的感觉。
尘凌放好茶盏,问:“你是谁?”
君长风一愣,才想起两人都未介绍过自己,奇怪,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君长风,带队南州。”
“尘凌,带队苍澜州。”
“尘凌,尘字辈?尘空应该是你师弟吧?我可对你师弟倾慕已久,要不将他介绍给我?”
尘凌默默往后退了点,冷声询问:“你喜欢男人?”
“对啊……你退什么退!?”
“男女互爱,所以有男女之别,男女授受不亲,而你既喜欢男人,所以于君道友而言,应当是男男授受不亲。”尘凌一本正经地说道,他那已经飞升的师伯曾这样告诉过他,他觉得他应该没有说错,虽然觉得说出来有些奇怪。
君长风:呵呵。
在中州幽深的魔域当中,有一棵茁壮的槐树,槐花开得正好,嫩黄色的槐花飘飘零零,粗壮的树干上,坐着一个女子,她身着繁复而精致的红色衣袍,优雅地坐着,女子眼角生了颗血红的泪痣,衬得那张脸越发地妖娆精致。
那种美丽,模糊了性别,女子轻轻摸了摸唇角,回味着一个吻,似乎还残留着一种味道,她看了看手中少主交给她的女孩,现在女孩禁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熟睡过去了,还是已经昏迷不醒。
白皙修长的手指摸上女孩的脖子,轻轻摩擦着小孩的肌肤,直到那层肌肤变得晕红,女子趣味一笑,然后手突然收紧,手指完美的骨形一览无余,漂亮流畅。
致命的危险,女孩的脸一瞬间涨红,却没有醒过来,女子却轻笑一声,唇间溢出蛊惑的笑声,松开束缚,她的声音是一种,介乎于男子与女子之间的清润——
“少主可真够残忍,说什么不需要无用的人,就将你送了过来,不过,小家伙,你认的哥哥可真是有趣,真令人着迷啊……”
那声音陡然一变,是男人特有的磁性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