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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三重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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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真从绵长的睡梦中醒来,佛堂已经空了,摇曳的火烛勾勒出熟悉的气氛。非真的意识还半梦半醒,睁开眼,看见一个背影,也是穿着灰色的僧衣,跪坐在非真的右前方念着经,正是非真睡梦里熟悉的心经。

非真还有些迷糊,看着那背影半天没有回神。

那和尚大约是感受到了她直接的目光,晃了一晃,把一卷心经又念完了。才开口问,“醒了?”

非真看不见他的脸,但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回顾四周,确认佛堂里除了他俩再也没有别人,才回答,“醒了。”

“醒了就回去吧,夜里冷清。”那背影说完又继续念起了心经。

非真离开佛堂,心里有了一丝不愿相信的猜测,是不是师父?可她,不敢看他的脸。

大约是白天睡的久了,回到房间,非真很费了些功夫才睡着。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回到她小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小女孩,天真幼稚,瘦瘦小小。

夜深人静,寺庙里月光把菩提照得影影绰绰,树下窜过一个瘦瘦小小的影子。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鬼鬼祟祟地躲到佛堂外,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

佛堂里的和尚还在念经,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低低地声音融入夜色。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却打破那和谐,“师父!”声音里满是欢喜。

和尚转过头来,正看到扑过来的小女孩,“非真?真的是你?”他白日里看见那个睡着的和尚,就想起非真,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小女孩把脑袋蹭在和尚的怀里,“不是不是,非真姐姐不敢来见你,所以我来啦~”她眨巴着眼睛,伸手摸上和尚的脸,“师父,真的是你哎,你和以前好像有一点点变了呢。

嗯,真的变了好多哦。”

和尚的眉头轻轻皱起,似乎没弄明白小女孩的话,“非真,姐姐?”

他努力找到小女孩和非真的联系,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拽着小女孩的胳膊连珠炮似的问道,“非真是你什么人?她今天来了吗?难不成就是那个睡着了的和尚?我明明只收了非真一个徒弟,为什么你叫我师父?你是谁?…”

“非真,”小女孩听完他的问题,思考了一会儿,“非真是姐姐,她今天来了,好像是睡着了吧。你当然是我师父啊。我?我又是谁呢?”

和尚觉得头痛,小女孩每一个问题都认真回答了,可他还是没有很清楚。

“师父师父!”小女孩揪着和尚僧衣的领子,“师父师父,给我起个名字吧,像非真姐姐那样的!”

和尚觉得头都大了,白得了一个徒弟,若是叫自己那小气的徒弟非真晓得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但看着小女孩渴望的眼睛,半敷衍半认真地说,“菲菲,叫菲菲好不好?”叫了这个名字,也不算跟非真一个辈分,应该会好些吧。

非真非真,哎,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徒弟了。非真知道自己在这里,却不来认他,是还在生气啊,怎么办?他又是愧疚又是为难地想。

和尚确实是非真的师父,单号一个“是”字,俗家姓名许长亭。

许长亭搂着怀里的小女孩,无疑看到了徒弟的影子,不免对小女孩有几分温情的关怀。可即使这样,还是头疼不已,他耐着性子,温声哄骗小女孩,“菲菲,非真现在在干嘛?我能去看她吗?”

小女孩摇摇头,“不行不行,”摆出严肃的神色,“非真姐姐睡着啦,师父不能去看她。”

“她,她…她明天还来听经吗?”许长亭也没有想好要做些什么,试探地问。

小女孩掰着指头数数,“来的,非真姐姐要听三天呢。”

“她,还生我的气吗?”他怀着侥幸的心理问出口,多期待小女孩说“不”啊。

但小女孩咬咬嘴唇,“非真姐姐特别,特别,特别生气。要不,明天师父你先别认她,我跟你好好想想办法吧。”

许长亭沉默地点点头,没指望小女孩能有什么好办法。他在心里想,完了,徒弟这口气憋了十年,他该如何做牛做马才能消她的气啊。

非真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菩提,难受地揉揉脑袋。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醒来就有些忘记。确定的是,有她自己,一个不是那么像自己的自己。

非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像梦游一样。睡着以后,半夜爬起来,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知道昨晚做了什么。

非真把这些抛到脑后,决定还是安安心心去听经。她忍不住注意那个和尚,昨晚,他似乎念了很久的心经,他念得可真好听,像师父一样。

非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三分怀疑变成了五分。她还是怕,不敢上前去辨认。万一真的是师父,该说些什么,打他骂他,问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吗?不,那样,未免也太失了风度。

她听着经,又睡着了。

这一天,她醒的早些,论经结束随着人流匆匆离开了佛堂。

入夜,一个黑黢黢的影子窜入佛堂。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一脚踹上许长亭肩头。

许长亭昨晚是和菲菲约好等她的,昨天菲菲说今晚还来找他。他虽然当时没有答应,但看小女孩有点执着。想到万一小女孩来了,在这边孤零零地等着也不好,于是还是来了,只是在佛堂念着经等菲菲。

结果一瞬就看见年轻男子飞来一脚,他险险躲开,看着男子生气的神色,把自己得罪过的人想了一遍,确认不认识这样的人。这才一边躲着他的拳脚,一边试探,“非真?”

大约只有非真才有这个劲头气他打他,这种幼稚的事情除了她还有谁。

男子翻了个白眼,“我不是非真。”一边说,一边寻着机会就时不时给许长亭挂几抹彩。“我白天看到你,一猜就是你,你凭什么欺负非真?啊,怎么会有你这么过分的人?!”

“等等,你谁,你是非真什么人?”许长亭有点迷糊,“她呢?”

“你管得着吗?你凭什么管她?”年轻男子嚷嚷着。

许长亭觉得自己已经一身是伤了,脸好像也肿了。他心里有愧疚,想着非真,大约非真认出他来了,但又不想见他罢。

这个男子,也是为了非真才打他的。他想着,非真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很委屈。晃神的功夫,又挨了几下拳脚。

索性没有再躲,由着拳脚加身,皱着眉头问,“哎,那个谁,你是不是喜欢非真?”

“当然!非真最好了!”男子打累了,收了手,“我们都喜欢非真!”说起来很自豪的样子。

许长亭有点发愣,“你们?你们有很多人吗?”

男子皱眉想了几秒,“嗯…有几十个吧。”

许长亭不知说什么好了,十年不见,他们家非真成了万人迷。

还有,昨天的菲菲小姑娘,今天的黑衣青年,到底和非真是什么关系?非真从前是不爱与人亲近的,如今哪有这么多朋友?难不成都是非真自己变的?

可是,从前非真变成各种样子来骗自己的时候,总是露出各种马脚,自己可是一诈就诈出来是她了。

但菲菲和黑衣青年跟非真一点都不像,那年轻和尚倒是有点像。还有,非真变成和尚却现在不承认,是不是因为还不想原谅自己呢?

许长亭的心里颇多揣测,他决定再观察观察。

第三天,是听经的最后一天了。非真这两天白天睡得相当美好,晚上夜游似乎也很美好,她听完经,决定离开。

日落秋山,非真终于决定看看这个讲了三天经的和尚是不是她师父,她客客气气地走上前去,和他道谢,谢他念了三天经,让她睡了三天好觉。

和尚抬起头来回答,半边脸似乎有些肿,一只眼睛也是泛着青色的。许长亭思忖了一晚上,也是决定今天和非真相认的,但考虑到非真的怒气,他决定带着伤来博取非真的同情。

非真看着和尚的脸,眉头微皱,五官有点像师父,五分怀疑变成了七分。

有三分不敢确定,那是因为师父这个人很重视外表,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以这样的尊荣出现在别人面前。记得他每次出去化缘,都要把自己收拾得一表人才,美其名曰为了女施主的斋饭,臭不要脸到极点。

非真好不容易鼓起的信心又有点缩,她在心里劝自己,也许不是师父呢。仅仅是一个会念心经的和尚,五官和师父有点像,还不能确认吧。

他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吧,师父明明………

她真怂了,道完谢,匆匆就离开了千难寺。走在路上心里也唾弃自己,只好用认错人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许长亭看着非真匆匆离开的身影,伸着手半天回不过神来,皱着眉头想,认出来我没?他心里百转千回,但肯定的一点是,绝对不能再把自己这个小气吧啦的女弟子给弄丢了。

于是收了包袱,告别住持,跟着非真离开了千难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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