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六十一章 小丑的演讲（1 / 1）
一大早就被巴基抱在大腿上的杰米，睡眼惺忪，半闭着眼乖乖吞咽完食物后，又再次张嘴等待下一口的喂食，整个人半沈睡着，断断续续的与睡神修普诺斯约会。
「再吃一口。」
张嘴，咀嚼，吞咽。
「这个有营养。」
张嘴，咀嚼，吞咽。
看着杰米乖巧的小模样，巴基越发的有兴致。要是早七十多年有人告诉他，他会给一个漂亮少年喂食，他一定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就在巴基投喂得兴致勃勃，全身冒出欢悦的泡泡时，一个一向都不是太识趣的臭小子就从门外冲了进来。
「嗨！伙计！你们还有这个闲心情吃早餐！？那边快要打起来了！」彼得的小心脏跳得噗通噗通的，刚才听着托尼、美国队长、独眼怪、绿巨人、北欧大个子、美艳特工的针锋相对，真是要吓死他和康纳斯教授了有木有！
偏生这个时候，他们守望者小队除了他、康纳斯教授和编外成员托尼外，一个都不在，而且托尼还是争执的主角之一！偏心于托尼的彼得生怕没有穿盔甲的托尼因为嘴贱被人揍，连忙和康纳斯教授说了一声，就匆匆地出来找人救场了。
「杰米！别睡了！托尼被人欺负了！！」彼得着急的大喊。他不在场，康纳斯教授不变身的时候就是弱不禁风的脆皮科研教授一名，托尼又没有盔甲在身，只怕打起上来两个都要遭罪。
「嗯？」刚刚还昏昏欲睡的杰米一听到托尼被人欺负了的消息，猛地睁开双眼，一点也看不出慵懒的模样。托尼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更是他和亚岱尔都十分尊敬的斯塔克先生，谁敢动斯塔克先生一根毛，就是和他过不去。
「带路！」杰米当机立断的道。
未接近托尼等人所在的房间，杰米他们老远已经听到房间内的对话了。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幼稚？神盾局只是在监视潜在威胁。」一把女声咄咄逼人的道。
「原来美国队长也是潜在威胁。」班纳博士一向温和老好人的声音也变了。
「怎么？你也在这个名单上？你排在毒蜘蛛之前还是之后？」托尼标志性的毒舌出现了。
「斯塔克！听着！如果你的嘴再犯贱……」
「恐吓！这是赤.裸裸的恐吓！我受到了威胁！」
听着托尼「活力」十足的声音，杰米知道他还未被揍个半死。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杰米心下不禁松了一口气，有点同情那被嘲讽的人。
然而，听着里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不休，杰米就有些奇怪了。按理以尼克·弗瑞这种人是不会和人在明白上吵架的，只会在暗地里阴死人。而且，班纳博士脾气温和，为了压制浩克，也特意保持平和的心境。为什么他们居然会一下子就吵起上来的呢？
「我们算什么？一个团队？」班纳博士抛出一个问题，但又很快就否定了这一点，「不不不！我们混在一起，只会制造混乱，就像定时.炸弹一样。」
「你应该冷静一下！」弗瑞阴沉的说。
「男人为什么不可以适当发泄一下呢？」托尼和班纳博士很合拍，见得弗瑞似有威胁的意思，不由得声援的道，手不自觉的搭上史蒂夫的肩膀。
「你唯恐天下不乱吗？走开！」史蒂夫牢牢的记着班纳博士一生气就会变身的这一点，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
作为天之骄子，从小到大都活得顺风顺水的托尼十分不满意眼前这个老古董的态度，「我看你怎样让我走开。」
「是啊！躲在盔甲里逞英雄。没有盔甲，你算什么？」史蒂夫不知道为何今天自己好像火气特别的旺盛，很多说话都忍不住冲口而出。
「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托尼眼也不眨就脱口而出。
「很多什么都不是的人比你强十倍。」在这一刻，史蒂夫和巴基诡异的同步了，「很多什么都不是的人，比他要好一万倍。」这是巴基当初见杰米把专注力放在托尼身上时，不高兴的点评。
「我见得多了，你只会为自己拼命，你绝对不是那种能够自我牺牲的人，趴在铁丝网上让战友们从身上过去。」史蒂夫斩钉截铁的断言道。
「我认为应该剪断铁丝网。」托尼飞快就给出另一个答案。
史蒂夫气极而笑，「你总有歪点子。」
「也许你还算不上威胁，但你最好不要把自己当成英雄。」
「英雄？像你一样？」托尼一脸严肃脸的嘲讽道，「你不过是实验品，罗杰斯。你所有的能力都来自一个小瓶子。」
「穿上你的盔甲，我们单挑。」史蒂夫发出决斗邀请。
看到这里，杰米就再看不下去了。
「为什么你就一定对其他人实行道德绑架呢？」杰米指的是刚刚史蒂夫要求托尼自我牺牲，趴在铁丝网上让战友们从身上过去。
道德绑架：以道德为砝码，要挟个人或众人不得不做某些事情。
美国队长──史蒂夫是天生的正确者，天生的传统意义上的英雄，正义对于他来说就是直觉。不论他在弱小的时候，还是在强大的时候。他厌恶仗势欺人的人，崇尚集体主义式的牺牲精神。当他还很瘦弱的时候，长官扔了个手榴弹仿制品，结果人高马大的都躲了起来，只有最瘦弱的他，一个人冲上去用单薄的身躯盖住炸弹，并叫大家快走。即使史蒂夫变得强大后，他在利用力量的时候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个初衷，为别人考虑，为别人而活。
「每一个人，无论他有没有能力，他都应该要去帮助其他人。」史蒂夫一直单纯的执行着自己的原则，并且为了帮助大多数的人而努力，他希望别人都能像他一样。
「美国队长──道德标竿。然而，道德使人愚昧。」杰米简评，「何为恶？侮辱他人便是恶？何为人性？不让任何人蒙羞便是人性。其他人的选择是他们应得的自由和权利，你没有任何权力去强制要其他人遵从你的做法。」
「噢！我是道德标竿你又算是什么？」史蒂夫觉得自己充满了怒火和恶意，「死了一个朋友就发疯，杀害几十个无辜平民，我现在不捉捕你，但你都不要以为自己能够走出来耀武扬威。」
两双同样湛蓝纯粹而又夹杂上怒火的眸子，隔着短短的几步距离，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的对上了。
「吱嘀嘀吱──」这时候，正在搜索魔方所发出伽马射线频道的电脑发出提示音。
「找到魔方了。」班纳博士一马当先往电脑走去，然而……
「糟糕了。」
话音一落，「轰隆──」航空母舰的表面突然爆炸，一声爆炸巨响和强烈的冲击力让所有人都轰倒在一旁。
高谭城的夜晚在夜色的掩藏下，总是有数之不尽的地下交易在发生。这就是高谭市，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
而在这一晚，一个看似与平日没什么特别的夜晚。
高谭市的电视频道放映着一条片段。
「呵！嘿！啊哈！哈！」画面还没有完全清晰，但疯狂的笑声就已經通过电视机传到了家家户户的家中，让所有听到它的市民们都仿佛被恶魔敲响了家门一样，身子一颤。
小丑身穿他最钟爱的那套紫色西服，拿着一个手提式的录影机，拍摄着自己，画面有点震动。
「哦！也许你们有很多人都认识我，因为我很出名。哈嘿嘿嘿！我喜欢高谭！高谭是我的家，也是你们所有人的家，我爱死这座城市啦！什么？你想知道我喜欢它的哪一点？老天哪还用说吗？你能找到一个比高谭幽默感更足的地方吗？或者你能找到什么别的城市半夜有那个穿着蝙蝠皮在夜空里飞来飞去的人吗？哈哈！那是我最喜欢它的部分了！」小丑真心真意地疯狂的笑着。
但下一刻，「很多人认为…这是个平等的世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只要去努力争取，就能拥有一切。可事实上…这个世界是等级分明的。」
「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是如此。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这种既定的社会结构。这世界不过是一个可怕的黑色笑话。这个世界是变态的，是异常的，是不公正的，是邪恶的，为什么你不这样认为？嘻嘻，因为你没有遇上糟糕的那一天。」
「一个人为钱犯罪，这个人有罪；一个人为面包犯罪，这个社会有罪；一个人为尊严犯罪，世人都有罪。」
「为什么有人会发疯呢？因为我们都有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仔细想想，你有没有过，童年时候的孩子气，长大后的爱情失败，其中经历毫无缘由的羞辱与委屈呢？有吧！小丑叔叔教你，那些发生的永远不能改变，你是愿意继续默默承受呢？还是发疯来抵御痛苦回忆对你的侵蚀？」
「疯狂就好像一道逃生门。」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你是这么渺小！反正这个世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只要你疯狂起来，跟随自己的内心世界，那么谁还能攻击你呢？你被命运残酷对待！发疯就成为唯一的渠道，不要控制自己，放松一下子就好。」
「所以，在电视机前的你们！如果认同我的说话，就立即行动起来吧！」
他抬起一把小刀，贴到自己鲜红狰狞的嘴边上：「让我们在每一张脸上，永远地刻下笑容吧！呵！嘿！啊哈！哈！」
小丑给人最后的映像就定格在那张白得吓人、永远保持着渗人的疤痕，咧嘴大笑，深黑瞳孔里含着无限疯狂的脸上。
而在这一晚，一个看似与平日没什么特别的夜晚。
却让整个高谭市疯狂了。
从这一刻开始，高谭就失去「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