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本文的西皮是俩精神病(1 / 1)
就算是充斥着暴力与血腥味的里世界,也并不是那么随心所欲的。
没有了法律的束缚,这里的规则要显得更加的浅显、直接。
酒会上,所有人都被那个男人吸引了视线。
羡慕的、惊艳的、贪婪的、钦服的……站在那里的男人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影子,就可以成为被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那一刻,想要拥有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三日月宗近微笑着拒绝了源源不断上前邀舞的贵妇名媛,那翩翩风度和绝世姿容堪称举世无双,让人总会下意识忽略他漂亮皮相之下傲慢又自我的本质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嚣张性子。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总是会被原谅的。
三日月足以令人窒息的绝世美貌让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就算真的有人会对他那副凛然高傲的态度而感到不爽,也不会轻易出手对他怎样。
因为被“仔细”地爱着呢。
被“那个人”像是收藏奢侈品一样精心呵护保管着,彻底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所能拥有的权利和人生,这样被放在玻璃柜中珍藏的美人轻易的引起了旁人的怜惜和不满。
带着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九婴啊。
是那个九婴啊。
人们停下了渴求的步子,恋恋不舍的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
三日月迈开被手工高档西装裤子包裹的长腿,大步走回了身着军装独自站在阴影处的主人身边。人们抱着一种遗憾又敬畏恐惧的心思注视着那个角落,没有人敢出声阻拦那位美人的脚步,他们很快移开了视线,不再去注视那个漂亮到极点的男人。
“舍得回来了?”九婴那双吊梢凤眼似笑非笑,套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掌慢条斯理地晃着手中的香槟酒,整个人都是一副慵懒到了极点的模样。走入这片阴影之中的三日月注视着她手中那杯颜色漂亮干净的香槟,脸上蓦地没了方才那种谦逊温和的笑意,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冷漠起来。
不过就算这样,这个人的姿态也是完美无缺毫无破绽的——区别只不过是由温柔的月光变成了清冷的孤月,瞬间遥不可及起来。
“我不在的时候您似乎又随意接了其他人的酒呢。”方才贵女耳畔温柔磁性的嗓音到了九婴这里却变得又冷又硬,他略显强硬的夺下了女人手指间捏着的酒杯。“您该不会是忘了我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吧?”
九婴这才惬意的眯起眼睛。“自然没有。”她微笑着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台子上。“我同样很高兴你没有被那些漂亮的小姐夫人迷住眼睛,忘了自己是谁。”她伸出拇指抿过嘴唇残留的酒液。三日月宗近就在这时接着视线的死角缓慢又固执的舔上了她形状姣好的唇瓣,柔软冰冷的嘴唇上艳丽深邃的口红和残留的酒液一起被男人的舌尖舔入他自己的口腔。
“PerrierJouet……这种香槟的味道感觉如何?说起来……这次酒会的举办方倒是大手笔。”九婴眸色深邃安静,她微笑着垂眸感受着对方肆意的唇舌舔舐着自己的嘴唇,两人身高相等,他只需要稍稍倾身就能品尝到那个人唇齿间尚未散去的冰冷醇香的酒味。
果然是很容易令人着迷的美味呢。
三日月宗近有些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嘴里的味道,九婴唇上的口红被三日月一番胡闹舔得乱糟糟的,她扯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抹掉了唇上残留的口红,然后把手帕随手扔在了一边。
“想喝吗?回去给你买。”
这么说着的九婴漫不经心的随手拿过餐桌上的几把银质餐刀,手腕一转像是打开扇子一样散开了几把餐刀,轻轻松松准确无误的穿透了几个娇小姐的喉咙和头骨。
仿佛就像是日常的飞镖游戏一样的气氛,所有人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啊,果然呢。
三日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嘴角却不由自主显出种略显得意的凉薄笑容。
率先被她杀死掉的那几个果然是方才离自己最近甚至上手搂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呢。
鲜血伴随着穿透喉咙和头骨飞溅而出的餐刀插入地面那一刻,一切都静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们惨叫声咒骂声和慌乱的跑步声瞬间扰乱了这里原本惬意悠然的音乐声,然而他们预料中本该出现的人却并没有出现——早就被九婴的部下暗中一个个清理掉了。
这只是一次小型的家族聚会,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警惕性和保护措施;而若不是这个小家族的家主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九婴他们也不能这么轻轻松松的混进来。
突然之间就动手杀人的九婴还维持着那个侧身抬手的姿势,她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血花真是漂亮啊~不是吗三日月。”
“诶……非常漂亮。”男人华丽磁性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只不过我们似乎并没有被要求这么堂而皇之的动手吧?”
虽然这么一脸无奈的含笑说着,但是他从虚空中抽出本体的动作可一点都不迟疑,一个潇洒的回身,三日月准确无误的划开了那个之前一直在这附近驻足的男侍者的喉咙。
就是他给了九婴那杯香槟酒。
在监控室围观了全程的秋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场好好的酒会生生让这两个精神病变成了一次暗自争风吃醋的屠杀晚会,无论是九婴随手拿起充作武器甩出去的餐刀餐叉还是三日月宗近堪比舞蹈一般的动作,率先攻击的目标都是方才酒会上对对方表露出暧昧之情的人们。
答案其实很简单啊。
我的人,不许任何人的碰触。
两个互相背对的人脸上忽然不约而同的浮现了如出一辙疯狂冰冷的笑意。
冰冷的蛇鳞擦过锋利的刀刃,两个彼此都没有温度的家伙凑在一起,可再怎么受伤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旁人来插手。
三日月抬手挥掉了刀刃上的血渍,心思一动,他借着九婴和秋雨联络检查这里是否还有活人的功夫藏起了方才九婴擦拭口红的那张帕子。
“你之前的那些家伙,我也可以杀掉吗?”像是在询问日常小事一样的口吻,九婴摘下了染红的白手套,九婴拢了拢方才活动时候略有些松掉的发饰,在血泊里站了半天的军靴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踩出了一连串的脚印。
她低头看着那一连串的血脚印,若有所思。
“还不行。”女人立起靴尖敲了敲地面,以她脚尖为基点迅速蔓延开的黑色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了整个会场,她回头看着三日月略显阴沉不满的目光,耸着肩膀回答:“你还没我这个做完事情后处理好尾巴的本事之前,不许胡闹。”
“什么时候你会承认我有那个能力?”
九婴沉吟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走过死人的血泊脚上还不会染上血迹,什么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