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狐狸成双(1 / 1)
咱是小透明,所以大家要多跟咱说说这文友没有什么要改进的,不要让已经冷飕飕的小可怜连点小光芒都看不到了。。抱头,下场~(不沾是个含蓄的孩子~)秋风秋雨愁煞人。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柳如生安顿下来,憔悴的人儿抬抬眉,缓缓地舒了口气。芳姐儿屁颠屁颠地端了杯热茶给了那病美人,还附赠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秦春走神地看着芳姐儿看着她的花痴劲儿,心里暗暗骂着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如生端着水饮得极慢,秦春心里越加抓狂还想问问这到底唱的是王老虎抢亲还是黄世仁和白毛女,奈何眼前的人一点都不配合。
秦春无奈,张嘴道:“芳姐儿给柳公子去熬锅粥。”
芳姐儿一副不服气地样子,斜眼看着秦春,嘟着小嘴,扯着王宝儿出去。
这丫头还是真贴心,秦春抽着嘴角笑笑。
回神,看到的柳如生一脸的冰霜。苍白的脸色,决绝的表情,秦春顿时觉得自己进了数九寒天般的冰窖,要怎么才能撬开眼前的冰美人的嘴呢。
眼睛在眼眶里溜了三圈,先来点甜的,然后再上糖衣炮弹,秦春觉得这招太普通,但转念一想,招不在旧,关键是有没有用。俗话说:“一招鲜吃遍天。”这要是不好用,干嘛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地使它呢。
秦春觉得自己的脸上绽出了邪恶的笑容,幸好柳如生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茶杯里的茶叶。
秦春在心底冷笑三声,脸上挂上春日里的和煦,开口:“啊,柳公……,如生,有没有受到惊吓呀?”
柳如生摇摇头,弯起眼角笑着灿烂。
没想到柳如生回了招秋波暗送,秦春眉角一展,算了,这是卑鄙邪恶的小心思,本姑娘还是留着对付这只死狐狸吧,不拐弯抹角直接上真刀真枪看你这个病美人这么给本姑娘上美人计。
“那个张大少是谁呀?”话一出口,秦春捶胸顿足就无限悔恨自己的无能。
“张守备的儿子。”柳美人抬眼,继续喝茶。
废话,张大少飞扬跋扈横扫本姑娘的院子的时候早就提过这个相当当的名号了,美人呀美人你能不能认真听本姑娘的问话。
秦春抬眼继续一本正经道:“那柳公子你是怎么得罪他了?难道他看上……”
喝着茶的柳如生一听差点被茶呛着。
秦春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纯洁,就像个被耽美和美男迷得晕头转向的腐女,两男的,只要有一个长得有了几分羞羞答答的姿色就睁着双狼眼,巴望着扑个小攻上来。何况柳如生一副柔柔弱弱地美人样,细腰不堪盈握,风一吹就得挨着树站着的小受样,秦春要是放过了他,就是抹杀了她腐女的名号。
“这很明显,你还问什么?”
秦春正沉静在无线美好的遐想里,不料柳如生的一句话呛得她猛地一抬头,什么!张大少真的是看上了柳如生?不是因为欠了三百两银子没有还,也不是因为他勾搭了他家的小姨太,真的是传说中的强抢美男!等等,那吕石君呢?哎呀,两攻一受!哇呀呀呀,这戏码分量倒真是足呀!
咳咳。
秦春不抬头,一脸的坏笑。
咳咳。
秦春继续低着头,桃花眼里射出了□□。
咳咳。
秦春抬头,捋过额前的碎发,收起一脸狼像,满眼揉着同情的泪水:“如生,那吕公子呢?”菩萨给了秦春一张厚脸皮,抬头看着略带怒色的柳如生的时候,秦春决定好好同情下这位可怜又幸福的小受。
“吕兄不是众人口中说的那种人。”
“对呀对呀。”秦春点着头继续燃烧着心里的罪恶小火苗的时候,被柳如生的话再一惊,“什么?”
“他不是魏王,我也不是龙阳君。”柳如生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丝嘲笑。
秦春觉得自己的下巴掉了,眼泪默默地流淌过脆弱的心脏:我追的这对竟然是伪的!苍天呀!等等,那柳如生也就不是什么什么了?
“那你们?”秦春问得有些迫切。
“春娘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柳如生勾起嘴角。
只一刹那的时候间秦春觉得自己被柯南附身,身后的黑色屏幕上闪过一道光线,蹭的一下点燃了自己被美男相叠的场景冲昏的头脑。
柳如生不是断袖,吕石君也不是断袖,但张大少是,吕沛竹这一次去湖州是为了拜见自己当了大官的长辈。
答案已在嘴边:吕石君是为了护着柳如生不让他落进张大公子的手里才装作是断袖的。因为吕石君身后的靠山够硬。那吕石君为什么要帮着一个戏子呢?
这问题换做别人或许真的撞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但秦春一转念就明白了。
一个人抱着要回到原来生活里去的人,怎么能够在这个世界里留下情.爱。吕石君不是名门贵公子,好歹也是富甲一方,有头有脸,家里早晚是要逼着他去娶亲生子的,那真当当要走的时候,有这么能割舍的下儿女情长呢?所以,干脆,快刀斩乱麻,谁也不爱,谁也不要,找个挡箭牌。
秦春想起了《白夜行》里相互依存的虎丘鱼和枪虾。
目光暗了一层,秦春哀哀地叹气。
“他想把你掠进府里做……”秦春的喉头有些哽咽。
“小唱。”柳如生笑得含烟带雨,就像这一刻屋外下起地这场秋雨。
小唱。其实搁在明朝,断袖分桃是挺常见的一桩事情。男风像秋风一时吹了起来就黄了一树的叶子。人要是有了钱,有了权,养了美女还要养养美男。不说养娈童,就是喜欢男人喜欢得断子绝孙的达官显贵也不再少数。至于这小唱其实就像歌女,上人家家里去给人清唱的,说穿了也是供着别人把玩的一个物件,作用跟娈童也差不到哪里去。
秦春心里一下子觉得被柳如生闷进了什么东西,隔得心里生疼。
“石君昨天刚走,张公子就到了戏班找我,幸好师兄师弟那时候拦着,我才没被掠了去。今天一早我就出来了,不想还是被他们跟在了后头,无奈之下,就到了春娘的酒铺,给春娘惹了麻烦,如生真是该死。”柳如生笑了,笑得分外惨淡。
秦春最见不得人来软的,提起袖子抹抹泪:“不碍的,你就先住下吧,也别会戏班去了,等吕公子回来了,我通知他过来接你吧,这样也算是我还他的人情。”
柳如生半合着眼,像是有了些困倦。秦春起身要走,再回头却见柳如生倚着床缓缓开口:“谢过春娘了。”
秦春低着头,掀起门帘子,哑着嗓子道:“吕石君是不是什么都跟你说了?”
柳如生把被子掖好,道:“重要吗?你们迟早要离开的。”
秦春一下子就有种着了柳如生的道的错觉,该不会屋里的是另一只小狐狸吧。自己怎么就像中了降头似愣愣地就答应了留下这么个祸害在家里呢?
芳姐儿熬好粥的时候,柳如生在屋里睡得香甜。小丫头趴着窗户偷看地没完没了。
“哎呦!”秦春一把抓住小丫头的冲天炮,疼得芳姐儿咬着牙叫道。
“偷看偷看,看的水口都要流出来了,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毛病?!”秦春弯弯眼睛,说道。
“和你一个病,见到……咳咳,那谁就走不动道!”小丫头扭扭小屁股,继续偷看屋里的睡美人。
“丫头,你喜欢柳公子。”
芳姐儿没心没肺地点点头。
秦春一把按在小丫头的头上,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丫头,红颜祸水!”
“呸,你先摆平吕祸水,我就听你的!”小丫头一溜烟窜进了屋子。
“什么?吕祸水?吕沛竹吗?”秦春想要是她是带着眼睛的卓文现在的镜框一定已经碎了。
“快进来,柳公子醒了!”
秦春进屋,看着芳姐儿的脸色难看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咳咳,如生你醒了?”叫这病美人的名字叫得越来越顺口。
柳如生点点头,芳姐儿小雀似地端着白粥就上了前,一脸谄媚的笑。
柳如生抬手接过,眉头皱了皱,起手握着勺子吃粥,眉头拧在了一起。
“怎么了?”秦春问道。
“没什么”素白的袖子下是男子玉藕似手臂,手臂上似乎有青紫色的淤青。
秦春屏气凝神,默念一句:“哦米拖佛,我是现代人,让礼义廉耻滚到一边去吧!”一步上前,掀起柳如生的袖子,两条手臂上落下了大大小小惨不忍睹的淤青,不必问,一定是那张大少那禽兽折磨的,秦春原本还想问问这伤是怎么搞的,但转念一想,算了,万一是张大少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柳如生的面子上也挂不住,还是噤声吧。
“丫头,去拿……”
话没说完,小摇头捧着药盒出现。
秦春亲自上阵,给柳如生的白玉手臂上药,心里一阵自惭形秽。
这个天下的男子怎么皮肤好的像妖孽一样呀!不像本姑娘整天忙里忙外的养家糊口不得闲,一双玉臂生生累成了小柴棍。
柳如生的脸微微发红,一双大眼里醉了一分。
上完药,芳姐儿要死要活地要给柳如生喂粥,小丫头的要求拗不过,柳如生笑得很是宠溺地吃着芳姐儿手里一口一口喂上来的粥。
秦春去了前头招呼客人,却见王宝儿趴在账台上一脸的迷茫,眼睛还时不时得冲着后院里张望。
入夜的时候,秦春倚着窗台看着秋雨秋风地凄凄寥寥,心中开始无限怀念自己那床小被子。当此时此刻柳如生正美滋滋地享用着它们。芳姐儿折腾了一夜都不肯睡,似乎是听着隔壁的动静。
“丫头,之前见了吕公子还走不动道的某人,似乎说过更喜欢吕公子吧,现在怎么对着柳如生这么来劲。”秦春实在无趣决定拿芳姐儿开刀。
“哪个吕公子?”
秦春哀叹,见了柳美人就连吕公子也忘了。
“咳咳,就是那个,那个哥哥。”
“他不是归你了嘛,我就只能盯上柳公子了。”小丫头笑得十分狗腿。
秦春岔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算了,这年头,连个小丫头片子也能爬到本姑娘头上撒野,哎,还是蒙被子睡觉觉,找周公数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