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让湛儿纳你为侧妃（1 / 1）

破例在延嘉宫李湛的寝宫休息了两日，我又回到了自己平日所居的绿葛斋。

伤势见好，总想着应该回安乐宫给皇后请安，并请罪才是。这天一早，檀月却急匆匆地到延嘉宫来找我。

“哎呀，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你怎么才来瞧我！”

我不过略略撒娇，檀月却翻了一个大白眼给我，气道：“还说呢！你可知道你病的这几日，发生了多少事情！”

“啊？怎么了？”我一惊。

“空蝉，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九殿下住在一起了！”

檀月面色严肃地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与九殿下的确是同屋而寝，可……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她半信半疑。

“我对天发誓！九殿下只是看我伤势严重，才说不要挪动地方，所以让我在他的寝宫住了两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檀月一把抱住我，委屈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你知道外界传成什么样了吗？都说九殿下宠幸了你，要纳你为侧妃。更有夸张的，说你进延嘉宫开始，就是居心叵测！”

“怎么会这样？”我大吃一惊。

既然连檀月都知道了，那李湛必定也听说了这传闻，他又怎么想呢？为什么，都不跟我讲一声，如今让我陷入这样的困境。

“皇后娘娘才知道了此事，估计这两天就会让你回安乐宫禀明事情经过的，你要做好准备。”

“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倒是意志坚定，但心里也怕皇后的责罚。毕竟我才入宫三个多月，就闹出了这么多事。

果然，翌日一早，皇后便派人传话过来，让我回安乐宫请安。

按着规矩，昨日是十五，皇上在安乐宫留宿，今天一早才走。因着快过年了，皇上下赐了不少物品，都满满地放在正殿，皇后坐在上首，心情颇为得意，张女御自然也无不欢欣。

只是我也注意到，盛装的周宝林眼底滑过的失落。是啊，她心中该是百味陈杂：周宝林虽然现在服侍于皇后身边，名义上是后宫女官，荣耀也不少，但她的身份毕竟是皇帝的姬妾，眼看便是四十岁的年纪，却从未受到圣上恩宠，身为女人，恐怕这是最大的痛苦。

无爱的生活，即使有再多的荣华富贵，却也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想到李湛，我心内又是一阵失落，或许，我本不该去延嘉宫。

“奴婢空蝉给皇后娘娘请安，奴婢自知有罪，特来请罪。”

皇后手中握着的茶杯一顿，看向我，问道：“你这伤才好，怎么就巴巴来请罪了？”

“私自出宫，是奴婢一罪也。”

谁知皇后竟一笑，道：“几个皇子贪玩，也是常有的，没出什么大事就好，本宫也并非不通人情。这件事，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皇后竟是这样的态度，我却不解。只是日后情形怎样，我到底不知，还是稳妥些为好。

“娘娘，奴婢有一请求，请娘娘恩准。”

皇后摆弄着皇上赐的一支金步摇，心情相当愉悦，道：“说吧，什么事？”

“九皇子殿下这一个月来读书很是用心，也不再沉溺于声色犬马。奴婢是安乐宫的人，虽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但一直留在延嘉宫总归是不好。奴婢请娘娘恩准让奴婢回安乐宫来。”

“你想回来？”皇后大感困惑，直直地看着我，“空蝉，你可知外界传言？本宫素知你是个乖巧可心的孩子，原本想让湛儿纳你为侧妃。他虽放荡不羁，声色犬马，可身边到底没有一个名分上的女子管束着，你若是回来，岂不辜负本宫的期望？”

沉默半晌，我低头道：“娘娘，奴婢配不上九殿下，还请娘娘让奴婢回来侍奉您左右。”

“空蝉，本宫问你，湛儿是不是已经临幸了你？”

我忙磕头道：“奴婢惶恐，绝无此事！这都是外界不实的传闻，不能当真啊！”

皇后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并不相信。

“若是有半句虚言，你该当何罪？”

“奴婢若是欺骗娘娘，自当以死谢罪。”

我的语气无比坚定，没有半分迟疑。

“既然你这么想回来，那本宫也不好再劝阻。马上要过年了，你也不必再挪动地方，过完元宵节再回来吧。”

皇后到底没有再为难我，松了口。

“谢娘娘。”

我深深地给皇后叩了一个头。

“奴婢请娘娘暂且不要告诉九殿下，此时他若是现在知晓，必定闹个人仰马翻，还请娘娘让奴婢亲自对九殿下解释吧。”

皇后微微点头，再不多言。

沉默地走出安乐宫，看向远方如洗的碧空。我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然而我明白，我不能嫁给李湛。

尽管，我喜欢他。

他身边有那样多的美女环绕，有那么多的危险潜伏。更何况，他不爱我，他心里真正重要的，是张渊瑾。

如果痛苦有时限的话，我想现在就忘了他。在没有彻底沦陷之前，远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