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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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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银难缴权非易,圣/恩得/遇为亲/王

太子的第一次被废,不管是在历史的记载中还是舒敏如今亲身经历,都是一件为时不久的事情,不到一年的时间,“大皇子巫蛊案”便被十三用上密折的方式呈给了皇上。

十三现在已经是个能够独挡一面的皇子爷了。不论是在大营带兵训练,还是偶尔奉了皇上的密令,带着钦差的名义到下面巡查,这位未来的“侠王”都得到了康熙爷的赞赏。也许,这个几年前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已经将要成为一个大人了,文武双全的“十三爷”已经初露锋芒。

至于成亲后就已经和自己几乎完全断了联系的老九,听胤禛的说法,他最近在皇商生意上也是很下辛苦。而且不知道为何,这个曾经总是带着老十在老八身后转悠的“纨绔”居然开始一本正经地跟着自己那个向来严格的四哥做事情了。

其实关于巫蛊案的细节,舒敏并没有了解太多,别说她是个本就不牵扯政治的深宅妇人,就算有什么关于朝堂的事情,也都是平时听着胤禛与自己偶尔的闲谈。就算是“巫蛊”一事,本就是各朝各代的一个禁忌。不管是确有其事还是听风得雨,这样的事情在这种称得上迷信的时代,都是被人避讳的事情。到最后,舒敏也只知道,万岁爷将那个一直虎视眈眈着太子之位的大皇子以“不诸君臣大义,不念父子之情”的“乱臣贼子”的名义幽禁夺爵。

这边处理掉胤褆,万岁爷就赶紧让人把自己的太子从京郊的禁园接了回来,说来也是奇怪,这次召了胤礽回来,问他之前的事情,却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温良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如十三的“密折”中所说,是中了胤褆的“魇胜”而导致的精神错乱。一向对这个太子就称得上宠爱的皇帝马上就觉得,如此这般肯定是之前不听话的老大用了见不得人的招数谋害了自己的乖儿子,又趁着群臣都在建议复立太子,便趁此机会恢复了太子的位子,还借机立了太子的福晋为太子妃。

这种偏安一隅的生活让舒敏有些太过放松了,甚至这种安逸的放松让她有了些想要让胤禛放弃那个位子的想法。渐渐长大的窈窈已经牙牙学语,连曾经对亮闪闪的东西的收集欲都淡了下来,反而成天想着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只是这种偏于安逸的想法也只是舒敏的一时之念。毕竟,她知道,不用多久,被复立的太子就会因为自作自受的原因重新成为一个庶民,而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夺嫡真正激烈的时候。

不是舒敏多想,其实,就他们现在的位置而论,无论是未来的哪位皇子成为了下一个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自己一家都不会太好过。胤禛做皇子的时候,便因为那种无私无畏的作风得罪了很多人,这些人或有依附于太子的,也有些依附于别的人,而这些看似并不能有什么大作用的人,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才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多时候,夺嫡这种事情,对生在皇家的人本就是一件被迫的事情。上一任的皇帝会因为不同的原因属意于不同的继任者,然而,无论是不是继任者,都要在这暗潮涌动中想办法争取自己能够安身立命的一席之地。这本来就是权谋,和权谋息息相关的,就是每个人唯一一条的性命。

最近胤禛不只是像曾经一样在刑部供职,更是因为大皇子的事情出了之后,还兼了一些户部的差事。户部本就是一个被称之为“天下最肥”的地方,康熙将胤禛放在这里的目的也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这个“两袖清风”的儿子能帮自己守住点儿银子,却不料向来对贪腐最为敏感的胤禛,又自己给自己找了事情做。

舒敏最近看胤禛不仅回府会有些晚,面上的神色也多半不怎么好看,便在一同用膳的时候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如今接管了户部很多事情的四贝勒爷又发现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那便是有人贪墨府库钱粮。

向来对钱粮一事颇为精细的四爷查了查现如今能够查到的账目,本来还有些掉以轻心的他一下子就觉得有些暴跳如雷了。对于封建王朝来说,皇家府库可以说是一国之根本,而如今欠了近两百万两白银的府库哪还有什么脸面叫自己做“国之根本”呢?

查出此事的胤禛马上就入宫面圣,而本来满心欢喜逗着女儿玩闹的万岁爷一听到自己四儿子禀明的情况,就气的当场摔了茶杯,怒气冲冲地下令让四皇子胤禛彻查府库欠银一事。

可这样的令下来了,却让胤禛未免有些棘手。府库钱银,本来能够插得上手的人就不多,能在户部眼皮子底下动手的就更没有多少了,原先在户部掌事的是大皇子,而现如今户部的掌事有几个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胤禛虽说从来都称得上“铁面无私”但并不代表他不通人情世故。虽说在这件事情上牵扯的多半是在户部兵部供职的官员们,却谁都不能保证,现在已经被圈禁的大皇子和重新回到位子上的太子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舒敏看着胤禛纠结几日,面色却是越来越沉,便知道,肯定又是钻了牛角尖,便寻了个胤禛休沐,在家中书房查证东西的日子抱着女儿到了书房。一进书房,舒敏就被桌上摞着的成堆的文书吓了一跳,倒是怀里的温窈看到了自家阿玛开心地“啊啊”叫着往胤禛的位置探着身子。

胤禛本来皱着眉一脸专注地翻着手上的文书,听到了温窈呀呀的声音便转过身来,看到是舒敏抱着女儿过来了,本来阴沉的面色浮起了一些笑意。“敏敏,怎么呆着窈窈到前面来了?”边说边将手中的笔搁回到笔架上,起身往舒敏这边走过来。

书房在前院儿,这里住的人并不算多,也就周围几间厢房住了小厮和长随,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即便是书房里有烧着火盆,胤禛一向也还是怕舒敏与女儿着凉,所以总是拦着舒敏不让她带着窈窈到前院儿来。

舒敏倒是笑笑,举起窈窈的小手,“窈窈,有没有想阿玛啊?有没有啊?”

怀里软乎乎的温窈也探着身子“啊啊啊”地往胤禛怀里扑。她很喜欢阿玛,因为阿玛与额娘不同,阿玛会抱着她玩一种游戏,那种举起来悠下去再举起来的游戏。

胤禛看着舒敏快要揽不住女儿的小身子便跨了一步过来将女儿揉进怀里,温窈的眼睛与嘴唇像极了舒敏,这是他顶喜欢的。

舒敏看着胤禛把孩子接了过去,自己却脱身径直走到了书桌前,书桌上放着各类文书,不只有杂乱无章的账本,还有很多律例律法的集册。很显然,胤禛是在试图从这些律例法典中找出一些能够将这些贪腐官员定罪的依据。京城不必江南,官官相护尤为严重,在很多官场问题上是绝对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舒敏将眼前的文书翻了两眼,走到桌前给胤禛重新泡了一壶热茶,这才看着玩的开心的父女两人说道,“敏敏不知道爷有没听过一个故事?”

胤禛本来抱着女儿玩“举高高”,听着女儿的笑声,久违的开怀大笑。听到舒敏这么说,便扭转身子,“敏敏又要讲什么故事?莫不是爷的敏敏又有了能让人醍醐灌顶的好故事了?”

舒敏笑了笑,其实这个故事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们知道的,或者说,这压根就是一个现代的人编出来的小段子,只不过这段子里的想法放在这个时候格外有用而已。“爷可别这么说敏敏,只是个小故事而已,讲出来搏爷一笑罢了。

话说在五代十国的时候,梁国有一个地方出现了很厉害的鼠患。这鼠患并不是我们平时家里偷粮食吃的大灰老鼠,而是一种专在田里打洞,偷田里作物吃的黄田鼠。这田鼠最可恶的地方,便是它不只是偷田里结出来的粮食,还会偷偷缩在洞里咬田里那些作物的根茎,被咬了根茎的作物自然是没法成活,就因为如此,那附近几个州县好几年都没有收成。

当地的百姓很是头疼,这田鼠狡猾得很,捉也捉不到,打还不好打,偏生这狡猾东西特别善于隐匿行迹,除了间或在田间露出的小小的洞口,什么都看不到。洞口周围都是种好的庄稼,也不知这东西的洞究竟是怎么个分布,可若是因为这玩意儿而将土地全部翻开又很显然不怎么实惠。

当地人因此愁眉不展,偏巧那处的父母官是个爱民如子的,便就此找了附近很多州县的父母官,在各个衙门处都贴了个招贤纳士的告示。”

胤禛抱着女儿玩的开心,听着舒敏的故事却渐渐变成了将小女儿放在怀里轻轻晃悠着。在舒敏停顿下来的时候,忙抬眼去看,却发现舒敏给自己递了一盏热茶,伸手将女儿圈回了怀里。

看着胤禛喝着热茶,舒敏悠着怀里的女儿,继续娓娓道来,“后来呀,就有一个从齐国来的中年男子将这告示摘了下来,说他有办法把这事情解决了。那州县的长官自然是不怎么信的,可是这时候显然没什么别的办法,毕竟告示贴出去好几天,也只有这一个人来说自己能出个主意。所以那长官就说,让这男子试试,到时候若发现这男子是哗众取宠的,便再不许他入境了。

男子似乎胸有成竹,他让长官交给他五十个民夫,再给他三百两银子,并且拍着胸脯保证,若这招不成,他还给长官白银一千两,也就当做是给百姓们个抚恤。”

喝着茶的胤禛因为舒敏的故事,开始有些好奇,这人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此胸有成竹,毕竟一千两银子并不是什么小数目。田鼠这东西他是听说过的,据说只有一种叫做“鸮鸟”的善捕食此类,除此以外很少有别的办法。“那这男子难不成是用着三百两银子去买了鸮鸟来吗?”

舒敏听胤禛这样说,点了点女儿的小脸蛋儿,笑了,“爷是博学的,自然知道这鸮鸟之用。只是鸮鸟多在深山老林,不免物以稀为贵,三百两白银又能买来几只?只是夫君知道鸮鸟善食鼠类,却不知大凡恶鸟类皆以鼠为食。这中年男子拿了三百两银子,便去最近的鸟市找了个贩猛禽的老手,将那些恶鸟多多益善地捉了来。至于那五十个民夫呢?”舒敏卖了个关子,低头发现女儿躺在自己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自己,小嘴儿似乎还有些微微的弯度。受过现代教育地她显然知道这并不是话还说不来的窈窈对自己的笑,而是小孩子一种无意识的面部肌肉自主训练,不过即便如此,看着女儿弯弯的小嘴儿跟可爱的苹果脸还是格外高兴。

“至于那五十个民夫,这中年人让他们每五人一组,每组一根中空的粗竹竿,五担从河边挑来的满满的水桶,便带着人去了田边。

到了田里,这齐国人拿了竹竿,寻了个田鼠洞就边试着边寻摸地伸了下去,遇到阻碍处就将竹竿子换个角度继续往里塞。塞了有个一尺长短,就让那些拿着水桶的汉子朝竹竿口上不停灌水,知道水漫上洞口一圈才让停下。而后猛的一抽那竹竿,数不到三下,便能听到有‘噗噜噗噜’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这声音却是怕水的田鼠往上跑的动静,一众人拿了桶守在洞口,趁那田鼠被呛得昏头昏脑刚探出头,就扣了个正着。

中年人说,这法子虽然如今使着很慢,但若是鸟贩子把鸟儿带来了,便会事半功倍。果不其然,两日之后一批凶禽被送了来,民夫们只需拿着竹竿与水去灌那些田鼠洞,而田鼠往往是刚一冒头便会被四周虎视眈眈的猛禽们直接叼了去。不出半月,此地鼠患便除了。”舒敏抬起头来看着一脸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胤禛微微笑道,“爷,敏敏的故事讲完了,天色也不早了,爷要和敏敏一起回挽澜堂用晚膳吗?”因为胤禛的忙碌,他们已经好几日不曾一起用过膳了,往往胤禛回府便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甚至有两日都没顾得上去看孩子。

胤禛却是看着舒敏,或许是因为舒敏平素比较注意,因为怀孩子生孩子而圆了一圈儿的脸颊在舒敏的坚持下已经全都瘦了回去,甚至原本不算明显的曲线因为生温窈的原因而更加明显了几分。一向没什么太多野心的胤禛不知怎么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自己的妻儿一直这般平和安逸生活的想法。对于野心这种东西,胤禛知道的比舒敏更加确切,也了解其中的残忍。虽不到掌灯时分,可窗外天色显然已经暗了许多,可舒敏抱着窈窈的模样却在这并不算亮的书房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温柔的光。

喝完了手上茶盏里舒敏亲自斟的热茶,胤禛皱了数日的眉头熨帖地展开来,伸手将舒敏怀中的女儿揽过去,站起身来,语带轻松地说,“我就说了,夫人的话定然能让为夫醍醐灌顶的!听夫人一席话,胜过我苦思冥想数日啊!窈窈,走喽,阿玛带着你,和你额娘咱们回去用晚膳!”小小的温窈自然不知道自家阿玛再说什么,却因为胤禛的亲昵而开心,至于舒敏,她向来冰雪聪明善解人意,自然是听出了胤禛的弦外之音。

回了挽澜堂,将小温窈交到照顾她的奶娘手里,胤禛自顾自去牵舒敏的手,边往桌边坐边吩咐下面的人端晚膳来。他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小妻子是很有几分聪慧的,皇祖母曾经也有和身边的玉沁姑姑说过,若敏敏是男子,定能胜任朝堂。那故事听着简单,却有着能把胤禛拽出牛角尖的厉害。

至于舒敏,故事讲完了也就没她什么事情了,毕竟,本来处理朝堂之事就是胤禛的本职,她本来就不喜欢去随意搀和胤禛的工作。更何况,舒敏聪慧归聪慧,却也称得上懒,讲个故事让胤禛想通她还乐意去做,可若是真让她接那种和银钱息息相关的麻烦事却能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胤禛用了他极少用的迂回手法将这次追缴库银的事情办得滴水不漏,不但将亏空补齐,还因为治理了那些贪腐之人而有了近一百万两的盈余。这样的事情让万岁爷知道了自然是龙颜大悦,没几日就封了胤禛“雍亲王”,这个没有封过郡王就一举成为亲王的四皇子一时在朝堂上风头无两,让本就波诡云谲,暗潮涌动的朝堂上又出现了一股晦暗不明的势力。

年羹尧是个拼命的,也是个争气的,从京郊大营没两个月就跟去了如今靠近塞外的前线,而在前线没几日便给自己打下了个中军先锋的名号,更是因为年家后人的缘故让前线武将颇为青睐。甚至就连舒敏这种呆在后院儿的妇人也在进宫的时候听到了很多小宫女儿们对如今年轻帅气能征善战的年将军的崇拜。

胤禛得封亲王的谢封礼当日,舒敏也带着孩子入了宫。跟着行了皇子妃谢恩礼,带着小格格的王妃娘娘自然也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太后娘娘带了一群女眷佳人回慈宁宫去,显然是忘不了自己一向疼宠着的舒敏与舒敏怀里的小温窈的。

只是舒敏没想到,自己带着窈窈去慈宁宫凑太后娘娘热闹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一个熟人——年蕙瑕。而这个曾经很有些居心叵测的小姑娘如今正跟在她的母亲,三品诰命年夫人身边。

年氏是跟了大清皇室多年的老人,在宫里自然也很有些走动处,这位年夫人虽说跟着丈夫外放了多年,但对京中的很多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更别提舒敏已经在京中贵妇圈子里饱有盛名多年,便是不知道现如今最会为人做事的雍王妃的名号,大部分人也知道曾经能独当一面的乌府嫡小姐。

更何况,年夫人与后宫几位女官都有些家族渊源,被太后娘娘疼宠着,曾经的老祖宗心尖上的多罗格格澜惠的亲女儿舒敏她自然不可能会陌生。所以看到舒敏抱着小格格进来,便急忙从绣墩上站起身来。

舒敏看到了这一幕,却目不斜视地抱着女儿给太后娘娘行了个礼,“孙媳妇儿给皇祖母请安。”因为经常入宫觐见太后,温窈甚至比舒敏还开心地多,看到坐在主位上浑身金光闪闪的太后便支了两个小胳膊向前扑过去,嘴上还喊着“老,老”。

太后看着温窈,本来的笑意变得更浓了,将手上的指套都摘下来给了身边的玉沁,点了点小温窈的脑门儿,“你个小丫头,可一点儿都不像你额娘!到现在都不会叫哀家!”可话是这么说,却依旧伸过手来将小丫头揽进怀里,“哟,你个小肉团子!”

舒敏陪着太后笑了两句,太后才一边逗着温窈,一边抬起下巴示意着尴尬地站在大殿里的那对儿母女,“不知道敏丫头认不认识,这是一等公年大人家的家眷。”而舒敏转过身来,便看到那年夫人虽然脸上的笑已经有些僵硬,却还是笑着拉着自家女儿行了一个蹲身礼,“臣妇给王妃娘娘请安。”然后是年蕙瑕略微轻声的请安声,“民女给王妃娘娘请安。”

舒敏脸上微微笑着,却是让进了慈宁宫便侍立在一旁的绫罗上前将两人扶起,“年夫人年小姐不必多礼。我一个深闺妇人不善交际,倒是不识得年夫人和年小姐。”

年夫人因为年羹尧的原因,显然已经知道了年蕙瑕曾经在四皇子府上小住过几日的事情,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何这个蠢丫头没有成功搭上当初的贝勒爷而被接回到府上,但对舒敏这样的说法显然是感到有些惊诧的。瞳孔一下子猛的收缩,却在看到舒敏脸上温柔的笑之后将喉咙口的话生生憋住了。

至于年蕙瑕,听到舒敏的话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垂着脑袋,似乎已经完全置身事外一般。

太后娘娘是知道四皇子府中发生的很多事情的,只是年蕙瑕这件事,舒敏瞒着并不想让老太太担心,只是或许是因为太后娘娘一向对舒敏的偏爱,这年家夫人在舒敏来之前提出的事情,竟让向来想要皇家多多开枝散叶的太后有了些迟疑。如今舒敏来了,太后便一边揉捏着小温窈,一边淡淡地说,“年夫人刚刚不是和哀家说了些事情吗?如今雍王妃也到了,年夫人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完了吧。”

不得不说,年遐龄的眼光还是很好的,也或许是因为他命好押对了赌注。将女儿送到四皇子的府上,是年遐龄属意的,只是这种后宅家事还需要女人来做。原本就是个传声筒的年夫人得了自家夫君的意思,要将这个小女儿送来四爷府上,那最得力的下手之处,必然是太后娘娘了。

而对于太后来说,其实近几年也很有些家眷们想把女儿送到皇子们的府上。毕竟,选秀的秀女即便与皇子成婚,也多因为身份问题当着正房,而很多有庶女的家里就动了把女儿塞到皇子府上做侍妾的想法。这样的家眷以各种方式找来慈宁宫的并不算少,而这几年被太后用各种理由打回去的也不少,少数的几个被皇上以“赐”的方式促成了几个。可是说来也奇怪,这年家竟是这么多年第一个想要送女儿去四皇子府上的。

京城内的上层圈子几乎都知道,四皇子与四皇子妃可以称得上是模范级别的贤伉俪,用鹣鲽情深都不足以说出两人之间的情深义厚。更何况,四皇子又是个众人皆知的“薄情”的,就算现如今封了亲王,把女儿扔到那样的王府里守着活寡,到最后很可能都讨不到任何好处。

不说别人,就是那个被冷冷放在府上的陈娘子陈云秋,到现在依旧没有个名分,甚至有传言说连四皇子的面儿都没见过。毕竟陈娘子怎么说都还是个住在畅春园里的“娘子”身份,不论怎么说,胤禛都没有见她的理由。

年夫人听了太后娘娘的话,看着雍王妃满脸的笑意,思来想去一下,还是略带局促地开了口,“王妃娘娘,臣妇这个小女是个不成器的,我们年家本就是王爷的奴才,亮功他也是死心塌地地跟着王爷的。所以,臣妇便想着让这小丫头去王府上做个使唤丫头,想着能让王妃娘娘教导教导。”其实,年夫人本来跟太后的说辞不是这样的,她当时是想求着太后娘娘把自家蕙瑕用个侧福晋的身份放到雍王爷府上的,怎么说他们家也是一等公,让一个嫡女儿做王爷的侧福晋,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毕竟,年府里除了年遐龄年夫人与年羹尧,就只有年蕙瑕一个人知道自己并不是夫人亲生,就连其他的庶子庶女都不曾知道年蕙瑕的真实身份。

只是被太后娘娘绕了个弯子,现在不得不自己面对雍王妃的年夫人却觉得有些心里打嘀咕。夫人的圈子里都传说,真正有本事的女人还是这位年轻王妃。别的女子,哪怕就是八皇子家那只胭脂虎,也只能管住八皇子的身子,就算是见一顿打一顿,也无非就是让八福晋自己挣了个“妒妇”的名声。可这位年纪轻轻雍王妃,却能让雍王爷连自家后院儿的女人都不多看一眼。是以面对着这位年轻的王妃,年夫人斟酌二三,还是没敢明明确确地提出来。

她也是个女人,家里夫君也有三妻四妾,即便她年夫人外有贤名,可没人知道,他们年府后院儿里的妾侍究竟过着什么日子。当着主母的面儿,让自家女儿给人家家老爷当小妾,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舒敏听完了年夫人的话,微微笑着,眼光扫了扫立在一旁毫无反应年蕙瑕本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甜美,她很满意年蕙瑕现在的表现,对现如今年夫人这种比较识趣的说法,也还是相对满意的。轻轻将手上的茶盏放回到自己身边的方桌上,舒敏抬头看着依旧是一脸局促的年夫人,“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自忖也没有能教导得了年小姐的本事,只是夫人若是有这份心思,便从明面儿上过个章程。就算是令公子与王爷相熟,年小姐这般未出阁的女子也不能就咱们私下里便做了这等规划,免得到时候很多事情不明不白,耽误年小姐的年华。”她知道,若是万岁爷真有心让胤禛接那个位子,那必然很多事情已经要着手开始了,年羹尧在前线显然已经成了一颗璀璨的新星,到底该如何做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舒敏去考虑。

年夫人是个还算聪明的,听了舒敏这话就知道,自己是要求到更厉害的人面前才行,若说太后娘娘给她绕了个弯子,那这位雍王妃娘娘就是赏了她个软钉子。只是再软也是颗钉子,年夫人必须得接到手里,还得找个接起来不太扎手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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