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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换一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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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可要折煞民女了。”尽管淑妃这一跪让我更为惊心,但淑妃毕竟是皇帝的老婆,我怎敢受她一跪,于是几步上前跪在她面前。

淑妃虽然人跪在我面前,但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分软弱,“木姑娘,本宫知道这一切都是华沅做的,从她派人来通知本宫的那一刻本宫就都知道了。事已至此,本宫回天乏术,但断不能让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宗源所中之毒唯赖木姑娘出手相助。本宫也不妨直言,对木姑娘本宫早已动了杀意,只是木姑娘你处事得体,寻了法子迫使宗源摒弃你。现下,只要木姑娘肯解去宗源身上之毒,本宫可以承诺,此生绝不动弹姑娘半分。”

听完淑妃这番话,我心中一凛,血液刹那间凝固,仿佛刀口已经贴在了我的勃颈处。“娘娘,民女不懂,娘娘既知毒源于何处,为何不去那源头寻来解药。”

淑妃冷笑几声道:“本宫的女儿本宫何曾不知,她行事从不周全,全凭性情为之,料想手上也只有毒药。”

这长公主果然是空长着一副漂亮的躯壳,便是自己的弟弟,也不曾替他想过后路。

“木姑娘,昔日你为仁妃诊治之时,本宫便甚为欣赏你的才能,若不是因为宗源,本宫极有可能已将你收为己用。宗源之事,本宫既已应允于你,便绝不会食言,一命换一命,以宗源之命换姑娘之命,姑娘以为何?”

彼时听长公主与其婢女言于此,我心想淑妃不过是想略施惩戒教我离四殿下远些,不曾想,她竟是想要了我的命,倘若不是那日我幸好为阿德处理骨伤,又恰巧被吴是非数落了番,早已命不久矣。思及此,我隐约觉得那一切都太过凑巧,不知是阿德故意弄伤了腿,还是吴是非故意讲出那番话,抑或是他二人合作演的一出戏。

淑妃身后是一方床榻,我清清楚楚的见到了四殿下的容颜,仍旧昏迷。倘若我不应允,必是死路一条,然而即便我果真治好了四殿下,命还会是我的吗?

我思虑甚久,终引得淑妃不耐,如此情景,我稳了稳心神,直至嘴唇不再哆嗦才道:“四殿下乃万金之躯,民女惶恐,不敢以命数相提并论。民女行医问道,不问缘由、不寻过往,只求医者仁心,四殿下所中之毒民女必定竭力去除,虽不敢保证几日便能药到病除,但只消给民女些时日,必定再无后顾之忧。只是……”

“只是什么?”淑妃的话语里难得再现焦虑。

“只是,这解药中有几味药十分独特,请恕民女妄言,便是这宫中恐怕也难以寻到。”

闻言,淑妃两道漂亮的眉毛霎时立成了倒八字,“宫里若是还找不到,普天之下还有何处能寻?”

“娘娘请息怒,宫里虽物件齐全,然终是些寻常之物,那些个番邦古法、异族之物万不会出现。适才民女观四殿下面相,对那毒物已隐约猜出几分,非寻常药物能解。”

许久,对面的淑妃都没有动静,忽而,她缓慢起身,扶着一旁的石台悠悠然转过身,直面床榻上的亲子。

“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我沉吟了下,道:“需得……需得有人去寻药……”

“哼!”淑妃突然一拂袖,袖角刚刚好贴着我的面颊扫过,我只觉得被划过的地方略微有痛感。“好你个木丝羽,说来说去,你就是变着法的想糊弄本宫,不过是为了能离开这里。”

娘说我天生反骨,愈是有人扯着我向左,我愈是要往右,淑妃不让我出宫,我就偏偏要出去。

淑妃娘娘连恐带喝,不过是念着能够时时刻刻将我的小命攥在手里,然而我何尝不是,四殿下的命此刻也在我手中,而且这筹码还是相当不平,于我之一命抵四殿下一命对淑妃而言确实是门亏本的买卖,“娘娘明鉴,四殿下中毒少言也有半日,恐拖久会有不意之症。其实何人去寻药都无妨,就算是民女将药物的形状和细节一一道来,只怕派人去寻来的也并非是所需之物,而这一来一回已耽搁了数日,再派人去,结果也未可知。”

我这番话令淑妃彻底了陷入了沉寂。

她一言不发的走向了四殿下,眉间忧愁难展,原是一双令人猜不透的眼眸此时也蒙上了忧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仍在平静中沉睡的四殿下。

仿佛过了许久,她才俯下身轻轻拉起四殿下的手,又扯来帕子一遍一遍,温柔的、爱恋的拭去四殿下额间渗出的汗水。

“宗源,虽然你平素与本宫想法总是相左,但终不失为一个孝顺的孩子。本宫依然记得,那年冬天,本宫抱恙在身,而你父皇却一无所知。”

淑妃的眼神渐渐飘忽起来,“那天的雪下得很大,地上都是厚厚的雪,那一天,仁妃在仁仪殿里设下宴席,请了你父皇去。整整一天,本宫都在病榻上昏迷,而你,为了本宫这个母亲,跑去仁仪殿外求见你父皇,虽未受奚落,但却横遭阻拦。逼不得已,你竟然爬上房顶,揭开砖瓦从缝隙间跳下,险些被当做刺客斩于当场。”

险些斩于当场——,四殿下他——

“每每午夜梦回,本宫总是会梦到那个场景,那种心酸、伤感,除了做母亲的,还有谁能体会。这些年,众人只道你贪玩,却不知,你每次出门,都是为了本宫去寻那些新奇玩物,你知道本宫在宫里呆的闷。皇后,这辈子本宫斗不过,那也罢了,可仁妃,她凭什么!可叹本宫一生聪明过人,却生了你姐姐那般蠢笨的女儿,不过仁妃才煽风点火几句,她就收了那毒药用在自己的亲弟弟身上,她是糊涂了,混账啊!”

淑妃那种恨又恨不得的嘶喊声扯开了我的心,她为什么要当着我说这些,博同情吗?这根本不可能,以她的地位,犯的着来来寻我的同情心吗?如果不是,她又想做什么?

“宗源,为了你,本宫什么事都可以做。”言于此,淑妃转过眼角看向我,那眼神,万古寒寂,看得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木姑娘,你说你行医问道,不问缘由,不问过往,如今,缘由过往你皆知,你不是本宫的仇人,从来就不是,本宫也懒得花心思在你身上。你只要肯医好宗源,不再见他,前尘过往,咱们一笔勾销,本宫亦可保护你不受华沅所伤。寻药之事,你说如何,便如何吧。”说罢,她再次转过头,认真的盯着四殿下的面容。“十日后,本宫会差人去取药,但愿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直到离开皇宫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无法平静。印象中,娘从来都没有这样为了我而疯狂过。我不知道在面对长公主那样不成器的女儿时,淑妃是否还会如同对待四殿下一般,但我想,终究是不会差太多的,无论如何不成器,仍是自己的女儿。那么,娘呢?儿时,我也常会做些讨娘欢心的事情,但她总是看也不看、理也不理,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告诫我,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唯有勤学苦练他日才可继承百花宫大统。

在这一刻,我好似从未以娘亲的女儿这一身份活过,就仿佛我只是她亲手在磨砺的一柄寒剑,一柄用来镇守百花宫的寒剑。

“小姐……小姐……”一进门,候在门旁的踏雪就一把抱住我嚎啕不已。

一种极其不好的念头猛然涌上心头,我推开她问道:“发生何事?”

“小姐……她……她……”踏雪面色苍白,恐惧与忧虑纷纷浮上面孔。

眼看踏雪说不明,我提起裙角直奔后院。

西厢门外围了好几圈,下人们交头接耳,跟踏雪相同,他们个个面色惊恐。

“到底怎么了?”我推开人群挤入屋内。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蹲在地上的朝晨和若言见我出现惊喜不已,但转瞬,那笑容就褪了去,眼角的余光早已扫向身后。

我上前一步,刚想推开二人,一只手臂突然就横在了我面前。

我竟未曾注意,吴是非一直就坐在一旁。

他冲我摇了摇头,“还是别看了,详细情况稍候我说与你听。毕竟,太血腥了,还是不看为好……”

“是……是谁……”甫一开口,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吴是非侧开脸,朝晨和若言也纷纷低下头。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气力,推开了吴是非,推开了朝晨和若言,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陈阿婆,她圆睁着双眼,眼神里布满了恐惧,右手死死的攥着拐棍挡在胸前,但是她的伤口,却是在勃颈上。伤口还在缓缓的溢着血珠,一滴一滴汇入了地上那一滩血海,那伤口细而长,力道极深,只一下就可了结性命。红红的血迹,陈阿婆的双眼,还有那伤口,晃得我好像有些头晕。

眼前模糊了几下,又清醒了,只是,下一刻,一团黑暗袭来,眼前一片漆黑。

再醒来时,天已微亮,有朦胧的光穿过窗棱。我环视了一圈,是我的房间。睁着眼睛看着顶棚,不知为何,我居然忆起了陈阿婆。她那副恐惧的模样让我心里好酸好酸,几乎闷得透不过气来。

露秋,你为何要如此,难道是在告诉我,要用陈阿婆的命换我的命?那细而长的伤口,不正是你惯用的翠竹剑所致。露秋,你也是疯了,疯了,彻底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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