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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清(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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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怀疑过,这个田顺是恭亲王或是皇后娘娘、甚至可能是皇上派人假扮的,独独没有想到会是娘。

我忙把脸模往桌案上一放,紧跟着将椅子上的灰拂掉,毕恭毕敬的请娘落座。

娘也不看我,径自坐下,我则乖乖的站在娘面前等待娘训话。

“娘,你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呀,我好准备准备。”至少先让我把吴是非和阿德撵出去呆几天再说啊。

“快一年没见到你了,也不知道你变成什么样了,为娘的也该看看你是学好了还是学坏了。”娘的口气一如往常平淡,但在我听来却是格外亲切。

我撒娇的凑了过去,“怎么可能学坏呢,在家的时候娘教的那么用心,不会的,不会的。”我连连摆手。

“丝羽,你的功夫长进了不少,看来很用心。”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颌,这还多亏了吴是非的三成功力呢,凭我这种不能修内功的废柴,就是练上三十年也未必能有效果。

“刚刚那两个男子……”娘说着,抬眼看向我。

娘的眼神告诉我,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如果我不能解释清楚,今晚就得打包跟娘回别庄,外加一顿板子当宵夜。

“娘,其实他们——”我揪着下颌,努力的编词,想把事态往最好的方向引去。“其实,他们——那个——”

“丝羽,别吞吞吐吐,如果你说谎话,知道后果的。”娘面色一沉。

我急忙道:“那个白衣服的,他其实是挑粪的。”

娘面色一愣。

我使劲点了点头:“是真的,我进城没几天就遇见了他,当时他正苦于手边无活,险些沦为街边的乞丐,我也只是念起娘亲和师祖的话,处处行善也是于己为善,才会出手帮忙将他收留在医馆。”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巨大的响声。

“阿——嚏!阿——嚏!”

“谁?”我对着门外低喝一声。

“阿——嚏!阿德,一定是有人嫉妒我,背地里损我名誉,我——阿——嚏,阿——嚏!”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此人实在怪异!”娘许是猜到了说话的人是谁,此时眼光正紧紧锁住门的方向。“丝羽,”娘突然压低了声音:“仔细堤防身边的人,任何人都不可全信,不管是官家的人还是市井游民。”

我皱了皱眉:“娘的意思是?”

“小姐,小姐不得了了,陈阿婆晕倒了!”门板外传来踏雪的尖叫声。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我伏在门板上回了声,旋即转身要继续问娘。但,哪里还有人,对面已是一片空无。站在空空的诊室里,我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娘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陈阿婆诊过脉,时间早已过了寅时,看着泛白的天际,我揉着太阳穴躺进了院子角落的竹藤躺椅。

也许是清晨过于安静,也许是困意渐渐袭来,我的耳边再听不到半点声响,脑海里嗡嗡转着与娘对话的那几幅画面。想着娘严肃又郑重的神情,她一定是要提醒我什么,难道说,在我的身边还有居心叵测之人?但是害我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微风夹着淡淡的药草味从鼻翼前撩过,一阵困意瞬间袭来,卷走了我所有的思路,迷蒙中我沉睡了过去。

“阿——嚏!”我抱着肩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用猜,一定是我在院子里露宿受了风寒。

“小姐,你怎么睡在这儿了?”头顶上飘来说话声。

我扬起脖颈,看清来人时不由得瑟缩了下。眼前的人分明是田顺,但我猜不准会不会是娘。

娘既然能假扮一次,当然可以假扮二三四次,我忧心着这点,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笼着衣服起身。

“那个,小姐……柴房……”

听见田顺豪不搭边的话,我也很纳闷的转过头:“什么柴房?”

田顺难为情的搔着头:“昨儿个小姐命我去搜房,可是我刚进去没一会儿就没了知觉,今早醒来的时候人却在柴房……我……我该不会是在梦游吧?”

田顺的话令我恍然大悟,原来娘是趁着这个时候将田顺调了包。而眼前的这个田顺言行举止与平常无异,可以断定是真的田顺。但这样一来,娘又去了哪里呢?

“小姐,该不会这所有的事从头到尾都是小的在梦游吧?那,那我是不是已经快没救了?”田顺见我不答话,竟以为自己得了癔症,一张脸差点皱成苦瓜。

我忙摆了摆手:“少自己吓自己了,你一定是困极了,才会不知不觉跑到柴房睡了一夜。”

“可是……”

田顺似乎还是不放心,但我也不能跟他细讲其中的究竟,只好找个借口打发他。“胡思乱想早晚会神经错乱,我啊,还是先去看看我的药圃吧,你就留在这儿继续胡猜好了。”

“唉——小姐——”

撇下田顺,我径直朝药圃的方向走去。

冬天所能种植的草药也是有限的,就好比是不怕死的人还是占少数的一样。眼前的草药不是枯黄的就是黑褐的,委实不养眼。我取来刷子和剪刀,小心翼翼的扫开草药周围的积雪,再仔细的修整着枝叶。虽然手上在咔咔咔的剪着枝叶,但是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一团。

清晨在院子里露宿的时候,我居然梦到了在山上被我杀死的黑衣人,以及宫里为仁妃办事的小太监和侍卫。他们三人目露凶光,各个举着明晃晃的刀子在我身后穷追不舍。脚下的路绵延弯曲,一望不到头,我跑的两腿发麻却仍寻不到一个藏身之处。就在我体力殆尽之时,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两个人影,我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想要跑到他们面前寻求帮助,直到跑到二人面前才发现,其中一人竟是刚刚被我逐出家门的露秋,而另一人,一身黑衣,面罩黑巾。露秋面无表情的亮出佩剑将我拦下,我只听见身后刀剑齐鸣,眼前的黑衣人目光深邃,缓缓伸手扯下面罩,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赫然是璟仁世子。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我也被自己响亮的喷嚏声惊醒,但仅仅这些也就够了。

“木姑娘。”耳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我扶着腰起身,见来人竟是昨儿个夜里刚刚昏倒的陈阿婆。

三步并作两步跳出药圃,我忙扶着陈阿婆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阿婆,怎么不好好在屋里躺会儿呢,这么冷的天对你的腿也不好,再说昨天还晕倒了,该是多歇息的才好啊。”

陈阿婆紧紧握着拐杖,抿着嘴一言不发,坐在石椅上,时而悄悄扭过头瞄我一眼。

她每看我一次,我的心虚都愈加一分。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阿婆……我……昨天给你开的药……该不是出了问题吧,今儿个你是来找庸医理论的?”

陈阿婆一听我说完,赶忙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摆个不停,“不是,不是,不是。”她焦急的连连否定,“木姑娘的医术那么好,怎么可能出错……”言至此,陈阿婆又卡住了后面的话,嗫嚅的看着我。

陈阿婆闪烁其词的模样差点让我抓头,天呐,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这个急性子可容不得这样吞吞吐吐,能活活憋死我。

露秋的事还没消化掉,娘提到的问题也没有解决,这边陈阿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沉默了些许时候,陈阿婆依旧不时的瞄着我。隆冬的雪地上,脚尖处传来的丝丝凉意唤醒了我的医者之心,“阿婆,要不我送你回房间吧,在这里吹冷风对你的身子不好。”

在去扶陈阿婆起身的时候,“木姑娘!”陈阿婆突然捏住了我的手。我望进她的眼里,迷蒙的眼神里似乎掺杂着一丝恐惧。

“阿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顺势将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心跳杂乱无序。

“木姑娘,我……我知道……知道……露……”陈阿婆的瞳孔在一瞬之间突然放大,我敏锐的扭转头,药圃那一头的拱门外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刚刚在那里有人呆过。

“木姑娘,”我随着陈阿婆的呼唤声转回头,陈阿婆眼中的恐惧竟不翼而飞,难道刚刚是我看错了?“我听见他们说露秋姑娘的事了,真是想不到,那么好的一个姑娘……撵她出门,最难过的还是木姑娘你吧。”

我不得不说,长者的阅历是丰富的,在旁人看来,看似无心又年幼的我不过也就是情绪低落个把日而已,但其实,那种痛跟斩断手脚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在于内伤和外伤。

“阿婆,我……”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告诉她没什么,过过就会好了,但那几个字真的好难好难说出口。

“我懂,我都懂,我就是怕你难过,才不敢说的。你要是心里难过,就找吴老板和阿德聊聊,吴老板为人风趣,阿德倒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情况急转直下,怎么露秋的事情又跳到了吴是非和阿德身上,而且陈阿婆竟一口一个吴老板,吴是非当真是要鸠占鹊巢。

“阿婆,我干嘛要找他们聊啊,有事跟阿婆你聊不是更好,阿婆你阅历多又和善,吴是非言语刻薄,跟他谈天不被挖苦死才怪,至于阿德,闷葫芦一个,算了算了。”

“木姑娘,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早晚会明白的。”陈阿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明白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打暗语,他们的暗语又想表达什么?

夜里躺在床上长吁短叹,又浪费了一个时辰的睡觉时间,白白的浪费了却什么都没想明白。

“小姐——小姐——”短促的低呼声伴着门板的拍打声。

我抓起床头的外套披在身上来到门前,拉开门扇,门外的踏雪正焦心的捏着手指。

“小姐,长公主命你连夜入宫,传话的人已在门外候着了。”

我心下一惊,早料到长公主会来找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小姐,怎么办啊,上次你进了宫,差点就没了命,听说那个长公主很凶,这次去还不是……”

“没办法了,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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