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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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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溜进厨房。王妈正背对着我在锅台前忙碌,我在她身后随着她的转动而转动。

终于,王妈将一锅蒸好的糕饼从锅里取了出来并放在一旁,我忍住口水,也悄悄的伸出手要摸一个出来。就在我的手要碰到目标的时候,王妈一个转身,同时令我猝不及防的轻拍了我的手一下。在我愣神之际,糕饼就这样被王妈端走了。

“少宫主,你又来淘气了是不是。”王妈将蒸笼收好,回头又去忙别的事情了。

再一次被王妈抓个正着,我既失望又不服气,“王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啊?”

“一个大活人就在我背后,除非我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然怎么会发现不了你。”

“那上次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王妈抓到了,我一向自诩自己的轻功,可竟连在王妈这样一个武功全无的人面前都无法荫蔽踪迹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在百花宫立足。我一定要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

“说到上次呢,我就不得不说了,你用了那么显眼的一根线,还有那么大一个又亮又晃眼的钩子,不被发现才怪呢。”王妈说着,还很夸张的比划了一个大钩子的轮廓出来。

“有吗?”我不记得线和钩子是否有如王妈说的那般显眼了,不过王妈不会武功,除此之外也无从下手发现我的踪迹。

我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回去后我要苦练轻功,一定要顺利的摸到一块糕饼才肯罢休。

“少宫主,这个给你。”王妈不知什么时候递了块糕饼到我面前。

看见香香甜甜的糕饼,先前的不快也跟着一扫而光,我开心的接了过来。

“谢谢王妈。”说完我就咬了一口,糕饼甜甜软软的,入口即化,在口中细滑无比,真好吃啊。

“少宫主?”就在我陶醉其中时,若言闯了进来。

很显然,她看见我在这里吃了一惊。我注意到她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一壶茶和一个茶杯。因为吃惊,她的手一抖,还差点打翻盘子、打碎杯壶。

“看见我至于这么惊讶吗?”下意识的,我抬手摸了摸脸上,面纱在呀。

若言没回答,眼神却开始游离不定。我感觉她是在看什么。

“对不起,少宫主,这都怪我不好。”身后的王妈突然道歉。

“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奇怪。”先是若言错愕的神情,接着是王妈诚恳的道歉,我还没高清状况,她们已经把事情越弄越复杂了。

“我知道若言是少宫主的婢女,我是无权使唤的,可是刚才厨房里实在太忙了,而尊者又说要喝茶,我一时走不开,正巧若言路过,我就请她代我跑了一趟,去给尊者送茶。这都是我的过错,少宫主你可不要迁怒若言啊。”王妈诚恳的一再向我道歉。

我看着他们一个百般愧疚,一个惶恐不安,一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王妈,小事一桩啦,你们紧张什么嘛,若言帮帮你的忙也没什么错,应该的。”

她二人一听我的话立时舒展了神情,也忙着向我谢恩。

王妈望了我一眼,不禁感慨道:“唉,想起我刚来的时候,少宫主还是个六岁的小娃娃,那时也不愿意说话。这一晃八年就过去了,少宫主也变得开朗了,也爱调皮捣蛋、蹦蹦跳跳了。看到你这样,王妈我真是好开心。”

王妈的一席话也让我想起了这些年的种种过往,还有脸上那两道永远无法消失的痕迹。虽然摸起来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的突兀,可是存在的就永远抹煞不去。

今天不知是怎的了,本来对这件事早已淡漠,可是听到王妈这番话的时候眼泪还是悄悄的涌了出来,我转了转眼珠,拼命地想把它们压下去,但始终无效。

“若言,你看看还有什么活可以帮的上王妈,你就帮忙做做。我先回药庐了。”说完一刻也不敢停留,我一溜烟的逃离了厨房,生怕会被王妈和若言看出异样,直到跑的远了点,才敢擦眼泪。

过了好一会儿,眼泪终于不再流,我的情绪也平复了很多,脑子也跟着可以正常思考问题的时候,想起早上炼的药也差不多该好了。我又抹了一把脸,确定再无一滴泪才往药庐的方向走,心里盘算着药出炉的时间,根本没有注意到脚尖的方向,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书房。

“笨,药庐是那个方向,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我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正想折回去。只听到一个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

“丝羽,你怎么到这来了?”娘亲不知何时从书房里走出来的。

“我……”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自从我被人掠走还下了毒之后,我就特别怕娘亲。仍像小时候那样,她既不打我也不骂我,但这惧怕感却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滋生长大,或许这就叫敬畏吧。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娘亲沉了脸,这样子更让我害怕。

“我……”我绞着手,紧张的越发的说不出话来。

“竹心,你看你把雨儿都吓着了,有好好说,”

我抬起头,看见师祖走到娘亲身旁,正冲我微笑。

娘亲略有不满的瞥了师祖一眼,“师父,你不觉得你太过宠她了吗?这些年来,你娇惯她,纵容她,任由她调皮捣蛋,再下去她就要无法无天了。”

师祖笑了笑,走过来摸着我头,“这个说法未免太过严重了吧。只要她开心快乐我们就该知足了。何况雨儿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倒也不为过。”

我悄悄的看了看娘亲,虽然她脸上的冰川没有解冻的痕迹,可是已不再那么寒冷。

娘亲又说道:“但是,我觉得那件事还是暂且往后推一推的好,以她的性格,还需要磨练一段时日。”

娘亲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磨练我?那件事又是哪件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用眼神向师祖求助。

师祖拍了拍我的头:“进书房里说吧。”

师祖坐进宽大的太师椅里,从书案上取过一个盒子推到我面前。

娘亲只扫了一眼盒子,向来万年不变的寒冰脸瞬间变色。“师父,你要把这个给她?”

不就是一个小盒子嘛,娘亲那么紧张干吗,莫非这里面藏着绝世武功秘籍,抑或是藏宝地图。我猜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因为前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因为别的,只因自我中毒以来,便不能修炼内功,毒娘子不愧为毒娘子,毒不死我也要害我不能练功。好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随时都能被人宰割。以至于现如今的我只能依靠朝晨她们四个的保护,自保的能力可谓全无。幸好我自强不息,终日奋发图强,最终得以悟出一个道理,就是只要会用毒,哪怕轻功内功全不会也无妨,照样能把一窝耗子毒翻天。

“此次出门不比别的,你我二人皆不在她身边,这件东西用处最大,自然要给她。”师祖说着就将盒盖打开。

慢着,师祖刚刚说出门在外,而娘说这是给我的,连起来,岂不就是——我—要—出—门?

“我不赞成。”我还来不及思索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的时候,娘亲的一句话就将我从天上打回地下,还差点摔个狗抢屎。“师父,你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吗?她武功平平,若是遇上毛贼还勉强能对付的来,可如果遇上的是高手,只怕逃都逃不掉。”

我十分不满的咬了咬下嘴唇,没想到娘亲是这样小瞧我,我武功不行,但有几样这八年来可是一直在苦练,哼,保证打他们个哭爹喊娘。

师祖一派平静道:“你别忘了,雨儿的轻功可是一等一的,连你我二人都赶不上她。说到武功,这也不能怪雨儿,她身上的毒不能练内功。除了轻功,雨儿的暗器和药理都学得很好,想自保也不是什么难事。”

师祖的话真是句句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跟师祖相视一笑,算是谢他在娘亲面前替我说话。

“师祖,雨儿还会易容术呢。”我盯着盒子里那张精致的脸模轻声提醒师祖。

师祖敲了敲桌子上的账簿,又看了看娘亲,笑呵呵的说道:“雨儿不提我都忘了,她跟我学了这么多年的易容术,早已青出于蓝了。”

我悄悄抬起眼角,发现娘亲正在看我,于是忙低下头,假意把玩着手腕上的珠子。

等了半天,才听见娘亲的声音:“看样子师父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她去,我怎么阻拦都是没有用了。也罢,就让她出去见见世面吧,总住在山庄里见到的东西也有限。”

娘亲居然同意了,我没做梦吧。把玩着珠子的那只手悄悄的掐了另一只手的手背一下,呀,会痛,这么说不是做梦喽,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哦耶!

师祖又道:“雨儿已经十四岁了,是时候该出去了。我记得你十四岁的时候见闻可比她广得多。”

师祖的话引得我遐想。娘亲十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一定是美貌艳冠天下了吧。只是,以娘亲的美貌和才华,不当个皇后也得当个王妃吧,怎么会守在百花宫这么个平凡的地方。直觉告诉我,娘亲的过往没那么简单,如此说来,娘亲的十四岁一定很精彩,抑或是很惊醒动魄喽。我还在思考的时候,一双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抬头看去,娘亲饱含不舍的双眼正注视着我。头一次见到娘用这种眼神看我,感觉真是好奇怪。

“回房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

“啊?这么快?”虽然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虽然很想出去看看,可是这么匆忙的离开家,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

娘亲那双绝美的眼眸一转,“那你是不想出去了?”

不出去?这么难得的机会,傻子才不要呢。

于是我拼命的摇头,“当然要去,我这就回去收拾。”我几乎是跳起来的,接着就提起轻功向我的卧室飞去。

快到卧室门前的时候,我见到一圈人聚在我房前,这一圈人当中间还围着一个人,圈外的人纷纷低着头,像是在受训。我正好奇是谁有这么大魄力能让一群小丫头乖乖听话的时候,就听见当间儿的人开口说了话。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不知道少宫主不喜欢这种花吗?还不赶快拿去换掉,都楞在这干什么。”

“是,若言姑娘,我们马上去换。”几个小丫头抱着花头也不敢抬,慌忙四散而去。

“若言,你越来越有派头了哦,这些小丫头对你是服服帖帖的。”我几步就从侧面的回廊蹦到了若言面前。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我,若言一下子显得很慌乱,脚不由得往后连移两步,上身就势往前一倾,算是行礼。“少,少宫主!”若言今天真是奇怪,见到我就显得很紧张。还有她的眼睛,总是不看着我讲话,倒是一直转个不停。“少宫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是刚刚啊!”

我推开房门往里走,若言仍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若言,你还有事?”

她抬起头盯着我看了几眼,眼睛里似乎带着几许无措,跟着头摇了又摇,“没,没事。”

“你好奇怪,说话结结巴巴的,怎么了?”

“少宫主一定累了,我去给少宫主沏茶去。”若言低着头快步跑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在躲我一样,我看起来很可怕吗?算了,还是回屋收拾东西吧。

捡了些衣服和书本,我又掉头去了药庐,带上我独家制作的毒药,不光防小贼,还用来防高手。

收拾完包袱,我仰躺在床上,幻想着自己在外面的模样。

自由自在?

何止,简直就是随心所欲。

我激动的在床上直打滚,差点就翻到地上,幸好有人拦住我。

“丝羽,你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我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娘?”

接着屋里的蜡烛就被人点亮。娘站在桌子旁,桌上还放着一个小木盒,我定睛一看,竟是师祖送给我的装着脸模的盒子。这才想起来上午跑得太急,一时竟忘记带了。

娘抓起盒子徐徐向我走来,最后在我床边坐下。“丝羽,这个你忘记带了,娘给你拿过来。”

我双手接过,“谢谢娘。”

“打开看看。”娘难得温柔一回,大概是因为我要走了吧。

打开盒子,我惊奇的发现里面又多了一张脸模。原本里面只有一张女子的,现如今又多了一张男子的。

“娘,这是师祖新做的吗?”

“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在外,终是让人放心不下,扮作男子不但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更安全。所以我拜托你师祖赶制了一个。”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娘也很和蔼,只是因为我没有父亲的缘故,所以在生活里她才不得不扮演一个严父的角色吧。

想到父亲,另一件事又跳进了我的脑海。“娘,那个……”

“什么?”

我看了看满面慈祥的娘,决定暂时不去破坏这祥和的气氛,于是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谢谢娘。”

娘笑了笑,轻轻的将我揽过去,靠在娘的怀里,好温暖,也好安心。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了床,坐在床前吸气再吸气,才鼓起勇气取下面纱,而后将师祖给我的女子的脸模贴在脸上,将每一处边缘都仔仔细细的贴上后,我站起身,闭着眼睛来到铜镜前,长嘘一口气,睁眼。

一个陌生的脸孔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跳入眼帘,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的我都未曾见过。

门‘吱嘎’一声开了,我猜是她们来送洗脸水,就转身要过去。

哪想,‘咣当’,‘哗啦’两声过后,本是端着盆子的露秋眼珠子动也不动,嘴巴张得大大的。水盆还在地上打着转,里面的水早已洒了一地。

“露秋,怎么了?”听见声响的踏雪从门外跳了进来,见到我,她的反应也跟露秋一样。

“你们都怎么了?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少,少宫主?”两个人异口同声喊道。

此时我才想起,她们面前的人已经不是以往的我了,看样子我的易容术很成功哦!

很快,她们又打了水送来,八年了,头一次睁着眼睛洗脸。

刚中毒的时候,曾有些婢女好奇,趁我洗脸的时候跑来偷看,结果被吓得又跳又叫,而我也伤心地大哭。从那时开始,洗脸的时候屋内必然只有我一人,朝晨她们会在屋外守着。

师祖送的脸模真是好,不怕水,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洗过脸,接过身旁人递来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干脸模上的每一滴水,再将帕子递回去。舒展舒展筋骨伸个懒腰。晃了好一会儿,发觉身后那个人还站在原地。

我一回头,就看见眼眶微红的若言手捧毛巾泪蒙蒙的看着我。

“若言,打昨儿个起你就很奇怪,到底怎么了?”

若言垂下头,低声道:“其实若言昨天一早就听到尊者和宫主说要送少宫主出庄的事,若言……若言舍不得少宫主……”

原来,她一直躲我,是怕见了我伤心。

“少宫主,该出发了,尊者和宫主已在大门前候着了。”朝晨从外面走进来说道,“若言,少宫主很快就会回来的,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再见到她。”

娘总说,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有利必有弊,出去玩固然自由,可是,背井离乡,远离亲人也是无奈。鱼和熊掌总不能兼得,必然要舍弃一方。朝晨说的也对,我不过出去不到一年的时间,未来和她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呢。

背上行囊来到山庄大门前,娘和师祖都已在守候,还有王妈。

“嗯,不错,除了那双眼睛,师祖是一点都认不出来了。”师祖拍拍我的脸颊笑呵呵的说道,同时从袖中取出一支竹笛递给我。“琴不好带,但是笛子好带,想家的时候就拿出来奏上一曲。”

跟师祖学笛子也有八年了,开始纯粹是为了解闷,只因一心想随娘亲学琴,偏偏娘亲对教导我似乎不大感兴趣,郁闷不解之下便找到了师祖诉苦,而后就开始随师祖学笛子,后来发现自己渐渐喜欢上了。我只能说,在移情这方面,人果然是超乎寻常的。

“我这也有东西要给少宫主。”王妈满脸伤感的拿出一卷纸包的东西,“这是少宫主最喜欢的点心,外面没有卖的……”说着说着,她的泪珠已经落了下来。

我谢过王妈,小心的接过纸包放进行囊里,生怕碰掉一个渣渣。

娘看着我,眉头微皱,“丝羽,一人在外要小心,凡事都要深思熟虑,不可贸然行事。”

“是,娘。”我顿了顿,“娘,有件事,我不知道……”

“恩?”

憋了半天,我鼓起全部的勇气抬起头问娘:“如果人家问我姓什么,我该怎么说?”

很显然,娘是被我的问题震住了,张口问道:“那你想怎么说?”

我瞟了一眼师祖,小声的说道:“可不可以让我跟师祖姓啊?”

接着我就听到周围一片吸冷气的声音。

娘亲脸上渐现愠色。

师祖见娘要发怒,忙拦在前头说道:“雨儿问这个问题也是人之常情,她总不能跟人家说她也不知道吧。我看这样,就说你姓木,树木的木。”

“木,木丝羽?”我心下想着这名字还不错,就听见娘轻哼一声。

“还真是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木公子。”

木公子?又是谁?我疑惑的在娘和师祖之间看来看去,最后叹了口气,知道得多死得快,就当是大人间的秘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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