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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本王找你的目的是想要招揽你?呵呵!我想你应该听说过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话吧?如果在你的眼中本王是那只狡兔,那你们英德公府顶多算是那条走狗,最后的下场比本王好不到哪儿去,总之,我的父皇我最了解,他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相信,包括跟随了十七年的那个女人,希望无忧兄能提前为英德公府留条后路才是。”说完司空长林抿了口手中的花雕酒,平静的心中终是泛起一丝涟漪,深邃的眼神也终于有了几分色彩,只有自己知道那里的源头是憎恨,是无解的厌恶。
孙无忧闻言即刻停住提起的脚步,他不是为了招揽自己,难道自己揣测错了他的用意?
短暂思索后也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倘若想要招揽自己,又何必等到现在,于是长孙无忧开始仔细品味着司空长林将才说过的每一个字词,突然神色一凝,转身问道:“十七年的女人?难道你……,罢了,过去的陈年旧事提它作甚,刚才是在下妄自揣测,还望王爷莫要见怪,这杯酒就当长孙无忧赔礼了。”
随即亲手斟满酒杯,豪爽的一饮而下。
“呵呵!无忧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其实我找你来的真正目的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而且如果你有机会帮上这个忙,那么在你看来本王的那一丝丝想法自然就会消失。”司空长林话锋一转,随即转身款款走向长孙无忧,走到一半却停在石桌前悠闲的斟酒,耐心的等待着长孙无忧的答复。
“哦?王爷应该是猜到在下必会答应才敢开口的吧!既然如此,那在下愿闻其详。”长孙无忧应声恭敬的回道,心想两人倘若不是生在权谋世家,自己与他定是知己良友,能游山玩水显露真性格,要比在朝堂之上与虎谋皮要惬意的多吧!
此时司空长林闻言也有同感,倘若不是生在权谋世家,那自己绝不会狠心的逼走她,那个夜晚更不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可是世事总是难以奈何,司空长林围着亭子边缘来回踱步,思量片刻之后用真挚的眼神注视着长孙无忧,而后侧身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倘若今晚本王出不了这个宴会,还望无忧兄能将我府内一件东西送还给一位叫清婉颜的姑娘,在下感激不尽。”
走不出这个宴会?难道这个宴会有什么不同寻常?可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丝察觉?长孙无忧缓过神来往湖岸的人群中望去,才发现其中的确不乏面生之徒,可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皇宫内守卫之森严,除了那个人的令牌没人可以参加此次宴会。
难道?他想要除掉司空长林?
长孙无忧这才想起司空长林将才那句狡兔死走狗烹,难道他早已预见这次宴会的结局,想到这儿长孙无忧心头一颤,不禁抚胸轻叹道:“看来,我的确不如他。”
长孙无忧以为他用生命博来的要求是什么,原来只是帮忙转达一件物品,看来真的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暂且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此小惠自己又怎能不应,于是他打定主意后一本正经的问道:“敢问王爷是什么东西?这位叫清婉颜的姑娘又在何处能寻到呢?能得到王爷的青睐,想必这位姑娘定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吧!”
司空长林闻言神色一凝,缓缓抬头仰望天空,看见皇宫外远处的高峰之上自由飞行的大雁,不由得想起了已永远离开自己的清歌婉颜,她的名字里也有谐音雁字,她也一样喜爱自由,可她愿意为了自己放弃自由,想到这儿司空长林心口如同被针扎了一下,用手轻摁住胸口勉强笑看到长孙无忧:
“你错了,能遇上她才是本王的福气,好了,东西在我府里的书香阁内,有一串风铃,你找小风他自然能帮你找到,但是你不能告诉他我的去处,至于这位姑娘的住处,遇上了自然就认识了,你也无需花心思寻找。”
“我答应你,可是……”
长孙无忧正欲继续追问,却被走到面前的司空长林举手阻止,只听见他瞟了瞟湖岸正言厉色的抛下句:“听到你答应本王就放心了,本王希望今日谈话只有我们二人知道,倘若有第三者知道,定会加快你们英德公府的毁灭,你好自为之吧!还有,别忘了你的承诺,宴会上见。”
说罢便率先头也不回的走出长亭,只留下一裘白衣的长孙无忧独自在亭中细细琢磨刚才两人的对话,倘若他说的是真,那英德公府的百年基业岂不是要被撼动了?
罢了,尚且不知他的话几分真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我决不能让爹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想到这儿长孙无忧神色一凝将杯中美酒缓缓递入口中,随即跟随着司空长林的脚步走出长亭,一起等待着宴会的开始。
司空长林刚走出长亭,只见一个人影快速的从人群中穿梭出来,短暂的警觉后又放松了心弦。
“四哥,怎么不见四嫂的踪影呢?你把她藏哪儿了?上次的事还没有说清楚呢?”
来人正是经常让司空长林无言以对的九王爷司空长风,他刚到御花园就迫不及待的想找清歌婉颜继续追问青鸾白凤袍的下落,可是找了还几遍还是没她的人影,这才想在司空长林嘴里探点口风。
司空长林盯了他几秒钟,回想起昨晚信函上的内容,此刻再看向一脸天真的司空长林,仿佛觉得与他只见不再有以前那种亲切的感觉,可是事情疑点丛丛,自己也不好妄下定论,于是转过身去淡淡的回了句:“今日是皇宫盛宴,她的身份不符,自然不能前来,还有,你身为王爷,行事再不可马马虎虎,否则早晚酿成大祸,我想馨姨应该不想看见你在外面是这副模样吧!”
说罢便悠悠的沿着湖岸款款而行,司空长林心中明白,在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恐怕对待小风的态度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亲热了。
司空长风闻言摸了摸脑袋,再看向司空长林离去时略微落魄的背影,心想今天四哥是怎么了,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先不管了,先办正事要紧,既然他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想罢嘴角一撅,便朝司空长林的住处飞奔而去了。
再说清歌婉颜快马加鞭赶回王府之时,天色已近黄昏,将马拴好之后再进内院,问了一个下人才知道红衣并没有回王府,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如果她没有回王府,那么她一定是去参加宴会了,再说有大哥的帮助她想进御花园并不困难,不行,我得去阻止她,说罢就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走到庭院走廊之时才发现自己卧房的门上居然又趴着个不明物体,走进了一看才看清来人,不禁小手紧握轻声咒骂道:“又是这个小兔崽子,看我不在又想玩什么把戏。”
于是提起脚步走上前去,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轻声问道:“嘿!你在找什么呢?”
“别闹!”只见司空长林挪开肩膀上的手指继续出身的朝屋内看到。
“别闹是吧?我叫你别闹!”清歌婉颜心中正是万分焦急,心想他居然无视自己,于是擦拳拭掌,伸手朝着司空长风那白净小巧的耳朵狠狠拧下去。
感受到一阵剧烈疼痛的司空长林这才从门上滑落下来,不停地一边叫骂,一边轻揉耳朵,抬头看清来人又即刻捂住了嘴,即使再憋屈有了上次的教训,司空长风恐也不敢再造次了。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看什么了吧?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趁姑奶奶不在,自己送上门而来了。”清歌婉颜也随着司空长风的姿势缓缓蹲下,一脸戏谑的看向此时满脸黑线的司空长风,似笑非笑的说到。
“我不就是来找你要一件衣服吗?你怎么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顿拧我耳朵,这种做法简直就是个泼……”司空长林正欲继续说下去,却看见清歌婉颜正用阴狠的目光盯着自己,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我怎么感觉他说的好像还真有点道理,不过本小姐爱怎样就怎样,管他呢!至于这个小鬼头,千方百计想要得到那件青鸾白凤袍,看来他是铁了心的想要,本小姐倒是可以在这上面做点文章,清歌婉颜一边转动着眼珠,一边摸着下巴微微摇头。
“嗯?就这样办!”
话说出口才发现司空长风正伸出个小脑袋,瞪大眼珠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迟钝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疑问到:“嗯?就怎么办?继续说啊!”
“去去去,什么怎么办!那上次的事情姑奶……本小姐可以不追究,我知道那件衣服在哪儿,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清歌婉颜害怕被他看出端倪,于是躲过司空长风的视线,围着他绕了几圈若有所思的说道。
“什么条件?”
清歌婉颜看到司空长风不经考虑就问出了口,倒是让自己有点惊讶,真是越来越想知道他要这件青鸾白凤袍的目的,可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套他的话,于是转过身略带微笑的看着还坐在地上揉耳朵的司空长风,够了勾手指说道:“起来,我悄悄告诉你。”
司空长风一眼看出她不怀好意的样子,可是这件衣服自己是势在必得,于是鼓起勇气缓缓起身,上前凑耳听到。
“什么!你要放……”听懂了清歌婉颜的意思,司空长风一下子就蹦跶起来,不敢相信的看向清歌婉颜,希望能再确认一下,直到看见她不停地点头,司空长风才感到一丝绝望缓缓从内心升起。
清歌婉颜见他沉思了片刻却没有回应,于是眉头一蹙,再次开口激到:“你这是什么表情?看来你也不是很想要那件独一无二的衣服了嘛!那既然如此,本小姐,就先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