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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谁是错的人(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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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生命里再次相遇,明知道注定摔得惨重,却傻的可笑,因为没有你的日子是煎熬,宁愿笨也不想要悔恨,爱过境迁,该如何回到最初?】

陈滢潆是乐观的,热情的,上学时是寝室六个人中最有活力最朝气勃勃的人。爱情来了,走了,又回来了,又被残忍掠夺了,她燃烧起全部深情,他无情冷漠将她煎熬。

这份爱情,再次相遇,再次拥有又再次失去,消耗掉她全部热情。那段时间,她像变了一个人,整夜整夜睡不着,张筱漫就陪她聊天聊整夜,聊上学时的事,聊每天所见所闻,聊现在跟踪报道的蓝山案子……睡着了也会骤然惊醒,然后难以入眠,好好的一个人,变得有点疯癫。这是就是失去爱的滋味,想必当初分手她也很难过,所以再次失去才更疼。

一个人走曾经一起走的街路,一个人走在这个城市属于两个人的印记,走过的地方拍成照片,做成相册寄给他,像石沉大海;给他写很长很长的电子邮件,也没有回音……无论她多想他,无论她流多少眼泪,无论她做什么,用什么方法,再也挤不进他的生命。见不到他,连朋友所谓的朋友都不再是。她却仍被曾经禁锢,因为他给的太美,因为爱得太多,如今无处可逃。

破碎的心都依然在跳动,但它伤痕累累,穆汝贤知道陈滢潆深爱着他,但他选择假装不知道,他知道她多难过,但他选择视若无睹。忽然之间明白,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爱你不能说,而是想你痛彻心脾,见之不到的距离。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爱已远去,我心依旧无法退去思念的潮水,只能任其泛滥、吞没!默默承受失去,消磨最后的热情。

在穆汝贤家门口守株待兔式的守一个星期,终于见到他了,原本最重视妆容的陈滢潆,此时此刻狼狈又憔悴。见到穆汝贤,红着眼睛,声音沙哑:“为什么躲着我?”

穆汝贤的身体和精神像散了架儿似的,倚靠在门上,低着头,声音也很低,低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但是陈滢潆听见了:“我要结婚了,不应该再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身体轻颤,扶着墙,陈滢潆含着眼泪问:“她是谁?娄毓秀?”

穆汝贤面目无情,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都读不到任何情绪,喉间滚动沙哑苍凉的音色,口中蹦出一个字:“对。”

一霎,陈滢潆泪如雨下:“穆汝贤,你跟我分手我不怪你?我活该,我自作自受,你可以不要我,跟任何女人结婚我管不着,但是娄毓秀不行。她是什么人你根本不了解,她绝对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她怀孕了,我得对她负责,必须娶她。”穆汝贤面若死灰。

顿时,陈滢潆脆弱无力的蹲在地上,悲恸不已,半响,勉强控制悲伤,声泪俱下:“你可以不再爱我,但是你不能这么伤我的心。才多久啊?你就跟她奉子成婚?呵呵,穆汝贤,我看错你了,你对我太残忍了……既然你无心跟我重新开始,为什么要回来找我?就是为了像现在这样狠狠地伤害我,让我痛不欲生的吗……”说着说着又哭得说不出话来。

穆汝贤蹲下去,心疼地抱住她,这几个月,他躲着不见她,就是怕看到她心碎难过的样子。眼眶泛起泪光,喉咙哽咽,艰难地轻轻安慰:“别这样,别这样,我受不了你难过成这样儿。坚强点,你这样,不是我认识的滢潆。放手吧,你会遇到更好的人,舍不得离开你的人。忘了我吧,就当没认识过。对不起,我不应该回来的,我们要学会安静的放弃,别为难我也别为难自己,答应我,没有我,要过更精彩的生活。”

她看着他,沉着冷静的可怕。没有一点舍不得,也没有一点难过,看不穿的心扉,穆汝贤这样风轻云淡的劝慰令她心更寒,曾经再美也只是过去,他已经离开很远很远,她要做的是逼自己默默走开。陈滢潆突然安静下来,也突然明白哭闹和哀求,做什么都是白费心机,眼泪和回忆都是多余的,说什么爱恨都是废话,骤然推开他。站起来,擦干眼泪:“好,我不认识你了,好,我放弃,不是因为不爱,不是因为等不起,我太累了也太笨了。筱漫说得对,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穆汝贤了,我不认识你了。”长出一口气:“现在我明白,你才是错的人,你才是我不该爱的人,你才配不上我。我再也不会哭着求着见你,我的爱情,我的自尊,不会再任你践踏,我对你所有的幻想和爱恋在今天粉碎成灰,灰飞烟灭。”

两颗累到透支的身心,终于决定走出彼此的世界,收住悲伤,放开紧握的昨天,也终于相信,回不到从前。四目相对,陈滢潆心灰意冷的勾一勾唇:“但愿她比我还要爱你,才不浪费我的退让。这次,所有伤悲,我来背。”

陈滢潆的黯然销魂,令穆汝贤悲愧交集:“对不起,这次,我只能辜负你。”

“没关系。”陈滢潆的情绪突然变得平静:“最后,再求你一件事,我希望你会记得我爱你,直到生命终点。”释怀的微微一笑,像是在求一个生死之约:“有生之年,咱们不再相见,那么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来看我一眼,告个别,好吗?”

穆汝贤愕然她如此巨大的骤然的转变,陈滢潆的眼里再看不到一丝泪光和悲伤。穆汝贤重重点头,夕阳西下,天边散落几分落日余晖,望着渐渐走远的茕茕孑立 踽踽独行的倩影,心已粉碎。目送晚霞,僵在门外,原地伫立看日落黄昏,黑色晚风肆意侵袭红色眼堤渐渐积满泪水。夜,渐渐迷濛,刹那间,如一生告终,回忆盲目盘旋,旧日美丽,昔日裂痕,历历在目:她的失控,她的泪流成河,执着不放手,爱不曾退减,可错过一再发生,念念不忘,一再叫人痛彻心扉。他以为,爱是一座用温柔和细心铸建的城堡,不管多贫瘠的荒漠也能满园芬芳,如今,毁了它的是自己。这次,热血冷寂,他的爱情彻底进入冷夜,回忆也勾勒不出曾经的美。

最无法舍弃的都失去了,心底漏了一个洞,是天塌下来的地方。生命中无法填补的空洞,只是一错手而已。一错手,挥泪别情,满心伤;一错手,今生不见,爱恨消。一霎轻别,只剩凄凉。

穆汝贤和娄毓秀的婚礼正在紧张而有序的筹备中,选酒店、印请帖、定婚纱、做礼服,通知了所有亲朋好友,娄兰和娄毓秀享受反败为胜的狂喜。这一场胜利,娄兰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在爱情里,在方寒那里,她输了,在她妹妹这里,娄毓秀赢了陈滢潆,她赢了张筱漫。娄毓秀满心欢喜,乐此不疲的准备婚礼大大小小的事宜,十足的准新娘状态,事事都温柔地征询穆汝贤的意见。穆汝贤每次都是木然的表情,客客气气的:“你喜欢就好或者你决定吧。”

娄毓秀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她认识穆汝贤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表情很少的,喜怒情绪都藏在心里,很强的情绪管理者。和他的姓一样给人的感觉也木木的,连笑起来都有点木,但是她喜欢。

不能牵手真爱,跟他人同偕白首,不能挥别的昨天,遗恨满怀,新欢难更迭心中挚爱,可似乎注定了渐行渐远。穆汝贤一直心事重重,很沉默,比从前更无趣、木讷。可是该来迟早都要来,他无可奈可,该面对的也必须面对,他别无选择。他甚至开始后悔,后悔重逢,如果没回来过,只是错过,或许,今天不会如此困惑,更不会如此难受。

娄毓秀不是笨蛋,相反的特别聪明的不去挑明穆汝贤的心事,不去管他心里还想着谁。她认为,爱是给对方更大的空间,他这个人是她的,不在乎他心里有个角落属于别人。已经决定结婚了,她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人,这颗心会完全属于自己,即使藏着别人也没关系,因为那个人和那份情只能是藏着的。终有一天,他们之间的距离会在相敬如宾的岁月里越来越小,直到零距离。可是,可是她忘了一件事,相敬如宾不是爱情。恪守承诺能收获的只有人和责任,收获不了心和爱情,就像荒芜的土地开不出美丽的花朵,心痛和想念才是爱情,而让穆汝贤心痛和想念的是另一个人。

娄毓秀柔柔嗲嗲地说:“汝贤,后天我们去领证好吗?”穆汝贤温和又冷漠的应答:“好。”娄毓秀的两只手在穆汝贤的脸上揉捏,想通过体温的侵袭给他一点心灵的温润,声音娇滴滴:“开心点嘛,都是要成家当爸爸的人了。”

穆汝贤是慢热的,固执的,皱紧眉头,拿开一双细嫩柔荑,拒绝这样亲昵的举动。尽管他们之间有了最亲密的肌肤接触,可他还不习惯在清醒的时候和陈滢潆以外的女人这般温情蜜意。他不想也不愿意,他的头很疼心更疼,极其不自然地挤出一丝微笑。和秋枫一样,他们这种人,都不太会笑。如果秋枫是一座冰山,需要不畏严寒方能慢慢融化;那么穆汝贤就是一座死火山,有且只有一个人能让他燃烧炙热一次,喷薄爆发以后便只剩下静默黯然、寥寂的躯壳。

娄兰不高兴地挑眉,无理地替妹妹酸味起来:“喂,穆汝贤,我说你开心点行吗?干嘛郁郁寡欢的?看不到一点新郎官该有的欢喜表情,反应比从前更木,更沉默,也更寡言。跟滢潆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吧?我看你笑得挺开心的。”

娄毓秀急忙笑呵呵打圆场:“哎呀,认识他的时候不就这样吗?你跟他比我认识的早,应该知道啊,他啊,连笑起来都那样儿,但是我喜欢。”

娄兰直摇头,怒瞪穆汝贤,得理不饶人:“他心里还想着陈滢潆,既然你们已经决定结婚了就不能让他在想着别人。这是个隐患。他还想着她,你们之间始终有距离,陈滢潆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主儿。”话音未落,心有不满地拍一拍完全心不在焉的穆汝贤,咄咄逼人:“喂,你后悔吗?”

穆汝贤鼻孔哼出一口气,极不耐烦的看一眼娄毓秀和娄兰,道:“这世界上最可耻的东西便是后悔,是我该面对和承担的我不会回避。你这个做姐姐的别对我要求太多,至少现在我能给的,只有一纸婚书和责任。其他的我给不起,她想要也没有。你们姐俩儿慢慢聊,我公司还有事。”说完,愤然站起来,拿起外套出门。守候一个不爱的人,只因为要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尽管沉重,也必须承受这最痛的意外,把全部痛楚塞藏在深心里。

娄毓秀还未发作,娄兰先声夺人:“哎,他什么态度?毓秀,这样下去可不行。”娄毓秀拉一拉气鼓鼓的娄兰,自信满满:“好啦,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自己有信心,婚都马上结了,还怕他反悔不成?我可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

穆雨辰家中,穆雨辰穿着家居服闪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在穆汝贤眼前晃了晃。半嘲讽半捉弄道:“新郎官儿,要不要来两杯?”

穆汝贤窝在沙发里,摇头,叹气:“不要,这东西害惨我了,戒了。以前是因为太想她,太想和她重逢,现在倒好,连默默想她都要被人管。”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愁眉苦脸的,你这可是双喜临门啊,孩子老婆一下子全都有了。恭喜恭喜啊。”

“恭喜?你告诉告诉我,我这喜打哪儿来,如果是陈滢潆,我肯定欢天喜地,娄毓秀,算了吧。”穆汝贤十分火大,十分嫌弃的说。

穆雨辰自顾自地品尝美酒:“那不管你了,我可自己独享了。诶,陈滢潆这段时间特别平静,她真的再没找过你,也没有找过我,一次都没有。这很不符合她的风格。”

穆汝贤身体呈大字,平直摊在沙发上,傻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应该是心灰意冷了吧。这样挺好,我也希望她恨我,最好忘了我,这样她不会难过,我心里也好受点。”

穆雨辰一撇嘴,自斟自酌的品酒,喝酒,道:“说的倒是挺轻松,可是你看起来很不安,很失落,你在担心什么?”

穆汝贤又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蹭地坐起来,心中烦躁暴露无遗。长吁短叹道:“我也不知道。正如你所说,陈滢潆这段时间太平静,电话、短信、QQ、Email,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没有一丁点儿之前的哭哭闹闹,不顾后果,这太不像她了。知道我要结婚了,以她的性格应该搅合得天翻地覆才对,她这样骤然宁静让我特别害怕。我只知道她卖了房子,工作也在办交接,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想怎样,我害怕再也看不到她。我头疼,心更疼。”

穆雨辰冷眼旁观穆汝贤的自寻烦恼,说了最简单直接的办法:“那你就去找她啊,还来得及,你根本不喜欢娄毓秀,责任是重要,可赔上你的一生,这赌注太大。你爱陈滢潆吗?爱她就赶紧去找她,告诉她,否则等她真走了,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穆汝贤眉头紧锁得像解不开的乱麻,却又极为冷静和理智:“现在说这个没有任何意义,我没有办法给自己找理由推卸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娄毓秀跟我是第一次,还怀了孕,尽管非我所愿,尽管沉重,我只能对滢潆放手,让她走得更远。”

穆雨辰拿他没办法地直摇头:“你这种人啊,活该。就像一座死火山,有且只有一个人能让你燃烧炙热一次,能让你激情燃烧的只有陈滢潆。难道你就甘心这辈子的婚姻像死灰一样?”

穆汝贤瞥一眼穆雨辰,又一叹气:“也许你说得对,死灰就死灰吧,至少我燃烧过一次了,够了。诶,你给筱漫打电话,问问她滢潆最近的情况,她到底怎么打算的?”

穆雨辰一副旁观者清的悠然、精明:“还用问吗?你都要结婚了,她当然是一走了之,之前一直没走,是在等你回来。现在你都另娶他人了,这地方还能呆吗?再说,张筱漫不在C城,去北京了,过两天回来。”

穆汝贤开始烦天恼地,很不理智地乱发脾气,心烦意乱地牢骚道:“她不在C城?这个张筱漫怎么这个时候出差?我不是交代她帮我照顾滢潆吗?她可是答应的好好的。受人之托,不忠人之事,太不像话了,你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穆雨辰替张筱漫抱不平,又责怪道:“唉,穆汝贤,穆总,你能不能正常点?祸是你自己闯的,关张筱漫什么事?她是在行使她媒体人的权利,跟踪报道杨博文的案子,见见调去总部几位的高管,据说他们关系不错,她想多了解点情况,说不定还能帮到方寒。”

郁闷、不满充斥穆汝贤的心中,颇有微辞:“她不向来恬淡无欲吗?什么时候开始随俗沉浮了?她去北京干什么?她要什么资料?我不能给她吗?简直多此一举。”转转眼珠,一想,没好气儿道:“方寒也在北京?这两个重色轻友、假公济私的家伙。打电话,打电话,让她快点回来,她想要什么独家消息我都给她搞定。滢潆一个人在她家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你去啊,张筱漫可没有义务做二十四小时贴身保姆,替你照顾陈滢潆,再说她那不是恬淡无欲,是贞不绝俗。”

“诶,你说张筱漫是不是有病,她明明深爱着方寒,方寒对她那也是始终如一,明明可以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为什么不重归于好?我就弄不明白了,她这脑子是怎么想的,自己难受不说,方寒苦不堪言,咱们大伙跟着揪心。”

穆雨辰瞟了一眼穆汝贤,见怪不怪的口吻:“跟你一样,死心眼呗。你明明深爱陈滢潆,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委屈自己不说,还折磨着你最在乎的人,你俩还真挺像的,我看你俩挺合适的,要不,你俩凑合凑合得了?”

“滚,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跟她能一样吗?她还有选择的机会,我是根本没得选。”说罢,穆汝贤已经无法再故作沉着地窝在沙发里,站起来,走到穆雨辰身边,夺下他手里的酒,一仰头,一口全部喝掉:“你去张筱漫家帮我看看陈滢潆,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回来告诉我。还有这张卡给她,密码是她的生日。”

穆雨辰瞥见淡蓝色的卡片,一怔:“这张卡?这可是这几年艰苦奋斗的全部积蓄,都给她?你舍得,娄毓秀能同意吗?”

穆汝贤气不打一处来,嚷嚷道:“我挣的钱,我想给谁干嘛经过娄毓秀的同意?这些钱本来就是为滢潆赚的,这回是我对不起她,我也没什么能补偿她,你替我给她。”

穆雨辰一动不动,事不关己地白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

“你……”穆汝贤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去就去。”说罢,夺门而出。

像之前的很多次等她一样,穆汝贤隐藏好自己,不被她发现,静默地等在去往阳光小区的必经之路上。远远地望她一眼,烦躁不安的心便安定了。望着她如行尸走肉般的身影摇曳在风中,迈着醉醺醺的步子,随时可能倒下,穆汝贤眼眶湿红,冲出几步又退回原地。或许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或许是无颜面对,伫立在原地,低头自责:“现在又只能偷偷看看你。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没办法实现了,但我会秘密爱着你。”

不远处传来的争执声,将穆汝贤纷乱飘远的心绪带回现实:“出门不带眼睛吗?”听声识人,也知道是陈滢潆。穆汝贤抬头望去,只见对方也毫不客气地大吼:“说谁呢?走路不看着点儿,醉酒驾车撞人有罪,醉酒走路撞人就有理吗?”同行的人劝道:“行了,行了,这大白天的,跟一个酒鬼、泼妇吵什么,走了,走了。”

陈滢潆顿时火冒三丈与对方动起手来,步步紧逼地连推对方,吼道:“说谁呢?你说谁酒鬼?说谁泼妇?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对方人多,又是年轻气盛的莽撞青年男子,陈滢潆也毫不示弱地与几人厮打起来。眼见陈滢潆要吃亏,穆汝贤也顾不得许多,快步冲过去:“干什么?干什么,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要不要点脸,用不用跟我到警察局去聊聊天?”穆汝贤义正言辞的气势真像那么回事,对方落荒而逃之余不忘放狠话,叫嚣道:“算你走运。”

此刻陈滢潆也已清醒几分:“是你啊?这么巧?”瞟一眼穆汝贤,怒火尚未熄灭,看见他心存怨气又无可奈何,不耐烦的说:“不用发请柬给我,我不想看到你属于别人的样子。”穆汝贤无所适从,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我……你……你以后别这么冲动,少喝点酒。”

陈滢潆冷冷一笑:“少喝?这几年我一直这么喝也没人管。再说,你是我什么人?你现在有资格管我吗?”

“我……对不起。”穆汝贤无言以对,从钱包中取出卡片递陈滢潆:“这个给你。”陈滢潆瞥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我这几年的积蓄。密码是你的生日。”

“哦。”陈滢潆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直勾勾地盯着穆汝贤,看得人心里发慌,勾唇冷笑:“拿钱买安心?”穆汝贤垂下眼帘,若有似无的点点头,陈滢潆接过卡片:“那我收下了。”穆汝贤抬头问道:“你要离开C城?”

陈滢潆面无表情应答:“是。”

听到她干脆绝然的回答,穆汝贤心中五味,悲痛、不舍和愧疚交织,双手揣进休闲裤兜里,仍从容不迫地注视她的脸:“离开也好,你要好好的,快点忘了我,过新的生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陈滢潆仿佛又变回那个极度崇尚物质文明的女子,明媚、娇艳,毫无感情色彩的笑道:“钱能解决一切问题,你这不是来给我解决了吗?我猜这是一笔数目不小的分手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爱的就是这个,比起爱情,这东西更实在。”

穆汝贤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陈滢潆半开玩笑的说:“这么着急赶我走?怕我大闹婚礼吗?”

穆汝贤不知错失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心里很不安,想看看你。”

“你既然这么慷慨地拿钱消灾,我当然也不会厚颜无耻,得了便宜还胡搅蛮缠。放心吧,你和她结婚之前,我一定走得远远的,让你们安安心心的结婚。”说罢,陈滢潆晃了晃手里的卡,笑得灿烂:“谢啦。”转身,毫无眷恋地走开。

“滢潆……”穆汝贤僵在原地,呆望她渐渐走远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止步并没有回头,几分颤音:“还有事吗?”

“没有。”悲伤哽住了喉,沉默了几秒平复情绪,穆汝贤叮嘱道:“你要幸福。”他话音未落,陈滢潆已泪流两行,起步径直走远,传来桀骜又洒脱的回应:“管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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