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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心有千千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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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剪不断,理还乱,天不会老去,地不会荒芜,爱不会匿迹。】

人民医院的走廊里方寒等待在急诊室门外,焦灼不安地走来走去,想想张筱漫这几年的生活,表面上看似平静无异心里还是不好过。她妈的腿始终不能复原,跟自己的感情又剪不断,理更乱,生活上饮食不规律,还每天喝酒喝咖啡,又喜欢吃酸辣刺激的食物,铁打的胃也受不了她这么折腾。她胃不好,自己也知道,真该死,昨天她就不舒服,想必最近不舒服她自己也没太当回事。今天还由着她喝那么多酒……她吃的药方寒拿给医生看过,只是普通的止痛药。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任了太随便了,止痛药是随便乱吃的吗,方寒心里慌乱,惶遽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看见从急诊室出来的医生大步冲过去:“医生,病人怎么样?很严重吗?”

医生摘下口罩,交代病情,安抚方寒,说:“很严重,不过你放心,经过急救处理,用了药,暂时没事了。”

方寒松一口气,又一愣:“暂时没事?那就是还会有事?”

医生道:“先留院观察。”又叮嘱一些照顾病人的常识:“保持心情愉快,最重要的是合理饮食。以后辛辣刺激的食物坚决不能碰,尤其是酒。这几天除了小米粥,就不要给病人吃其他东西了。好好照顾病人,年轻也得有节制,这才多大啊,再这样下去离胃癌不远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方寒连连道谢,她转危为安,吓得丢了的魂魄终于回归本体。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好,还好她没事。

医生离开以后,方寒盯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张筱漫显得特别茫然无助。分别错过以后,再重逢,面对她时总有太多无可奈何和不知所措。温柔疼惜地抚摸她的脸颊:“筱漫,就算我有错,就算你不肯原谅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哪怕悔恨一生我也愿意,但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方寒闭上眼睛深思,她终归是要回C城的,但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猛然睁开眼睛,拿起电话:“喂,乐瑶,你有筱漫家里的钥匙吧。”

王乐瑶兴致勃勃,八卦地打听情况,笑嘻嘻的说:“有啊,怎么了?筱漫在那边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不回来了?让我给她打包寄东西?”

方寒没有心情跟王乐瑶寒暄开玩笑,语气强硬:“你去她家把她家那些咖啡什么的、啤酒、红酒、白酒,凡是跟酒有关的,或者刺激性的、酸的、辣的、不利于肠胃健康的东西全部拿走,扔了你要是觉得浪费你就送人。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张筱漫回去以后一滴酒不许她喝。”

王乐瑶不由得紧张严肃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筱漫生病了?”

方寒一声长叹,满是担忧:“嗯。慢性胃炎已经很严重了,今天又胃出血又住院了,再这样下去,不胃癌也酒精肝了。”

王乐瑶听到这个消息神经立马紧绷,焦虑地絮叨:“我就说,晚上靠喝酒入睡,而且越喝越多,白天猛喝咖啡提神,早晚出毛病。死犟死犟的,咋说咋劝都不听。”说着,说着又变得义正言辞,拍胸脯保证:“你放心,等她回来,我带着儿子入住她家,一定看住她,给她戒酒。”

“帮她请假。”方寒叮嘱道,王乐瑶应答:“我会的。”

方寒深呼吸,抚平焦躁的情绪,陈滢潆和穆汝贤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便拨通了娄兰的电话:“娄兰,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能帮我煮一锅小米粥送到人民医院来吗?”

娄兰关切担忧道:“你生病了?”

方寒皱着眉:“不是我,是筱漫。”娄兰犹豫不决:“可是我……”方寒一拍脑门儿:“对不起,对不起,忘了你今天新婚之夜,我自己解决。”

方寒和张筱漫离开以后,婚礼继续,这场婚礼,张筱漫喝到进医院,穆汝贤也没少喝。陈滢潆拖着醉醺醺的穆汝贤来到入住的酒店,穆汝贤死死搂住陈滢潆,按她在墙上,眼眸里深透刻骨的、真实的哀怨和愤怒:“为什么不能等我?陈滢潆,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了你,我可以努力,我可以为你很努力很努力地成为你满意的样子,你要的我都能给你,但是你为什么不等我?”陈滢潆泪花转动闪烁:“对不起……汝贤……”

拧眉忧思,穆汝贤凝目注视精致深深迷恋的脸,温柔的抚摸:“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今天吗?因为你,我离开学校,去北京,去蓝山集团总部。我告诉我自己,一定要干掉杨博文,一定要站在你面前,让你后悔,让你知道你配不上我的爱。”

“对不起,我错了……”陈滢潆羞愧地低下头。穆汝贤用力强行抬起她的脸,眼眶湿润泛红:“我告诉自己不管多苦多难我一定要做到,我做到了,可我还是不开心,因为我爱错了人。”穆汝贤痛色注目:“为什么我爱上的人不是像张筱漫那样的女生,她虽然没跟方寒和好,但是我知道,她爱他,一直爱他。她不在乎方寒的薪水是一千还是一万,还有,娄兰,她爱方寒,很爱很爱,才会不顾一切的跟他走,为什么你不能?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我爱上的是你这样的人?”悔恨的泪流两行,陈滢潆哽咽歉疚的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汝贤,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最讨厌你这副含情脉脉又假情假意的表情了。对了,重逢以后我还没做过这件事儿。”说罢,狠狠地吻红唇,松开箍着细腰的手臂,褪尽阻碍的衣物,热烈而深彻的忧郁,蓄势待发的占有欲:“还有,我现在要做的事儿,回来以后没做过,现在补上,我要你,我老早就想要你,你的人你的心我都想要。”

陈滢潆是个聪明人,她当然知道穆汝贤要做什么,事实上这也是她期待的,不拒反迎,欣然接受。上了床,他总不会再说他们之间只是好朋友了吧,她才不要他们之间只是朋友。

如紧紧缠绕的蔓藤,两具袒裼裸裎的身躯缠绵交织,一个结实强健,一个肤若凝脂。陈滢潆凝视穆汝贤的俊脸笑的得意,穆汝贤用力揉揉太阳穴,对眼前发生的事不惊不慌,如雪藕般的双臂抱住宽厚的腰肢,妩媚得意地说:“现在还说我们只是好朋友吗?”

穆汝贤努力回想昨晚说话的话和发生的事,镇静的说:“你可以走的,可以不管我。我虽然没少喝,失态失控,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到作奸犯科的地步。”

“我不想走。汝贤,我爱你,你看得出张筱漫爱着方寒,应该也看得出我爱你,是真心真意的爱你。上回,我选择放弃,这回,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走,你不用羡慕方寒,张筱漫能给方寒的,我也可以给你。她说,一个女人一生总要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一次,明知是错,明知不可能,也拼命往里跳,我就想傻一次。我们之间不是不可能,为了一点点可能,我什么都愿意。我的梦要有你才完美,我要和你相守相随。”陈滢潆卑微又恳切,字字真挚,句句真心,深情告白。

穆汝贤的眼神变得温柔又真实,不再掩饰内心的情绪。坏坏一笑,满脸戏谑,眼神变得灼热:“昨天晚上醉得太厉害,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浓密且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娇艳欲滴的唇角挂着丝丝甜蜜笑意。陈滢潆诱惑地说:“那我再告诉你一次。”他一个翻身:“一次不够。”

方寒像木头桩子似得在床边坐了一整夜,屏气凝神、目不斜视地看着像一个瓷娃娃的张筱漫,怕一不小心会破碎,好像连呼吸声大一点都会伤到她,好像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让他害怕的不敢休息。夜深人静无法入睡时,总是容易让人回想前尘往事,心潮汹涌起伏。思绪万千,他曾说过要保护她,做她的守护神,可她最深最痛的伤是他带给她的,很讽刺。看到痛苦不堪的张筱漫,方寒更痛。

她对所有人宽宏大度,却对自己残忍、刻薄,不能原谅。受苦的是她的心肝脾胃,伤的却是他的心。张筱漫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看着四面墙壁,糊里糊涂的问:“医院?我怎么又在这儿?”

方寒扶她坐起来,见怪不怪的调调,温柔中带着责怪:“你不知道爱惜自己,当然会在这儿。”倒一杯温水提给她:“喝点水。”

“嗯。”张筱漫接过水杯喝一小口,又把杯子还给方寒。

方寒放下杯子,关切的问:“还疼吗?”

张筱漫安慰性的微笑:“不疼了。”

方寒一筹莫展,深知困扰张筱漫的不单是那场误会,还有她母亲至今不能摆脱轮椅的辅助才能行动。抚摸稍有血色依然苍白的脸颊,握紧她的手,万般无奈无助的说:“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我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很残忍的。你知不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么做比在我身上捅刀子还让我难受。如果我们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为四年前的错过和误会付出代价,我希望这个人是我。我希望你健康、快乐,不是伪装坚强和强颜欢笑。如果忘了我忘了过去,你才会快乐,我愿意放手。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不重要,我不会再刻意的打扰造成你的烦恼。”张筱漫低头,眼睛红红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方寒,我没有,我现在挺好的,只是还没有办法相信一些东西,很迷茫。每次见到我妈还是会觉得是我的错……”

方寒抚着苍白憔悴的脸:“你怎么变得这么喜欢逞强,好就这样?好到把自己送进医院?你要记住,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需要自己背负,如果你想弥补什么,我们一起。”话锋一转:“好了,别说了,先吃点东西,以后不管什么事,不管多不开心,绝不能喝酒了,知道了吗?”张筱漫颔首:“嗯,以后不喝酒了,胃疼起来是真疼。”方寒盛一碗粥,一勺一勺喂到她嘴里。

方寒尽量把工作安排到下午两点以前,其他时间留在医院照顾她。遵医嘱买了养胃的保健品和食材,亲力亲为她熬粥煲汤。事务所的女同事不禁对方寒的行踪好奇起来,相处不错的孙修杰也开始替自己的妹妹关心起这个问题。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方寒又准备早退,孙修杰推门而入,轻咳两声调侃道:“方律师最近表现不好啊,也学会偷懒了?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方寒笑笑:“去,我承认最近有迟到早退的现象,但可一点没耽误事,不好意思,改过自新的机会暂不需要,留着下次。”收拾好桌面,一切准备就绪,方寒拿起公文包往门口走,孙修杰哪肯这么轻易放过他,门口及时拦截,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替咱们事务所的女同事问问,你是不是有情况?哎,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咱们事务所有好几个小姑娘私底下为你争风吃醋呢,就没一个你看得上的?还有我那个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她也对你芳心暗许了。你可以得选一个能服众的,否则这群妖精还不得把我这事务所掀了。”

方寒低头看看时间,扒拉开孙修杰:“我赶时间,没功夫跟你在这儿瞎磨叽。”刚走出几步,回头微笑地说:“不过,你可以告诉派你来探消息的妖精们,我方寒是颗有主儿的草儿,谁都不用惦记,犯不上为我伤了和气。”说完快步朝电梯口走去。

“方寒,回来,你给我回来,回来说清楚,哪个小妖精偷了你的心?喂,日译你找好了吗?”孙修杰一边喊一边追。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方寒胸有成竹,标志性的微笑:“不劳费心。偷我心的,不是小妖儿,是大神。”此言一出,瞬间孙修杰被一群女同事围住,七嘴八舌、乱哄哄地东问一句,西问一句。

张筱漫百无聊赖的呆在医院里,抱着笔记本时而写一写着急的新闻稿,写累了就翻出电脑里的老片儿来看,不过她的电脑里也只存了一部片子,她百看不厌的电视剧《武林外史》。时隔多年,再看的时候还是能把她看得眼泪汪汪的。方寒不解地笑她:“筱漫,你可太有意思了,现在还能把你看哭,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白飞飞?”

张筱漫入院的第八天,穆汝贤和陈滢潆十指相扣,款款前来探病。陈滢潆呵呵解说:“遗憾美,再有就是看这片子的时候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王艳把这个角色的爱恨演绎得特别到位。第一眼很重要,朱七七这个角色太闹腾了,筱漫不会喜欢的。”张筱漫没那么多说辞:“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讨厌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理由,但是喜欢不需要理由。”

“医生说你明天可以出院了。”方寒瞥瞥电脑里播放的情节:“还记得第一次看完大家都是怎么说的吗?”

“记得,洛飞说他会守在竹林一辈子;而你说,不管飞飞是善是恶,你会始终如一;张琨最混球儿,说两个都要。我说宁愿让沈浪死去,然后自己下黄泉也不会成全他和别的女人。”张筱漫微微一笑:“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太幼稚了,一生一代一双人太不现实,如果换做现在,不管是你还是洛飞,我都不会把移情别恋看得像天塌地陷一样。没那么十恶不赦、不可原谅,每个人都有选择或放弃的权利,是我的理想太完美要求太纯粹。”

“可是我喜欢对感情要求纯粹的你,我们之间虽然彼此伤害,却深爱不移,谁都不能替代。现在我说我会等你但不会成为你的烦忧,我希望你找回单纯快乐的自己,不委屈自己,简简单单,一切随心所欲像从前一样,像我们最初相互拥有的那样。”方寒说得振振有词,张筱漫游移不定:“可以吗?”

“当然可以。”回答她的是穆汝贤。张筱漫这会儿反应慢好几拍儿地发现这两个人的表情和动作以及亲密的程度跟之前有很大区别,完全是热恋爱的模样。坏坏地笑笑,兴师问罪:“你们俩跑哪儿鬼混去了?从实招来。”拉一拉穆汝贤的手臂,故意糗他:“唉,穆汝贤,你干嘛搂着你的好朋友,还搂的那么紧?”方寒在一边摇头晃脑地哼唱:“不愿做好朋友,只愿做一生一世爱人。一个表情一句问候,难以忘记体贴的关怀……”

“你们俩,够了啊。我和滢潆和好了,顺便去香港玩了一圈。”穆汝贤手臂一紧,把陈滢潆的纤腰搂的更紧。张筱漫心情大好:“我的使命完成了,乐瑶也可以放心了,这次P城之行真是圆满。”

陈滢潆甜蜜的笑道:“还不算圆满,你和方寒可还是大伙儿的一块儿心病。”

张筱漫合上电脑,充满不安和不确定地看着陈滢潆:“我没有办法像你这样洒脱。”犹豫地看向方寒,问道:“像以前一样会不会太傻?”

“不会,那才是你。”得到方寒肯定的答案,张筱漫天真的笑道:“那我试试……”方寒突然正色:“对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张筱漫疑惑地说:“我除了会写东西,其他什么都不会,能帮上你什么?”

“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不是选修过日语吗?明天我要去日本出差,事务所的日语翻译请婚假了,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你日语不错,还经常到法学院上课,你最合适了。”

张筱漫摊开一只手,伸向方寒:“劳务费。”

方寒眉开眼笑:“这么说是答应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拿什么都好办,虽然是去日本办公,我还可以顺便溜达溜达,最重要的是可以买一大堆正版哆啦A梦回来。”张筱漫张开双臂,无拘无束地自由遐想:“还有一件事,我们报社最近新开了一个道德与法治的专栏,刚好由我负责。再有就是我的新小说,也在朝这个方向发展,找找灵感也是好的。”方寒开玩笑地说道:“我这个提议这么一举多得,你是不是应该付我劳务费?”张筱漫撇撇嘴,娇哼一声:“哼,那你去找别人好了。”

呵呵呵呵呵…咯咯咯咯咯…张筱漫很久没有这么没心没肺笑得开怀了。穆汝贤跟方寒悄声低语,给他加油鼓劲儿:“好好把握机会,加油吧兄弟。”

张筱漫看看陈滢潆和穆汝贤,挤眉弄眼诱惑地说:“滢潆,要不我们一起吧,当是旅游了。”陈滢潆拒绝道:“不行,不行,我不像你有理由假公济私,我出来已经够久了,再不回去,要被炒鱿鱼的。汝贤也不行,我们都出来挺长时间了。”

“那好吧,你们要好好的。”张筱漫指着穆汝贤警告:“不许再欺负滢潆,否则我和乐瑶跟你没完。”穆汝贤说:“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这个人,天生不会欺负人。你和方寒好好的,早点解开心结,早点和好才是真的。”

融入到方寒的工作中的确对张筱漫现在的工作有很大帮助。日本之行,全程陪同,深入了解,当然也给了她很多写作的灵感。工作之余,二人共同领略独特的北海道风光,体会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这里,被誉为东方普罗旺斯。恰逢花期,山坡与平原化为紫蓝的色花海,空气中弥漫着薰衣草的幽香,不禁令人心旷神怡。张筱漫心情愉悦:“好漂亮。”

方寒也被浪漫的气氛感染:“是啊,像桔梗花一样漂亮。”

薰衣草的话语是等待爱情,与桔梗花一样的色彩,一样的关于等待与真挚的境遇,因为真挚不变的爱是一种等待,无望的爱也是一种等待。张筱漫喜欢它,方寒也喜欢它。来到日本不能缺少的一个项目便是温泉,泡一泡大自然涌出的天然温泉水,吃一□□致的海味寿司,美味的拉面,心情更美好。

回国前庆功宴上,张筱漫被逮住不放,委托公司代表人有意为难,接二连三的劝酒:“来,喝一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被逼无奈,张筱漫只好端起酒杯,方寒有了教训,夺过张筱漫手里的酒杯:“谢总经理,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她有胃病,来之前,刚从医院出来。她不能再喝酒了,我替她喝,我替她喝。”其他人附和、起哄:“那好,我们也不强美女之难,替喝的话,三杯算一杯。”方寒豪爽答应:“行,三杯就三杯。”

方寒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一开始张筱漫还有由着他们胡闹拼酒。到后来,看不下去他们欺负方寒,三杯三杯的喝,还轮番上阵,神人也受不了,便亲自上阵,心想大不了再进一次医院。张筱漫将神志不清、腿脚不好使的方寒拖到酒店房间休息。吐得一塌糊涂,西装上、地上、自己身上……又脏又臭,洗干净以后,费好大劲儿把方寒弄到床上,又泡一杯蜂蜜水给方寒解酒:“来,喝点蜂蜜水,解解酒。”

方寒拿开张筱漫手里水杯,想放到床头柜上,却掉在地上,手掌用力摩挲白皙滑嫩的脸颊:“不喝,不喝了。”张筱漫又从水果盘中拿一串葡萄:“那吃点葡萄,也可以舒服点。”

“不吃,我不吃。”方寒摇头,打掉张筱漫手里的葡萄,抱住她,醉眼迷离痴痴凝望深深迷恋的脸庞,炙热的眼神好像要一口把她吃掉:“我爱你,筱漫,我爱你。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每天都能看见你,我特别开心,像回到了从前。这是不管我赢了多少场讼事都不会有的幸福感,不要再离开了,我们不要再分开了,我不想只能在梦里看见你,我想你,特别想……”突然,手臂一伸,将张筱漫控制在臂弯里,想把她揉化在怀里般浓重的情感:“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以前是我错了,我会补偿你的,用一辈子补偿……”端起下颌,精准地对准樱唇忘情拥吻,双手索求性地不安分游移,深似海的痴情化作浓烈的霸道的、不容反抗的占有欲。

突如其来的强烈□□需求令张筱漫不知所措:“方寒不要这样,不要……”等待的凄苦,真切的渴求,顾不得她微弱的抵抗:“筱漫,我爱你,我爱你……我好想你,我们结婚吧,我想和你结婚,只想和你结婚,马上就结……”

声声真情告白,无法抵挡的一往情深,只能妥协于一次更比一次强烈的缠绵拥有。久别的臂弯仍然温暖,心头一丝淡淡的甜蜜中带着一点点酸楚。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依恋,真实的拥抱在心间缠绕,脸颊贴近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好像终于找到迷失的自己。

眼泪莫名流过两颊坠入他的胸膛,理智一点点破碎,狠不下心放弃,张筱漫无法停止自己对方寒的感情,却也没有勇气放纵自己再爱一次,因为害怕还是同样结局。她很混沌,很迷茫,直觉再也给不了她丝毫指引。犹犹豫豫,彷徨难决,烦恼至天明。

一大早母亲打来电话,张筱漫看看身边宿醉未醒的方寒,压低声音:“妈。”

张艳琪问道:“工作的事儿办得怎么样?顺利吗?”

张筱漫起床,穿衣服并回答:“嗯,挺顺利的。”

张艳琪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张筱漫从容回答,张艳琪询问交代她的事:“按摩仪买了吗?”

“买了,回去就给你送过去。”挂断电话,凝视丝毫没有受到电话声音影响的方寒,深吻他睡熟的脸:“对不起,我也爱你,但是,对不起。”又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再等等我。”

方寒一觉醒来已过中午,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被子里的身体是光光的,未着寸缕的,想到昨夜的美妙,嘴角上扬,骤然清醒且精神振奋:“筱漫,筱漫……筱……漫……”叫了半天无人回应,声音由一开始的甜蜜变得慌张。方寒慌里慌张地起床,房间里不见芳踪,一边洗漱傻笑,一边拍脑袋回想,又一边怀疑:“昨天真是喝得太多了,难道是做梦?”看到茶几上放着的适合酒后的餐点:“应该不是梦啊,那么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只是做梦?”昨夜的温柔美妙还未散去,仍能感受到她的香气。

方寒深呼吸后,忐忑不安地去敲隔壁的门,半响,无人回应。服务生告诉他,张筱漫已经退房了,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掏出手机,拨了十几次才接通:“筱漫,你在哪儿?”

张筱漫淡定自若的说:“我到北京了,还有半小时飞C城。”

“你回去了?怎么不等我?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你生气了?对不起,昨天……昨天晚上我喝多……”方寒彻底慌了,急了,支支吾吾,一时间竟不能马上找到合适的借口解释。电话另一端的张筱漫理所当然地说:“情不自禁嘛,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我没生气。”

张筱漫说得无关紧要让方寒轻松很多,犹豫了一会儿旧事重提:“我们……我爱你,我想结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电话里张筱漫沉默了几秒:“方寒,对不起,你知道,我放不下你,可是我好像忘了怎么爱。昨天我想了一夜,也想过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但我还是没用勇气,我还是很害怕,怕伤,怕疼,疼痛免疫力太低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个胆小鬼,爱不起也伤不起,不知道怎么面对,也不知道如何找回义无反顾爱你的自己。”切换掉伤感情绪,开玩笑的口吻:“我会继续努力的,你别忘了把劳务费打给我。”

在爱与不爱间徘徊千万次最终的选择还是推开他,不管张筱漫现在如何决定,方寒知道了、确定了她的心和她的爱都在他这儿。他要做的能做的便是原地等待,不走开。并且更努力的赚钱,未来某一天她突然想通的时候给她一个家一场梦想中的婚礼。方寒振奋精神,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办理退房,飞回P城。

方寒一下飞机,就看见等候多时贼心不死的孙修杰,四处张望,一脸奸笑。八卦、鸡婆的问他:“你的美女翻译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我可听说昨天晚上你们……孤男寡女……哼哼……共度良宵……我还听说,是个女神级别的。哼哼,你小子,行啊……没看出来啊……”

方寒落落泰然:“她从北京转机直接回她的城市去了。”

孙修杰撇嘴:“那就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喽,看来我妹妹和事务所的女人们还有机会。”方寒遏制孙修杰的遐想,不高兴地白他两眼:“你能不能不像个苍蝇似的盯着我?这么上心?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我明确的告诉你,谁都没机会。”

“埃,我说你怎么狗咬吕洞宾啊?就算我有点私心,那也是关心你嘛,外面的女人哪有咱事务所的知根知底?你跟我说说,她是哪方的小妖?不,大神,跟我说说是何方神圣,不然的话我可出绝招了。”孙修杰先是一顿好心没好报的叫屈,而后又极其八婆地威言逼迫。

“闭嘴,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说罢,方寒掏出钱包,递给孙修杰,方寒知道如果不老实交代,这个家伙能找他那些私家侦探朋友把祖宗八辈儿的事都翻出来:“她叫张筱漫,我们是同学,高中认识的,我单恋她整整四年,大二在一起的,后来……一言难尽呐,总之就是我伤了她的心,到现在,她念念不忘又耿耿于怀,我就只能苦苦傻等。”

孙修杰眼睛瞪得溜圆,盯着钱包里的照片,然后大呼小叫:“哇哇,哇塞,对了,对了,这就对了,怪不得连看我妹妹都看不上,更不把事务所的女人们放在眼里。那些女同胞们输给她不冤,虽败犹荣。”不相信的嘴脸:“她真是你女朋友?看着有点眼熟儿,该不会是哪个还没大红小明星吧?你拿出来糊弄人的吧。”

方寒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去,她已经很红了,炙手可热的网络作家寒萧零,就是她。写小说是副业,主业是报社的编辑。”

孙修杰顿时目瞪口呆:“寒萧零?我妹妹超喜欢的那个寒萧零吗?”方寒冷眼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点点头,孙修杰没看过书,不好妄加评论,只好吐槽看书的人:“她那个什么《寒萧零》把我妹妹和办公室的小女生们看得眼泪哗哗的,一边看一边哭,还反复看好几遍,你说是不是有病?”说着说着孙修杰像发现惊天秘密一样:“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女主角叫萧蔓儿,萧蔓儿筱漫?男主角叫韩方,韩方?方寒?”

“没错,韩方就是我,我就是那部小说中男主的原型,因最爱之死而疯掉的男人。庆幸的是现实中,张筱漫还活着,否则我就真疯了。”

孙修杰在方寒后面嚷嚷:“那本《寒萧零》是以自己为原型写的?”

“没错,就是把我和她的故事穿越了,用文学的手法渲染得更悲情了。”

孙修杰不可思议道:“她还真是你女朋友?哥们儿,这就是你不对啦,应该早点让我知道,你不行,换我去搞定她。”方寒大步朝前走,行李放在后备箱,指着孙修杰的鼻子,抢回钱包,横眉怒目:“我警告你,郑重警告,别想打她主意,她是我的。”说完,上了车,孙修杰穷追不舍,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刚开口:“诶……这个张筱漫……”方寒疾言厉色:“敢打她主意我跟拼命。”孙修杰马上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开个玩笑嘛,瞧你紧张那样。不过这就正常了,要不我真以为你是唐曾转世,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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