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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情若藕中丝(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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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藕中丝,虽断犹相连,只因放不开。但那根植于心田的深痛,埋藏于苦涩的土壤,渗入血脉的爱已成伤。走不出阴霾是因为剪不断理还乱的往昔,无法忽视的存在该怎么割舍?】

“卖房子?相亲?她要相亲?”

王乐瑶一边哄儿子睡觉,一边吧吧分析、劝慰情绪激动,快要失去理智的方寒:“哎呀,你先别激动嘛。我觉得吧,她就是说说,即使去了,也是敷衍她妈,她现在的状态虽然比之前好很多但还看不上谁。我给你打包票,绝对不会有男人能入得了张筱漫的眼,即使有看得顺眼的,顶多是多见两次面,但肯定不会超过三次。”

“诶,我就纳了闷儿了,你说她张筱漫到底怎么想的?她居然相亲?还卖房子?那房子能卖吗?再说,那破房子能值几个钱?她缺那点钱吗?卖房子?还相亲?亏她想得出来,她那么恨嫁吗?她现在想结婚了,宁愿去相亲,随便找个人凑合也不肯给我机会,宁愿将就一个不爱的人,也不肯跟我重新开始,她脑子,她脑子进多少水啊……”电话另一头的方寒怒吼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完全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大吼大叫。

王乐瑶百思不解的说:“不知道,张筱漫这几年,天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从来不跟任何人说心事,情绪也阴晴不定,看到她的时候要么疯疯癫癫闹腾的很要么莫名其妙不理人,可以几天甚至一星期不说话。你的小公主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电话还没撂,就听见方寒恼怒又慌张,惴惴然的大喊:“助理,助理……”

慌忙的女声:“方律师,您有什么事?”

方寒倥偬、急切的说:“马上给我订机票,最早最快一班去C城的。”

助理提醒他说:“方律师,您约了……”

方寒悍然不顾:“延期等我回来,或者让孙律师接手。”

助理再次强调提醒:“方律师,这个案子委托方指定一定要您……”

助理岿然不动,略有微词,本就气得炸肺的方寒佛然不悦迁怒于人:“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没有我,这事务所还不接案子了吗?立刻,马上……机票没有就买火车票……”

在得知张筱漫要相亲消息的第二天下午方寒出现在阳光小区楼下,远远看见张筱漫和一个比她大四五岁,相貌平平的男子相谈甚欢。她敷衍应酬性的笑脸映在方寒眼里同样刺痛他的心,瞋目切齿,双眸迸发出嫉妒的火焰,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一拳狠狠打在那人脸上,紧接着又一拳把对方打倒在地。

突然的袭击令二人显得惊慌和措手不及,张筱漫看清来人,惊讶且难以理解的质问:“方寒?你干什么?”

遭遇飞来横祸,莫名被打的男子站起身,气冲冲奔方寒而来,挥着拳头想要还以颜色:“谁你都敢打?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方寒也一副备战予以还击的架势。张筱漫急忙拦住对方,挡在方寒前面,向对方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是我朋友。”

失去理智的方寒不管不顾吼道:“我他妈的管你是谁,打的就是你。”一把揽过张筱漫大声宣告:“她是我媳妇。”

男子不甚费解地看着张筱漫:“你有病啊?有老公还出来相亲?”

方寒转而站到张筱漫前面,将她护在身后,戟指怒目瞪着那人:“你再骂她一句试试?有本事,你再骂一句试试?”

“你俩都有病。”男子悻悻转身,落荒而走。

张筱漫拉住盛怒下冲动的方寒:“方寒,你疯了吗?胡说八道什么?”待那人走远,上了车,自己怒气冲冲走在前面。方寒气呼呼地跟在她身后,过了好一阵儿,才缓过神儿来质问:“你为什么换门锁?”张筱漫振振有词:“我不想有坏人进来祸害我的酒宝贝,不想疯子无理取闹扰乱我的生活。”

气喘吁吁追上楼,方寒怒气未减,手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张筱漫越努力挣脱,方寒越使劲儿不放开。胡搅蛮缠又理直气壮的骄横吼道:“我就是疯了,从爱上你那天我就没正常过。十七岁开始喜欢你,那时候你喜欢洛飞,所以我等,终于等到你了,你终于选择了我,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可是毕业之际发生的事让我措手不及。”眼中积满痛彻心扉的悔恨:“这几年你痛不欲生,我也不比你好过。想到你找过我,想跟我一起走,想到我们本该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可现实是我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你因为我痛苦不堪,我却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你我之间变成这个样子,虽非我愿,但确实是我造成的,想到这些我就懊悔的想死……”深情款款的眸子盯着魂牵梦萦的脸庞:“我爱你,我爱你,筱漫,停止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我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挣扎不休,拉拉扯扯,踉跄的步子,二人双双倒在沙发上,一翻身,压她在身下,把她牢牢困在怀里,狠狠亲吻着。

她竭力挣扎,他死死不放手,最后她放弃挣扎,任由他胡作非为发泄心中不快,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方寒情绪稍稍得以平复,息怒停瞋,颓然坐到地上:“你要卖了这房子?”张筱漫则站起来,瞪着方寒,负气点头:“嗯。”

方寒蛮横命令的口吻:“我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房子是我的,我想卖就卖,我不想活在回忆里,所以我要告别过去,开始美好的新生活。”张筱漫瞟一眼方寒,五分赌气,五分认真的说,这让方寒十分恼火。

如果是旁观者一定看得出张筱漫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奈何,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爱情会降低人的智商,而冲动更是魔鬼,这种情况即使变成负智商也不足为奇,方寒就是这样。相信了她赌气的话语,却又拿她没办法,郁结于胸,闷声道:“非卖不可?”

张筱漫毫不犹豫,回答得干脆:“非卖不可!”

“那我买。”方寒灵机一动,豪气的说;张筱漫信口胡诌,漫天要价:“一百万,买不?”方寒怏怏不快,怒视张筱漫一眼,窝火道:“买。”

张筱漫又挑衅地坐地涨价:“两百万。”怒气再次被她气得翻涌,方寒蹭地站起来,抓狂地指着对面的人儿:“张筱漫,你……算你狠……卖吧,卖吧,折腾吧,你随便折腾。”方寒气急夺门而出。

方寒心里憋了一口气没发泄出来,气呼呼、咚咚咚下了楼。人到楼下也冷静下来,一腔怨气转化为智慧,嘴角一抹邪邪玩味的笑意。

方寒走后,张筱漫一个人呆坐在电脑桌前,抚摸被方寒强吻而红肿的唇瓣,气鼓鼓地噘嘴,嘴里嘟嘟囔囔的叽里咕噜:“就知道欺负我,不就是卖个房子嘛?至于那么激动嘛?王乐瑶不让,你也不让,哼,不让我卖,我偏卖。”

第二天一大早风风火火赶到单位,张筱漫刚坐下,王乐瑶像看怪物一样端详张筱漫:“你……决定了?”张筱漫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被问得莫名其妙,挑眉问道:“什么?”

王乐瑶一边给张筱漫泡咖啡一边问:“你不是要卖房子嘛?”

“是啊。”张筱漫很自然地接过咖啡,王乐瑶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唉,我说张筱漫,你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当初求爷爷告奶奶,低三下四出高价买的人是你,现在火急火燎低价出售的还是你。你如果不想住,可以先空着,着什么急卖啊?你缺钱吗?”张筱漫美美的喝一口咖啡,仰头笑看王乐瑶做了个鬼脸,挑挑眉毛:“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非卖不可?”王乐瑶质疑她的决定;张筱漫撇嘴,不耐烦道:“对,唉,你们都怎么回事?我卖房子你们瞎操什么心?”

王乐瑶压下心火,为她着想:“张筱漫,你不是不知道那房子对你和方寒来说意味着什么吧?当初你放着豪宅不住,选那里,现在怎么能说卖就卖?你考虑过方寒的感受吗?如果真卖了,可没有后悔药给你吃。”

“当初我不开心,住那里舒服,现在,那儿不舒服了。再说,房子是我的,我想卖就卖。方寒?八百年前就分手了好不好?他的感受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张筱漫说得天经地义,言之凿凿。

王乐瑶气得语塞,语无伦次:“张筱漫……你个没良心的……”

几个同事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发表自己的意见:“筱漫,你要卖房子吗?卖它干啥,你又不着急用钱,你那个地点,租出去多好啊。”

“就是啊。”

还有趁火打劫的:“是老房子了吧,价格再商量商量?卖给我得了。”

“……”电话铃声解救了张筱漫,是看房子的,接完电话冲王乐瑶喊了一声:“我出去一下,主编问起来就说我去跑新闻了。”

张筱漫急忙忙地赶回家,来看房的是一个中年女子,象征性地,里里外外看了看,便决定了:“这房子不错,我要了。”说着,拿出准备好的合同:“来,签合同吧。”张筱漫愣头愣脑地接过合同,粗略看了看,瞧着眼前如此豪爽的买房人,说:“阿姨,你确定吗?不用和家人商量商量吗?”

中年女子顿时火冒三丈,扯脖子嚷嚷:“管谁叫阿姨呢?小姑娘,会不会说话?你才阿姨呢?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你卖房子,我买房子,你管那么多干啥?”唾沫星子横飞,张筱漫直躲,对方咄咄逼人的架势,张筱漫有点发蒙。不过确定对方是真想买,心底里顿时泛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得。恋恋不舍地看看四周,叹了口气,小声自言自语的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卖掉?”嘴里嘀嘀咕咕:“这破房子也有人买?”

“唉,你到底卖不卖?”中年女子火急火燎的催促。张筱漫肯定道:“卖。”

“那签字吧。”说罢,只见中年女子豪爽地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张筱漫。黑色碳素笔在手里转来转去,张筱漫犹豫不决,中年女子急躁敦促:“快点儿啊,磨蹭啥呐?我赶时间。”被催促得心烦意乱,张筱漫皱皱眉头,不再犹豫地签了字。中年女子迅速抽走其中一份合同:“你可快点把房子给我倒出来。”转身朝门口走去,嘴里还振振有词地怨言不断:“现在的年轻人办事儿太没效率了。”

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手里的支票还没等那女人走出门,张筱漫便后悔了。快步拦住她,支票跟合同一同塞回给对方:“我……我不卖了。”

女人一横眉,断然拒绝,支票拍在鞋柜上:“那可不行,字你签了,钱也收了,就代表合同已经生效了,现在房子是我的。”然后爽朗的笑道:“不对,是他的,我只是代理人。”话音未落,开门迎接房子的新主人。张筱漫看到人的瞬间,一股无名之火燃烧到嗓子眼,横眉怒目指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人,愤然怒骂:“你有病啊。”

夺过中年女子手里的合同,在张筱漫眼前晃晃,方寒俊逸的脸上噙着得意、胜利的笑意。痞痞地附在她耳边低声深情地说:“现在这房子是我的了,如果你舍不得搬走,可以继续住下去,我不收你房租的。”

“你……方寒……”这次轮到张筱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中年女子识趣儿地走开。

方寒突然表情严肃起来,步步紧逼张筱漫,深邃的黑色眸子盯得张筱漫心里发慌:“你早就了解并相信事情的真相,为什么还是不能原谅我?为什么不能再次接受我?你明明忘不了我,我也一直爱着你,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你故意的,是吗?故意折磨我?故意看我伤心难过得发疯发狂,我倒要问问你,你打算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给个期限,现在还想把这房子卖了,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语毕,从怀里掏出户口本,温柔又霸道的说:“如果你想结婚,我随时恭候,跟别人,没我批准可不行。”

张筱漫白了方寒一眼,他居然把他律师那一套用在她身上。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答非所问:“那女人你哪儿找来的?”

方寒自鸣得意:“中介公司,签一份委托协议,这事儿就搞定了。”

张筱漫恶狠狠地瞪着方寒:“算你狠。”扭头,不看他。

方寒伸出双手扶正她脸颊,注视美丽的眼睛,一板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别岔开话题,我问你话呢。”现在的张筱漫非常非常不善于处理感情问题,没有回答,黯然地躲进卧室,关上房门。沉默,死寂一般静谧无声,只听得见两个人呼吸……太阳一分一秒的西落,日落到黄昏,黑夜至白昼,这一夜,像刚住进来那会儿,她睡在卧室,他睡在折叠床上。只是二人辗转反侧,谁都没有睡意,张筱漫猫在被子里想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阳光照在他俊逸的脸上,张筱漫坐在他身边,心平气和中透着深情和无奈,一抿嘴:“你说的对,我也承认,忘不了你,但是我也忘不了那天怀着怎样喜悦的心情去找你,买了晚一个班次的两张票,拿了户口本,准备第二天跟你去领证。心里想着不管天涯海角都跟定你了,憧憬着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可是到楼下的时候看见你和娄兰深情相拥,她说她愿意跟你走,你说你喜欢她,上一秒还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幸福天堂,下一秒就被打入地狱,根本没有心情和理智去听你们之后说了什么……”

说起往事,张筱漫眼眶依然泛红,心中仍残留些许哀愁,但语气平和:“如果那天个误会,可是你们一起走了,你没有打一个电话回来,没有给打我,也没有打给乐瑶。我醒来以后,孩子没了,你走了,我在这里一直等你,原来在学校用的号码也一直留用,二十四小时开着,可它从来没有响过。后来我盼着春节,想春节你一定会回来,我想只要我能见到你,你给我一个解释,只要一句话,告诉我你还爱我,我就相信,我就什么都不顾,可是你没回家过节,你爸妈说你和娄兰好了。”颔首低眉,顿了顿,一抿嘴:“去你家后的第三天还去了P城,当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就想问清楚为什么,晃荡了两天好不容易找到你住的地方,等了一天一宿也没等到你,却等到娄兰拿着钥匙打开了你的家门。我又退缩了,再没有勇气问为什么。再没有理由说服自己相信你还爱我。”皱眉、叹气,咬了唇角:“一出公寓包被抢了,还下起了雨,湿透的衣服是被体温烘干的,心寒彻底。像迷失在一片漆黑的冰冷的森林中,又累又饿还身无分文,然后又回去找你,你家门没锁,娄兰……”

说到这儿,方寒回想起当日娄兰的行为举动,怕张筱漫误会,好像真的做了亏心事,方寒结结巴巴地解释:“那天是因为……之前我让她帮我取一份材料,然后她没把钥匙还我……那天她是失控了,但是我没有,后来,我换了门锁……”张筱漫沉浸在悲伤的回忆里,哽咽、呵呵笑道:“后来遇到好心的巡警,请我吃了一碗牛肉面,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牛肉面。他还给我买了回C城的火车票,那是我在P城遇到的唯一温暖的人和事儿。”

方寒长叹道:“那天我刚出差回来,在公寓附近看到非常落魄的你,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张筱漫抬眸看一眼方寒:“我找过也等过,自认为做了最大的努力,认定你选了娄兰,认定你们是一对儿,我就回来了。去看了我妈,然后逼自己不想过去、不想你,逼自己不哭,假装不会难受,可还是吃不下,睡不着的,心还是冷冰冰的。只能靠喝酒取暖、止痛,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弥补窝犯的错,不知道怎样报答我妈给我的第二次生命……同学聚会,再次见到你,目睹你和娄兰出双入对,我已没有雅量和气度再去相信和接受……”

说到这儿张筱漫有些悲伤难抑,顿了顿,调整情绪,支票递还到方寒手中,嘴角微微上扬一丝微笑继续说:“方寒,我答应你,房子不卖了。你知道我的,我没恨过你和娄兰,可是我会恨我自己想放放不开,我会很疼,现在不恨也不疼了,但我还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和你重新开始。事情发展到今天,虽然时隔四年,我没有办法只把它当做一个恶意的玩笑,我心里的伤和痛不是误会两个字可以抹灭的。所以,别逼我,好吗?”

四目相对,方寒眼中深深的疼惜和歉疚,眼眶泛红:“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我给你时间,多久都行。我能想象得到你有多难过,我也恨自己,也怪自己,当乐瑶告诉我事情原委的时候,恨不得捅自己几刀。筱漫,我等你。在爱里等你回来,无论多久,哪怕一辈子,我都等你。”伸手抚摸他无限眷恋的脸庞:“筱漫,我不逼你,但是,我能有一个要求吗?”

他表情严肃,张筱漫也有点紧张的问:“是什么?”方寒摸摸肚子,孩子气的笑脸:“我好饿,下了飞机就没吃饭,快饿扁了,你做饭给我吃,补偿我的胃。”张筱漫放松一笑,爽快答应:“好,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方寒开始不客气地点菜:“红烧排骨、酱牛肉……”

张筱漫迟疑片刻,解释说:“你说的这些都是比较麻烦菜,要很久才能做好。牛肉和排骨至少要用冷水泡两个小时,就算直接焯水,牛肉也要一个多小时才够入味,然后还要……”

方寒撒娇、任性吐出两个字:“我等。”

张筱漫嫌麻烦的说:“你不是饿了吗?”

方寒不退让:“我忍着。”

“好吧,我去买菜。”张筱漫妥协,方寒兴奋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菜市场内,张筱漫认真的左挑右选,方寒看着她,不禁想到她第一次做红烧肉的情景。以为她只是跟方妙彤斗气,信口说说,没想到是精心为自己而学,卖肉的老板夸她会选食材,她紧张地问自己好不好吃,最后因为吃得太多,在校园里遛弯儿……食材买齐,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方寒打下手,帮忙洗菜、切肉,张筱漫手法熟练,两个小时后饭桌上摆满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方寒心满意足:“好香啊。”

张筱漫端上最后一道菜:“尝尝吧,早没了做饭的兴致,很久不做了,不知道有没有退步,不知道还合不合你胃口。”

方寒笑着坐到餐桌前:“只要是你做的,永远合我的胃口。”

张筱漫也坐下来:“那吃吧。”二人享受美味,刚吃几口,门铃响了。张筱漫急急跑到门口,猫眼儿中看清来人,瞪大眼睛,显得惊慌。

方寒问:“谁啊?”

张筱漫用手捂住他的嘴,拽进卫生间,压低声音,小声说:“我爸。”

方寒不以为意,拿开她的手:“怕啥。”

“别出来,我去开门。”关上卫生间门,张筱漫快步去开门。

“筱漫,咋才开门呢?”张启山扫视屋内,一眼看出不同寻常之处:“筱漫,你家里来客人了?”张筱漫心虚慌张地摇头否定:“没有。”看一眼饭桌上的碗筷后又点头肯定,谎称:“哦,来了,我同学,刚走,王乐瑶和他老公。”

看着桌上还没怎么动的菜,张启山问道:“那怎么只有两副碗筷?”瞥瞥脚下:“还有这鞋子不是你的,爸记得你穿36码的鞋子,而这双明显是男人鞋。”方寒从卫生间开门出来,鞠一躬,彬彬有礼的说:“叔叔您好,我叫方寒,鞋子是我的。”

张启山慈眉善目笑呵呵,锐利的黑眸打量方寒,连连点头称赞:“嗯,不错,不错,筱漫眼光不错。”张筱漫急忙撇清关系:“爸,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说他是你男朋友了吗?你急着否认什么?此地无银。”张启山宠溺的轻拍一下女儿的肩膀,换鞋进屋。张筱漫一脸尴尬:“爸……”

张启山脸一沉,看看方寒,又看看张筱漫责备道:“闹别扭了是吧?你王叔叔给我打电话,好一顿数落。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有对象怎么不告诉家里?让我和你妈跟着操心,瞎给你介绍对象,你王叔叔说给你介绍的男孩子被打了,还说你有老公。”张筱漫没好气儿地瞥一眼方寒:“爸,这是个误会。”

“是误会就解释清楚。”张启山的注意力全在方寒身上,不给张筱漫辩解的机会。拍拍方寒的肩膀,语重心长:“不是叔叔夸自己的女儿,筱漫真是个不错的姑娘,不贪名、不图利,多哄哄,就没事了。男人嘛,大度点。我这个女儿要是真生气了,肯定是你不对。”

方寒态度谦卑恭顺,诺诺连声:“是,是,是,叔叔说得对,我一定好好对筱漫。这次是我不对,太冲动,太莽撞,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张启山赞许道:“这就对了。”

方寒见缝插针的本事炉火纯青,眼见张启山对自己很看好的样子,曲意逢迎未来岳父大人:“叔叔,您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咱爷俩喝点儿?”

“好啊,你这孩子我一看就喜欢。”张启山边说,边坐下,笑眼打量张筱漫,谑而不虐:“筱漫啊,这么些年,你也没给爸做过饭,我想就连你妈也没这个福气吧。”看着一桌子的菜,荤素搭配得当,浅尝每道菜。品鉴道:“看来是尽得你妈的真传,青出于蓝了。”

爷俩儿一见如故,聊得甚是投缘,完全把张筱漫忽略在外,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相见恨晚的感觉。瞅着方寒阿谀谄媚、溜须拍马,时不时地还卖弄才学,显摆自己的见多识广,再看看完全把方寒当做准女婿的父亲,张筱漫也是没有办法,这两个人她都赶不走。

桌上的菜见底,二人微微有些醉意,张筱漫看看时间,终止他二人的相谈甚欢:“方寒,你该走了,我送你。”方寒意犹未尽,初见未来岳父大人,可不想就这么走了,错失良机:“没事,今儿见到叔叔高兴,必须喝好了,我明天再回去。”不理会他的说辞,张筱漫看看张启山说明情况:“爸,他该去机场了,方寒五点的飞机,明早要出庭。”

方寒胸有成竹,无所谓的说:“我搭明天最早那班回去,也不会耽误事儿。”

张筱漫态度坚决,一口回绝:“不行。乐瑶都跟我说了,这案子你不能一拖再拖了。”张启山也劝导:“诶,方寒啊,不是叔叔不帮你,这事儿听筱漫的。干你这行的,不能打无准备之仗,不能出一点差错,更不能失约失信。”

方寒看看二人,连连点头:“嗯,我听叔叔的,咱爷俩儿下次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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