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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爱与痛缠绵(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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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有多美,今日便有多伤。凄与美缠绵,哀与怨悱恻,爱与痛都是铭心刻骨的□□,曾经和现在的缱绻。】

张筱漫终于平静下来,平静得让人心疼,一直睡着,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痛苦伤心的表情,在药物的作用下安稳的沉睡。急救室里医生护士进行急救,急诊室外,王乐瑶和张琨稍稍松一口气,仍紧张地等候医生的安全通知。

方寒则陷入极度恐慌和深深的自责中,深刻体会到提心吊胆、魂飞魄散这样字眼的含义。双手抱肩,像冬日的寒蝉僵靠在医院急诊室外冰冷的墙壁上。大颗、大颗悔恨的热泪坠落、撞击冰冷的地面,瞬间散碎,如他被张筱漫眼泪撞碎了的心。止不住发抖的身躯,如陨于深渊般的恐惧和害怕占据心头,嘘唏不已。

张琨一拍方寒的肩膀,安慰他说:“别担心,毕业那天我听乐瑶说当时浑身是血,特别严重,在医院躺了大半年她都挺过来了,今天也不会有事的。”张琨不是个会说安慰话的人,话一出口,看到面色更惶恐的方寒,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嗐,你看我不会说话,总之你放心,筱漫没那么容易死的。”说完,一咧嘴:“我这张嘴没救了。”

王乐瑶从座椅上站起来,仍是没有好脸色的数落方寒:“当初寻思啥来的?事后但凡你打一个电话,都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唉声叹了口气:“只是,我也没想到,筱漫这么难受这么放不开,否则也不会任由她自己苦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不够了解她。”王乐瑶踱步在走廊里,自言自语,自责又抱怨:“筱漫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跟我说呢,她要是早说她忘不了你,我早把你逮回来负荆请罪了。”噘嘴,蛮不讲理地打了一下张琨的脑袋:“你也没看出来,咋那么笨呢?”

张琨委屈瘪瘪嘴:“这怎么能怪我?怪谁也怪不到我头上。只能说她太会藏心事了,连你都看不来,她连你都不说,谁还能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太能憋太能忍了,忍者神龟转世吧,就今天晚上吃饭那会儿方寒和娄兰都那样了,她都忍得了……”

王乐瑶揪着张琨的耳朵:“你还敢说晚上吃饭的事,你瞎凑什么热闹,起什么哄,就你闹的最欢。要不是你带头儿起哄能把筱漫气成这样吗?”

张琨捂着耳朵,理直气壮地替自己鸣不平:“哎,老婆大人。她是被方寒气到的好不好?我哪儿知道张筱漫和方寒心里都还装着对方,还藏的那么深。藏得谁都看不出来,反正我没看出来。”

王乐瑶胡搅蛮缠地说:“你咋不说你笨呢?笨死了……”

张琨忙赔不是:“好好好,我笨,我笨……”

陈滢潆忧心如焚,拧眉长叹:“我是有一点了解的,每次喝酒她都只是劝我,安慰我,但提到方寒的时候,她都不让说也不听劝。”

王乐瑶埋怨道:“你知道你怎么不说?”

陈滢潆愁眉不展,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我也只知道她心里难受,没想到她这么深藏不露啊。”一声叹息:“现在看来啊,爱着方寒,又放不下芥蒂去找他,她妈后半生只能坐轮椅出行,她本来就不能原谅自己。更气自己的是,即便这样她还是忘不了,这种感觉没把她逼疯,那内心是相当强大了。”

王乐瑶也叹气:“也是,她这个人从小就这样,不管多委屈,多不开心的事都能一直藏心里。她妈不能走,对她来说比她自己不能走还残忍。”

邱觐的理性也所剩无几,怒气冲冲地对秋枫责备道:“我说你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让你陪着她吗?你怎么不看好她?她说一个人回家,你就让她一个人家,她说没事就没事吗?”瞥眼方寒:“这么长时间了,她自己根本排解不了这件事,你看不出来吗?”

“你说的没错,可是事情总要她自己解开的,她自己想不开,我们谁也别想帮上忙。她那个倔强劲儿一上来,非要赶我走,我有办法吗?再说了,她现在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坚强的很,虽然难受,但她完全可以面对。”秋枫就事论事,邱觐自觉理亏却气壮:“你……还强词夺理。她是坚强到可以冷静地面对任何变故,那是因为那些事不是她的痛处所以影响不了她。”指了指靠在墙上的方寒:“他能和别的人别的事儿一样吗?”

邱觐的怒火蹭蹭涨,秋枫举双手妥协道:“好,是我不对,今天晚上我就应该直接把她送回家,不应该让她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即使去了,她说要走,我也应该全程陪同,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回家,就不会喝得不省人事。”

二人争执的时候,邱莞风风火火赶到,挽着秋枫的胳膊:“你们又在吵什么?哥,你别老欺负秋枫。筱漫姐怎么样?”

邱觐白了一眼邱莞,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抢救室的急救灯:“在里面急救。”

听不见他们在吵什么,方寒陷入深彻自责悔恨的漩涡中,仿佛置身无边的黑暗之中,彷徨无助地揉太阳穴。心痛不已,相识相爱又别离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闪现,在心里缠绕,恨自己的懦弱转身走开,气自己竟不知道她在等他。自我斥问,自我谴责:“我怎么这么白痴?怎么会以为她不爱我了?怎么就走了呢?谁都不敢联系,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找过我,更不知道她怀孕了。最怕她伤心难过,但这两年最让她伤心的就是我自己,就在今天晚上还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她更伤心……”

回想今天晚上的一幕幕:如果,如果他不是在包房里等,而是在酒店楼下等或者见到她的那一刻,直接把她拉走:“我有话问你……”找一个适合单独说话的地方冷静的问想知道的,理智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又或者,同样是等在楼下,在见面的一瞬,直接用身体和语言来表达他仍然爱她,比如:给她一个强烈、深沉且炙热的吻,然后,真挚深情的说:“我爱你,我想你,我投降,我不能再忍受不没有你的日子,从此以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如果在她每次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他成熟一点,放下骄傲与自尊,不赌气,好好说话,他就会发现,那在见到他时就藏不住的期待和眷恋,她同样需要他给的答案;再或者坚持送她回家,她不会一个人难过得喝到胃出血;如果刚回来时,从耿教授家出来的那天,他打开了那道门,他会发现她在原地等她,像她承诺他的那样……”方寒幻想、假设了千万种如果和可能性,以及重逢时表白方式,无论哪种可能,那种方式,都不会令她如此崩溃,如此痛不欲生,自己也不会如此心如刀割,可他偏偏选择的了最糟糕的那种。再续前缘的机会,变得微乎其微……生命这趟旅程的岔路太多,不虞之事太多,一不小心就踏上一条始料未及的路。

关于重逢的结局,最美好的愿景莫过于彼此仍有爱意,便又可以像从前一样。可事实是,虽然他们相爱,但很难再像从前那样幸福。爱情这条航海线路,就像天有不测风云,总有意外太多,叫人防不胜防。回首这一路走来,总想回到起点,却找不到来时路,再也回不去,唯一能做的是走好以后的路,做最大的弥补,挽回最想留住的。

大量酗酒导致急性胃出血,方寒想想就怕,如果抢救不及时,就真的失去她了。从急诊室转到病房,显然已经脱离危险,方寒心中的惶恐丝毫未减。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像一尊雕塑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紧握张筱漫的一只手似身临冰川中获取到难得的温暖,愁绪拧成百结,早在心里把自己千刀万剐千百回。

自从发生日记泄密的事件以后,张筱漫就不再有写日记的习惯,这本《寒萧零》可以当做一本日记来看,是最痛苦、无助时候的心境写照,所有伤心绝望都倾注在里面。深入人心的悲戚让读者落泪,姜云尚只瞄一眼便能看懂一二,更何况是方寒。

张筱漫的意识模糊,双目紧闭,眉心紧锁,心中满是狐疑,嘀咕分析:“好疼,头疼,胃也更疼。这股味儿?好熟悉,好讨厌,是消毒水。医院?我在医院?我怎么又在医院?”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半醒间呓语:“爸,我好想他。我想方寒。”

听到张筱漫含糊不清的呓语,坐在床边看书的方寒兴奋紧张的握住张筱漫的手,抚摸她略有血色的脸颊:“筱漫,筱漫,筱漫……你醒了吗?筱漫,我是方寒,我是方寒,我就在你身边。”

张筱漫未完全清醒,仍旧不能准确判断周围事物,嘀嘀咕咕,泪水默然划过脸颊:“爸,你听到了吗?有人在喊我,是方寒,我好像听到方寒在的声音了,他在喊我。”渐渐有了知觉,感受有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更加疑惑:“这只握着我的手,也很熟悉,好像是方寒的手。”握紧方寒的手:“别走,方寒你不要走。方寒,方寒……”

察觉到张筱漫情绪的起伏,方寒微微站起来,耳朵凑到张筱漫嘴边,想听清她说什么。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我是方寒,我不会走,再也不会了。”

张筱漫随即轻微摇头,否定自己的感觉:“不可能,又是在做梦。”微微苦笑,安慰自己:“做梦也好,那就不要醒。不醒就不会疼。”

方寒再听不清张筱漫说什么,猜测问道:“你是不是还哪里不舒服,需要帮忙,筱漫,筱漫……”心骤然绞痛,眉头紧锁,因为脑海闪过方寒和娄兰喝交杯酒的画面,张筱漫又告诫自己:“我不能再自欺欺人活在梦里了。”放松紧张的神经,不知不觉又睡去。

方寒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她,替她盖好被子,自己继续看书。

天微微亮的时候,张筱漫迷迷糊糊地微睁开眼。扫视整间病房,沉静的空间,静谧的人,昏暗、微亮灯光下,输液管内的药液成琥珀色。王乐瑶依偎在张琨怀里,邱莞和秋枫相互依靠着,邱觐手拄着头歪着身子靠在凳子上。心中感叹:“大家都在啊。好难受,胃里好难受,胃管?我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目光最后在方寒身上定格几秒,他就坐在床边,他拧眉凝眸,注意力全在书上。张筱漫疑惑不解:“真是他,他不是应该陪着娄兰吗?怎么会在这儿?” 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说能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是他的荣幸,微微苦笑自问:“我狼狈不堪的样子真有那么好看吗?”余光瞥见蜷缩成一团,身上披着方寒外套的娄兰所有疑惑释然,悄无声息的闭上眼睛。意识已然清晰,阵阵心痛一波接一波袭来:“怪不得,原来她也在,我糟糕的样子也这么受欢迎。”

拿走被方寒紧握的手,张筱漫轻微侧过身,闭目养神式的侧身躺着直到人们起床活动,医护人员上班的时候。

病房的人来来去去,秋枫给大家买了早餐,邱莞抱怨睡得不舒服,王乐瑶和张琨在卫生间洗漱。主治的医生来查房,才知道自己是急性胃出血住进的医院。方寒在她耳边低声诉说悔青了的愁肠和不曾变过的痴心,一边看她的小说,一边发表意见:说这里比他们幸福,那里又太凄凉。絮絮叨叨、反反复复说同样的话,抽泣、哽咽说着说了几千几万句对不起。

护士来打针,动作略重了些,张筱漫疼得赚紧被角,方寒察觉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急忙提醒道:“轻一点,这个胃管什么时候可以拿下来?”护士答道:“最后再注入一次冰盐水,进一步收缩血管,促进止血就可以了。”

方寒道了声谢:“谢谢,麻烦你了。”

王乐瑶了解事情的始末,心里虽然仍有怨气儿,但也能理解。所谓不知者不罪,最令她不责怪的是方寒和娄兰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这样就令人舒坦多了。性情直爽的王乐瑶与之交情颇深,还是比较好说话,比较容易原谅的。

但是邱莞,她跟方寒没有那么深的交情,性格比王乐瑶还耿直无心机。管它什么原因,管它方寒知不知情,愣是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你赖在这儿干什么?快走,快走,快点走,没人愿意看见你这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姓娄的喜欢你,你们俩哪凉快哪儿带着去。筱漫姐可不想看见你,诶,说你呢,别装聋作哑,以为赖着不走就行了,当初走得那么风流潇洒,现在装什么狗皮膏药啊?逃兵都当了就滚远点,没人稀罕你回心转意。”瞥一眼娄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别在这儿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当谁傻啊?谁不知道你扮猪吃老虎,是来幸灾乐祸的。你最好安点好心,祈祷我筱漫姐没事,否则的话,我跟你们这对狗男女没完,你就等着横着离开C城吧。”说罢,亮起拳头,冲娄兰示威斗狠。

邱莞越说音量越高,火气也直线上升,王乐瑶拉一拉她的手臂:“大小姐,你小点声儿,这是医院,别吵到别人,方寒愿意呆就带着吧,现在十头牛都拉走不他。”看了看娄兰,叹一口气:“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碍眼,给大伙儿添堵了。这里没有人想见到你。”

娄兰毫无还口的机会,看了看床边没有任何反应的方寒,仓皇而走。

邱莞冲着娄兰的背影喊道:“我看见她就来气,就会装无辜,装纯情,博同情。我就没见过当小偷还能当得这么嚣张、这么明目张胆的。”转身快步走到床边,拉扯方寒:“不行,你也得给我走,快走,快走,医生说筱漫姐快醒了,她醒了看见你肯定会难过的,我可不想让她心烦。”

秋枫直摇头,拉走邱莞,把人揽在怀里,耐着性子道:“好了,好了,你安静一会儿吧。一会儿真把筱漫吵醒了,不管她想不想见,都得见。得在清醒的时候把误会说清楚,到时候如果筱漫还是不想见他,你再赶他走也不迟。”

邱莞噘嘴,气鼓鼓地哼声,怒瞪秋枫和方寒,瞥一眼病床上的张筱漫:“说不定筱漫姐就是因为不想看见他才不醒呢。”

方寒自动屏蔽外界的声音,像一尊石雕一样傻呆呆的坐在床边。病床上张筱漫的脸憔悴得面无血色,方寒面目黎黑,脸色并不比她好看。轻轻柔柔的在她耳边低声倾诉,怕吵到她又怕她听不见:“你应该听得到我的声音,你感觉到了吗?筱漫,我就在你身边,活生生的,真实的,不是在做梦,我们都不是在做梦。我回来了,我爱你,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比以前多了很多很多。你得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你说得对,房子大小不重要,有没有也无所谓,你都不在乎,我还跟你较什么劲?要什么狗屁自尊?我们在一起才最重要。我答应你的事还没做完呢,筱漫,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真是该死,理想、事业什么的,都去他的,你才是我唯一的梦想。你说的那个温馨幸福的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你的梦想才是我最大的梦想,跟那个家比起来,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你还记不记得啊?我知道你记得的,你不能这样一直睡,假装不记得,休想抵赖,不承认。我有证据的,你把阳光小区装修的和我们以前说的一样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筱漫迷糊的神智早已在各种嘈杂声中恢复正常,可却不敢睁开眼睛告诉大家她已无大碍,因为方寒就在身边。对于发生的事张筱漫的记忆只停留在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喝酒,至于喝了多少,发生了什么她完全记不清。朋友的打抱不平她听得清楚,方寒的表白她也听得真切,只是不敢醒,不敢看,更不敢面对。方寒字字真挚句句肺腑,却不再有温暖和感动的力量,只让她觉得可笑可悲,早已没有回头的勇气。抽离温热的掌心,心中自问:“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乐瑶都告诉他了?他说他还爱我?是真的吗?是拿我寻开心的吧?还是愧疚?”想到那天晚上的聚会,他们亲密的画面:“那娄兰呢?”

方寒深情且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庞:“你这个小傻瓜,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怎么会以为我喜欢娄兰呢?就算不是你,是谁也不会是她啊。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心房的钥匙只有一把,永远在你手里吗?我不可能给别人,你收下了就不能不要。你也说过,我住进了你心里就得一生一世,咱们得说话算话,还不够一生一世,所以你不能赶我走。快点醒来,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我也一直在等你,等你说你爱我,我们会比从前更幸福。” 目光滞留在张筱漫手腕的白色表上,时间停止在毕业那天,那个下午,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他们的爱情在那天已经画上句点。

方寒木然地盯看至今仍戴在自己手腕上的同款黑色手表,回想擦肩而过的那天,那些天的情景重复在脑海上映。好像看到她伤心离去的背影,看她现在的样子,可以想象清醒以后失去所有的痛苦,越想心越痛,越想越恨自己。哽咽道:“你这只手表坏了,不走了,我再买一对儿新的,一模一样的,好不好?对不起筱漫,如果我再多一次勇敢就不会让彼此拥抱遗憾,难受这么久,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张筱漫尽量显得自然的翻身,别过脸,心底荡起些许动容,深深吸气,轻轻呼出。迷惑自语:“方寒,我是该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抚平被扰乱的心绪,迅速坚固被动摇的意志。凝神自答:“不行,我不能再有任何期待和幻想,我得清醒一点,不能再犯傻了。如果到现在还去相信,还执迷不悟那就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笨蛋。”不着痕迹的用被角擦去不小心留下的泪滴,手放在自己的心窝处:“它已经疼了很久,够惨了,对它好一点,现在这样很好,很好。”

邱觐已经沉不住气,无法再坐视不理,粗暴地连拖带拽弄走方寒。病房的走廊外邱觐挥拳相向,一记右勾拳重重落在方寒的脸上,暴怒地吼道:“为什么回来?你不回来她好好的,你不回来她已经快忘了你了。”猝不及防的重拳袭击令方寒踉跄后退数步,他理了理衣领,揉了揉被打得脸颊,不耐烦道:“我的家在这儿,我当然要回来。”说完,绕过邱觐,往张筱漫的病房走去。

“你回来就回来,干嘛还招惹她?谁允许你看她了,谁给你的权利一再让她伤心欲绝?”邱觐一把扯回方寒,又是一拳挥向他另一边脸。这次方寒有了防备,回身抓住邱觐的手臂,此时此刻的他可没什么绅士风度,身为一个职业律师该有的冷静理智已全无。皱了皱眉,暴躁地还给邱觐一拳:“你根本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她只是看起来没事,看起来忘了我,而我,对她的爱也没消减过。”

邱觐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你了解她?你爱她?那你干嘛撇下她,带着另一个女人一走了之?现在又回来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你爱她的方式就是让她在鬼门关前来回走吗?”

方寒烦心倦目地瞥他一眼:“够了,这些话我听得够多了。你太多管闲事了,你和其他外人根本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这是我和筱漫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用不着外人插手。”

“你觉得她还不够伤心是不是?要不要再狠一点?我请你发发慈悲,给她个痛快。你最好跟那个娄兰直接把婚事办了,她直接挂了,大家皆大欢喜怎么样?”邱觐气急败坏的拖拽方寒:“你给我在她眼前消失,要么滚回P城,别回来,要么别再让她见到你。”

方寒挣脱开邱觐,面有愧色却毫不退让,理直气壮又咄咄逼人:“离开C城,一走了之,是我错了,但该消失的人是你。今天除非你把我撂倒,抬走我,否则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二人一面争执不休,一面大打出手,值班护士劝吓得拨打了保卫科的电话。保卫科人员将二人拉开,两个人怒视对方自觉不妥,又互相揪着对方的衣领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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