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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最冷的冬天(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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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爱情,和爱的人一起创造面包;选择面包,和以后的人打造爱情。鱼和熊掌如何取舍?】

这个冬天,张筱漫不再相信爱情,而,陈滢潆迎来了属于她的命中注定的真爱,穆汝贤和穆雨辰如期回来参加考试,结束了的长达半年之久的相思之苦。异地的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通过各种通讯设备保持联络,电话,短信以及QQ都是他们传达爱意,聊以慰藉思念的方式。每天几十条甚至上百条的信息,休息的时候就上网聊,完全是热恋中的异地恋,即使在那个长途话费还比较高的年代,他们依然乐此不疲地为通讯公司做贡献。没有太多华丽的语言,也没有太浪漫的告白,回来了,见着了,自然而然的牵手了。

“汝贤,雨辰,我在这儿。” 陈滢潆一身火红色连衣裙,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欣喜若狂地朝还未走出站台的穆汝贤和穆雨辰挥手,闻声望去,穆汝贤不禁加快脚步,大步狂奔,出了站台:“嗨,我回来了。”

陈滢潆情不自禁地本上前去,抱住穆汝贤,甜蜜撒娇道:“好想你,终于把你等回来了。”

张筱漫微笑打招呼:“嗨,回来真好,又见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琨拍了拍穆汝贤的肩膀,接过他手中的行李,调侃道:“滢潆没白等啊。”

穆汝贤同样难掩相见的喜悦,陈滢潆过分热情,张琨和张筱漫的调侃令他红了脸:“我也想你。”为缓解内心的腼腆,四下望了望,看看张筱漫:“方寒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陈滢潆看到已变作一张冷漠脸的张筱漫,急忙打一下穆汝贤的胳膊,在他耳边提醒道:“先别问了,回头再跟你说。”

张筱漫低头深呼吸,抬头,泰然自若的微微笑:“我们分手了。”

穆汝贤惊讶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和嘴巴张得大大的:“分手?为什么?”

张筱漫一皱眉:“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分手就是分手了。”

穆雨辰倍感诧异,与穆汝贤同时问出:“是他不要你还是你不要他了?”

王乐瑶打一下穆雨辰的胳膊,小声提醒:“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筱漫会很难受的。”穆雨辰压低声音,忍不住又八卦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方寒甩了张筱漫?”

王乐瑶横眉怒目,尽量压低声音呵斥:“别说了。就不能等会儿再问吗?”

张筱漫从容不迫,淡淡然:“好了,好了,别纠结我跟方寒的事儿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毕业了,分手了,很正常的事,这大概就是毕业分手的魔咒,我们没能幸免于难而已。你们回来,大家都很开心,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

张琨极力赞成:“好啊,好啊。”

王乐瑶提议道:“火锅怎么样?”

穆汝贤点头:“好啊。”

穆雨辰不自觉看一眼张筱漫,征询陈滢潆的意见:“哪家店呢?”

张筱漫深吸一口气:“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我约了邱觐,陪他妈妈去看医生,先走了,咱们电话联系。”说完,匆忙离开。

穆汝贤望一眼上了出租车的张筱漫的方向:“方寒和张筱漫怎么会分手?邱觐是谁?她为什么会跟他走得这么近?”

穆雨辰拉一拉陈滢潆,忍不住好奇心,刨根问底儿:“这个邱觐是不是喜欢张筱漫?看张筱漫的样子对邱觐好像也不讨厌?但又不是对方寒那种。到底怎么回事?”

陈滢潆紧紧挽着穆汝贤,努嘴,摇头叹气:“哎呀,他们分手跟这个邱觐没一点儿关系,跟娄兰有很大关系,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据乐瑶说,方寒要张筱漫跟他去P城,张筱漫坚持留在C城,领毕业证那天他们大吵了一架,然后筱漫出了车祸,再然后,方寒就带着娄兰一起走了。”

穆汝贤猛然扭头,难以置信的看向王乐瑶:“娄兰?方寒带娄兰走了?”

陈滢潆点点头:“是的。”

穆汝贤惊叹连连:“天哪,这太耸人听闻了。”回想刚刚看到的张筱漫比他走的时候更加纤瘦,整个人看起来也更加憔悴:“怪不得张筱漫瘦了那么多,看起来憔悴不少。”

王乐瑶心疼的说道:“现在都好多了,前段时间你没看到,瘦的眼眶都凹进去了。”

穆汝贤看了看陈滢潆,拍拍她的手:“你要多陪陪她,开导开导她。”

陈滢潆爱莫能助的摇头,看一眼王乐瑶:“我倒是很想我能帮到她,不过这事儿我真做不来,王乐瑶都不行,刚才你不是看到了吗,提到方寒就避而不谈,怎么开导?”

王乐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叹气原声:“对你们还是客气的,只是走开,对我和我家虫儿,那是立马翻脸,张筱漫现在就像个雷区,方寒则是雷区内隐藏的引信,谁碰炸谁。”

穆汝贤握住陈滢潆的手:“我会一直握紧你的手,绝不放开。”

穆雨辰百思不得其解,希望可以从王乐瑶身上了解到更多信息:“诶,乐瑶,到底怎么回事?方寒和张筱漫分手就够奇怪的了?另结新欢的对象竟然是张筱漫的好朋友,娄兰,这事儿太奇怪了。”

王乐瑶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刚上大学的时候娄兰就喜欢方寒,只不过方寒一直在拒绝,后来筱漫和方寒好了,我以为娄兰早就放弃了,谁知道毕业的时候来了这一手。至于他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详细情况我也不比滢潆知道的多,张筱漫那儿我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方寒换了手机号码,也联系不上,这个臭小子,我也懒得联系他。”

张琨对此一脸再正常不过的看法,分析道:“这有啥好奇怪的?娄兰比筱漫迁就方寒,愿意跟方寒一起走,实现方寒的梦想,筱漫不愿意,就想留在C城,平平淡淡的生活。要是我,我也选娄兰,娄兰是真的百依百顺,方寒说什么是是什么,筱漫嘛,也温柔,善解人意,但是有一点倔强,算是刚柔并济吧。”

穆汝贤拧眉深谋远虑,担忧地长长叹息:“我很担心张筱漫。”

张琨一耸肩,不足为虑的口吻:“有什么好担心?你们都别瞎操心了,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不哭不闹,能吃能喝的,我跟你说,张筱漫的酒量是越来越厉害了,蹭蹭涨。”

穆汝贤直摇头:“她要是又哭又闹就好了,越是藏得深越是伤得不轻。”

张琨拦下一辆出租车,把穆汝贤的行李放到后备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还有邱觐呢,他对张筱漫可好了。不是说治疗失恋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吗?”

穆雨辰直摇头,把自己的行李也放到后备箱:“你看张筱漫有那个意思吗?”

张琨自信满满:“怎么没有?只要够邱觐够坚持,够温柔体贴,张筱漫肯定会感动的。方寒不就守得云开见月明吗?邱觐那小子比方寒成熟,比方寒聪明,不会看不出来现在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攻守兼备,肯定能行。”

陈滢潆给张琨一记白眼:“你可拉倒吧,还攻守兼备?邱觐怎么能跟方寒比?论温柔体贴谁能比得过方寒?她见过最温柔最坚持的人,拥有过最温暖的爱情,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的就是张筱漫和方寒。亏你和她认识这么多年,一点也不了解她,她可不是靠软磨硬泡能泡到手的。”

张琨微楞,无以反驳:“哎呀,得了,得了,我说不过你们,反正我觉得张筱漫没事儿,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晚上去哪儿吃火锅,京味还是川味的?”

穆汝贤坐上出租车后排座位,一口答应:“ 我觉得港式火锅不错。”

穆雨辰径直走向出租车的副驾驶位置:“就港式的吧。我坐前面,你们两对儿在后面挤挤。”

陈滢潆稍稍思量片刻,也坐上出租车后排座位:“那就金海湾吧。”

王乐瑶微微点头,拿出手机:“就这么定了,我给筱漫打电话。”

张筱漫和邱觐一左一右挽着邱觐的母亲姜文玉的胳膊从医院走出来,把她送上车,邱觐叮嘱母亲:“妈,你等我们一下。”姜文玉慈祥的目光看着邱觐和张筱漫微笑点头:“好,好,好,你和筱漫慢慢聊。妈在车上等你们。”

邱觐满脸真诚满眼爱意地注视张筱漫,会心微笑,热情邀约:“筱漫,谢谢你,自从认识你,我妈的病越来越好了,现在都知道你不是小韵了。晚上一起吃饭吧。”

张筱漫捋一捋北风吹乱的发丝,略带抱歉的看着邱觐:“对不起,我晚上约了同学。”毫无情绪的推卸自己的付出和努力:“不用谢我,我也没做什么,要谢就谢秋枫好了,是他带我去的你家。”

邱觐心怀感恩,宽容的笑了笑:“是他带你来到我家没错,但也要你肯帮忙,不是吗?”皱了皱眉,微叹息:“你一定要这么冷漠吗?一直这样拒绝我吗?以前的你像春天,清新,温暖,恰到好处的温柔,现在的你像冬天,冷峭,凛冽,冷若冰霜的淡漠。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我希望我可以替代方寒在你心里的位置。”

张筱漫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一低头一抬头之间勾了勾朱唇,寂然凝视邱觐:“对不起。”

邱觐苦笑,凝眸注视张筱漫,似乎想要看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半开玩笑的口吻:“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别的吗?”

张筱漫一抿嘴,眼眸的光芒如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死水,坦然自嘲:“好像真的不会,在爱情上,我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癌症末期患者,丧失了勇气和热情,无药可救了,你要的我给不了,你也替代不了他。”

邱觐双手握住张筱漫的双肩,深感疼惜,责备的口吻:“至于吗?一个方寒,让你变成这样?消耗掉你全部的热情和对生活的美好期待?”

拨开邱觐的双臂,眼眶里的泪珠在打转,张筱漫低头,深痛呼吸:“也许你认为不至于,但我就是这么不堪一击,我也没办法,大概这一辈子都会这样了吧。”重重叹了一口气:“爱情像一条河流,左岸是不能忘却的回忆,也许是风光无限,也许是苍凉荒芜,右岸是可以把握的现在,或许阳光普照,或许大雨滂沱,川流不息的河水带得走忧愁,可是水流太湍急,一不小心,快乐也会被冲走。”

“你看看你现在,想哭就哭出来,心里难受就说出来,为什么要忍着?”

“哭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他能回来吗?能回到过去吗?不能。”

邱觐伸出双手,用力的抬起张筱漫的脑袋,目光如炬,态度强硬:“哭泣不是脆弱无能,是为了释放悲伤,为了释怀,放下。方寒走就走了,你需要把方寒那道溃烂的伤口挖掉,而不是一个人抱着回忆,在悲哀里沉沦,越陷越深。静静地欣赏伤口恶化,任由苦痛蔓延,把自己冰封,拒绝所有温暖,别给自己造一座监牢,离开那个房子。乐莫乐兮新相知,人要往前看,向前走,结交新的朋友和爱人。”

失去方寒的忧伤瞬间凝结成更为寒冷的难以融化的冰霜,张筱漫鼻子一酸,双目泛红,勃然变色,怒道:“你有完没完?别逼我讨厌你。乐莫乐兮新相知的前一句是悲莫悲兮生别离,我给他加了一句,哀莫哀兮结新欢。不要再提那个人,不要再告诉我该怎样做,不该怎样做。下次,别再用你的母亲作为借口,接近我。我越陷越深,走不出来是我的事儿,我没哭天喊地,碍着谁,我就喜欢一辈子呆在记忆的牢里,至少在那里,我睡得着,不孤苦。”

被张筱漫的执迷不悟气得失去理智,邱觐平日的成熟稳重,谦谦礼让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恼火一发不可收拾,厉声厉色质问:“方寒究竟哪儿好?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到现在你还住在那栋房子里,有意义吗?你是在等他回心转意,幻想奇迹吗?张筱漫,别做梦了,不可能,你睁大眼睛看清事实,他放弃了你,背叛了你的感情,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就算当时是真心真意的,现在也都成了没有意义的废话。”说罢,一只如钳大手,抓起张筱漫的手腕,露出那只和方寒同款的情侣表,咄咄逼人地给她摆事实,讲道理:“这只手表已经坏掉了,时间停在你出车祸的那一刻,你不拿去修,或者丢掉,只是还带着它,那它就是个摆设,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你们之间的爱情,在那一天已经结束了,你的不舍、眷恋、等待,都是枉然。”

邱觐的话句句像刀子一样刮在张筱漫的心头,只见她脸色阵阵青白,狠狠咬住唇角,一时气结:“你……那也是我的事儿,我乐意,你管不着。”疾言厉色,眸光含泪:“我讨厌你。”说罢,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气呼呼上了车。

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很幸福,因为心中有爱,一件小事一句简单的问候,可以温暖很久很久,很难想象,陈滢潆这样极度崇尚物质文明的女子竟然会坠入简单、真挚的幸福漩涡……也许这一生总要任性地爱一次,因为这一生,我们可能会遇到许多自己喜欢的或喜欢自己的人,但是,可能永远遇不到一个,真正爱的人,真正想要珍惜的人。所以,一旦遇到了,不管是对是错,跟着感觉走,跟着心走,才不会后悔。也许上天的眷顾,穆汝贤和穆雨辰竟然以非常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成绩公布那天她比他还高兴。

电话里,陈滢潆兴奋得大声说道:“真的?考上了?”话一出口,感受到周围同事的注视,才惊觉自己声音有点大,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笑。

穆汝贤说:“真的。”

陈滢潆稍稍压低声音,走出办公室:“太好了,晚上庆祝一下。”

“滢潆,晚上跟我去个饭局。” 杨博文不知何时站在陈滢潆身后,拍拍她的肩膀。陈滢潆看一眼电话,又看看杨博文,不高兴地拒绝道:“杨总,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约会。”

杨博文脸上微露不悦,皱起眉头:“约会?你有男朋友了?”

陈滢潆笑眼弯弯,毫无防备的自夸道:“是啊,我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我们是同学。”

“也对。”杨博文眉头锁得更紧,态度强硬:“不过,看来你要取消你的约会了。”

陈滢潆也立马变脸,断然拒绝:“我今天不能加班。”

杨博文态度略软,仍是桀骜不容拒绝的口吻:“十倍加班费。”

陈滢潆一字一顿:“我不要。”态度坚决地扬起脸,鼻孔冲他:“休想用加班费收买我。”

电话并未挂断,穆汝贤听到陈滢潆和杨博文的对话,劝慰道:“我没关系的,你忙你的,我们什么时候都能庆祝,别跟上司斗气。”电话里穆汝贤的声音虽然不大,陈滢潆也听得真切,电话拿在耳边,温柔的说道:“好吧,那我改天找你。”气鼓鼓地挂断电话,怒瞪杨博文:“二十倍。”

杨博文神色复杂地一皱眉,又高傲得意的笑了笑:“我给你三十倍。来我办公室一趟。”说罢,杨博文疾步如飞,大步走在前面,陈滢潆跟在其身后。

蓝山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陈滢潆还是第一次来杨博文的办公室,环视四周令陈滢潆惊讶的不是这间办公室的奢华装修,而是设计风格,与杨博文桀骜自大的性情极不相符。布置高雅别致,励志的字画,具有民族气息的陶瓷,落地窗前两株枝叶茂盛的红运当头,花瓶里株态玲珑的富贵竹,高达一米,叶片浓绿、饱满。办公桌正前方,精致的鱼缸内,几尾色彩漂亮的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的畅游。杨博文大摇大摆地坐在舒适的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盛气凌人的直视陈滢潆:“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吗?”

陈滢潆没有好脸色地看着杨博文,摇摇头:“不知道。”

杨博文瞄一眼咖啡机,吩咐道:“给我煮一杯咖啡。”

陈滢潆心有怨气儿,站在原地不动,冷冷道:“这是秘书的工作,如果你把你秘书的工资给我,我乐意效劳。”

杨博文意味深长的一笑:“很好,很聪明,有理有据,在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女孩儿很多,年轻,漂亮,有能力,也够努力,但是只差一个机会,如果你跟了我。”

陈滢潆直面注视杨博文,不卑不亢,果断傲然拒绝:“对不起,杨总,我有男朋友了。我们的感情很好。我……”

杨博文面色一冷,打断陈滢潆:“我的话还没说完,如果你放弃你现在的男朋友,我就能给你这个机会,升职,加薪,房子,车,我都能给你。如果你拒绝了这个机会,再有能力也至少需要个十年八年的,甚至更久。”

陈滢潆微怒,强硬拒绝:“对不起,我爱我的男朋友。”

杨博文不急不躁:“你口中的爱情没有物质基础,很脆弱的。说罢,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陈滢潆:这是今天晚上的礼服。”

陈滢潆一撅嘴,没好气儿地接过礼盒:“杨总,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先去工作了。”说罢,陈滢潆抬腿走向门口。杨博文冲走到门口的陈滢潆表决心和信心:“对你这样的女孩儿我是有足够耐心的。”

四季轮回,初春的天气与寒冬相比已经温柔很多,但乍暖还寒,夜里的风依旧刺骨,高挂在夜空月儿,少了繁星的陪伴,依然显得清冷。香格里拉酒店外,杨博文和陈滢潆送走客户。杨博文看了看陈滢潆:“我送你回公寓。”

陈滢潆看一眼远处朝自己走来的穆汝贤:“不用了。我男朋友会送我的。”

说话间,穆汝贤走到陈滢潆身边,搂住她的纤腰:“滢潆,走啦。”

陈滢潆故意显得更亲密地双手搂紧穆汝贤,善解人意道:“下次不用来接我,太晚了,你回去也不安全。白天上课会打瞌睡的。”

穆汝贤瞟一眼杨博文:“你一个女生更不安全。”

杨博文阴沉着脸,提醒陈滢潆:“虽然你今天加班了,但是明天不许迟到。”

陈滢潆噘噘嘴:“知道了。”

穆汝贤送陈滢潆回宿舍的路上,她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下车的时候他叫醒她,看她疲惫的样子很心疼,但是奈何又很想她。于是为了见上一面,为了看她一眼又不想她那么累,穆汝贤在陈滢潆上班的时候,早早地到她公司附近,准备一份六块钱的KFC早餐。

陈滢潆又惊又喜地抱住他、感动又心疼的说:“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虽然路程很远,虽然时间很短,虽然在路上的时间比相处的时间还长,穆汝贤仍然很满足地说:“能见到就好,你别生气。”

陈滢潆拉着他的双手,解释安慰:“我不是生气,只是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会早点出门,那么在一起的时间就会长一点。”

穆汝贤憨憨木木一笑,重复说:“我只要看到你就好,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看到你就好,时间长短无所谓。”她撒娇噘嘴:“我在乎呀,我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点,下次来要提前告诉我。”他轻轻抱抱她,温柔体贴,宠溺地说自己偷偷跑来的原因:“可我希望你多睡一会儿,不想每次跟我约会都那么累。”

杨博文车子经过陈滢潆身边,看到她和穆汝贤浓情蜜意:“小王,科豪给我留一套房子。”司机小王瞄一眼车窗外的陈滢潆,道:“好的,房主的名字?”

杨博文脸色略深沉,口中飘出两个字:“待定。”

相爱是容易的,相处是艰难的。

爱情都是自私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甜蜜和忧愁总是相依相伴的。

陈滢潆不能接受穆汝贤和前女友仍保持朋友关系,也不能接受别的女孩对他那么好,而这些穆汝贤都不知道,她几次不高兴,只当是撒娇、任性。

难得的休息日,陈滢潆兴高采烈地跑去J大研究生学院看穆汝贤,寝室里,穆汝贤亲密的搂着陈滢潆的肩膀,看看笑得甜蜜的陈滢潆介绍道:“滢潆,这是刘文娟,文娟,这是我女朋友。”

陈滢潆微眯眼,打量这个叫刘文娟的女生,名字挺温婉的,但是人和她的名字极不契合,相貌身材不柔美娟秀,反而有几分男生的强壮,气质也不文文雅雅的,反而比较粗狂,对就是粗狂,跟王乐瑶的直率完全不一样,仍礼貌客气的打招呼:“你好。”

刘文娟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不自然:“你好。”虽然是跟陈滢潆打招呼,眼睛却含情脉脉的盯着穆汝贤。

陈滢潆锐利地盯看刘文娟,略显不高兴,转而看向穆汝贤,警惕质疑:“这是男寝?她来你寝室做什么?”没等穆汝贤回答,刘文娟解释道:“昨天有一节课我翘课了,我来找汝贤借笔记的。”

穆汝贤看到陈滢潆脖间系着一条质地很好的丝巾,夸赞道:“你这条丝巾漂亮。”陈滢潆醋意十足的冲刘文娟做一个鬼脸,挽着穆汝的手臂,噘嘴:“杨博文送的。”

穆汝贤心里感到不舒服,脸上和口气如常,提醒道:“既然你不想接受他的追求,还不是要收他太多东比较好。”

陈滢潆满不在乎的努努嘴,理直气壮的说道:“有什么关系?他占用我那么多工作以外的时间,我拿一点好处天经地义。”

穆汝贤沉闷的吭一声:“你要是喜欢,我买给你好了。”

陈滢潆摸摸丝巾,撇撇嘴:“你买给我?你知不知道?这是爱马仕,要几万块的,便宜的也得好几千呢。”穆汝贤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么贵?不就一条丝巾嘛。”

陈滢潆不耐烦道:“哎呀,好啦,不提那个讨厌鬼,就知道剥削我宝贵的约会时间,太讨厌了。”

穆汝贤床上摆满刚洗出来的照片。陈滢潆上班的时候穆汝贤特别坦荡不忌讳的和他的新同学出去玩,女生居多,穆汝贤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在老虎园拍的。”陈滢潆一边看照片,一边醋劲大发的抱怨:“你们去玩不带我。”穆汝贤嘿嘿一笑:“你在上班嘛。”

陈滢潆问道:“哼,这个女生是谁?”

穆雨辰看了一眼:“他前女友?”

陈滢潆瞬间,醋坛子打翻,摇晃穆汝贤的手臂:“什么?穆汝贤,你什么意思?想脚踩两只船吗?告诉你,不可能,你还喜欢她,找她去好了。”

穆汝贤一脸无辜:“我和她只是朋友。”

“朋友个鬼。你说,你是不是还喜欢她?你是不是对她余情未了,旧情难忘,藕断丝连……”陈滢潆恨不得把她知道的所有这类的词汇用在穆汝贤身上,她开始认为爱应该是情有独钟,像张筱漫那样。回想穆雨辰跟他讲穆汝贤对前女友如何细心体贴。关于他和她的问题,陈滢潆问过不只一次,穆汝贤只说他们不可能,从来没有正面的回答说他心里没有她,不爱她了。

“别无理取闹好吗?”穆汝贤尽量保持态度温和,谦让有礼,语气却有几分不耐烦,陈滢潆更生气了,不依不挠道:“我就无理取闹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跟她绝交,我们继续;二、跟我分手,跟她做朋友去。”

“我都不选……她们是我的朋友,是很珍贵的友谊,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爱情,对我来说同等重要,我谁都不要放弃。”穆汝贤说的义正言辞,陈滢潆醋意大发,才不管什么友情不友情,撒泼、耍赖:“不行,不行,他们和我一样重要不行,友情和爱情不能一样重要,我要比较重要一点,我要是最重要的。”穆汝贤妥协,好言好语:“好,好,好,你最重要,你最珍贵,行了吧。”

陈滢潆胡搅蛮缠起来:“不行,态度不好,不够真诚。”

穆汝贤声音略大:“你够了啊。别闹了。”

“你吼我,穆汝贤,明明是你不对,你还跟我大声。”陈滢潆蹭地站起来,火冒三丈的指着穆汝贤,刘文娟拉一拉陈滢潆的衣角,劝道:“对汝贤好一点,不要吵架,不要欺负他。”

顿时,陈滢潆压抑的妒火熊熊燃烧,态度恶劣,言辞也极尽犀利:“我和穆汝贤吵不吵架关你屁事儿?我对他好不好是我的事,是我们俩个人的事,你怕我对他不好你做他女朋友啊?看他要不要你。”

刘文娟不知道是故意气陈滢潆,还是忘记了刚刚穆汝贤的介绍,问道:“你和穆汝贤什么关系啊?”

陈滢潆气急,大骂道:“妈了个吧吧的,你瞎吗?傻吗?有健忘症吗?我警告你,离穆汝贤远点,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面对口出恶言的陈滢潆,穆汝贤拉一拉她的手臂,云淡风轻地解释说:“好啦,好啦,她是我的朋友,也是关心我,你态度好点儿。”

陈滢潆气得直哭:“你……穆汝贤,我讨厌你,你跟你的朋友好去吧。你,我,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跑出穆汝贤寝室。不到一分钟又跑回来,怒瞪穆汝贤和刘文娟,指着穆雨辰命令道:“你呀,给我看好他,别让人趁虚而入了。”语毕,又气呼呼的跑开了。

穆雨辰哑然失笑,皱眉,白了一眼刘文娟:“你呀,真能火上浇油。”看看穆汝贤,直摇头:“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

穆汝贤没好气儿道:“不去,她根本是无理取闹。”

穆雨辰撇嘴,摇头:“什么无理取闹啊,不就是吃醋了嘛。”

穆汝贤不耐烦道:“不去,不去,要去你去。”

刘文娟怯懦心虚地看一眼穆汝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觉得她不适合你……”

穆汝贤顿时心生不悦,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不是我,也不了解她,你觉得好与不好不重要,我觉得好就行,笔记,你抄完还给雨辰就行。这是男寝,你一个女生在这儿不方便。”刘文娟幽怨地看一眼穆汝贤和穆雨辰:“那我先走了。”拿起笔记本,满腹委屈的走掉。

第一次吵架,不欢而散,陈滢潆气得直哭,哭过以后便冷战,谁也不理谁,他先安奈不住想念的苦,她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他急不可耐,大半夜敲她的家门,她迷迷糊糊开门,他红着脸:“对不起,我等不了明天,现在就得亲口告诉你,你真的很重要,是我最重要的人。”她眼睛红红的却笑得甜美:“对不起,我不该任性不接你电话,也不回信息。”

穆汝贤瞥见公寓内另一个空着的床铺:“你室友今天不在?”

陈滢潆点点头:“嗯,请假回家了。”话音儿刚落,穆汝贤吻上陈滢潆的红唇,急切将她压倒在床上,热吻如狂风骤雨般席卷陈滢潆的每寸肌肤。

小吵小闹,和好如初以后,俩人之间更甜蜜,更难舍难分,穆汝贤包容陈滢潆所有任性和小心眼。狭窄的单人床上,穆汝贤半身□□,温柔的拥抱陈滢潆,宠爱地道歉:“对不起,让你吃醋是我的不对,但是你得知道,我是真的爱你,你很重要,跟其他人不一样,我跟你说过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决定了是你,就只有你,你要相信我。”

陈滢潆便沉浸在穆汝贤深默又稳稳的爱里面,埋首于他温暖的胸膛,满足地笑道:“好,我不跟你闹,我会跟你的朋友好好相处。”

聚少离多的恋爱,争吵的不开心会被思念赶跑,见了面,她半撒娇半赌气的找茬儿,喋喋不休闹个没完,陈滢潆就是这样,她的不高兴必须说出来。穆汝贤默默看她醋海里波涛汹涌,然后温柔的拥抱。于是,便什么不高兴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陈滢潆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真的行动起来,跟他的朋友友好相处,一段时间下来,活泼热情的她竟比穆汝贤和他的朋友还要好。

穆汝贤对陈滢潆很好,他对他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很好,所以大家才叫他‘小孟尝。’陈滢潆越来越觉得对穆汝贤来说自己和他的朋友是同等待遇,甚至,没有他的朋友重要。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关心似乎只是在走一个恋爱形式。

忍受一个暑假的相思之苦,七夕的时候,她想浪漫一下,要他来一下,他说什么都不肯,理由是家里有事,多牵强的理由。她可还记得上次,他的一个好朋友从外地回来,大家要聚聚,他为他的朋友提前五天回来,为她抽出一天都不肯。

办公室里陈滢潆盯着手表上的时间日期生闷气,满腹牢骚,嘴里嘀嘀咕咕抱怨道:“又加班,太可恶了,这个杨博文,情人节,也不让人浪漫一下,过分。更过分的是穆汝贤,居然不肯为回来陪我过情人节。”

杨博文敲了敲陈滢潆的办公桌,目指气使的专横道:“走,跟我去一个地方。”陈滢潆一手托着脸颊,歪着头,冷眼看看杨博文,心存怨气儿的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又干什么?”

很不满陈滢潆的态度,杨博文心中不爽,面露傲慢,语气刚悍:“吃饭。今天七夕是情人节,我猜你没人陪,因为你的男朋友正在放暑假,赶不回来。”

一提这事儿陈滢潆更火大,没好气儿地白一眼杨博文:“我不用你陪。”

杨博文意气扬扬,软硬兼有的态度:“我用你陪。”

可刚可柔的陈滢潆高傲地别过脸,不看杨博文,左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办公桌,右手手心朝上:“加班费。”

杨博文微微一笑:“三十倍。”

陈滢潆坐地起价,向杨博文发起挑战:“五十倍。”

杨博文毫不犹豫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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