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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最冷的冬天(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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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世界,冷的天,寒的心,脆弱和坚强为邻,失去爱的那一秒,想念成伤,若无其事的淡漠,伤痕累累的灵魂。埋葬爱情的冬天,冻结悲哀的伤城。】

整整一个月,医生才宣布张筱漫性命无忧,三个多月的时候,她虚弱地断断续续的喊着:“问……问……方……”猛然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守在床边的母亲张艳琪,母亲热泪盈眶,握着她的手,抚着女儿苍白的脸颊:“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妈知道你不会忍心离开妈的。”

王乐瑶握着张筱漫的另一只手,激动的说:“活了,活了,活过来了,都快把我们大伙吓死了。”过了好半天,张筱漫才慢慢恢复意识:“我?怎么了?”

王乐瑶回答她:“你被车撞了,不幸中的万幸,撞人的司机把你送到医院,总算捡回一条命。”

张筱漫神情略显呆滞,黯然地应了一声:“哦。”环视病房里的人,来来回回扫视好几回,爸爸、妈妈、小舅、张琨,就连洛飞都在,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关切和喜悦的目光,却唯独少了那个人,心里说不出的疼痛,却微笑着安慰母亲:“妈,你看你,我这不是没事吗?”

喜极而泣的张艳琪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对,对,对,没事了,没事了,妈回家给你熬汤补补身体,瞧你瘦的。”

张筱漫眼眶红红的:“谢谢妈。”

母亲摸摸她的手,眼睛里充满疼惜:“傻孩子。”

父亲找来医生对张筱漫详细检查以后说:“人既然醒过来了就是好事,毕竟年轻,其他的伤可以慢慢养过来。”看着意识清醒的张筱漫众人心里的石头总算着了地。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而且本身医院也不允许太多人陪护,大家都走了,留下来陪着她的是王乐瑶,迫不及待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那天不是去找方寒了吗?怎么会被车撞了?方寒为什么跟娄兰一起走了?你没跟方寒说清楚吗?”

记忆被带回当日,二人拥吻的情景在脑海中回放,说过的话在耳边重复播放,王乐瑶的话告诉张筱漫一个事实方寒真的带着娄兰走了,醒来以后没有看见方寒,张筱漫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她沉默着,一声不吱,一言不发,一直望着窗外发呆,突然开口:“树叶都黄了,现在是秋天了?我睡了很久吗?”

“三个多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回事嘛?你想让我急死吗?”王乐瑶急切追问,张筱漫答非所问的说:“我电话呢?”

王乐瑶从抽屉里拿出摔成两半的手机递给她,同时将自己的手机也给了她,接过电话,用王乐瑶的手机拨通熟悉的号码,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心也仿佛一下子被掏空,呆呆的,嘴里呢喃自言自语,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空号?是空号,他真的,真的,走了,带着娄兰一起走的,呵呵,我真傻,真傻。”抬眸看看王乐瑶:“你早就打过了对不对?他没来过是不是?”

王乐瑶安慰她并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如果你想知道方寒的新号码,我让虫儿找时间去问方寒爸妈。”

张筱漫绝望的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要来有什么用呢?求他回来吗?”将整个身躯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此刻她真希望自己继续昏迷下去,永垂不醒,或者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车祸以后就失忆了。眼泪流淌,虚弱颤音:“乐瑶,如果你还当我是好朋友,我求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提起他们。”近乎祈求的口吻,王乐瑶再也没有刨根问底的理由,手不不经意搭在张筱漫的小腹上,张筱漫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骤然睁开双眸,问道:“我妈知道我怀孕的事吗?”

“不知道,医生说的时候你妈刚好不在,但是你爸知道。” 王乐瑶微微叹息地回答;张筱漫稍稍安心:“那就好,那就好办多了。”

好奇心不死,王乐瑶又再追问道:“筱漫你倒是说啊,怎么回事嘛?方寒不认?不可能吧,方寒不是那种人啊。”

“很好,很好,这下彻底没关系了,干干净净,不过就是曾经说过的话风吹云散,他走得干脆绝决,我再舍不得也得舍……”眼泪再次夺出眼眶,难过得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自己告诉自己:“张筱漫,别傻了,梦该醒了,从今以后不该再一点羁绊,也不能存有一丁儿点幻想。”张筱漫伤心欲绝,眼泪默默流不停,这样的情况,任谁也不忍心继续追问。

那段日子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关心她,有人在的时候,一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乐观状态,还是以前的她,每个人都为她的劫后重生感到高兴。父亲张启山更是在豪华小区,买了一套两百多平米的房子,找了装修公司,日夜赶工地在装修房子,他想在有生之年做一切父亲能做的,给女儿自己能给的一切,想在张筱漫出院的时候有一个自己的家。

没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偷偷掉了多少次眼泪,王乐瑶几次撞见,几次追问,张筱漫红着眼睛,依然绝口不提。擦干眼泪,岔开话题:“你和张琨的婚期越来越近了,别有事没事往医院跑,我现在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了。”

王乐瑶一副准新娘的模样,从心底里散发着幸福甜美的微笑:“陪你嘛,有张琨在,不用我操心,我安心等着做准新娘就好了。”

“你结婚我一定要做你的伴娘。”张筱漫忠心祝福,并要求做伴娘,王乐瑶担心他的身体:“你行吗?身体撑得住吗?医生让吗?”

张筱漫微笑:“应该没问题,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偶尔晚上回家住医生都准许。”张筱漫要做伴娘,王乐瑶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嗯,那就好。”看得出张筱漫的眸光暗淡和心酸,王乐瑶又再试探的问:“你想找方寒吗?如果你想,我帮你去他家找他父母要他的联系方式,告诉他……”

张筱漫摇头,回答的绝决:“不想,我虽然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不求功名利禄,但最后的这点儿自尊骄傲我得要。”轻声叹息里浓重悲哀,低柔的声音似鸟儿的悲鸣:“他离开了,选了别人,我就放他走,我就是难过死,也不会死乞白赖的求他,更不会用怀孕那件事儿作为筹码,逼他回头,让他可怜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尤其是他。”张筱漫红着眼冷着脸,坚定绝决:“乐瑶,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要再提起这个人,既然他走了,就都结束了,你别再戳我痛处了。”说完,便是死一般的沉寂,王乐瑶摇头,长叹,不再多费唇舌,惹她难过。

王乐瑶和张琨婚礼那天,人前张筱漫是举止优雅,端庄秀丽的伴娘,心里却在疼痛着,为好朋友的幸福感到欣慰的同时也为自己悲哀,甚至还有一丝丝后悔,如果,如果,那天选择上前一步,而不是慌忙逃走,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是不是今天也可以和乐瑶一样,幸福牵手,而且还会迎来新的生命。

回到空荡荡的房子里,这个国度进入黑夜,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照亮屋子。从设计到装潢,精益求精的美感,每个细节充斥各种桔梗花,也是她喜欢的风格,这是父亲张启山为她准备的家。关于有孕一事父亲只字未提,不想揭她心里的伤疤,她需要的不是质问和责怪,而是一个疗养身心的温暖港湾,这是一个父亲的想法,张筱漫虽然不能理解,但只要没有更大压力就好。

孤孤单单的坐在客厅中央,木木呆呆的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桔梗花型灯罩,淡淡蓝紫色的灯光很柔、很美,很亮,像他温柔的目光,思念如洪水般泛滥,泪光里仿佛看见了那张脸庞,脑海里回想今天王乐瑶和张琨的婚礼,还有学校的那次迎新晚会,泪流两行,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甜美的弧度,自言自语:“我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没有你,它只是一栋房子,不是家。你告诉我,桔梗花的话语是真挚不变的爱,你告诉我桔梗等了一生一世,她爱的人给了桔梗生生世世,方寒,如果我等一等你会不会回来?我等等你好吗?我受不了了,没有你,这日子简直比死还难过,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在乎。”想到这儿,张筱漫冲出家门,没有回到医院,而是去了原来租住的地方,彻夜宿醉,从此她爱上了酒精的味道,因为醉了以后可以忘却一切悲伤,可以让自己睡得好一些。

自作主张卖了父亲买的房子,跟房主好说歹说,买下破旧的阳光小区破旧房子,只为等他回来,自己告诉自己,只要一个解释,也许,连解释都不需要,只要三个字,一句‘我爱你’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不需要等太久,春节他一定会回来的,就算答案是否定的,她也愿意等,愿意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只是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在疼痛和煎熬中等待着。

在此期间,洛飞是真心真意想要挽回的,想要再续前缘,拿出很大的诚意和决心,做出很多以前根本不会做的事,可是张筱漫冷的让任何人无法走进她的心,不给任何乘虚而入的机会。不管洛飞做什么,说什么,她的回答不会超过十个字,总结起来就是那几句:“谢谢;不用了;没有必要;你真的不用这么做。”

如果洛飞提一次方寒,她马上翻脸,冷言恶语:“滚;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其他人张筱漫虽然冷漠,但是还是客气的,对洛飞,连客气都省略了,洛飞一次又一次被拒绝,却不气馁,张筱漫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把洛飞请上楼,这回,是她话最多的一回,开口第一句是:“我爱方寒,到现在还放不下他,别告诉我什么值不值得,就算是个错我也想错到底。”

“为什么你肯给方寒机会,却不肯给我?我是你第一次爱的人,在你心里我应该比方寒重要的。”洛飞不解的问。

张筱漫哼声,嗤笑道:“洛飞你没那么重要,你高估了自己的分量,我和方寒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他走了,我依然想念他的好、他的笑,而你给我的回忆只有眼泪和等待。初恋都是又苦又涩的,爱情会让人成长,现在的我不需要爱情,我已经成长过两次了,不想再有第三次,况且还是和伤害过我的人,那太愚蠢了。但是方寒不一样,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如果他没走,现在我们会结婚的,连孩子都快出生了。”

洛飞愣愣地看着张筱漫,他以为,他懂她的心伤,真心弥补自己和方寒犯的错,会得到原谅;他以为,他的温柔仍然可以是她的整个天堂,宽容就能挽回;他以为,她对方寒已不在期待,自己会是她的另一个春天,原来她早就决定了,拒所有人的关心和温暖。很多时候,自以为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张筱漫微笑着,冷傲地,很享受地注视洛飞吃惊且难以接受的表情。其他人提到方寒,她只有沉默,要么不说话,要么黯然走开。

在北方,有新人结婚第一年的春节家必须要在自己家里过的说法。年三十这天张筱漫连同母亲在王乐瑶家吃年夜饭。大年初一,一对新人回老家走亲访友,张筱漫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跟了去,匆匆拜访两家长辈,便独自前往方寒家。

大失所望,张筱漫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方寒父母热情招待了她,眉间眼底稍显儿子没回来的失落,但同时二老喜上眉梢。方寒母亲引以自豪,高兴得合不拢嘴:“方寒可本事了,在P城发展的可好了,过年都没时间回来,而且啊,娄兰那姑娘跟他在一起,娄兰是个不错的姑娘,长得好看水灵不说,还懂事儿,方寒真是有福气。这不儿,昨儿还打电话给我们拜年,依我看啊,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

鬼门关前走一遭,使得张筱漫变得成熟、冷静,不再是喜怒全写在脸上毫无心机的小女生,心中阵阵剧痛,面无异色,浅浅微笑:“真好,他们很般配。”

方寒母亲心花怒放的自夸道:“可不是嘛。阿姨这双眼睛,那是火眼金睛,上回你们几个来家里玩,我就看出来娄兰那姑娘对我们家方寒有意思,话说我们家方寒也不错,德才兼备,又知冷知热很会疼人儿的。”

方寒父亲笑容满面:“我估摸着,明年回来咱老两口就可以当爷爷奶奶了。”

闻言,张筱漫再也坐不住,站起来,礼貌道别:“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着啥急走啊,大过年的,吃完饭再走,你没有方寒新电话吧,阿姨给你找。”说着,方寒母亲去翻记录电话号码的小本子,将记着方寒地址和电话的那一页撕下来,重新抄了一份自己留着,撕下来的那份给了张筱漫。一瞬犹疑,张筱漫瞥瞥纸条上的地址和电话,客气的拒绝:“谢谢阿姨,但是不用了。我毕竟是女生,让娄兰误会影响他们感情就不好了,我就是和乐瑶他们两口子一起来玩的,顺道过来看看,饭就不吃了,王家父母还等着呢。”

此言一出,方家两位长辈也不再坚持。出了方家,残存的希望破灭,本想见到方寒就算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至少听他亲口告诉自己事情原委,也就不再痴心妄想。如今从方寒父母口中得知,也算是一个了结。这段日子,在心里想了千万种这一刻的场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痛还是排山倒海般袭来,极力控制悲伤情绪,双手颤抖地拨通王乐瑶的电话:“乐瑶,我先回去了,替我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王乐瑶急切担心的问:“你在哪儿呢?你的车怎么办?筱漫,你怎么了?”

“你们帮我开回去。”再无法多说出一个字,慌乱地挂断电话。

张筱漫一个人走在白茫茫的冷冰冰的世界,正值新春佳节之际,家家户户聚在一起吃团圆饭,路上行人三两儿,也都是匆匆赶回家团圆的,营运的车子一辆也没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漫无目的走着,从乡间小路走到公路,沿着公路不知走了多久走到车站,早已没有返程的客车。县城的车站不似大城市那般气派,北风呼啸,寒冬的黄昏下显得更萧索,偌大的车站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了方寒,似乎全世界都只剩下冰冷和黑暗,喜庆的灯火照不亮她的心,眼神空洞的盯着手里的电话,木然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能来接我吗……”

当秋枫和邱觐赶到Y镇车站的时候,她呆滞地靠在车站正门墙体上,邱觐迅速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身体僵冷的张筱漫穿上,问道:“见到方寒了?问清楚了吗?”秋枫小心翼翼地道:“方寒怎么说?”

提到方寒,张筱漫才有了反应,眼眸低垂,热泪哗哗滴落,融化了地上的冰雪,却融不掉她心里的玄冰,泪眼看秋枫:“我能相信你吗?”

秋枫毋庸置疑的说:“能,当然能。”

“那你告诉我,我能相信什么?我相信洛飞,可是他骗我,出卖我,背叛我,我相信方寒,可是他……离开了……他……我真傻,太傻了,早就知道结果,那天我就知道,可我不相信,还傻了吧唧的要去问个明白,结果出了车祸;醒来以后,知道他们一起走了,我还是不死心,还是想等一等,我骗自己,他很爱我,舍不得不理我太久,但是现在,我不能再自己骗自己了,没办法骗下去了……骗不下去了……”张筱漫失声痛哭,哽噎难鸣。

秋枫紧紧抱住她,安慰她:“你有你的爸爸妈妈,有乐瑶,还有我永远是你可以信赖的朋友,还有邱觐。”

张筱漫木然地点头,秋枫把她扶上车,一路上,靠在背椅上呆呆傻傻的往事一幕幕,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情话;伤心一幕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娄兰越走越近,他相信她,却不相信自己,眼泪无声无息的不停流。努力在回忆里翻找他的不好,却找不到,最后只好告诉自己哪些好都是骗人的,只是他精心策划,渲染编造的骗局,只是她自以为如美梦的骗局会持续一生一世。低声重复说着同样的话,绝望、哀怨中都带有坚定的告诫:“骗人的,说过的话是骗人的,那些好,也都是骗人的,所以他才会变得那么快,走得那么绝然,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天寒地冻的季节,路面很滑,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走了一个多小时,秋枫送她上楼,邱莞难得细心体贴的煮了饺子,张筱漫勉强吃了几口,擦干眼泪,看看一脸担忧的秋枫和邱莞:“对不起,这么晚折腾你,我真的不知道打给谁,快回家吧,不用陪我,我没事儿。”

秋枫小心翼翼的说道,有点哄求又有点强迫,要她承诺自己:“那你答应我,不管多难过千万不能做傻事。”

张筱漫豁然开朗的呵呵一笑:“我做的傻事已经够多了,不会再傻了,再也不会。”

最不放心她的邱觐对秋枫说道:“你先送我妹妹回家,我照顾她。”

张筱漫摇头:“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都走吧,我不用谁照顾,疼要自己受,伤要自己治才能好。”

邱觐不死心道:“筱漫,我是想帮你……”

“你帮不了我,走吧。”张筱漫态度坚决,说罢,站起来把三个人推出门外,秋枫拍拍邱觐,拽走他:“走吧,别给她添乱了。”邱觐小声嘀咕道:“我担心她受不了,做傻事。”

秋枫坚定道:“放心,她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

说话间三人下了楼,邱莞还是不放心,挽着秋枫的手臂:“筱漫真的没事儿吗?”

“怎么会没事,但是我们也帮不上她,这事儿得靠自己挺过去。”秋枫还是了解张筱漫的脆弱和坚强的。

邱莞说:“筱漫太死心眼了,我哥多好啊。”

秋枫调侃道:“不和你一样吗?她要是一转身就接受你哥你放心吗?”

邱莞惋惜叹气:“那倒是。”

摧心剖肝,创巨之痛深浸入身心,两天两夜以泪洗面、酒精作伴,快疯了自己,张筱漫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第三天,张筱漫买了机票,她要问清楚,她要知道为什么。

此刻的方寒,身在异国,在那个盛产哆啦A梦的国度,这个时节同样是白雪皑皑的天地,工作的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抛下出去庆功的同事,独自回到酒店。望着白茫茫的世界,手里不断把玩着买来的一堆玩偶,他想家,更想她,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可是无情无义的话言犹在耳:“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就是利用你……”

这半年多,方寒从不主动谈起张筱漫,偶尔娄兰试探性的聊起她,要么沉默不语,要么不勃然变色,温润如玉的他会变得疾言冷色,拆穿她,歇斯底里的吼她:“娄兰你是故意的吗?啊?你什么意思?到底想干什么?”他也会被梦魇缠绕,最后一次争吵时她绝情的话语,每一个难眠之夜在回忆里疼着痛着思念着;午夜梦回里侵入梦境:“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每次梦醒,每次想她的时候都会往嘴里塞几块黑巧克力,那是她喜欢的味道,甜中微苦,那是想她的感觉。

转身离开以后,曾经拥有不知不觉间变成残忍伤害,想念结成厚厚的伤疤,不知从何时起,方寒心境平和起来,谈到张筱漫的时候只有深沉的思念,喜欢一个人对着窗子发呆,回忆总是无声无息中悄然走来,莫名的寂寞、无奈令方寒感到迷惘。

只身来到P城,为了所谓的理想和事业,梦想正精彩纷呈,却在梦开始的时候失去了她,出色的学识使他很快得到客户和前辈的认可和赞许,却觉得一切皆枉然。唯一想要的是她还在身边,无数次看着手机里的旧号码,回想当日她绝情的话语,任思念泛滥,始终没有按下拨通键的勇气,倔强的忍着痛不联系,不和任何人联系,他害怕,害怕听人说她和洛飞的再续前缘的消息……

方寒试过放弃,试过不再想念,试过不再担心她过得好不好,可是他控制不了想她的心。环视房间内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哆啦A梦,最后定格在自己手中的嘟嘴表情玩偶,跟它聊起天:“你知道吗?她很喜欢你,如果我把这些都带给她,她一定会开心的跳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很羡慕你,可以让她喜欢那么久,不曾改变的喜欢。诶,你说,她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你说,她会不会想我?”想象她的笑脸,想着想着笑了,想着想着又皱起了眉头,心痛苦笑:“她现在应该和洛飞在一起吧,他有没有又让她难过……”她的眼泪,她的心伤,还是会让他崩溃、颓废,想着想着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自问自答:“她早把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而你竟然到现在还放不下她?她有什么好?又笨又傻还死心眼,可你就是放不下这样一个笨蛋,方寒,你完了……”揉揉自己的脸自我安慰道:“放不下就放不下吧,既然无路可退,想她一辈子也不错,张筱漫,你会不会后悔放弃我?你会不会想起我曾经对你那么好?”矛盾的心里,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想法。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娄兰打来的:“方寒,你什么时候回国?”

方寒漠然的答道:“明天……”娄兰开心的说:“那好,我也明天回去。”

说是第二天,其实娄兰已经返回P城,只是第二天,早早去买菜,兴高采烈地来到方寒的公寓,为他准备一顿丰盛的家乡菜。娄兰提着大包小裹,满心欢喜地打开了方寒的家门,完全没有注意到安全通道里一双流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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