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没有父王(1 / 1)
走近床上的人,熟悉的脸庞,有一丝生气,手轻抚着他的脸庞,杏眸中终于流漏出温柔欣喜的神色。
“子臣,你要等着我,现在我去把他们欠我的统统要回来!然后我们就再也不问这世间之事,再也不分开”
说着幸福的笑变成邪笑,隐隐的消失在床前。
“魇桀,娘亲要干什么?谁欠娘亲钱了?”
被唤魇桀的人儿嘴角勾起和珞人一样的邪笑,悠悠道“魇婳,这次好戏才登场。”
一听好戏就忍不住欢快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又有好戏看了,那,魇桀,我们现在要去看什么戏啊?”
小人精拍着手忽然脸色转向迷茫看着魇桀,天真无邪的眸子很是让人怜爱。
魇桀笑意不减,半晌,道“不急,先在这里好生保护好爹爹,免得遭人迫害。”
魇婳做思考状点点头,表示赞同。
蛊屺尘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这让自己痛恨的仙界,也许只想看一眼王母,看她是否安好,可这本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看着围住自己的天兵和挡在王母身前的天兵,也许,这一趟,不该来。
王母强忍着心中悲痛,平稳的命令“退下”
天兵散去,只留得一些长老级别的仙人,
“魔君,仙界与你有多大的仇恨竟指使妖姬残害自己的亲生父王?!”
太白金星此言一出众仙窃窃私语,但蛊屺尘则是冷笑一声“父王?何为父王?把骨肉驱逐出界命令不得有牵连者为父王?得知自己的骨肉身上带有不明来历的血液要杀害的人为父王?一生只和儿子说过两句话皆是驱赶之意的人为父王?父王?他配么?呵.我从不知父王是什么,必然也未有过父王,”
王母身躯一震,似是没想到蛊屺尘会说出这种话,但依旧直视前方,不予理会。
夙天城赶来之时只见蛊屺尘冷冷的站在大殿上,直直的看着王母。
蝶衣紧跟其后,安安静静的跟着,看到蛊屺尘也着实一惊,六界竟有这样邪魅的人,和夙天城比起来,虽有些相似,但后者更显优雅。
“屺尘,父王…真的是你指使妖姬杀害的?”
夙天城不可思议的看着蛊屺尘,似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蛊屺尘没有动作,淡淡回答道“是”
蝶衣错愕的看着蛊屺尘,竟杀害了自己的父王没有半分感情可言,这般冷。
夙天城惊讶道“为什么….他是我们的父王啊…..”
蛊屺尘冷笑一声,客气道“仙君莫要误会了,我没有父王,他只不过是你们仙界的王。”
慢悠悠转身一眼就看到夙天城身后的蝶衣,停滞了片刻皱眉,“流萤?”
可蝶衣一身蓝衣,乌黑的长发,而流萤白色透明长发一身白衣,不过,眼前的那张脸,和流萤的一模一样!可流萤不应该在镇妖塔么?
蝶衣听到流萤二字惊愕了一下,慢慢躲在夙天城身后。
夙天城变得疑惑,王母终是开了口“留下仙君魔君,其余退下”
蝶衣拽拽夙天城的衣角,一脸不情愿,夙天城笑笑“先出去,待会我去找你。”
蝶衣撇撇嘴,听了夙天城的话甜甜的,还是扭扭捏捏的走了。
若大的瑶池只剩下王母,夙天城,蛊屺尘。
“尘儿,你父王早知时日不多,妖姬也是给了你父王一个痛快。”
王母终于放下担子缓缓走了下来,夙天城一脸无感,没了方才的惊讶之情,悠悠的站着。
蛊屺尘有些失神,他并不关心玉帝的事,只是那“尘儿”二字多久没有听到过。
依旧冷冷的看着王母,欠揍的声音响起“王母若不是记性不好?本君说过,从未有过父王,还望王母切记才是,以免遭人误会。”
夙天城在一边不语,嘴角嘲讽的勾了勾。
王母的步子不急却差点一个踉跄,听到蛊屺尘的话不觉心已凉了半分,
也能体会到那日自己以魔君相称他的时候,他是否心也凉透了?
蛊屺尘转身欲走,真的不想多逗留一刻。
这时蝶衣跑了进来,轻唤天城。
“大胆小妖,未经本宫允许私闯瑶池,本宫留下你已是最大容现,经得寸进尺!”
蝶衣撇撇嘴,被夙天城护在身后“母后,蝶衣不是有意的”
蛊屺尘走向蝶衣,眯起鹰眸,夙天城挡住蛊屺尘“魔君这是何意?”
蛊屺尘不理会,下身挑起蝶衣的下颚,仔细打量。
蝶衣一惊,瞪大眼睛,这个邪魅让人不矜持的魔君此时离自己只有一拳之隔,想要挣脱,拍掉蛊屺尘的手瞪着他,
蛊屺尘轻笑一声“你不是流萤?”,蝶衣有些慌乱的摇摇头,紧抓着夙天城的胳膊不放。
“她是蝶衣”王母冰冷的语气让蛊屺尘皱起眉“你认识流萤?”蝶衣摇头不显一丝端倪。
蛊屺尘直起身,看了眼夙天城,讽刺一笑“仙君该不是不知天庭的规矩吧?仙呵妖是不能结缘的。”
夙天城换之以笑,身后的蝶衣脸色苍白,像是受到了惊吓,可坚定的眼神看着蛊屺尘“我会努力修仙的!”
蛊屺尘冷哼,似是听到了笑话,从妖修炼为仙的例子少之又少。索性不予理会,走出了瑶池大殿。
她不是流萤,他断定,因为流萤身上有一种气质是别人所没有的。
蛊屺尘回到魔界没有理会迎上来的妖姬,直奔镇妖塔而去。
“禀报娘娘仙君,地府大乱,鬼魂一部分游荡出逃,地藏…地藏也命丧他人之手。魂飞魄散”
王母蝶衣心中大骇,夙天城则是一脸无谓
“何人所为?”
“据地府鬼差所报,好像是名叫做珞人的女子。”
这时王母原本苍白的脸上多了份恐慌,夙天城只是微微一惊,随后恢复到无感,蝶衣不明所以,只是觉得这珞人肯定很厉害,连地藏都死于她手下。
终是逃不过这一劫是么。
打开密室,流萤依旧困在寒冰之上,蛊屺尘在她面前停下,还未开口流萤便知来意,轻声道“蝶衣,她的事你不必过问。”
蛊屺尘皱眉“你怎知我得来意?”
流萤笑而不语
“不想说就算了”
………..
靠墙而坐,一条腿屈膝手搭在上面,竟有些诱人。
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很想和眼前的这个不问世事的女子说些心里话,流萤缓缓闭上眼睛,做一个最好的倾听者。蛊屺尘已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的蛊屺尘说不出的妖媚诱人,嘴角始终挂着笑,又有些痛苦,像是在挣扎什么,脸上竟有一丝心疼,虽已经知道万事但也只是大概,第一次这么想要窥视别人的梦境,也就满足一次自己的私心罢了。
——————————————————————————————————————
瑶池**的一红衣女子翩翩起舞,动作缓而又劲,正是当年自己所练习的那一支,女子虽笑,但眸子里流露出悲伤与憎恨,蛊屺尘一身黑衣躺在不远处的树上静静看着,一股风气,女子似要歪倒,一个回旋又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