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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灰色的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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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还手之力。

当向日斜回到罪恶坑的时候,兜帽后的淡绿帷巾已只剩下一半。他遮头盖面的黑袍多出破口,头发丝也像是短了一截,从兜帽破口处露出参差不齐的毛。

他是被人一道剑阵轰出烟雨斜阳数十里,并且此后再不能踏足那片谷地。向日斜非但自此失去殷十九的下落,还与一名黄衣棕发少年道者当成陪练般地交了半天手。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累。

面对一路走来,罪恶坑中其他人投过来惊异且恶意的目光。向日斜表情不动,一身沉默,倏然出现在罪首狂龙一声笑的身前。

惊得狂龙一声笑手一软,拿在手上把玩的人头都快摔掉了。

“你这是怎样了,被肖狗追过了吗?”罪恶坑罪首狂龙一声笑,那是一名翘着二郎腿靠在大王椅上的,看上去高鼻深目心思深沉的高大男子,脸颊纹着淡青色龙形延伸至头皮,黑色劲装半敞开胸怀,翘着的一只脚晃啊晃啊。他手中捧着一个血淋淋散发恶臭的人头,枯发乱蓬并未闭眼,正是已断首身亡的月不全孤独缺。

向日斜并未做声。

“哼哼哼……哈哈哈……是清蒸,还是红烧?清蒸好,还是红烧好?你说,你说啊!”狂龙一声笑也没再理会,看似癫狂地自言自语,忽而坐起将孤独缺的人头往旁边一送,骇得跪在座椅侧的一名白头老者浑身一抖。

“头不能吃。”向日斜声音细微低哑,终于道。

“呜呜呜呜……”狂龙一声笑情绪瞬间变化,换成一脸悲戚的表情,抬袖子抹眼睛:“这么一大粒,居然不能吃,真是……呜呜……真是……要你何用!”

向日斜站着一动不动。

血霎时溅到了他黑袍衣角之上。狂龙毫无征兆地抬手抓住座椅旁老者的白发,就听一声惨叫,白发老者的颈骨皮肉撕裂,整颗头就这样被揪起来,血沫冲天而起。

“哈哈哈哈哈!”

眼神毫无波动,狂龙一声笑发出低沉笑声:

“这样你就有用了!再也不用怕会因为算命而被人杀掉,你说用这个来做回礼是不是很贴心?他会不会很感激我?我是不是一个好人?”

向日斜表情古井无波。面对时不时会发疯起肖的上司,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熟视无睹,任他发挥。

狂龙一声笑抬手随便就将孤独缺的头颅丢到地上,无聊一脚踩住:“这一粒猪头我还要再玩一阵子,来人把地上的废物拖出去扔掉!哼哼哼哈哈哈!”像是抑制不住,从眼神透露狂念:“阿姐!我就快要能去见你了!小龙龙很快就会到来,你等我,等我!”

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被连同血迹一起再装进匣子里。

匣子很快被送到一个人的手中。

苦境大地,距离南武林不远处的荒山之中。

殷十九坐在路旁的亭子里。

草亭是附近山头的村民建来路边遮风避雨的。亭内有一方石桌,放着一个木盒。木盒缝隙似是往外渗着腥气,几只苍蝇围着打转。

有人用一封信将殷十九引来了这里。、

但是殷十九一点儿也不想知道盒子里放着什么。紫衣年轻人叹了口气,慢慢解下腰间长剑,放在桌子上:

“这年头,要做成一件事,怎么就这样难?”

线索断了。

殷十九年轻的时候没学好,不通文墨,不明天道。他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去替羽人非獍观看面相的。

此时寂静。

一阵风吹乱地上沙尘。

“别躲了,我对鬼族的气味很敏感,也很熟。”殷十九开口,右手撑着额头,一脸不想说话的模样。

一道鞭风猛地由道旁而来,轰然一声,木亭亭柱折断,整个草亭上半部被一鞭抽出三丈开外,漫天枯草随风洒落,而柱子砰地倒塌在殷十九脚边。

“狂龙一声笑答应给你们怎样的好处?这样避着阎魔旱魃来找我,妥当吗?”

殷十九陡然抬头,眼神一变,已是见到前方来魔!螣邪郎刺鞭在手,尖耳红发,两颊火焰魔纹,正是鬼族银锽家纯正血统之象征。

这到来魔族,让他是很是意外。

殷十九眼神几度变化,终于确认这一次异度魔界找上自己,绝对不会是九祸或者是狂龙一声笑的手笔。

是谁向异度魔界泄露了他的行踪,用罪恶坑的消息将他引来此地,却在此地设下埋伏?

后方又有一阵异风吹来。赦生童子狼烟戟拄地,不言不语,抬手缓缓解开双目咒封,刹那灰发转为半红之色。

四周魔气大盛,让草亭所在变为灰暗鬼蜮!

“你来找我?”

殷十九缓缓放下右手,凝视螣邪郎。

“为什么?”后方却先传来沙哑的疑问声,正是修行多年不曾言语的赦生童子。

螣邪郎左手持鞭收回,表情冰冷,右手一扬倒乂邪剃在手!那是长柄刀身奇门兵器,似枪非枪,似刀非刀,蕴含刀枪棍棒无尽招式于其中。看似不如赦生童子背后狼烟戟挟带雷电威力大,却正是最适合螣邪郎兼具力量灵巧的武器。

这武器,出自鬼族铸匠,样式却是幼年时螣邪郎与一人共同定下。

“不用与他废话!”

螣邪郎语调冰冷,抬手长刀杀气已遥遥锁定殷十九。

殷十九右手已放在剑柄上。

他叹口气:“……九祸会伤心啊!”

高崖之上,有两个黑斗篷正在小声对话。

“盒子送去了吗?”

“送去了。”

“主人是不是很痛心很生气很失望?”

“他什么表情也没有。”

“新来的使者好容易将两只魔骗出来,主人有没有很开心?”

“他看起来有点像是在生气。”

“但你为什么看上去很高兴?”

“因为我原本只打算在黑暗的地窖里安静地度过千万年,一点都不想重看这阳光啊。”

葑玉络将包着白布的骨头送去琉璃仙境崖下给素还真,然后出来,坐在一处草地上对着太阳发呆。

她沉静的侧脸掩藏在银质面具下方,低头看看手指,肌肤苍白如雪。

这附近一定有柳树。

此时一片柳叶随风而来,被葑玉络接住,握在手心。

“需要吾去通知斋玉髓吗?”柳峰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神情沉静,手持白羽扇。

“不必。”葑玉络扔掉柳叶。

“斋玉髓迟早会知道。”柳峰翠站到葑玉络身边,低头看着自己众同修一同看着长大的最小的妹妹:“当年究竟发生何事?”

道者语气很慎重。

葑玉络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你多心了。”

柳峰翠:“你的变化太大,唉,容不得吾不多心。”

葑玉络不再多言,站起身转身要走。

“慕潇韩依然在等你。”柳峰翠道。

那一瞬间,葑玉络只感觉一股寒气沿着血脉直冲入头!

“他可以继续等。”虽已尽量克制,但对面的却是曾经同修道法的同门兄长,葑玉络声音也似带上心中寒意,让柳峰翠顿有所觉。

葑玉络身形化光,直接离去。

柳峰翠目送葑玉络背影良久,抚扇于胸,疑问:“嗯……”

春霖境界。

鬼梁兵府,正是春霖境界中最有名望的世家。自从一个月前,众侠士出发援助中原抵御异度魔界伤亡而归后,这位于东武林拥有奇特习俗的地点,终于迎来了一场盛大喜事。

兵府府主鬼梁天下为人义薄云天,其膝下独子鬼梁飞宇终于寻觅到如意佳人,这一日正是婚礼举行之时。

作为中原一方的代表,羽人非獍与色无极跟随谈无欲一起出席。除此之外,还有鬼梁府主江湖好友,以及东武林各大势力之代表有贺礼送上。

比如近日来协助中原颇多的残林之主皇甫笑禅、神刀门主鹿王泊寒波、武林奇人金包银等。但也有一些送出去的请帖未能得到回应,如已养伤退隐的剑子仙迹、佛剑分说,鬼梁天下的好友脑还颠,不知跑去哪里的慕少艾,和忽然声名鹊起的殷十九。

还好羽人非獍代表慕少艾和他自己,色无极代表殷十九,中原总算能够浩浩荡荡向鬼梁兵府这东武林的盟友表达了善意。

走在路上,色无极问羽人非獍:“药师为何不来?”

羽人非獍比从前要沉默许多,并没有回答。

就算有儿媳妇陪在身边,他脸上也不见丝毫笑容。

当时在见到色无极之后,羽人非獍简单地问了她公孙月和蝴蝶君之现况,然后就再也没有去提其他事。

色无极有心要替殷十九解释,却不知该从何着手。在这个时候,她愈发思念慕少艾。至少药师在此,羽人总是要说说话的。

“婚礼开始了。”慕少艾不在,作为中原当仁不让的领袖,谈无欲提醒。

乐声响起。

大红衣袍的新郎新娘联袂而来,接受众人敬酒恭贺。但就在这个时候,色无极抬手捂胸,感觉自己心脏突突突跳得厉害。

在这个时候,慕少艾正踏足茧之道。

黑漆漆荒芜一片的泥沼地,位于中原西南,距离正举行婚礼的鬼梁兵府非常非常远。这里是曾经祸害一方的邪教翳流黑派之故地。

从醒恶者拿走魔心失败后,翳流之人就像是忽然一下子消失在江湖,再也没有任何人提起。然而其间种种,慕少艾心中有数。

他并不会很担心。

“哎呀呀,真是乱。”

黄衣裳白眉毛的老人家用烟管挑开沿路蛛丝,黑漆漆的树林遮天蔽日,地上泥泞没过脚面。这里像是曾经被一场大火烧灼过,很多埋在地下的茧子都已只剩下空壳。

藏在这里的人似是匆匆离去,只剩下满地蛛丝。

慕少艾辨别方向,一路向前走。

他忽而一脚踏入一处奇怪的地方。泥泞在此地消失,属于林间潮湿的空气刹那变得干燥而刺鼻。树林依旧存在,但颜色却漆黑如同焦炭,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水分。越往前走,地面越是松软,连大地也失去了活力,到最后就像是踩着一蓬细碎干枯的沙。

沙沙沙……

没有生命,没有气息,没有活物的感觉。

直到前方突兀出现一座坟地。

光秃秃的坟,被黄土高高覆盖,没有墓碑。

只有一柄灰色残破的伞,半开着斜插在坟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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