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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恶者与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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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糕点的篮子被閻屍缸崩碎的骨齿撞破露出一个洞。

直面那样浓郁的臭气,就算原本的糕点再美味,想必现在也是不能吃了,自然更不能当做礼物去送人。

色无极因此很是苦恼。

直到殷十九拍了拍身边被灰雾封印起,只有一双眼睛惊恐地滴溜溜转的閻屍缸,说:就送这个吧。她才恍然大悟。

“这个要怎样用?”

“内部空间很大,可以用来腌咸菜。”

“但是它有牙齿……”

“现在没有了,需要咸菜时还可以让它从嘴里吐出来。我知道附近有溪水,将它洗干净,它会很听话的。”

“这样真的可以吗?”

“现在一口缸那么贵,这个用起来很方便,金战战一定会很高兴的。”殷十九耐心地解释,蹲在哗啦啦溪水边,用包裹糕点的粗布用力地擦洗閻屍缸。

閻屍缸两眼满含泪水。

从魔体结构来分析,失去伴生的车架与拉扯的无头尸,现在这魔物只剩下脑袋。灰雾很好地阻止了它的肢体再生长,并且不断吞噬其生命力,并转化为更坚固的封印。閻屍缸想说话。閻屍缸想抗议。閻屍缸想说洗缸人力气太大它快疼死了!

色无极从袖口解下一条长长的红绸带,将洗干净后漆黑缸体呈现不规则灰色封印裂纹的閻屍缸五花大绑,并结上很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她轻轻松松单手托起,在殷十九赞叹的目光下询问:

“这样如何?”

“很合适~~”

躲藏在附近的鬼差们不小心发出惊掉下巴的“哒哒”声,感觉主人的妻子实在是太过勇猛。但是为了不会惊吓到女主人,以至于让那口沉重的缸砸中主人脚面,这些形貌比之閻屍缸还要诡异的紫蛇屋鬼差们,还是努力躲远一点好。

夕阳下山时分。

单手托着沉重的礼物,色无极与殷十九二人,终于顺顺利利地见到了隔壁山谷惠比寿夫妇。对此,金战战万分惊喜。惠比寿心惊胆战。

“缸~~缸~~”

神医惠比寿不足一岁的儿子施儿拍着手,兴高采烈地围着色无极转:“姨~~姨~~”

“我咧!这这这——老婆大人啊,你小心一点点,麦去碰!麦去碰啊!”惠比寿脸色惨白,两手战战兢兢地拖住老婆金战战的袖子。

就算被洗得干干净净,閻屍缸那还是一头纯种魔物,在封印内咧着嘴,嘲笑般地看向小院的男主人。

“战战姐,把它放在这里可以吗?”

“死鬼放开手……无极妹妹辛苦了,这么大的缸,冬天用来腌制咸菜确实很不错。啧啧啧,如果再加上一个盖子,这边还有出水口,果然不愧是妹夫的手笔。”金战战表示很高兴。

山路不好走,惠比寿人又比花弱,要想从集市上购买一口缸,光靠她一个女子简直是不可能办到的事,而且还有施儿要照顾。现在唯一的问题是,用閻屍缸腌制出来的咸菜,有人敢吃吗……

“老婆,老婆,你要三思,三思啊!”

“哎哟死鬼,你不是大夫吗,真有毒,不会配置解药吗!无极妹妹和妹夫远路而来,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搬个椅子来泡茶!”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殷十九与惠比寿一时竟然无言以对。金战战横眉竖目,单手叉腰,简直完美诠释了何谓“惹不起是女人”。惠比寿目中含泪,与此时此刻确认自身厄运的閻屍缸两两相望着。殷十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质量保证,没事的。”他只保证礼物绝对不会伤人,不能保证未来咸菜滋味如何啊。

这顿晚饭是色无极配合金战战做的。施儿吃得很开心。色无极终于学会了如何正确地摘掉鱼胆而不是把它弄破。殷十九表示他也很开心。

夜幕彻底降临后,惠比寿夫妇站在他们隐居的山坡上送走二人。

“无极妹妹,若是有闲记得再过来玩。这里安静得连个鬼影都没有,若非阿娘训示,吾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金战战依依不舍。

“妹夫,妹夫啊~~你真的要常来,那口缸,那口缸……”惠比寿激动地抓着殷十九的手,简直就不愿让他走。

真是感人的分别情。

后来握住色无极的手走在回家的山路上,殷十九如此感慨道。

色无极噗嗤一声乐了起来:“小九,你真是坏。”

耶,他有吗?

“这附近都有人守着,算是我的人,都很诚实可靠……今日便不是我出手,也会有人去处理那口閻屍缸。”

“魔界不会再派人过来,反倒是笑蓬莱会有危险。然而如今魔界已视我为目标,金八珍那里我却实在是帮助有限。”

月色弥漫在树梢之上。

殷十九牵着色无极的手,慢慢踏着月色走过,声音低沉宛如流水:“而你,只要不离开我眼前,便不会有任何事。”

“我总是能够保护你的,无极。”

黑发紫衣的青年如此说道,语气中是极强的信心,与一切皆在掌握的意味:“以后你只要慢慢学会我教你的那些,便能安安心心地在苦境这片土地与我一起游历了。”

他实在很是期待与身边女子一起看遍山水的日子。苦境的秘密有那么多,有很多地方便是对于“玄雨”来说也存有危险。他昔年的上司邪天御武陨落在西武林,便是很好的例子,虽然那位当时已是丧失了神智。

“好~~”色无极掩唇一笑抬起头,眼波闪闪映满星光。她没有问金八珍的事情。以楼主性情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笑蓬莱。殷十九说会在危险时尽量伸出援手,这样已是足够了。

“接下来我们会有一位客人。”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自己家的山谷谷口。踏着卵石越过清澈小溪,已能见到夜色拂月的柳树林中,青藤庭院与几座木屋。

庭院里果然站着一个人。

背对月光,醒恶者站得笔直,冷漠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踏月而来的一双人。他失去了随身长杖,并未带上兜帽,银灰色发丝冰冷地缀着月光,就如同金属一般的颜色。

色无极示意地问:“是客人?需要吾准备些什么吗?”实际上,慕少艾能让蠹鱼孙找到这里,色无极已经知道,她与殷十九所居住的地方,对于某些人并不是秘密。

“你来了,要坐一坐吗……你的教派,还好吗?”殷十九拽着色无极的手,步入庭院,面对神情不善的醒恶者。

醒恶者当然不会很愉快。他昨天才被人抢走了刚刚到手的魔心,而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人偏生不惧蛊毒,他并不是其对手。

那个女人,是百年前买下这片山的主人,是本该死去的“邪雨”下属之一。

翳流的邪雨……那是将整个翳流拖入深渊的男人。若非是他的出现,好友南宫神翳又怎会着了魔似的研制长生不死之法!醒恶者深深吸一口气,道:“要怎样做,你才肯出手?”

“不用怎样做,我都会出手。”殷十九勾唇道:“你不是已见过我出手了吗?”

葑玉络的行动,便是他的出手。

月色下一阵寒意,色无极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觉对面的人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如果此时能下毒,醒恶者一定会顺风洒出一堆最恶毒的蛊。

“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肯救神翳。过往情谊,你当真已抛弃了吗?当初若非神翳,西苗亦无你容身之地,何况临死之前他已是后悔……好友,邪雨!”醒恶者声音低沉,一字一字,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威胁。

过往之事,翳流的事,好久远的事。

南宫神翳杀了他一次,他其实不救也没有什么。何况现在殷十九,身为中原正道啊。

“好。你把‘道流溯源’留给我。”紫衣黑发青年依旧平静,看向醒恶者的眼神也挺温和,给人以错觉他还是昔日那个脾气很好、有求百应的好朋友。

但越是如此,醒恶者越是内心警惕。他是见过那时的邪雨是怎样一点一点将翳流变为后来模样,又是怎样说服了慕少艾帮助他从死劫中脱身。这样的人,往往是在“有求百应”时,暗藏致命陷阱!

“……只有这样吗?”

“见到你低头我便高兴了。”殷十九挑起眉。

“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醒恶者从怀中掏出得自玄宗的道流溯源,直接丢在了身后的藤椅上:“什么时候?”

“明日清晨,便会有人去到你那里。”

“时至如今,吾仍信你。”

其实是不得不信,如今也没有别的路好走。醒恶者目光从紫衣黑发青年身上划向色无极,色无极忍不住又往后藏了藏。

“醒翁,南宫若是复活了,记得告诉他我的事。”

醒恶者沉声道:“吾会。”身形一展化为虚影,这名翳流最后的元老,西苗修为有成的先天高人便这样消失在夜幕之中。

“好了恶犬已退。”

殷十九一只手牵着色无极,一只手扇了扇庭院里的空气:“应该没有毒,回家吧,一会儿我告诉你方才这人究竟是何方……”

忽然他抬眼,笑道:“无极你可以放心做菜,今夜真有客人来了!”

只见看似无人的木屋,门无风而自动。

有一人声音清雅:“空前乱世岂无非,镜里尘缘不识机,洗耳砖声磨岁月,人情莫与古风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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