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虐待(1 / 1)
书墨眼中闪过一丝沉暗,但快得没有任何人发现,“嗯。如果如你所说,公主是直接服下了毒药,即刻死亡的话,屋中必然有盛装毒药的器皿……”
云沫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分析,眼神过于平静,让书墨有些不自在,故作自然的扭开头,打量现场,继续道,“长乐殿本身长期没有人住,更不会在殿中放置毒药,凶手将毒药带入了长乐殿……”
云沫蹙眉,暗月,你在心虚什么,这么啰嗦,可不像你的风格,张口便说,“屋中没有盛装毒药的瓶子,公主喝下毒药死亡,自然不可能自己收走瓶子,长乐殿里的太监宫女发现公主的遗体后也没人在屋中捡到可以的瓶子,我刚才在床边仔细找过了,没有!”
“也就是说,是凶手把盛毒药的瓶子带走了?那可是要搜身?”魏明旭蹙眉问道,他有些疑惑云沫和书墨的分析,原本要验尸,可却又说不需要,屋中没有瓶子,只能是凶手带走了的说法的说法,确实说得通,可总感觉哪里不对。
“对,搜身就可以找出凶手了。”云沫点头赞同,多简单的方法啊!
楚天阔也觉得这说法没问题,却又有问题,可问题在哪里又说不上来,反正一个云沫加一个书墨,两个断案能手都这么说,那就没问题,但他还是提出自己的观点,“得有怀疑的对象才能搜身吧,不然,宫里这么多人……”
云沫微微垂眸,“在我之前,并没有人来看过公主,也就是说,犯人暗中潜入了公主的卧房。公主身上的宫主没有什么不妥,并不是死后被人换上的,而是生前便身穿着衣服,也就是说明,公主还没有睡下,她是醒着的时候发现有人进来,但却没有大喊大叫引来下人,所以,犯人是公主即为熟悉的人。”
有了这个条件,搜身行动就好办多了,毕竟能让一国公主放下警惕的人不多,左右不过是长乐宫中的太监宫女,以及公主和几个闺中好友,和她夫君一家。
宴会上原本扣在宫中的人,有嫌疑的全部被唤来到长乐殿,一起跟着来的还有美名其曰来看热闹的耶律燕。
一通搜查,找到了的可疑物品真不少,不少人都带了瓶瓶罐罐,云沫和几个人一一检查,“是这个,杏仁味很浓。”她拔下自己头发上一个银质的簪子,伸入瓶中刮了刮瓶子内壁,拿出来。
“这……”楚天阔一惊,“这银簪怎么没有变黑,反而更亮了?”
“这就是氰化物的特点了!”云沫没有多解释,还原性这种原因,她没本事解释清楚,“驸马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怎么可能,你这是诬陷!”搜身时就不好的脸色更白了,立马跪在魏明旭面向澄清自己,“皇上明鉴,我和公主自来伉俪情深,怎么会害她!”
而驸马母亲也急急忙忙走进下跪,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皇上,我儿功名在身,怎么会做出害死自己妻子的事情,更何况那是公主啊!”
众人点头,驸马寒门出身,当初金榜题名,琼林宴会上表现惊艳,与长公主郎情妾意,得旨赐婚,可谓是一段佳话,几年来两人孩子都四岁了,夫妻感情甚好,怎么会害死公主呢?
而且这毒药这么简单就从驸马身上搜出来,更像是陷害吧!
魏明旭皱眉看向云沫,脸上明显也是不信,当初就是见了这人对筝儿不错,所以才下了赐婚圣旨。
云沫闻闻瓶子,可惜里面基本不剩什么了,“长公主的孩子呢?”那孩子叫什么来着,她几年不出门,还真不知道!
“中午的时候直接留在母后那里了。”
“嗯。那就无需顾忌,担心孩子会听见,留下什么影响了,比如,”云沫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看着那驸马,一字一句道,“他的父亲虐待母亲……这样的阴影。”
一阵寂静。
“你胡说!”驸马脸色煞白。
公主死后并没有验尸,根本就不知道她身上是否有伤痕,云沫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众人不解,也不敢相信,那是公主啊,驸马一个贫民出身的穷学生,又没有官职,怎么敢虐待公主!
“呵。”云沫自然明白众人的疑惑,“是没有验尸,可公主身上的伤痕只许撸起袖子、解开衣襟就能看见了。”
“你……”驸马闻言有些尴尬,但为了洗清嫌疑,还是解释,“云小姐还是姑娘家,不知夫妻房中……”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若不是碍于长公主逝世,皇上心情不爽,估计都要笑出声了,夫妻间的情趣,身上有些小伤太正常了,果然云家小姐在怎么会破案,也不过是个女孩子家啊!
云沫翻白眼,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你当我蠢,还是大理寺的仵作蠢,夫妻在床上恩恩爱爱的痕迹不过是些咬痕,吻痕,或者指印,可公主身上也确实是这些,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那些痕迹,不过是为了掩饰皮肤上原本的细小伤口。”
“针?”魏明旭很上道,毕竟从宫里长大,那些不让人留疤痕的刑法知道不少,顿时看向驸马,眼神骇人!
细密的真眼伪装成吻痕咬痕,只有公主的夫君能做到,还有什么疑惑!
“若是一般情况下,公主死了,验尸绝对不会让大理寺的仵作来干,而是公主的老嬷嬷,她们哪有经验,自然就会以为那些不过是欢爱后的痕迹,驸马好算计,也没算计到我会去找公主换衣服……”话说一般突然顿住,确实是没算计到她要去公主那里换衣服,毕竟自己伤口莫名其妙的流血,才会去里宴会最近、自己在宫中最熟悉的长乐殿,而且伤口最终又莫名其妙的自己止血。
是他引着自己去了长乐殿,故意让自己发现魏筝的尸体,找出犯人,他早就知道魏筝死了,还是说早就知道魏筝一直被虐待?
前一个“早知道”她能理解,若真想是后一个“早知道”,那么就意味着他一直对魏筝的遭遇置之不理?!
云沫将瓶子扔给楚天阔收起为证据,脸色阴沉一步一步靠近驸马,步步紧逼那跪着的人,仔细打量着他。
就在驸马和他母亲忍不住要指责她失礼的行为时,云沫突然出脚,踩上了他放在地上的一只手!
“还有剩要说的吗?哦,虐待公主的动机,我替你说,本朝驸马不得干政,你状元郎出身却只能平庸的做一个驸马,心里不平衡,还是取回来公主,你娘和你不得不伏低做小,说说吧,是哪个?”
驸马脸色惨白,他确实没算准云沫会看到那些伤痕,“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没有害死公主,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魏明旭拳头攥得咯吱响,一脚踢得驸马老远,“拉下去,谋害公主,蔑视皇族,驸马全家全部下狱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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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相吗?注意,云沫只说了驸马虐待公主,可从来没说驸马害死公主哦!明日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