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机会(1 / 1)
“没有证据?不能定罪?”暗月挑眉,对于云沫这种非要证据才定罪的态度嗤之以鼻,“那你所谓的侦探是干什么的?永远跟在爷身后,解释爷艺术的跟屁虫?”
暗月的意思云沫自然懂得,一个非要证据才逮捕犯人的侦探,为了找到证据而放任犯人再一次作案,本末倒置,废物而已!可云沫除了对那句“跟屁虫”不满意之外,并没有什么不满,因为她就不是为了什么社会治安和谐才破案当侦探的。
“你这个人是否入狱、是否被大理寺刑部逮住,都跟我没关系。”云沫无视了暗月的挑衅,“我追求的是没有一丝疑问的水落石出,你只要被我抓住就好了?”
“大言不惭!”
“乖乖受捕!”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在似吵非吵、似敌非敌的气氛中对视了许久后,散货,各回各家了。
“主子,你早就知道云小姐今晚会来?”栀子送走了云沫,屋里只剩下了暗月后问道。
“差不多吧!”
栀子慕名奇妙,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没再多问,因为她们爷从来不会给他们解释自己是怎么想到猜到的,因为爷就是喜欢看他们这群属下“蠢得如猪”的样子。
她又不是顾远那个二货,什么事情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才被爷扔到云国公府的云隐里,送给云家小姐折磨去了,不是吗?还得用什么,“在春花秋月楼对云隐大人惊鸿一瞥,心生爱慕,可不自拔”的恶心理由,现在圣暄最出名的断袖,除了孙琰那个人渣外,就是顾远了,京城几乎没人不知道有个爱慕云隐大人的断袖告白成功进入了云家隐卫!
栀子摇摇头,所以,主子到底是怎么知道云小姐回来,主子那句“差不多吧”是什么意思,她就不多问了,免得作死!
但,暗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不问问爷是什么意思?”
栀子嘴角抽抽,爷今儿个怎么了,竟然没事找事?不正常啊!
“主子的意思主子知道就好了,外面还有客人,属下先出去了!”于是急匆匆推门逃离。
暗月叹口气,“顾远不在了,还真想他啊!”
想着怎么折磨他!
切,他猜到那个小丫头一定会再一次找上门来,毕竟这次的案子,也是把人的名声搞臭了后,让留言整垮孙家,和对付张诚的手段太像了,死丫头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自己的手笔。
可没想到她竟然当晚就找来,来得还是春花秋月楼,这是女人能进的地方吗?就算穿了男装也不行!没看见她出门的时候,那一身的男装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视线!
看看看,看什么看!看爷不挖出你们的眼珠子!穿着男装有什么可看的!
当然,要是暗月也是和云沫来自同一个世界,那么他一定会明白一身男装的云沫有什么看头了,唇红齿白,身材娇小,万年小受嘛!能不吸引那些男人的眼球吗?所以暗月才想挖出人家的眼珠子来啊!
陷入莫名情绪的暗月,把茶杯中剩下的茶水一口饮下,透心凉啊,才冷静了下来,回神儿,这茶杯,云沫刚才用它和了口水才砸过来的吧!
咂咂嘴,推开窗户,飞走了。
*
“阿嚏!”
回家路上,散步的云沫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本侦探就是这么有人气!”虽然她不知道有人把她当做了万年小受。
云隐摇摇头,他这个妹妹,变成这样,他说什么好呢?
“不觉得最近外来的人不少吗?”云沫四下张望,这花街柳巷里来往的有不少一看就是外邦人的恩客。
云隐无奈地摇头,“你几年不出门,憋成傻瓜了?不到半个月后便是每年附属国和番邦来京城朝圣进贡的时候了,现在有异邦人进京,不作为怪,半月前礼部就在张罗迎接使臣的事情了。”
顿了顿,想起了前几日神兵营那个叫杨发的北狄细作,“北狄使臣三日后进京,来人是北狄的大王子耶律燕。但我们的暗装传来的消息是,使臣队伍里的那个王子是替身,真人早就到了京城。”
“那你的意思是,杨发背后的人是那个大王子耶律燕?”
“十有八九。北狄尚武,可这个大王子却不似北狄人那样,是个匹夫,倒是想中原人一样阴谋诡异。这点不被北狄王所喜,可他凭着自己的阴谋诡计算计了北狄几乎所有的王子,掌控了北狄。”
“也就是说,北狄这一次来的人,实质上是北狄王了!”
“可以这么说,老北狄王的权利基本都已经被架空了。”
“是吗?”云沫若有所思,“那些有问题的兵器,原本是要送去前线的吗?西北?”
“嗯,我们的探子回报,下个月送到西北。”
西北是防守北狄人是边关。
“也就是说,不久很有可能会和北狄开战?!”云沫皱眉,云国公府灭门后的这五年,和北狄的战事,总是打打停停,停完了再打。两方都有输有赢,不是议和,就是索赔,去年是圣暄赢了,和北狄人议和,所以才有了北狄今年来京城进贡了事。可杨发如今又在兵器上做手脚,兵器又是下个月要送往西北前线……
看来这议和的时限又到了!
云沫和云隐对视一眼,眼中是只有两人能看懂的激动。
机会!
一个机会!
一个弄清楚五年前云家灭门真相的机会!
一个为死在西北所有云家人和战士们报仇的机会!
“我要去西北!”
两人异口同声!
“你不行!”
又是不约而同!
对视片刻,云沫先开了口,分析,“杨发的事情,魏明旭一定会让我查清,不会教给别人,他一定会借这送使团处境的机会,让我去西北的。我走了,云国公府不能没人,所以你必须留下。”
“不可能!”云隐摇头,“先不说西北苦寒,你心疾严重受不了,而且你没去过西北,人生地不熟,太危险,就说西北是云家军的驻地,魏明旭就不会让你去。你是云家唯一的血脉,能统领云家军的只剩下了,他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去!”
“西北只是干旱寒冷一些,又不是高原,不会有高原反应,对有心疾的人没有影响。人生地不熟就更不用担心了,你也说了西北是云家军的驻地,还用担心我在哪里被人欺负吗?至于魏明旭,他为了破案解决掉北狄边境问题,一定会让我去的,毕竟若是真开战了,云家人在战场,士气必然大振。他更会派个值得信任的人监视我罢了。”
话说到这地步,云隐也没了反驳的念头,以魏明旭的性格,云沫说得很有可能,一旦魏明旭下了旨意,云沫不去也得去,关键就在于自己跟不跟着去了。
可自己去得了吗?云国公府不能没有人坐镇,“到时候多带几个隐卫。”
“放心,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云沫了,能伤到我的人不多。”
想起自己曾经和云沫动手,和暗月与云沫交手,云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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