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闯祸(1 / 1)
安以诺伸伸懒腰坐了起来,才发现夜幕早已降临,她竟然睡了这么久。透出窗户向外看去,蓝湖上映着五彩的灯光,绚丽且温暖。
她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趿拉着拖鞋便向外走去。才走出门口,恰巧看到了开门而出的木承泽,下意识地扬起了开心的笑容。
木承泽差点被晃花了眼睛,她怎的总是如此耀眼,每一次的不经意,都散发着魅惑的光芒。他定了下心神,爽朗地说,“睡了这么久,该饿了吧?要不要下去吃点儿东西?”
安以诺重重地点点头,莫名地觉得缘之一字妙不可言,笑眯眯地随着木承泽向楼下走去。她哪里知道,木承泽细心留意着她的动静,一直没敢休息。
餐厅里坐着保镖甲乙和医生,木承泽郑重地给彼此作了介绍。
孟廷看阿泽这么郑重其事地介绍,多少也有点意外,莫不是今后要把这丫头当成当家主母来供着。可是,这年纪,也忒小了点儿吧!
他本就是个热火朝天的性子,这时候也毫不避讳地问道,“安小姐,能不能冒昧问一声,您今年多大,您成年了吗?”
安以诺感到莫名其妙,怎么,A国的人这么习惯直接问女性的年龄吗?尽管如此,她还是如实回答,“我今年24岁,当然成年了!”难道她看起来很像未成年人吗?她瞄了瞄自己的两个小馒头,哦,好吧,比起A国女人的丰满,她确实有点儿……咳咳…
木承泽看着安以诺的小表情乐了,嘿嘿,真是太可爱了。
孟廷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便吐了口浊气,好吧,成年了就好,虽然他怎么看怎么不像。
一顿晚餐或者说宵夜,就在安以诺纠结,木承泽偷笑,孟廷释然,而阿杰阿浩莫名其妙中度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以诺还在睡梦中,房门便被人粗鲁地踹开,连带着一阵谩骂声传来,无外乎贱人、杂种之类的词汇。
虽然刚刚醒来,还有点儿懵,但是这完全不影响安以诺的听力和理解力,谁叫她的英语就这么该死的好。
安以诺有严重的起床气,她的战友们都知道,决不能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她,哪怕天塌下来。因为,安以诺的惩罚绝对比天塌下来还让人恐怖。
好死不死,这个聒噪的女人犯了她的大忌。
安以诺用流利的英语,面色阴沉地说,“叫唤完了吗,杂种!叫唤完了就从窗户跳下去!”
那女人犹自喋喋不休,听到安以诺叫她杂种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安以诺一个侧踢便将女人踢到了墙上,然后重重地落在地板上。她起身将女人拎在手上,对着她的嘴巴就打过去,这么臭的嘴巴,还是别说话了。接连扇了几下,女人连哀嚎也来不及,两颗门牙便混着血水掉到了地上。
女人终于感到害怕了,满嘴是血,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大概意思就是,她是木承泽的妹妹,她不能对她如何如何。
安以诺没有睡醒,正是头痛的时刻,哪有心情听她废话,直接从窗户丢了出去。
院外执勤的保镖听到动静赶过来时,就看见表小姐一个抛物线掉进了湖里,众人狂抽眼角,对着二楼的客人满脸敬佩,这个聒噪的女人终于碰上敌手了。他们呆愣五分钟,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将人捞了上来,一边送进客房,一边叫医生。
安以诺把人丢出去后,茫然地看看了手掌,哦,有点痛,她做了什么吗,一秒钟后又迷迷糊糊地倒头继续睡。
尚在赌场视察的木承泽接到警卫队长的电话,不由地愣了愣,然后便是狂喜,呵呵,还是只小野猫呢!他叮嘱警卫队长将表妹送回主屋,然后交代所有的下人,不准任何人靠近那间客房,笑了笑,便带着人继续视察,只是这进度,硬是比平时快了三倍有余,为毛呢,因为向来厌恶听报告的木少爷,破天荒地将所有分会场的人召集到了一起,美其名曰互相交流,把低下的人忙活得叫人仰马翻。没办法,做人家下属的就是命苦啊!
木承泽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安以诺下楼,她揉着眼睛对木承泽喊了声早,脚步粗浮地继续往下走。
跟在后面的孟廷一不小心笑出声来,闪出身影说道,“安小姐,现在已经中午了,您真是太早了?”
虽然他没有取笑的意思,但还是被木承泽狠狠地瞪了一眼。
安以诺淡然处之,心说我不就爱睡了一点点吗,关你毛事。其实何止是一点,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只要没有任务,安以诺铁定在睡觉。
木承泽拉着摇摇晃晃地安以诺来到餐厅坐下,对她说,“休息好没有?要不要下午带你出去转转?”
安以诺欢喜地说,“好啊好啊!要不我该发霉了!”,阿浩和阿杰对视一眼,想说,您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正当几人说说笑笑一片祥和之时,门外传来了争吵声,“滚开,你们这帮杂种,叫木承泽出来见我”。
老管家博朗对着木承泽道,“少爷,是大公子来了”。
木承泽满眼不屑地说,“让他进来吧”。他刚进门的时候,博朗就跟他汇报过,说伯格叫他去主屋见他,他就当风吹过,听过就忘,不想这厮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博朗对着保镖挥挥手,淡淡地说到,“大公子请进”,说完便自行回到木承泽身后。
伯格先生看着博朗这个老东西目中无人的样子甚是恼火,心道,你等着,早晚收拾了你。
博朗是老伯格留给木承泽的管家,在他的眼里,整个伯格家族,就只有老伯格和木承泽才能被称为伯格先生,其他人根本就无法继承伯格家族的荣誉,所以他从来不叫伯格—朗特为伯格先生,依旧如从前那般唤为大公子。
木承泽一边与孟廷聊天,一边将各式美味放进安以诺碗里,自始至终,他头也没抬一下,仿佛根本没看见伯格已经进门。
伯格脸上红白交加,却又不能和木承泽翻脸,只好忍下怒气,假装平静地说,“听说玛丽安来看你,被你的人欺负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他圆瞪着眼睛盯着不痛不痒的木承泽,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个血洞来。
木承泽放下筷子,好心情地给了他一个眼神,淡淡地说,“伯格先生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您是听说的,那肯定是做不得准的!您做伯格先生这么久了,难道向来喜欢拿道听途说的事儿来指正他人不成?”
伯格—朗特的脸简直可以用精彩来形容,涨得跟猪肝一样,还拼命地压制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