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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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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村中,两人的到来自是让在院中的大嫂不敢置信,诧异了许久,在确定了好几次那抱着大包小包东西的是两人没错,心惊两人何时这么有钱了,叫得起马车还买得起这么多活畜,心念电转间,已变了个脸色迎出去,顺手帮蓝君提过装着小鸡的笼子,笑着道:“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可是有什么好事不曾。”

蓝君也回了个笑,抱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则,道:“没有,胡乱买些家用的而已。”

几步就走到了屋檐下,大嫂还没奉承够,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笼子,殷切的道:“还没吃午饭吧,我刚做好午饭,你跟小叔一起来吃。”

听到动静在窗口处趴着偷瞧的符定康则是惊疑不定,却又羡慕异常,也不知这平时穷得叮当响的两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客气了。”蓝君等着符骁驭开锁,“我们吃过东西才回来的,大嫂不必客套。”

大嫂还要说话,符骁驭这边已开了锁,抱着东西进了屋子,蓝君忙跟了上去,大嫂见状,则是亦步亦趋的跟上。

可平日里大嫂就与两人不是很对盘,现在要没话找话套近乎,面对的又是彬彬有礼你问一句他才答一句的蓝君,也难免有些口拙,未免让他人觉得自己太过反常,只好给两人拎了东西进屋后,悻悻的出了屋子,却是坐在院中的花椒树下,随时准备看到蓝君有事要做就上去帮忙。

而大嫂的转变两人也都感觉到了,不由一阵唏嘘,心道这钱过真是无所不能之物,能让人的转变这么大。

蓝君翻着包袱,抽出给符骁驭买的一套淡青色长衫,道:“符大哥,你先去换衣服我看看。”

符骁驭一脚踢上门,手里拿着蓝君的衣物,俯身轻吻着蓝君的耳廓,声音低沉的道:“你也一起来罢。”

蓝君似有所感,顿时红了脸,却跟着符骁驭进了内室。

三刻钟后,两人皆换了身衣服出来了。

甫一开门,就见符定康正拎着个篮子站在屋门前,符骁驭得了一惊,有些不痛快的道:“做什么。”

符定康却笑了,看了看两人,讨好道:“老三,你看,我都准备好祭品了,蓝小哥现在能去了不,能去的话现在就走?”

蓝君跨出门槛,道:“走吧。”

西厢门外,二嫂脸色惨白的扶着门框而立,小产过后的她十分虚弱,昨晚听了符定康的话,得知要去给二娃祭拜,自是死都不肯的,可哪曾想符定康今日就跟她说了蓝君与符骁驭有钱的事,又买了许多东西回家,当下甫一出来就瞧着两人穿着一身新衣走到院中,对符定康的话已全信了,若是能讨好了小叔子,沾点光,那可是件好事,遂忙上前去,笑道:“这就走吧。”

蓝君见二嫂脸色差得随时都能昏倒一样,又想着这人刚小产完,虽然打心里对这人憎恶得很,却也干不出那种落井下石欺负伤患之事,于是不耐道:“你不用去了。”

二嫂顿时紧张道:“怎么了,蓝小公子。”

二人这献媚的模样太过明显,想必也是因为看出了两人有钱才这般低声下去,蓝君算是看得通透了,这家人,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有钱就粘,无钱就嫌的主,心里顿时感到厌恶,于是道:“二娃见了你估计会更加难以安息,你不用去了。”

二嫂:“......”

这话算是堵得二嫂缄默了,大嫂却跟了上来,道:“我也去看看二娃吧。”

于是四人一同去了坟地里,符定康诚心诚意的点上两根蜡烛,又替二嫂忏悔了一番,那模样简直虔诚得要命。

末了才回头看向蓝君,道:“这样说可以吗。”

蓝君则是心中越来越郁闷,怎么出了这口气,反倒越来越不舒服了,因此他也没理会符定康,直直盯着二娃的坟堆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回到家中,蓝君恹恹的蹲在笼边瞧着几只啄碎米的小鸡,符骁驭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不开心?”

“符大哥,他们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快。”蓝君郁闷的叹了口气,道:“明明是他们自己做错了事,可现在他们这么殷勤,反倒是我不讲道理了一样。”

“你这脑袋。”符骁驭哭笑不得的蹲在他身边,道:“瞎想什么,什么态度那是他们的事,你做的很好,不必多想。”

“讨人嫌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跟他们拼命。”蓝君抬头看向符骁驭,无奈的道:“可怜起来又让人看不下去,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嫌之处,古人诚不欺我。”

符骁驭被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无奈模样逗乐了,道:“那是你心软,好了,别多想了,此间事已了,今后各过各的,何须管他们是何态度。”

蓝君蹭了蹭符骁驭的手,并不说话。

还是太单纯了,符骁驭摸着蓝君的脑袋,却也为他的单纯与善良感到自豪,他见过太多睚眦必报的行为与落井下石的人,蓝君不记仇,把他逼急了会咬人,可事后若是能对他表示出友好,他又能将前仇全忘干净,且不愿意再做为难,这般纯净的心灵怎样可贵又如何与外人言。

蓝君买了这些小家伙来,家里狗叫猫跳,小鸡叽叽喳喳的觅食,院中又有几只被养得肥肥的兔子,顿时让这家更有生气了,实在是热闹得很。

蓝君本来还担心买来小鸡崽会被院里的人不小心踩到,它们那么小,估计一脚下去就被踩扁了,本打算圈养的,谁曾想大嫂竟热心的用几块木板在院里的墙角隔出个地让蓝君将小鸡们放进去。

大嫂是刻意讨好,蓝君却很真诚的道谢了,这才想起给大娃三娃买的衣服还没送出去,于是回屋里拿来包袱递给大嫂,自然是让大嫂着实欢欣了一番。

蓝君身边跟着那只傻乎乎的小黄狗,待大嫂走后,就把八只小鸡一一抓进去,去找来个碟子装好符骁驭制作的鸡食——切成碎沫的白菜叶去给几只小鸡吃。

有了这群闯祸精,这下蓝君可真是日无虚度,时无悠闲啊。

小猫小狗总是胡乱拉撒,那只馋猫还居然惦记上了院里的小鸡,总是趁蓝君不备就去盯着它们,好似在找机会下爪一般,总把一群小鸡吓得不敢靠近食盆,蓝君发现后,便找来符骁驭的鞋带将它栓在桌子上,这才算完。

而还有件令人措手不及却又喜悦异常的事也一块儿赶来凑热闹,那便是笼里其中的两只兔子竟然下了崽子。

蓝君第二日起来时要去喂草还兔子攻击了一下,等细细一看,这才知道是有了小兔崽子才让母兔有所戒备。

得到这消息,蓝君简直高兴得不住傻笑,甚至还总是绕着这事说个不停,直把符骁驭弄得无可奈何后,把人抓去房里好好‘教训’了一顿。

一切好似都步上了正轨,院里的两家人如今和善得要命,蓝君有钱的事也传遍了村子,以至于没人再传他与符骁驭的事,恰巧遇上两人也不会再背地里戳两人脊梁骨,而是笑容灿烂的跟两人打招呼。

都是钱在作怪而已。

蓝君突然有些好奇,要是现在又变得一穷二白了,这些人又该是怎样的态度。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中秋一过,临近十月底,地里总算迎来了丰收。

三亩多地,说多也不多,不过两个人收割倒也要花上好几天,符骁驭总是习惯挑起大的一头,他舍不得蓝君做事,不想让蓝君跟着来,可蓝君更舍不得他一个人劳作,于是两人一狗,大清早的带上昨晚做好的饭菜便下地了。

被蓝君唤作二毛的小黄狗过了一个多月早已长大了不少,粘蓝君得很,走哪跟哪,这个性却是让符骁驭大感头疼。

二毛实在是太能跟了,两人偶尔亲近,这傻狗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直把蓝君瞧得不好意思推开他才作罢。

这不就是一只妨碍自己大事的傻狗吗,符骁驭心里腹诽。

有人比他们更早到蛮坡,见了两人,便友好的打了声招呼,寒暄几句后,又开始埋头苦干。

到得地里,蓝君瞧着比自己还高的高粱杆,不由叹道:“短短几月就能丰收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挺快的。”符骁驭淡淡的道:“你也来了有段时间了。”

“虽是如此。”蓝君看向符骁驭,温柔一笑,道:“却好似昨日才与你认识一般,总是喜欢得紧,怎么看也不觉得疲倦。”

符骁驭闻言笑了起来,走过去以唇碰了碰蓝君的额头,道:“那就这么一辈子喜欢着,可好。”

蓝君牵着符骁驭的手,轻声应:“好。”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符骁驭不经意瞟了一眼二毛,正色道:“二毛,你又看什么。”

一直盯着两人的狗顿时委屈的哼了两声,起身去蹭蓝君的腿。

蓝君好笑的逗它玩了会,才将衣袖与裤腿捋上去,两人各自拎上镰,下地去干活。

秋风猎猎,两人并不说话,偶尔抬起头来瞧瞧彼此,符骁驭时不时会过来以衣袖为蓝君拭汗,眼里的疼惜与爱护总是让蓝君心动不已。

这般过了几日,地里的高粱总算赶在最后几个大太阳日之前收完了,符骁驭把高粱全筛了一遍,这才找出个空地打扫干净,将高粱拿去晒。

......

一眨眼冬季悄然降临。

天冷得十分快,今日本来还穿着单衣,夜里就起了风,清早冷得人直打哆嗦。

符骁驭前几日撒了小麦,进入冬季后,就没什么农活可做了,除了偶尔上山砍柴,给这二三十只兔子打草,倒也悠闲得很。

兔子繁殖十分快,符骁驭每隔一旬总要宰只兔子来吃,饶是如此,几只兔子循环繁殖,也积了三十二只兔子,原先做的小笼子早已管不住,都换大笼子了。

“这样不行。”蓝君心疼符骁驭天冷了还得去打草,于是道:“符大哥,我们逮些兔子去镇上卖了吧,你这一天打来的草只够它们吃一顿。”

符骁驭也有此打算,第二天清早将三十只兔子分笼装好,借了牛哥家的马驮去镇上卖。

蓝君则是顺路去看看张晋,可这一去就是一天。

符骁驭本来害老神在在的坐着卖兔子,兔子卖去了一半却还是没将蓝君等回来,这才焦急起来,生怕蓝君走丢,身边又是马又是兔子的,想走也走不开,于是狠下心贱卖了一剩下的兔子,牵着马去归云当铺找蓝君。

归云当铺的小厮早就认识了符骁驭,这时见他来忙上去给他牵马栓在一旁,这才领着他进了当铺。

符骁驭进了当铺却未瞧见蓝君,小厮忙道:“小哥,少爷他们在阁楼上,老爷吩咐了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别去打扰,你可得等会儿了。”

符骁驭闻言挑了挑眉,问道:“老爷?”

“是啊。”小厮小声道:“那个老爷,就是少爷他爹,今日才被张老爷接回来,本要派人去接少爷来,哪曾想少爷却自个上门了,也真当是巧的很。”

符骁驭点了点头,心忖难怪蓝君来了就没去找他,原来是他爹回来了,两父子团聚,心中是该有许多话要说吧,绕是如此安慰自己,心中也不免有些失落,却淡淡道:“你不用管我了,我就在这儿候着。”

“好嘞。”小厮道:“我去给你泡壶茶来。”

符骁驭心绪不宁的坐了许久,一壶茶早已凉透,才听见了阁楼上传来踏行的声音,遂看向楼梯。

蓝君匆忙下得楼来,却见符骁驭正在大厅里,顿时欣喜的笑了笑,下一瞬却抿紧了唇,有些内疚的走向符骁驭,瞧了瞧符骁驭的表情,有些不安的道:“符大哥,我把你落下这般久,你可生气。”

“不生气。”符骁驭去牵他的手,温柔道:“我知道你不是存心,你抽不出身来,这不,我就来找你了,你可有代我向伯父问好。”

蓝君闻言,顿时瞪起眼,嘴巴微张了许久,才道:“符大哥。你知晓了?”

“小李告诉我的。”符骁驭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让他把嘴巴合上。

“本还想给你惊喜的,这小李嘴巴倒也快。”蓝君愉悦的笑了起来,道:“我可没替你给他问好,这事还得你自己做才行,我下来就是为了去找你,哪想你已经来来,走吧,我们上去见我爹,。”

符骁驭顿时有些紧张,忙理了理衣物,力求自己看上去足够沉稳可靠,颇有些见老丈人之感。

“很俊。”蓝君调侃道:“不必担心,老丈人怕是满意得很。”

符骁驭顿时俊脸微红,竟是因蓝君这话更加紧张了。

蓝君一把拉起他,边走边问:“兔子都卖完了吗。”

“卖完了。”符骁驭跟在蓝君身后上木梯,补充道:“急着来寻你,乱卖的。”

“乱卖了?”蓝君顿时有些诧异,回头看向符骁驭,有些肉疼的道:“卖了几个钱。”

“不值钱。”符骁驭掏出百来个铜板交给蓝君,道:“我怕你走丢,急着来寻你,等开春了我再养。”

蓝君抿着唇接过符骁驭递来的铜板大致数了数,把铜板揣号,莞尔笑道:“上缴了,走吧。”

符骁驭无声笑了,心里的紧张也消了一半。

阁楼上十分宽敞且暖和,舒适的太师椅上坐着个干瘦的男人,他自两人上得阁楼来就一直看着两人。

这就是蓝君的爹了,符骁驭心想,两人大貌上倒是像得很。

蓝凌云向蓝君招了招手,蓝君就颠颠儿跑了过去,立于男子身侧,瞧着符骁驭道:“爹,他就是符骁驭。”

蓝凌云打量了一番符骁驭,才点了点头,称赞道:“嗯,倒是一表人才,过来坐这,咱爷俩说说话。”

符骁驭:“!!!”

爷俩?!

符骁驭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却未表现出来,他上前去施以一礼,道:“伯父好。”

蓝凌云和善的笑道:“坐吧,一家人不必客套。”

一家人?!符骁驭已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心里惊涛骇浪,可面上愣是一丁点也不表现出来,他拿疑惑的眼神去瞟了眼蓝君,遂而正襟危坐于垫了软垫的椅子上。

蓝君却不看符骁驭,低下头去看着地面。

就在符骁驭正疑惑不堪时,蓝凌云开了口:“蓝君自小除了我就无依无靠,也没什么好友,而我已是个半身入土之人,照顾不了他多久,你们的事我已听蓝君说了,我不反对,只望你能好好待他,即便是犯天下之大不讳,我蓝凌云也不会拘泥于小节,只要他往后能快乐就好。”

本来听了蓝君的话,蓝凌云是十万个不允许的,可当知道了符骁驭于蓝君有救命之恩,又在他最落魄时毅然收留了他,这样值得依托之人,若是能带给蓝君依靠及保护,那又何必在乎是男是女。

反正都是过日子,能让蓝君在他不在后衣食无忧,有所依靠,那才是他毕生心愿。

且蓝君将对符骁驭的爱毫无隐瞒的地对自己娓娓道来,倒是让蓝凌云颇感意外,也能看的出来,蓝君非符骁驭不可了。

父子两许久未见,如此他也不愿意做坏人,干脆成全了他。

符骁驭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蓝君他爹会这般开明,这就同意了两人的事,震惊了许久,才猛然起身跪在地上,严肃且认真的起誓:“伯父放心,我定会好好保护他照顾他,让他每日都欢欢喜喜,一辈子无忧无虑,你且把蓝君交予我,我不会负他。”蓝君闻言更是耳机通红,蓝凌云哈哈笑了起来,凭白多个儿子,怎么想也是件好事,这样下面的生意就有人接手了,“起来罢,一家人,不必客气。”

符骁驭丝毫不敢松懈,力求在未来岳父面前表现得更好。

这日两人被蓝凌云留在了镇上,蓝君心里惦记着家中的家畜,于是便差了人去村里照顾一晚。

蓝凌云还单独找了符骁驭谈话,大意自然是将底下的生意全交给符骁驭打理,符骁驭想了许久,才接了这差事。

......

五年后,腊月底。

两人在外打拼多年,蓝凌云仙逝后,才再次回到龙沽村,捐了善款为故乡修桥铺路,建设学堂。

两人回村时并未惊动任何人,从北泉镇走到村里,感受着这五年间发生了天翻地覆改变的村庄。

村里许多人都在符骁驭开的酒楼里做工,而符骁驭在工钱上十分大方,现在家家户户几乎都盖了新房,生活比从前提高了许多档次。

两人信步走到家中,当年住的院子已被翻了个样,二毛如今已有了老态,嗅着了蓝君的气味,早早的就迎出来不住的呜咽蹭着蓝君,大娃与三娃在院中打柴,已长成了大小伙,见到两人后,两个大小子好一番手足无措,蓝君自发喊了两人,三娃这才嬉皮笑脸的粘了上去,这粘蓝君的性子倒是未曾改变。

而听到动静的两家人忙迎了出来,七嘴八舌的嘘寒问暖。

这几年间,要说变化最大的,也莫过于大嫂与二嫂了。

两人已不似从前那般因为符骁驭蓝君有钱才去献媚献殷勤,这五年间发生了太多事,饶是二嫂这市侩之人也渐渐变得和善且诚实,两年前蓝君曾为她找来了大夫治好了她的宫寒之症,现已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蓝君的好真心实意,她们也被同化,踏踏实实的做起了好人。

“留在家里过年吧。”符文成拉着符骁驭,几家人好几年未曾在一起吃个年夜饭,如今年关已近,自是忙开口挽留。

“嗯,今后大多数时间会留在村里。”符骁驭道:“开春去在村里建个屋子,以后都在家住,生意都交给了下属打理,时不时去看看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符文成欣慰的拍着符骁驭的手,“快进屋去吧,外面冷。”

冬日的年气十分足,一家人常常围在火炉边谈天说地,和和睦睦的过了个年。

开春后,符骁驭去请了木匠来,在村里寻了处好地,将屋子建了起来。

精致的小楼,石板铺就的小路延伸出了院子,周围则是土质极好的泥地,符骁驭带着蓝君去镇上买了些菜种与花种来撒在院里,等过不久就能破土而出,家中还特意建了家禽的窝舍,供蓝君养些鸡鸭。

符骁驭抱着蓝君站在门口,看着经两人亲手布置的家,不由轻笑出声,他低头吻了吻蓝君的发顶,道:“此后只求有你在我身侧,再无他求了。”

如今的符骁驭已是二七出头的大好青年,越发沉稳,被时间磨砺过的脸庞刚毅且坚定,而蓝君仍旧面嫩得很,这几年来被符骁驭宠着,长得越发出众,他拾起符骁驭的手轻吻了下,道:“也是我余生所求。”

两人相视一笑,二毛悠哉悠哉的过来吠了两声,蓝君好似听懂了,遂笑道:“自然还有你。”

暖阳破云而出,洋洋洒洒的照在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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