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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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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屋里,蓝君已醒了,他脸色苍白,身上疼得厉害,听见符骁驭走来,也没去看他,只是静静的躺着,迷茫的看着屋室一隅。

符骁驭见蓝君异常安静,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停下脚步,站在门边看了半晌,才默默上前,坐在床边,看了蓝君许久,抬起的手想要去握蓝君的手,却又收了回来,低声道:“手还疼不疼。”

蓝君轻轻摇头。

见蓝君这样,符骁驭却更加难受,他宁愿蓝君醒来指责他哪怕一句也好,而不是像这样,闷不吭声。

“饿不饿,想吃什么。”符骁驭道:“我去给你煮。”

蓝君嘴唇微微动了下,却仍是摇头。

符骁驭这下没辙了,他本就不善言辞,见蓝君这样,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该说些什么才好。

屋里安静得很,两人并未提方才的事,是刻意避讳,也是不愿提及,符骁驭心中压抑得很,两人静默许久后,符骁驭才缓缓起身,道:“我去给你煮点红薯粥。”说着也不看蓝君什么反应,转身逃出了屋子。

蓝君微微侧头看着符骁驭离开的背影,平日硬朗的背脊今日似是有些瑟缩,想必他也怕吧,怕这不被世俗所容的感情。

堂屋里很暗,屋门没开,灶房传来轻响,蓝君似乎能想象得到符骁驭在灶房内忙活的情形。

他不由鼻酸,阖上双眼。

好像自从遇上符骁驭,蓝君往日静水无波的心情总是跌岩起伏,大起大落,原来情便是这么回事,明明是正常的人该有的拒绝反应,却觉得委屈心疼,可心中还是舍不得那些盼望,还是想要。

他动了动受伤的右臂,那处痛得早已麻木,蓝君只觉得无比怅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符骁驭有的感情,等到发现时,还来不及慢慢体会,就这般仓促的告白,然后被符骁驭惊骇的拒绝。

蓝君只觉得今日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混乱不堪,颠倒异常,却无比真实。

迷迷糊糊的告白,却被符骁驭拒绝了,蓝君脑子里翻来覆去,皆是符骁驭震惊且毫不犹豫推开他的模样。

是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产生邪念,蓝君自嘲的笑了,他怕是早已病入膏肓,才会做出这般违背常伦之事。

蓝君自知,他做的事已经不是一句尴尬就能盖过的,日后怕是不能像往日般相处了,蓝君心想,这次真的该离开了,他对符骁驭有了背德的感情,天理不容,更何况他也不想拖累符骁驭。

心里总是有些疼,自被符骁驭断然推开后就没好受过,这疼似曾相识,蓝君仔细想了想,才想起上次为符骁驭送蓑衣时也是这样难受。

原来那时候就对他动了心思,蓝君明了般的莞尔一笑,面上却甚是凄凉,他自是不怪符骁驭将他推开,乃至受伤,连他也未曾想到,自己竟会这样不顾人伦与道德做出这些事来,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震颤,何况是符骁驭。

不过蓝君倒也不觉后悔,虽然事态往着他不乐见的趋势发展,却只觉得表露自己的心意后,对符骁驭的喜欢便一发不可收起起来,只要一想着他,心里便会既暖又疼,这十八年来唯一一次动心,还未认真开始,就这般结束了。

想着想着,蓝君又睡过去了。

符骁驭端着粥进了屋,见蓝君又睡着了,也不愿去打扰他,只将粥放在一旁的凳上,出了屋子。

艳阳当空,已是晌午。

符骁驭反复舀水泼在屋檐下,将地上那滩血迹冲了干净,这才脱力的坐在了石阶上。

他很茫然。

对于蓝君,他已不知该怎么去对待,怎样弥补今日犯的错,甚至就连接近他符骁驭都力不从心。

这许是符骁驭有生以来遇上最惆怅的事,他已不知该怎么办了,

日头渐渐偏移,晒到了符骁驭身上,一直处于茫然状态的符骁驭这才发觉已过晌午,大哥还在地里未曾吃饭,于是只得叹了口气,去灶房生火做饭。

期间符骁驭去看了蓝君几次,见他仍是睡着,凳子上的粥也未曾动过,便收拾了,装好饭菜,给兄嫂送去了。

到得地里,自然是被大嫂夹枪带棒的数落了番,符骁驭心事重重,也未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拾起镰,埋头割菜。

这一去便是一天,直到天黑尽了才各自担着菜回到家。

符骁驭担心了蓝君一天,刚到院中就将担子一放,几步回了屋里。

屋里的灯被符骁驭走路所带的风吹得摇曳不止,灶房里,蓝君已把火生好了,此时右臂微微弯曲搁在身前,正吃力的用左手淘米,见符骁驭进了屋子,也不说话,只抿了抿唇便移开了目光。

符骁驭见他在做事,顿时眉头微皱,过去接手,道:“等我回来做就好,你去歇着。”

蓝君嗯了声,却是去了院子看着几只兔子发呆。

“婶婶。”突地,三娃悄悄跑过来,小声喊着蓝君,伸手去抓着蓝君的左手,道:“你在这里干嘛呀。”

小孩子轻声轻气的,显然是怕被他娘发觉自己来找自己,蓝君也跟着轻声道:“没做什么。”

“哦。”三娃道:“婶婶,娘不让我跟你玩,我可想你了。”

符骁驭蹲了下来,平视着三娃,道:“你可以来阿叔家找我。”

“娘也不让我找阿叔。”小孩委屈的哼哼道:“她说你们会教坏我,不让我跟你们在一起。”

蓝君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想起今日自己的行为,有些黯然,却镇定自若道:“那三娃乖乖听娘的,快回去吧,小心被逮到挨揍。”

“那好吧。”三娃有些不甘愿,却生怕被他娘揍,只得道:“婶婶,我回去了。”

蓝君冲他温和的笑了笑,示意知道了。

小孩走后,蓝君起身,目光越过篱笆墙看向黑漆漆的外面发呆。

不多时,符骁驭炒好了菜,在门内看着蓝君静静的立在屋檐下,眼神眺望远处,一身寂寥。

“饭好了。”符骁驭走出来道:“进屋吧,外面凉。”

蓝君侧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率先回了屋子。

菜式都很清淡,蓝君看了一眼,心中有些酸楚,自从屋里备了茱萸,这人几乎顿顿都要让他放些调味,如今想必是因为他的嘴唇受伤,吃不了辛辣,才炒得这般清淡。

这样的好,蓝君自是不敢再肖想,他费力的用左手拿起筷子,符骁驭却抬手抽走了他手里的筷子,他端起蓝君的饭,挪动椅子坐到蓝君身边,夹了些菜用碗兜着,递到蓝君唇边。

蓝君:“......”

“我自己可以吃。”蓝君道:“符大哥,你快吃吧。”

“你不方便。”符骁驭却是始终保持着喂饭的姿势,道:“我喂你吃。”

蓝君顿时心中委屈无比,低垂了头,那嘴无论如何张不开。

两人僵持了片刻,符骁驭才挫败的收回手,将碗放在桌上,筷子放在了蓝君的左手边方便他拿,这才拉回凳子,自己默默的吃着。

蓝君却再无胃口,心事重重,拿了好几次也拿不起那筷子,索性轻轻将筷子放在桌上,歉意的道:“我不怎么饿,符大哥你吃吧。”

说完转身回了屋中。

符骁驭手上一顿,复又缓慢的扒着碗中饭粒。

蓝君坐在床边,静静的听着符骁驭收拾碗筷,听着他在屋里来回走动,听着他开门出去,复又回来,最后推开内室的门,摸黑进了内室。

蓝君抬头看去,屋里黑漆漆的,堂屋的油灯已被符骁驭吹熄了。

屋里没有一丝光线,蓝君却感觉得到符骁驭就站在门口处。

两人都未曾开口,静坐许久后,内室突然响起符骁驭低哑的声音:“对不起。”

蓝君顿时愣住了,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片刻后才道:“是我的错,符大哥,是我唐突了你,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符骁驭却不接他这话,只低声说:“当没发生吧。”

当没发生吧......

蓝君倏而怔住,续而心痛如绞,不是没想过符骁驭会逃避会拒绝,如今面对起来,却只觉得异常难受,可他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嗯了一声。

“嗯。”一片漆黑里,符骁驭的声音道:“你睡。”说着转身出了屋子。

蓝君顿时垮了下来,眼中热意难挡,他仰起头,难受的闭上眼,只觉得胳膊痛得厉害。

他听到屋门关上的声音,符骁驭应该是出去了,去哪里呢,是不是不回来睡了,也是,发生了那事,他怎么可能还会跟自己同塌而眠,有所避讳也是应该的。

他为什么要把屋中的灯吹了,蓝君不住心想,是不敢面对自己,还是不想面对自己。

蓝君缓缓倒在床上,闭着的眼中却有泪水溢出。

整整一夜,蓝君都未曾睡安稳,迷迷糊糊间被手臂上的伤疼醒数次,才发觉符骁驭真的没有回来。

如此辗转反侧一夜后,天总算是亮了。

蓝君头昏沉沉的,摸出屋来,院里静悄悄的,该下地的都下地了。

他又去灶房看了看,没有生火的痕迹。

原来符骁驭出去之后,就没再回过屋子。

蓝君不由茫然一笑,失魂落魄的走到屋檐下,靠着兔笼坐下,看着笼子里灰溜溜的几只兔子正啃着枯草,这才惊觉竟是一天没喂,忙起身揭开笼子,抓了好几把草丢了进去,兔子们见了吃的,忙挤做一团吃着草。

蓝君茫然的看了会,才缓缓的进了屋子,在这里多待一刻都似折磨,他停不下乱想的心,不如趁早离开,他单手翻出自己来时的那套衣服费力穿上,叠好换下来的衣服,抬手将脖颈间的蓝玉解下放在衣服上,轻轻拍了拍,他打算将此物赠与符骁驭,符骁驭对他恩同再造,而自己又给他带去这么多麻烦,这蓝玉虽然价值不菲,却仍旧不及表达他的感恩之情以及......爱慕之心。

他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才缓缓的出了院子。

屋外阳光大好,蓝君却无所觉,只将右手置于身前微微抬着,缓缓往村外走去。

村里静悄悄的,这大好天气,村里人全下地去了。

蓝君走出村子,遥遥见着一个人担着担子向村子的方向走来。

他不甚在意,倒是那人经过他身边时多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是被符骁驭救下的人,却因不熟,倒也未曾打招呼便擦肩而过。

出村的路已是走了好几遍,蓝君未曾想好要去何处,只打算先出了村子再说。

将随身玉佩给了符骁驭,蓝君这才是真正的身无分文,这一去无疑是自寻死路,蓝君却顾不得了,他感觉得到符骁驭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同样的,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符骁驭,如此这般互相避讳,不如早早抽身的好,毕竟看不见就不会太难过。

蛮坡。

这一带全是土地,少有树木,太阳直射下来,晒得后脑勺发烫。

三娃跟最小的四娃躲在油纸伞下玩闹,几个大人则卖力的割着这满地的卷心白菜。

符骁驭自然也在其中,他在屋外靠了一宿,天还未亮大嫂家就拖家带口的叫上他一块出门了。

坡下有人担着担子顺着小路上来,见了符文成一家,便笑着打招呼,后看了看正埋头割菜的符骁驭,似乎想到了什么,冲着符骁驭道:“符骁驭啊,住你屋里的那人是要上哪里去啊。”

符骁驭听了,直起腰来看了看来人,不解道:“什么上哪里去。”心中却隐隐联想到了什么,不由泛起不适感。

“我说你救回家的那个少年啊。”那人说:“我刚刚从镇上回来,在村口碰见他了,好像是要出村一样,这不问问你吗,可是要差他去镇上买些什么?”

“什么?!”符骁驭蹙眉,心里的猜想被落实后的慌乱与紧张难掩,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道:“好一会儿了。”

“知道了,有劳张哥了。”符骁驭冲那人点点头,放下镰,冲着符文成道:“大哥,我回去看看。”

“去吧去吧。”符文成有些莫名,也不知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倒也不多问,只抬手挥了挥。

“唉!”大嫂却站起身来呵道:“地里还剩这么多菜没割,你又是要去哪里,他爱去哪儿就让他去,走了还能省下口粮!”

符骁驭充耳不闻,几步跨出地里,顺着小路跑了。

“哎呀。”符文成道:“你少说两句。”

“没出息的东西!”大嫂愤然,冲着符文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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