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1)
因为两人出发的早,那地方又是在山洞的另外一边,现在过去的话隔得很远。走了好长时间才赶到,李乐哭累了便趴在他肩膀上抽气。把雷勒抽的巴不得也跟着心里一抽一抽地痛。
李乐其实早忘记穿过来的那地方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她记得自己在这里丢了一个手机还有一个水瓶,如果能找到其中一个那肯定就没错了。
结果在附近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她又想要哭了,难不成还有动物把东西捡走了不成,随即她又想到这两个东西又不能吃,没道理会莫名其妙不见啊!
一定是雷勒带她找错了地方,她看向旁边的雷勒。
雷勒一见她那哭得红肿,雾蒙蒙的眸子就心疼,哪敢隐瞒,只好从一个树洞里掏出他藏起来的手机和水瓶。
李乐一手抓一个又忍不住哭起来,她终于死心了,回去是没可能了,她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所有的亲朋好友们,自己讨厌和不讨厌的人,所有的人都见不到了。
她哭雷勒也不好受,感觉自己也想哭了。只好抱着她一下一下安抚,心都快揪成一团了。
过了好久好久,李乐终于缓过来了。她擦干眼泪,在原地挖了个坑,把手机埋了进去,然后把水瓶放进包里。尤带着鼻音对雷勒说到:
“我们走吧!”
雷勒给她擦擦脸颊上的眼泪,有些迟疑地问到:“你要不要找自己的父母?”
李乐瘪了瘪嘴:“找不到了。”
雷勒看她大有再哭一场的架势,忙揽在怀里哄到:“怎么会找不到呢?你还记得你是从哪里来的吗?你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不管有多远,只要你想找,我就帮你找好不好。”
这么长的一句话,以李乐现在对其种族的语言领略能力实在理解的有些困难,索性没说话,揽着他的脖子说到:“我们走吧,回你的部落去。”
雷勒心里一喜,小雌性这是主动要跟自己回去,他不确定地问:“你是要跟我走吗?”
李乐心累地点点头,不想说话。
要不是场合不对,雷勒简直想要变作兽形仰天大叫几声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了。
本来想的是反正回来了不如再到山洞住一晚再决定,现在他决定不用了,直接抱起李乐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让他的小雌性伤心的地方,朝着自己的部落飞奔而去。
因为赶路的缘故,两人吃喝就只能在路上随意择地。好在雷勒森林里生活的经验非常充足,根据森林的走向还有土壤的湿度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水源,他的身手极好,在路上狩猎也非常容易。
两人走走停停,不是在赶路就是停下来在觅食,也不觉得无聊,很快就到了夜晚。
一天的时间早出了雷勒熟悉的地界,他不敢像以前一样在地上随意找个地方就栖息下来,最好的办法是接着赶路,他又怕累着李乐,所以晚上只能找合适的大树在上面住一晚。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提前一个月往部落赶,若只有他一人,半个月赶回去绰绰有余。
李乐看着雷勒从篓子里拿出她的背包,接着是她的草鞋,还有她睡觉最喜欢躺的一块白色兽皮,还有一堆果子,薄荷叶什么的,都是她的东西,感动极了,他就算是赶路的时候也一心一意为她做到最好,生怕委屈了她似的。
她想,或许就这样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在地球上哪里还能找到这样二十四孝好男人,而且长得好,身材好。
雷勒选了一个三角树杈的地方,用在路上拔下来的树藤简易地搭出来一块平整的地方,铺上兽皮,让李乐睡在上面。他想起前两次在外夜宿时发生的事情,心里有点有心,就担心李乐再出个意外,守在一旁不敢睡觉。
李乐也想起这事了,她觉得要在这里生活自己的下半辈子的,不可能这样躲一辈子,是生是死先过一段时间再说,况且她内心其实是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她照了这么久要出事早出事了,还能等到现在。
她这样想着又不好跟雷勒解释,总不能说你们这里的月光我不能照,这理由想想就奇葩,说不定会当成精神病。
李乐见不得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总感觉在欺骗无知少年,她想了想,跟他商量:“你休息吧,不要再旁边坐着了。”
雷勒摇头,摸了摸她的额头,“我守着你,不生病了我就睡觉,你太脆弱了。”
这人还真是一根筋,李乐无语:“我不会生病的。”
雷勒继续摇头,许是想到上次她生病的恐怖经历,看李乐确实怜惜,“你忘了,上次我生病,发烧很长很长时间。”
操,说多了,李乐又听不懂了,只看他摇头猜意思了。
李乐没办法,只好放大招,她比划着说:“我们那个部落的人,晚上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个正常。”
雷勒疑惑道:“什么问题?”
“就是就是,晚上睡觉身体会有点奇怪,比如说发烧什么的,不会死人的,等太阳出来就好了。”
雷勒依旧疑惑,他没听懂,两人普通的吃穿用行交流还行,上升到别的地方去就有点理解不了了。
草、李乐非常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决定睡觉,不理这王八蛋了,有语言的代沟果然是要不得的,爱咋咋的了。
于是半夜的时候雷勒又发现李乐发烧了,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心疼得哭了,二话不说准备带人找个有水源的地方给她降温。
李乐当然不会让他将思想付诸行动了,起身抱住旁边的树干不撒手,“老娘啥事都没有,你敢把我往水里丢试试,我要睡觉,你能别闹了么?”
雷勒怕伤了她,不敢用力,在旁边抓耳挠腮地急道:“乐乐乖,我们去小溪边,巫医说了发烧了就要降温,不然会烧坏脑子的。”
李乐也不管他说的什么,下决心要给他证明自己就算烧一晚上也会没事的,死命地抓着大树,他一碰自己就干嚎吓他。
李乐表示自己不相信他,依旧抱树不撒手,所以第二天李乐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抱着树,雷勒抱着她,两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在一棵该死的树上待了一晚。
“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雷勒道。
李乐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体,推了他一把,“我当然没事,难不成还能睡一觉睡死。”话落一转头看到一双发红的双眼,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我真的很好,你摸我的额头,是不是一点都不热了。”她拿起雷勒的手贴到自己额头上。
雷勒一吸鼻子,点点头,小心地把李乐抱到一旁的树杈上坐着,开始收拾东西。
李乐好奇地看他,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一枚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说哭就哭了,想着就开始后悔,是不是昨天晚上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雷勒手脚麻利地收完东西,抱住李乐跳下大树,跟摸易碎的玻璃制品似的碰了一下她的小脸,哭过的眼睛红晕未消,“乐乐放心,部落里有一个很厉害的巫医,等我们回去了就可以治好你的病了,以后都不难受了。”
李乐呐呐不说话,主要是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好作答。
雷勒决心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部落给李乐治病,路上除了停下来觅食和解决必须的生理问题就没再停歇过,连睡觉都免了。
李乐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是被他抱在身上,饿了吃果子,渴了喝水,困了靠在雷勒脖子边睡觉,想洗澡洗脸了一声令下雷勒也会听话地帮她安排,就是觉得雷勒这样不眠不休地赶路太累了。
几天下来看着他明显消瘦下来的脸颊很是心疼,李乐尝试着问他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休息,收获了爱怜的摸头杀几枚后毫不意外地不见成效。
又过了几天,就在雷勒高兴地跟李乐说“差不多还有四五天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回到部落了。”的当天晚上,李乐奇迹般地突然正常了下来。
雷勒正抱着李乐在黑夜中赶路,最先发现了这一点,他兴奋地叫醒李乐:“你摸,没有发烧了哎,你今天晚上没有发烧。”
李乐见他赶路辛苦,这几天不怎么跟他发脾气,被叫醒了罕见地没出现起床气,闻言自己感受了一把,发现真的是正常体温,她纳罕极了,“奇了怪了,居然自己好了。”
雷勒抱住她高兴地原地打了个转,又停下来小心翼翼地问:“乐乐觉得难受不?”
李乐摇头,雷勒吧唧一口亲在她脸上,亲完两人都愣住了。
雷勒红着脸去揪他的耳朵,恼怒道:“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娘的脸是你说亲就亲的吗?”
雷勒是太高兴了,当时没多想就亲了,亲完才想起来害羞,也脸色红红的,任由李乐发火,还好脾气地侧着脑袋过去方便她揪,思绪却在回味刚才美好的感觉,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想着再来一口就好了。
李乐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揪了耳朵不够,又去扯他的头发。
雷勒嗷嗷直叫,“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寂静的森林里因两人的吵闹,激起一片飞鸟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