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愿卿安好,心微动(1 / 1)
张姨怔了下,眼里飘过慌张,“老身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一介布衣,开个红-楼糊口,得罪了九爷,九爷恕罪!”
“砍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和自己没有关系。
“九爷饶命,老身冤枉啊!”张姨察觉到不妙,这人原也是心狠的,吓得心里一慌,哭喊着,“我只是听说会有富贵家的小姐经过,便偷偷通知了那群劫匪,他们和我有几年的交情,便放手接了这活。”
“当真如此?”有了些眉目,思绪乱飞,却不显露。
“老身,,不敢欺瞒。”张姨正好撞见他犀利的目光,躲闪着。
“拖出去砍了。”谦突然插了一句,语气严峻。
小厮上来拉她,吓得腿一软,瘫在地上,“六爷饶命!”
“敬酒不吃吃罚酒!”谦呵斥了声,嘴硬的竟然翘不开。
“先关起来。”他看谦好像也没了法子,转了目光。
张姨被带了下去,千恩万谢的磕头。
“不过是个妇人,关她几日,她自然就会找我们招供。”他目光一抛,思绪飞远。
“这事我可不急。”谦有言外之意,“你还进宫吗?”
“过些日子!”眼里透出无奈,那恬淡的笑容,素淡的背影,不要再受伤害了,只愿她好!
——
天暗淡下来,闲云漂浮着,月光躲了进去,黑蒙蒙得隐藏着一切。
手被拉住,也不挣脱,望了望窗外,痴痴着,“没有月光了。”
“晚膳吃这么少!”恒有些怨气的吐露着。
天大的讽刺!!
不说也就罢了,一说是一肚子气,刚才传晚膳,竟是以身上疼为由要自己服侍他吃!!
不是皇上吗?怎么也会像孩子般撒娇!
看惯了蛮横的样子,突然变了竟是不习惯!!
不听他的,自顾吃着,他就眼睁睁看着,吃个饭还要被盯个半天,别扭之至,无法,只得替他端了来床前,他竟露了笑脸,不对,是饿了看到吃的的满足,没错!
晚膳也算丰盛,有些鱼肉蔬菜,模样做的极好,那是平常浣素轩吃不到的,开心得吃着,口味真是妙极,酥嫩爽口,一抬眼看他不吃了,再一看,都剩下的是些蔬菜类的,敢情,还挑食?
美食在口,心情也算挺好,烦恼什么抛到脑后,夹了些蔬菜放他碗里,唠叨着,“多吃点,对伤口好。”
“你就给朕吃这些?”他苦笑着,看着面前全部的菜,没有一点肉。
突然醒悟,把鱼肉类的都放自己面前了,而他那边只有菜类的!!
拍拍脑瓜,有些好笑,调侃着,“你就吃这些的好,鱼肉是污浊的,恐损了圣体,小女子就代劳了。”
“那是辛苦你了。”他吃了几口菜,有些难以下咽,细细琢磨她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皇上必是品到了菜中的精髓,才会这般满意。”算是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开口。
看着面前这般俏皮的她,真真有些满足,清秀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单纯,捏了下下她的脸颊。
“啊,你!”突的被袭击,有些不满,不过他是受伤的人,又没有追究自己的冒失,气嘟嘟得说着,“好好吃饭!”
因着伙食格外好,所以吃了好几碗的米饭,看到恒异样的目光,才发现失了态,恒面前的饭几乎不动,一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瑾。
瑾咧嘴一笑,照旧吃着。
“拿去。”看瑾吃完了米饭,还是一副馋样,把自己面前的米饭推了来。
“不吃。”瑾瞪了他一眼,虽然只动了几筷子,但是有口水好不?
“膳用好了,小全子过来收膳,备着热水。”他把碗使劲一敲,脸上带着冷笑。
“哎!”瑾看了被收走的饭菜,依依不舍的皱着眉,美食啊。。。
这人!!
——
现下是用完了膳,倚在座榻上,听他的意思,是暗讽自己吃的多,白了他一眼,“皇上心系天下,就该饿体肤,磨练意志。”
几个小太监进来把热水放了来,靠近床边,便退了下去。
“过来!”恒靠在床沿上,喊着她。
“你说过不逼迫我的。”瑾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愿过去。
“快过来!”他变了语气,眼神像要看透瑾的内心。
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步,咽了口水。
“趴下。”他命令着。
啊?!
不知道他弄得什么名堂,可还是乖乖趴下,料想他也不会害自己,就算他反悔了,到时候自己疯狂的跑,还不能跑过一个伤者?
感到有只手触碰到背上,衣襟被撩开一半,警觉的一把按住,用脚隔开和他的距离,还是皇帝,这么没有信用!“你干嘛?是不是君子?”
“别动,我给你上药,还疼吗?”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小药瓶,摇晃着,眼里竟全是宠溺。
恍然有点失神,他其实柔情起来也是给人心底震撼,他对自己这么好,还怀疑他有所企图,不觉有些愧疚,毕竟心里面住着晨,那个阳光下合-欢树的暖暖笑意,直入人心。
“不用你。”直接拒绝。
“那好,朕就收回之前的承诺。”他有些不快,冷着脸,“今日絮常在侍寝。”
“你!”吐出一个字,思索了会,无论如何不能侍寝!
“好,但你不许乱摸。”
“说不准。”
不等瑾反应过来,就被压着趴下,感觉背后一阵凉意,衣襟被撩了开,一股热热的触感来临,伤口似是结了痂,隐约有些痒痒的。
缓了半响,听得布巾拧水的声音,背后被轻轻得摩擦着,他是在替自己擦清洗伤口!
一介皇帝,愿意亲自动手给我换药!!
“你大可不必亲自动手。”瑾有些感触。
“朕喜欢你,也愿意。”他说的淡漠,眼里却充满暧-昧。
“与我何干?”被看的心慌,真怕就这样被他动摇了最初的坚持,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忙埋了目光。
“喜欢的是你,不是别人。”说的有些哀伤,药撒好了,盖好衣襟,“朕乏了,要就寝了。”他自顾躺了下去,闭了眼,似是忍了许久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