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深夜难寐,寻琴音(1 / 1)
不一会儿,天便暗下来了,小念服侍着谨洗漱,红玉还有其他的差事去忙了。
乘着没人,小念关上门,小心翼翼的走到谨跟前,没头没脑得冒出一句,“小主可真是放下谦王爷了?若真是放下,也算是真明白了,断不可再似以往荒唐了。”
什么?我还暗恋那个慕容谦!!谨怔了会,还有这么层关系,难怪“我”会在“姐姐”出嫁后那么要强,那可不得了。
既然是在皇宫里,那就要处处小心,得赶紧圆场,便拉着小念,“你既然和我这样真心,我也不隐瞒,以前是有些,不过是些糊涂的想法,现在病了一场,凡事都想明白了,不会再去作傻事了。”,
“那就好,小主病了一场,性情倒是变得不同了,奴婢真心替小主高兴。”小念一听,脸上露出微笑。
“今日你既然和我说这些话,也算是真心待我,以后私底下不必拘礼,也别自称奴婢了,就全当自家姐妹可好?”谨干脆得说着,
小念犹豫了会,倒是同意了,“全听小主的。”嘻笑了会,小念也就出去了。
谨一个人躺在床上,睡意全无,和晨可能再也见不了了,但是我心里只有晨,谨心里发誓着,我心如磬石,坚不可摧。即然是穿越到了这个人身上,就坦然面对,不管她之前如何,现在自己就是她,叫做倾城絮,要好好的过好现在的生活。
可能是睡生床的原因,谨翻了半天也没有睡着,便闭着眼睛迷糊一会,模糊中听到一缕琴声,旋律优美,倒是奇怪,这么晚了是谁也没睡,便起身穿了衣服,出门寻了去。
屋子外沿上都挂了红灯笼,倒还是不算黑,宽敞的大道还是能看得清楚,顺着声音向左拐。
走了一小会,看见一片亮光从眼前的亭子里冒出来,便站在亭子旁的树丛里仔细瞧去,是见一个女子正坐在里面扶琴弹奏,着一身素净的紫绡翠纹衣,身旁倒无人服侍,呆呆看了会,忍不住赞了句“真好听。”却听那琴声断了下,但并不受影响,继而弹到结束。
谨忍不住拍了拍手,就听那坐着的女子柔声道“不知是谁?”,继而站起来往亭子外看。
谨倒是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说道,“晚上睡不着,听着琴声便过来了,想着谁这么厉害,没想到竟是个这么漂亮的人。”
“原来是絮姐姐,”那女子走过来俯了俯身,便拉着絮的手往亭子里走,絮倒是楞了下,自己不认识她啊,小念她也没详细说自己之前的交际,难不成还有小念不知道的?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靠近才发现也是个十四,五岁的样子,灯光照耀下,皮肤格外的白嫩,看着似能捏出水来,圆圆的俏鼻,瘦削的小脸,忍不住让人怜惜。
谨楞是没出声,呆呆看着她,却见她轻笑道,“原是我唐突了,妹妹叫做阮媛媛,侥幸封为媛答应,现居长信阁,姐姐许是不记得我了,选秀那日有过一面之缘,我便站在姐姐后面,看着姐姐作的绣工,也是数一数二的,又听着姐姐说出那番话来,外人看来是无稽之言,可妹妹我却是心中佩服,暗暗记下了姐姐,今日一见,可算是缘分了。”
谨笑了笑,是吗?自己还能说出旁人钦佩的话,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不错啊,心里也是开心,随口应道,“只是个糊涂话,乱说的。”
“姐姐你也不要谦虚,妹妹我是真心觉得你说得好,想来我们女子就该为自己好好活着,无端惹那么多烦恼作甚?且入宫,往昔虽已去,今后还是长久的,仍要好好的,不为着争那些个荣辱,只为心里的干净,都说**是个大酱缸,进来都要染层色,可谁又是真的明白,虚为着害人的荣华,都来趟这混水,怕是如何终了也不知,唯有姐姐心里明白,说的话句句酌见,倒是让我真心佩服。”
谨倒是听懂了几分,原来“自己”也是个骄傲的性子,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这么“逆天”的话,瞧她倒是一脸真诚,便道,“你是怎么也入宫的?”
媛常在微微叹口气,“朝廷选秀女,我爹不过是个县官,娘也去世得早,没个说话的,家里的姨娘让我去争个位份,好为爹爹升官铺路,我断不肯去,爹爹听姨娘蛊惑,却硬是把我给送了来,我心里却是明白,不过就是姨娘怕我和家里的妹妹争家产,把我扔在这儿不管了,我自知不过是个软弱的,争不得什么,便是姐姐那番话点醒了我,自己只管好好的,命里没有的,也争不来。”说罢,眼眶里倒满满的全是泪,亮闪闪的,谨看着也觉得可怜,至少自己还有晨,可她连爹爹都不疼爱,听来也是个可怜的人。
谨便安慰道,“我前段时间病了,险些要了命,也没个什么依靠的,这才好了,却也是糊里糊涂的,许多事记不得了,你也别太难过了,好歹都还是个有位份的,凡事自己要想开。”
媛答应擦了擦泪,“原是我住的偏僻,也不常出去走动,外人也看我位份低,下人们也不爱搭理我,竟不知姐姐病了,不知好了没有?”
“好的差不多了。”谨回答道,
“看着姐姐脸色红润,似乎是养好了。”媛答应看着谨,慢慢说道,又摸了摸琴,“现今我唯一不忘的就是琴了,在家时也常常弹,不过最近总是想家,就晚上拿出来弹弹,想娘亲在时的场景。”说罢又是无语。
谨越看越觉得伤感,又怕说多了露馅儿,再加上晚上气温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匆匆道,“,你琴弹得真好,下次一定让你教我,我要走了,凡事别太悲伤,改日来看你,你是住长信阁的对吧?这个我记得。”
“那妹妹就不远送了,姐姐慢走。”,媛答应俯了俯身,目送着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