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七情巧救浅风记(1 / 1)
桑于大病初愈,我让她留在小毛蓬里休息,然后下了山,打算将移锅做饭的浅风和四周巡逻的烨参叫回来,她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顺着小道一路下山,到处都是凤凰花。
大片大片的火红开得绚烂妖冶,似要将天空烧燃,踏着细碎凋落的凤凰花瓣,我觉得自己踩在一片火焰之上。
凤凰花开。
据说,凤凰花开的时候都是离别的时候,我从来不相信这样的预言,入眼红色,我只知道,凤凰花确实是美的,如泣如血!妖冶而狂放,很难想象,桑于那样柔弱娇小的女子竟会喜欢这样的东西,果真人不可貌相!
远远看见炊烟袅袅,我猜想浅风应该把饭做的差不多了。我有点纠结,如果饭做了一半,要移动锅灶有点困难,我在将桑于请下山吃饭和我们吃完了给她打包带上去之间徘徊!
绕过一片火红,在山脚的溪边果然看到了浅风!
遥遥望去,浅风负手而立站在溪边,他这个动作做的潇洒挺拔,我一点都看不出他是来做饭的样子!他背我而立,一动不动,这个背影像极了一个人,关泽…
若不是身穿黑色,我真是要把他当成关泽。关泽没有他冷,常常嬉笑,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不知为何,我不止一次将他二人联想到一起。
离开魔宫到现在已经数个月,我未曾再见过关泽这个人,仿佛他就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来的快,照亮了所有,消失后,什么也不剩,甚至没有一声道别!
我从来没有将浅风当作关泽,但每天看着七分相似的脸却很难让我不想起他。是的,我想关泽,想的心疼难受,不知从何时起患了心绞的毛病,一想起他就疼的不能自己!
我蹲下身子,紧紧捂着左边心口的位置,努力想要缓解疼痛,但那里似缺了一块似的,我几乎觉得自己会疼的吐血。
有人说,疼痛就像流血,是会死人的。我终究是没被痛死掉,我想,我可能是走偏了路线,成了麻木!
感觉心口处没有之前那么疼的难忍了,扶着一旁的凤凰花木慢慢挪起来向前边走去。
走的近些才察觉浅风的异常,难怪他一直一动不动,像个木头,果然是在与人对峙!那人与正正站在他对面,之前被他的身影挡了去,我没有看见。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我出声打破这奇怪的气氛。
“七情?”
烨参面对我的方向,最先看到我,听到烨参的话浅风这才转过身。
浅风刚一转过身我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他虽一直冷冷话不多,却不似现在这般疏远,又带点锐利,明眼人都看的出他有些怒意。
我莫名“你们两个怎么了?”
才半天不见而已,他们二人与之前就有些不一样了。
浅风看看我,最后将眼神移到烨参身上,睨了睨眼,半响,冷冷吐出几个字“有些东西,不是你的”
烨参笑,一如那次家宴之上我初见他时的笑容,明媚而意味深长,而后不紧不慢道“是不是我的,不试试又怎会知道,你说是不是,七情?”
我还没弄明白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烨参将话扔给我,我莫名。
浅风冷冷睨了他,有点警告的意味,我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大愉快的事情,不久之后我才知道,此时与我有关,不过,那已是后话!
他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两人对我而言都是重要的,之前我还给他们二人制造独处的机会培养‘感情’来着,虽说建立不了友谊的小船,却也没必要相互仇视,毕竟朋友也是需要缘分的。想到此,我拿此次下山的目的来转移话题。
“桑于的病好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值得将任何的不愉快都冲散开掉。
“你说什么?”
烨参似没听到,不信自己的耳朵。我好笑,对他点点头“桑于的病治好了,刚刚治好的,我来报喜的!”
话音刚刚落,眼前一黑,身子被一双强劲的手抱在了怀里,我挣了挣,挣不开,只好作罢。
“你有话好好说,快把我放开,我要被你勒断气了!”
烨参没有理会我,反而越抱越紧,身后的浅风眼神更变冷。
“谢谢你”烨参在我耳边低语了三个字然后让开我,飞身凌空朝凤栖山顶而去…
看着他凌空而去的紫色背影,我揉揉被他勒的发疼的双臂。我简直怀疑,如果他再不放手,我要成人棍了!
浅风望着烨参的方向,面色冷咧,他手中的剑似乎也因着他的脸色而发出危险的信号。
直至烨参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火红之中浅风才走过来,按住我正在揉手臂的手。我愣了一下,感受到他轻揉的力道取而代之,我心里一片暖意融融,而他面色依旧冷冷无常,仿佛之前我看到的都是幻觉!
浅风,果然非同一般,连温柔也可以做的冷冷的!
我没猜错,他的饭确实只做了一半,菜才刚刚下锅我就来了,如今这情况,留下来继续煮不大合适,移锅端灶的再一锅端回山顶顶也不是,汤汤水水的,着实难的移动!
最后我们想了一个万全之策,将桑于移到了山脚,觉得第二天一大早直接从山脚出发回妖圣宫,不走冤枉路!
我们在凤栖的最后这天晚上,我和桑于,浅风,烨参四个人坐在火堆堆边聊天。从梦想和人生这个高尚而经久不衰的话题谈到终身大事这个事情上。能将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话题聊到一起,我依稀记得那个承上启下,将两个话题窜连起来的话题是我们讨论先成家还是先立业以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讨论到成家立业这些话题,烨参问我“如果现在有个帅哥摆在你面前,你要还是不要?”
“如何帅法?”
烨参想了想,然后指着他自己道“我这个样子的吧”
我觉得烨参是在变相问我他帅不帅。老实说,他这个样子,保守估计算得个中上的形容,好看一词是如何都担得的,我一向实话实说,我说“要”我觉得这是对他颜值的肯定,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我们在凤栖多留的这个晚上,有些东西应该是会不一样的,正所谓夜长梦多,后来想起来,我觉得都是这个晚上惹的祸!而那也教会了我另一个道理‘话中有话’不是女子的特权,而在男子这边有个很官方的词,叫暗示!
我没有听出来,更没有做出委婉拒绝的措施,后面是个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