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不在乎比你更贱(1 / 1)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把冯常林吓得面如土色,他惊恐万状地看着突然暴怒的宇文烈,牙齿打战地道:“王、王爷,那姑娘,哦不,是公子,她有、有身孕了!”
“你真敢再说!连个小病都诊错,留你何用!”宇文烈脸色暗沉,手上一用力,冯常林立时感到一阵窒息,他拼命哀求:“王爷饶命,臣没有诊错,臣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呀!”
“一派胡言!”宇文烈猛地把冯常林推倒在地,眼神如狼,冲他低吼道:“她是本王的结义兄弟,你听明白了吗?立刻滚出王府,若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王爷,是臣诊错了,是臣无能,谢王爷饶命之恩,臣告退!”
冯常林哆嗦着爬起来冲宇文烈磕了头,匆忙逃出了书房。刚出书房便碰见郭超走来。郭超一见他,奇怪道:“冯太医,你怎么来了?”
冯常林心有余悸地指指书房:“王、王爷,我走了,走了!”一边小跑着去了。郭超看他跑之不迭的样子,心里一惊,急忙快步来到书房。只见宇文烈呆呆坐在椅中,双手搁在膝上,满面乌云,两眼通红。郭超急声道:“王爷,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宇文烈不答亦不动,周身往外冒着丝丝寒气,郭超看了真是担忧不已:“王爷,方才冯太医来过了,您是不是哪儿不舒坦了?”
“郭超,”宇文烈说话了,声音低沉冷酷,缓缓道:“去把观云轩里的奴才都赶出去!”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少啰嗦,快去!”
“是,王爷!”
郭超尽管脑袋里有诸多疑问,却不敢再多说一句,立即转身来到观云轩,将不明就里的下人们都轰了出去。待他刚要回去复命时,却见宇文烈已来到观云轩门前。他忙上前道:“王爷,都出去了,只有薛青还在屋里。”
宇文烈面沉似水,看了看陆雪晴的房门,只见陆雪晴刚好打开门。她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想出来看看呢。宇文烈立即冲郭超道:“你在外面守着,没本王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属下遵命!”郭超偷眼看看陆雪晴,快步走出了观云轩,把大门一闭,忠实地守在了外面。
陆雪晴听到宇文烈和郭超的谈话很是不解,她看看院里,只有她和宇文烈两人,再看看宇文烈阴沉至极的脸色,立时感觉不妙,转身便要进屋将房门关上,她要把宇文烈关在门外不让他进去。可还是晚了,宇文烈身形闪动之际来到门前,双手一用力将房门猛地推开,只把陆雪晴推了个趔趄。他反手把门牢牢关死,充血的双目紧盯着陆雪晴,闪耀的两簇火焰似要将陆雪晴身上盯出火来一般。
陆雪晴心中害怕的很,她不知道宇文烈因何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去了趟书房写个方子而已,怎么回来就跟要吃了她一样。她后退两步在桌边站定,戒备地轻声道:“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烈双目仍是眨也不眨地看着陆雪晴,眉心紧紧攒起,他双脚向前移动着,脚步沉重,一步一步来到桌边。陆雪晴下意识地又后退了一些,和他隔开四五步的距离,美目小心地观察着宇文烈,猜测着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宇文烈身躯竟然在微微颤抖,他忽地双手扶在桌上,满含着痛苦和愤怒,哑声道:“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给了他的?”
陆雪晴立时心里狂跳,她慌忙避开宇文烈的目光,强自镇定道:“王爷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吗?”宇文烈喉结滚动一下,艰难地道:“他曾经告诉过我,说你是我的嫂嫂,我自是不信,以你的脾气,怎会轻易便委身于人。可我没想到,你、你竟然不顾廉耻,真的和他做了苟且之事!”说着宇文烈一拳恨恨地捶在桌上。
“宇文烈你胡说,我、我没有!”陆雪晴急声争辩,不由往前走了两步,不料宇文烈长臂倏地一伸牢牢把住了她的肩头,怒声道:“那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陆雪晴蓦地美目大睁,愣愣地道:“你说什么?”脑海中立时闪过自己的月信。这个月距上次确已过了好长时间了,但她以前也曾有过月事推迟的情况,所以这段时间虽也有过怀疑,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而宇文烈刚刚的话让她顿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
宇文烈双目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代之的是满满的伤痛。他声音暗哑地低吼:“若不是是有凑巧,让冯常林诊出了你的脉象,你还要瞒我多久?你们二人还要伤害我到什么时候?”
陆雪晴恍然大悟,原来是太医诊脉诊出来的,这可真是歪打正着啊。看来,自己是真的有了身孕,怀了秦铮的孩子了。
一旦确定了这个事实,陆雪晴反倒渐渐平静下来。心中虽有不安,却又有一丝喜悦升起来:我们有孩子了,秦铮若是知道会不会很高兴?
宇文烈看着陆雪晴从慌张到平静的变化,心中的痛楚更甚,他双手抓得更紧,陆雪晴疼得一皱眉,斥道:“你放开我!”
宇文烈毫不理会,切齿问道:“告诉我,是什么时候?”
陆雪晴淡淡道:“就在你让邱聿庭劫我回京的那天晚上!”
“秦铮,我要杀了你!”宇文烈痛苦地恨声低吼。陆雪晴一凝眉:“宇文烈,我跟秦铮是两情相悦,你根本无权置喙!”
“陆雪晴,你到底有没有心哪?!”
宇文烈终于第一次当面喊出了陆雪晴的名字,他脸颊抖动着痛诉道:“若不是怜你疼你爱你,怕你伤心怕你难过怕你离我而去,早在去洛阳的路上你就已是我的人 了!可我却一路任你以青儿的身份陪伴着我,拼命压抑自己对你的渴望。自从你来到王府,我更是把你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宁肯自己忍受煎熬,也愿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可是你呢,你竟然早就与他成了好事!你说,你怎么忍心如此待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宇文烈低吼着,陆雪晴只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看着伤心欲绝的宇文烈,脑中闪过一些宇文烈疼爱自己的画面,黯然叹息,宇文烈,你这是何苦呢!她稍作思量,知道眼前情势不宜再说些刺激性的话语,于是轻声道:“王爷,你冷静些,先放手好吗?”
可宇文烈哪里肯放,他痴痴看着那张绝美容颜,伸出一只手便要抚上去。陆雪晴一只手臂得了自由,不由自主便挥手去挡,这下更加激怒了宇文烈,他用力一扯陆雪晴把她箍在了怀里。陆雪晴大惊失色,拼力去挣脱,同时故技重施,狠命去跺他的脚,但宇文烈忍着痛就是不松手。陆雪晴羞愤难当,怒喝道:“宇文烈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如今她面对的是高手中的高手,在他面前她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
宇文烈此时双目充血,他瞪着陆雪晴嘶声道:“为什么一下都不让我碰,却甘愿在秦铮身下承欢?你告诉我,他到底哪里比我强?还是你本来就是那样贱?!”
陆雪晴刹时脸色惨白,她怒视着宇文烈恨声驳斥:“他哪里都比你强!若不是他,我陆雪晴这条命在聚友观时就没了!我去洛阳寻亲,只有他是真心帮我的,你却一直在旁袖手旁观,结果害我爹娘双双惨死!他虽入了皇家门,但他说过,一定会带我远离京城,一生一世一双人!单单这些,你自己说,你哪一样比得上他?若说我贱,你又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你这样岂不是比我更贱!?”
陆雪晴越说越愤怒,越说越伤心,她悲怆地仰起头,决堤的泪水滚滚而下。宇文烈口唇微张一时语结,继而便恼怒回应:“他只是比较幸运,早我一步遇见了你。可那又怎样,只要你没嫁他,我就有权去与他挣与他抢,只要能得到你,我不在乎比你更贱!谁让我的心已不是自己的,它全系在你身上了你知道吗?!”
宇文烈说着如疯魔了一般,强行将陆雪晴的臻首揽到面前,向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菱唇猛地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