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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正文 第18章 “功成身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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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交加的夜晚,崇安王府偌大的院落群,似是黑夜中一只沉睡的猛兽。卧居在大齐皇宫的不远处,它时刻都在注视着周遭的一举一动,只为蓄势待发。

霍江枫的一场牢狱之灾,将霍家搅得天翻地覆。只是霍紫烟看在眼里,平日里却对伏灵均只字不提自己的苦恼,面上倒也显得淡然平和。

尽管如此,但伏灵均那样通透的男子,又如何不会察觉?

如今与谭家的争斗,已然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他需要冷静,需要斟酌。连日皆不曾出府,他也不会去见客。即便宫中有人来传召,他亦然只是卧床称病。

一时间,仿佛外面喧闹的世界,都已然与他伏灵均毫无关系!

平躺于床榻之上,烛火已然熄灭,他怔然望着眼前漆黑一片的世界,满心茫然无措。

窗外风声呼啸,寒风卷过干枯的树枝拍打着墙壁,沙沙作响,更是让他心神不宁。

旧年里,齐都是极少下雪的。不知怎的,今年秋天不仅雨水频繁,且冬日里也总是漫天飞雪。一切都让人感到古怪,仿佛是上天在给世人预示着什么。当然,上苍的心思,世人怎可轻易揣摩。人世之所以称之为人世,便是因它变化无常,让人捉摸不透罢!

猛然坐起身子,伏灵均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刻下了卧榻。他摸黑寻到火折子点燃烛火,屋内瞬时间一片光亮。

几步来到书架前,伏灵均寻觅着,终于在抬首间看见了那本佛经。他伸出手将佛经取出,立刻把烛火放到一旁,连忙将其翻开。

原本在外间歇息,看见内间灯亮了,汝幽便端着烛台推门进来查看。发现伏灵均穿着单薄的寝衣下地行走,汝幽立刻取了外衫与主子披上,忙询问道,“大半夜的,您怎的起身了?”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伏灵均垂眸一笑,唇角微微上扬,“维祯啊,维祯!”

汝幽低头瞧去,发现伏灵均手里捧着一本被做过注的佛经,只是觉得好奇。毕竟,他从未见过王君对佛经有过参读。

一页接一页地翻过,伏灵均明明面上满是笑意,可是在他的不经意间,眼眶却微微湿润了。因为,此时此刻,他手中捧着的那本佛经,正像煦阳一样温暖着他这些天来寒冷的心。

又低头瞧了一阵子,汝幽恍然大悟,不免惊呼道,“苏大人的笔迹!”

微微点头,伏灵均轻声应道,“是维祯的字。”

“这……这佛经是苏大人何时留下的?”汝幽不由问道。

“本君亦然不知晓,只是近日才留意到书架上多出了一本佛经。原本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管家添的。方才睡前心中烦乱,本君便想取来瞧瞧。谁知,这佛经上的字句皆被人用小字做过注,想来定然是那人随身之物。”伏灵均言及此处,连日来黯淡的眸子绽放出了久违的光彩。

汝幽察觉到伏灵均心情转好,不自觉地便笑了起来,“想来,定然是苏大人临行前刻意留给您的。”

“放不下……放不下……”伏灵均默默念着这几字,不由得却又失神了。

是因为自己与谭静嘉成亲,谭静嘉又对她一味相逼,她才选择成亲离府吗?或许,由始至终也只是自己对她的一厢情愿罢了……毕竟,这些年,她时时刻刻与自己保持着一定的分寸,从未有过半丝逾越。

她这样娶亲回乡,想必是已然放下了。可是自己呢?自己何时才能放下……

默然合上了佛经,伏灵均深深叹息,复而看向身侧之人,淡淡笑道,“汝幽,明日你且差人进宫通传陛下,本君身子抱恙,希望去北都行宫静养一段日子。另则,你转告霍大人,暂缓一切事务。眼下,救出霍江枫最为重要。”

“主子,您这样移居北地,岂不与朝堂……”

“安静这些天,本君倒也想通了不少。其实有些事,本君牺牲了一切去强求又有何用呢?这些年,本君已经和他们斗累了。既然谭家如此热切辅佐陛下,那么本君此时,自当‘功成身退’。罢了,你且去歇息罢。”伏灵均抿而一笑,托着手中的佛经重新向床榻行去。

因为对权力的渴望,他失去了她的驻足。因为对权力的渴望,他连累得霍紫烟之女险些丧命。因为对权力的渴望,他正在一点一点地迷失自己。

这个时候,是时候放下了……不是吗?

……

在林子里行了一日,苏维祯和沈振鹤终是到达了一座小镇上。饿了许久,两个人一时间心情大好,立刻去镇子上的酒馆切了二斤牛肉,讨了一壶好酒,且当做犒劳。

小酒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苏维祯不大会喝酒,便问小二要了一杯热茶。倒是沈振鹤,一派豪迈作风。端起大碗将酒喝得底朝天,她自得其乐,只觉得此乃人生一大乐事!

“哈哈哈哈,咱们北地人自是如此不拘小节惯了!您在南地生活久了,却是沾染了他们处处拘谨的风气。不妥,不妥啊!”看苏维祯小口地抿茶,沈振鹤不禁大笑了起来。

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苏维祯只好答道,“我确实饮不得酒。”

“这是为何?”沈振鹤有些好奇。

“几杯落腹,我便会神志不清,言语无措。如此这般,只会作人笑柄罢了!倒也不愿意让沈姐姐见笑,惭愧惭愧。”为了不让周遭的客人起疑,苏维祯已然改口称她为“沈姐姐”。

听闻此语,沈振鹤只是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酒量差便是酒量差,说了这么一番话,絮絮叨叨,磨磨唧唧,还当真有了她们齐人的味道!甚是有趣,有趣啊!

当然,这些话沈振鹤碍于苏维祯的身份,并未敢在她面前直言。

因早年在寺院中生活,苏维祯极少沾荤腥。她唤来小二点了些素菜,却是对那桌上的两斤牛肉根本不曾染指。

察觉到了苏维祯如此的举止,沈振鹤不禁打趣道,“维祯,你这是要出家做尼姑吗?不喝酒也就罢了,怎的连肉也不碰了?”

“慧根尚浅,佛缘未至,就算我有心出家,倒也没有寺庙愿意留我呢!”苏维祯笑着答道,脑海里却浮现了寂行师太当年所说的话。

放下空碗,沈振鹤用手背抹去唇畔的酒渍,稍稍正坐了起来,“话说,你真的要去北边吗?”

苏维祯当然知晓,沈振鹤所指的即是大燕的旧京。

点点头,苏维祯答道,“是该回家瞧瞧了。”

“也罢也罢,我且陪你走一遭也好。毕竟,我许多年也不曾回去过了。”沈振鹤想起当年一朝战败,大燕举国北逃之辱,只觉得愤愤不平。

两个人说话间,店小二已然将苏维祯点的素菜呈了上来。苏维祯动起筷子,就着面前的大白馒头,吃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一旁的沈振鹤,看着堂堂的皇女吃这样的粗茶淡饭也如此高兴,只觉得心里有些不是味道。自己多年来随行军打仗,却也算得上是锦衣玉食。而面前的五皇女却是自幼便颠沛流离,在外隐姓埋名,屈居于他人篱下,受尽苦难。

想到此处,沈振鹤只觉得口中的牛肉味同嚼蜡,不由得只好尴尬地放下了筷子。

如今北燕境内,百官对自己的皇帝歌功颂德,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一派乌烟瘴气。已然被逼退至此,朝堂内百官却又不思进取,群臣只知贪图享乐,毫无居安思危之态。

如此的燕国,还能在那弹丸小地苟延残喘多久?

倘若一朝外敌再次进攻,满携颓势的大燕江山,不过似摧枯拉朽一般。

看着面前的苏维祯,沈振鹤心底不由得渐渐地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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