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1）
整个军训结束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
这期间程园不知道看到过多少高一的女生和高二的学姐们来给cy送过水，无一不被拒绝。
可是这样也挡不住女生们的热情。操场上仍旧每天都能看到有女生来这边走动。
教官是个190的汉子，个子很高，挺硬气的，一看就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他们班每天都有女生在这边走动，久而久之，教官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太大。直到后来被人拆穿说这些女生是来看cy的。
教官听到之后眉头一挑，“噢？”
这件事情之后的结果就是，在接下来的某一天，cy因为迟到被罚在早上跑步的时候比别人多跑了十圈。
终于军训结束之后才算清净。这期间，程园总是抓住各种机会偷偷瞄他，每次都没被抓住过。
军训之后正式开始上课了。
程园在座位表上看了很久，找到了自己名字，然后，看到了斜前方的名字，常弋。
常弋，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真好听。
她笑了笑，转过身去。看到了朝这边走来准备看座位表的他，她侧身让开。
程园是个十足的颜控，对长得好看的男生有天生的好感。在换完座位之后，她最享受的事情，大概就是透过斜前方那张侧脸看向黑板的时候，可以看见他的侧脸轮廓柔和。
那个时候，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他脸上，他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光晕里，眉目柔和。
在她那时候的认知里，男生长成这样才算好看。以致于，后来她的一贯审美都成了这样，薄薄的唇，眼睛要漂亮，轮廓柔和。
……
“《贪欢》之后cy越来越火了，可是也因为这首歌cy当时被人黑得很厉害。有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会放弃这个圈子，还好，他后来又回来了。
cy成名的太过突然，因为这首歌就被很多人喜欢了，也因此，被人遭了记恨。
这首歌是一首网络歌填词来的，原曲是一首发在网络上的纯音乐，至今找不到出处的那种，当时因为被很多人翻唱过所以在圈子里火了起来。
有人拿这个当了噱头，那阵子，几乎翻唱过这首歌的歌手，都被黑过。
cy这个版本，是最火的，在当时最受推崇，也因此，他被黑的最厉害。
他的成名太过突然，尽管早已入圈，可是此前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他也不曾入过任何的社团或者组织，当时也没多少人站出来为他说过话。
这件事情其实有点复杂，这首歌当时在网络上找不到授权人，最初填词的人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当时看来本就不是商业化的东西，因为喜欢这首歌的曲子，才会填词翻唱，所以没有人费尽心思的去找原曲的谱曲者。
那段时间，他没有出来为自己辩解过，他yyfc的主页留言一大片的，全部是声讨他的。现在去他的yyfc上面已经找不到这首歌了，后来的5sing上面也没有再出现过这首歌。
直到后来原曲谱曲的人站出来说话，这件事情才渐渐平息下去的。
那段时间，他消失了很久，我们当时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还好……”洛洛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没有说下去了。
平复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我很喜欢这个圈子，虽然有很多人不理解它，也有那么一些人的存在，让这个圈子变得浮沉。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他们，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热爱。
不为圈钱，不为名利，只是，单纯的喜欢声音，喜欢古风。
把我最爱的东西，写进歌里。
可以为了写出一首好的词曲，逐字思量，揣摩；可以半夜不睡觉只是为了听本命的声音。
听到有人诋毁他们会忍不住跳出来反驳。
呐，这就是我热爱的东西，尽管还不够成熟，尽管还有那么多人不理解他们。
我也许声音不够好听，甚至不懂的很多唱歌的技巧和唱法。
可是，却依然不妨碍我说出——我喜欢它，喜欢这个圈子。”
……
程园在洛洛逐渐变小的声音里逐渐的进入梦乡。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他过往的梦。
他是怎样在最初复读的时候，一个人熬下来，唱歌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他怎样在受人非议的时候，坚持了下来。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是她所不了解的。
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光鲜亮丽的。
她想起了再遇见时她问的那句话，过的还好吗？他说，挺好的。
原来并不好。在那些过往里，她以为她是受委屈的那一个，因为他的不告而别，因为他放弃了一起上大学的那个约定，所以她对他，是有怨恨的。
可是这一切，在知道他的过往之后，变得不再重要。
最终……所有的一切都找到了答案。
他们再次遇见了，是上天愿意给的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她想要把握好。
……
cy提着一份晚饭去了工作室，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躺在了会客室的沙发上。很累，几天没睡了，身体疲惫到了一定的极点，可是脑子却很清醒。
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处理好那些琐碎的事情，来到她面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先去见她一面。
见到了，才算心安。
这一个星期，都在处理这边的事情，手续的交接，请人，各种琐事。过来这边的这一个星期，几乎天天都没睡好过，只为了快点处理好这些事情，站在她面前，去看她一面，说出那句话。他来了，不走了。
若鱼出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饭，目光顺着那扇没有掩好的门看了进去，里面的人手挡在额前，看不清脸。他提了饭，就继续干活去了。
这是一间一百平的工作室，会客室，隔间，录音棚。
他和人合开的一间工作室，辞了原来的工作到这边来，说实话，有点冒险，甚至未来还不能确定，不过，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正因为知道，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的脸在眼前浮现，她变了，头发剪短了，和那年冬天看到的那头长发有些不一样，也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他记得，她以前总是总是能够很开心，嘴边经常挂着笑。没心没肺的。
虽然变了很多，不过，她还是她。
这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是被电话吵醒了。
他伸手接过一旁的手机，看也没有看，有些迷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喂？”
程园电话打出去时还有点忐忑，直到传来那声迷糊不清的，像是呢喃一般的那句“喂”时，她以为心跳能够稍稍平复，没想到，跳的更快了。
不同于男孩时期的嗓音，也许是刚睡醒，嗓子有些哑，有些低，和他平时唱歌的那种温温柔柔的古风腔也有些不同。
她把手放在心脏的地方，平复了一下，尽量显得声音正常一点：“是我，程园。”
那边安静了一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嗯。”
然后就没了后文。
程园以为他会问一句，什么事？他没问，她就只好给自己在心里打气。当初不是挺勇敢的吗？怎么越活越胆小了。加油，程园！
“你……今天有空吗？昨天说要请你吃饭的，所以……”
“你等一下。”
那边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还有开门的声音，她也没挂，就这么把手机放在耳边，无所事事地揪着衣服等着他的后文。
“你等一下我过去接你。”
“噢。”
……
cy准备出去的时候若鱼恰好开门进来，看了眼cy，“又要出去？”
“嗯。”
cy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他的换洗衣服全部在公寓里，工作室的房间只是一个临时的休息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他昨晚回来以后就直接去了工作室，也没换衣服，现在身上还穿的是昨天那套衣服，就这么过去，他自己都会嫌弃自己。
程园挂了电话之后，心情还是有点紧张，今天可不同于那天离开时他让她当导游的那天，那天完全是没有报任何希望的，可是今天，却不同。
程园换了那天和洛洛一起去逛街买的那套衣服，一套很淑女的无袖浅绿色长裙，腰部那个地方做了精心的设计，看起来非常纤细，不堪一握。程园还特意换了双相配的高跟鞋，站在镜子前看了好久都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不是第一次穿不同风格的新衣服时都会有这样的情况？
程园觉得自己当初追cy时都没这样过，怎么反倒过了这么些年，变怂了？
她去倒了杯水喝，让自己镇定一下，千万要淡定，当做平常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