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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名字吗?”
“没有。”
“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不知。”
“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吗?”
“不知。”
“听好,这一刻起,你是奴,名唤清涵,无论从何主,必需恪守本分,全心侍主,以主之乐为乐,以主之愁为愁…”
“为何?”
“因为你是奴,因为你想活。”
“了解。”
……
“你唤清涵?”
“是的。”
“几岁?”
“…不知。”
“在训营多久。”
“二十载。”
“蛮短的,很少见。”
“是的,王。”
……
“清涵,其实你可以不为奴的,为何不逃离?”
“无处可去。”
“…这般,那么眼睛何时不可视物?”
“自生以来。”
“…唉…我不问,你便不说了?”
“王,无碍。”
……
“清涵,世子如何。”
“风度翩翩,英姿飒爽,温润如玉。”
“呵,除去奴籍,做我儿媳如何。”
“王,又说笑了。”
“我是说真的,我儿啊…”
“王,我只答应你一生侍奉世子。世子与水家千金金童玉女,眉间情长绵绵,怎能忍心插足?”
“这般啊……清涵真是这般认为?”
“清涵,你是被水家送入训营的吧,你,是何人?”
“侍奉王的小丫头,仅此,无其他。”
……
“清涵,谋反之人,你,可知?”
“不知,王。”
“我大限已至,自由了,可开心?”
“王,我会等镇守阁的人来将我带走。”
“世子…”
“等会肖会长会将他带离,远了这无谓纷争。”
“小丫头,你又是如何安置我?”
“…与王后合葬,一世好眠…”
“清涵啊,做我儿媳,多好。”
“王,这个时候别开玩笑了。”
“垂死之人不会开玩笑,只会交代后事,而清涵,你明是我肚里蛔虫,怎又装糊涂,我…”
知你担心,但,恪守本分,不得逾矩……
清涵头一歪,从树枝上掉落,瞬间清醒,面色依旧无神无光。与绝林的小兽不同,这里全是妖兽,可强可弱,连棵树都不简单。
但,也好,断了那漫长的一梦。
“儿,回了?”
“是的,父亲。”
“这水家,走遍了?”
“未曾。”
“…哈哈,不愧我儿,清涵,来,我儿回来了,给你介绍!”
“王,您的药,我熬好了,请趁热喝。”
“……哇,清涵啊,怎这药是越喝越苦…来来来,过来,这是我儿!”
“奴见过世子。”
“呀呀呀,怎行这虚礼,该是我儿行才对,我可是要你教一教他天外有天啊。”
“…王的要求,奴会从,切莫让世子做那无谓之事。”
“父亲,就是,我和她似乎相差不大,有了那虚礼,怎好切磋?…是不?清涵。”
“儿呀,给我收起你那套,清涵也是,每日晚饭后,都给我到练武房…清涵,那段时间,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即死,还有,你胆敢放水,马上回训营,知否?”
“明白,王。”
……
“起来。”
……
“还有气,就别躺着,王有令,坚持不到时辰,就揍到午饭前。”
……
好饿,我多久没吃早餐了?
……
“嗨,清涵。”
“来此做甚?”
“你又为何在此?”
“假期自然是待在该在的地方。”
“…你的家在此?”
“长大的地方…怎的生这幺蛾子?”
“黑伦在找徒弟,清涵,做我护神,可好?”
“…明白,但世子,请先上药。”
“我不是世子,是肖雨池。”
“你没命了我如何向王交代,世子。”
“雨池。”
“黑伦欠我一个人情,过几日打个招呼便可,世子您这几天在这结界内修整,千万别出去。”
“雨池。你如此称呼便可,以免招惹麻烦。”
“了解,雨池。”
……
“清涵,怎这般虚弱。”
“无碍,雨池,记着,黑伦无时无刻不想要你的命,谋算之术,比的正是这心神,莫给夺了心智成了傀儡。”
“清涵熟于此道?”
“略有涉足。”
“清涵,何以做到,一日之内,让爹爹知道将我送往何处,并能准确在地狱深处接到。”
“只有一个,送我的,是你,接我的,也是你,而且是傀儡,或许替身,更为合适?”
“你人,在哪里?”
“雨池无需操心,清涵,可以为主子做任何事,除了送命。”
“清涵,惜命。”
“父亲嘱咐过,要好好照顾你,掘地三尺,也要将你找出。”
“…随你。”
……
醒来,
肖雨池眸色深沉,秉烛通宵,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