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出逃(1 / 1)
在决定宋音韵命运的关键时刻,窖门又被人打开,进来的是刚才出去的男人,只见他提着一个小布袋,像是万分戒备袋里的东西,正小心翼翼地走近。
“小姐,东西准备好了。”出门就是市集,市集上多的是卖蛇的小贩,价格一谈妥,他就买了两条小蛇回来。
东西?什么东西?
死盯着似乎还隐隐蠕动的袋子,音韵唰的下白了脸色,这该不不会是她心里头想的那种要人老命的玩意儿吧?
看着宋音韵骤变的脸色,蒙面女人扑哧笑出声,得意不已。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再说,就算你不愿意亲近堡主,只要堡主想要你,天涯海角,他也会追到你,所以,以防万一——”声线一沉,女人的态度开始显现天生的毒辣,“你——必须死!”
“你想杀我?”不敢置信地扬高声线,纯属是营造气氛,其实这个猜测音韵从刚见到这女人的第一眼就有了,只是想着脱身,没想到最后还是面临死亡的威胁,看来前一个方案是彻底以失败告终,败在女人可怕的妒忌心之下。
抖了下唇瓣,音韵颤巍巍地问出疑惑,“你——能不能说明一下你想让我怎么个死法?”
“你说呢?”蒙面女人心情大好,瞄了眼那袋蠕动的东西,笑容添上邪恶,“我想你大概会很喜欢这种死法!”
“不,不,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真的,我发誓。”音韵矢口否认,背脊上不自觉爬满冷汗,怎么办?王翩儿摆明了是要她的命——她怕死啊,尤其怕那种死法啊!
蒙面女人冷哼了声,“谁管你喜欢不喜欢。”随后,她侧首,冷冷地下了命令,“去,把东西放出来,记着,明天的现在,我要看见她的尸首。”
“是,小姐。”
那人领命,抬头看了眼吓得不清的音韵,又看了眼手里的袋子,最后咬咬牙,将袋里的东西往音韵身上一倒——
“啊——救命,救命——王翩儿,王翩儿,你痛快点儿,给我来一刀,别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呀——”
音韵神经质地扭动着身子,久违动作的双腿刚站起,立刻又瘫倒在地,只能惊叫着宣泄自己的恐惧。
天哪,果然是蛇,好可怕,软溜溜冰冷冷的,好可怕!
“朱雨秋,为朱家,我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快来救我啦,龙震天,龙震天,你这杀千刀的臭混蛋,我活的好好,都是因为你非得让我做你的妻,既然是你的妻子,现在你又在哪里,为什么不出现救我——”
“你竟然认出我了,那我就不能饶你,哼,死到临头,还敢叫堡主的名!”
王翩儿甩袖离开当场。
看门的两人心虚地看了眼被吓坏的女人后,也双双离开地窖,只是没走多远,依旧守在地窖旁,明天他们还得下去看这女人死了没呢!
“好怕,左轩庭,你带我回家好不好,你带我回家啦,那以后,我保证不再同你呕气,事事与你对着干,你泡女人,我再也不捣蛋,也会听你的话,好怕,呜呜——为什么你还不出现?呜呜——这里果然是异次元空间,这里果然什么都没有,这里果然只有我孤身一人,可我怕呀,左轩庭,我好怕——”
音韵大声哭喊着,不时扑腾着双腿踢开向她爬来的两条小蛇,见它们对自己不依不饶地进攻着,泪水哗啦啦地流淌着,诉说着无尽的委屈。
“你看里头那女人哭的好厉害。”门口,青灰衣裳的男人抓了抓头,同情心开始泛滥。
另一人白了他一眼,斥责了声,“别多管闲事,你知道小姐的脾气,惹毛她的话,咱们别想再混下去。”
闻言,那人噤声,想着那两条小蛇的事,又看了眼窖门,索性闭嘴不再多说话。能不能够活命,看老天的造化啦!
哭声渐渐地减弱,幽静的四周开始陷入凝滞。
脚已经被蛇不知道咬了多少下,而那两条蛇也不知爬到哪个地方偷懒,但黑暗中不再传来嘶嘶的吐腥子声音,这让头昏脑胀的音韵感觉到些许安慰。
“加油,宋音韵,要死千万别死在这里,你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聚光灯宠儿,把命丢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那样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逐渐静下心来,她开始思量刚才灯光中所观察到的一切,记得在左前方的十步之遥是台阶,台阶旁有一坨东西,不是很分明,但那个样子像极了碎瓷片什么的——
她咬着下唇,艰难地站起身,瘫倒然后再度站起身,缓缓地,一步一步往目标地前行,黑暗中,身体碰到了台阶的墙面,她深吸了口气,背对着蹲下身,被绑缚的双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许久过后,当布满伤痕的手接触到尖锐硬质的东西后,她释然,笑的开怀。果然是瓷片,有救了!
“喂,你看这里头怎么没声响了?”
“唔,依我看,都好几个时辰了,那女人说不准已让蛇给咬死了,对了,你那两条蛇毒性怎么样?”
“很毒,最毒的那种。”话飞快出口,但男人的眼眸深处充斥心虚。
“那就好,省的咱们还得守到明天。下去看看。”
“好。”
两人打开窖门,点上油灯,走下台阶。
台阶下,女人正一瞬不动地静静躺在地上,看样子是真死掉了!
“我拿着灯,你去扛她上来。”
犹豫了会儿,放蛇的男人做了安排。
“妈的,真晦气。”骂了句,看门的男人走近音韵,刚想弯身扛起她,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下一瞬间,鼻翼间飘过一阵香,他晕眩了下,随即瘫倒在地。
“你对他做了什么,别害他性命,我们只是听命行事。那两条蛇是没毒的,你放心。”
没毒!?
“你为什么不买毒蛇咬我?”清冷的嗓音平稳无波,音韵踉跄了下身子,勉勉强强地挣扎着又稳住。不能倒!
“我不想杀人。”拿着油灯的青衣男人似乎早预料到她的平安无事,却惊讶她竟能自己解开束缚,“你用什么法子解开绳子的?”
冷哼了声,音韵按住直淌血的手腕,粗糙的割绳方法让她的手腕无法避免地见了血光。只是,今天的债,她会一丝一毫地全部讨回,一定会!
扬起手,音韵就想向他洒出手中的迷烟——
“慢着,我让你走就是,但,你千万别说出是我对你收下留情,否则小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那人见状,连忙捂住口鼻,含糊着说道。
音韵思量了下,满眼戒备地盯着那人,一瘸一拐地沿着墙沿走上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