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喝酒(1 / 1)
白家二老与小蝶十王,胧儿白泽六人,带着一个孩童匆匆上路,辞去苗疆他们虽然心生不舍,可一想到终于告别了镜中的是与非一阵轻松,白择也在众人的恍惚中变成了仙王之姿,自此回到苗疆,他便再无须掩盖,他坐在车上喃喃道:“怪不得父亲不肯继续装下去,这种滋味儿,可真难受。”
“行了,才走了半日不到你又开始贫嘴了,你倒是心宽,昨日还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今日便又活蹦乱跳如匹野马,你爹娘若是知道,定要伤心难过。”胧儿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也逗乐了车上的十王和小蝶。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若是将来我的孩儿也如我年轻时那般,那可真是麻烦……”十王看着白泽,忍不住感叹。
“叔叔,你难道不希望你的孩儿像你一般?这可不对啊?我爹可是因为我像他十分高兴呢。”
十王一听白泽叫自己叔叔,一阵别扭,依赖真是论辈分,他该叫他舅爷,而来白泽怎么看也与他一般无异,他这一开口,反倒把他给叫老了,他嘴角一咧,尴尬的笑道:“别叫叔叔,多见外,日后在外人面前,喊我哥哥,或者叫王爷,都行!”
“那可不行,你要是成了我哥哥,不久比我父亲小了一辈,再说你不是不做王爷了吗?我在喊你王爷,多不好,就喊叔叔,听起来亲切。”
“你这小子……”
车山人说说笑笑,驱走了离别的烦恼,而青儿与白哲也随郎父回到郎家,为日后的行程做准备。
“哲儿啊,为父听闻你没死,真是万分欣喜啊,今日我叫人热了酒菜,晚上你陪我小酌两杯吧?”郎父自从白家回来,身体越发强健,精神头也十足。
“爹,你望了,哲儿不会喝酒。”青儿一听赶忙阻拦,白哲那三倍就倒的酒量她比谁都清楚。
“对啊……他不会喝酒……那正好,今晚上岳父好好练练你的酒胆,日后再有什么应酬,也免得难堪!唉,还真别说,你离家的这些年啊,为父便再没像昨日那般痛快的畅饮了!昨日勾起了我的酒性,今日我便要一醉方休!要说起来,我那外孙真是懂事,我一见他立马就有了精神……这说话的底气都足了,早知道……我不如与他们一起走好了……能日日与我外孙为伴,我此生也算足矣……”
“爹……”青儿对郎父无奈道:“不是说好了,与我们一起去朝鲜吗?你怎么又提泽儿了?”
郎父叹了口气,收回笑容,忧愁道:“虽说我答应与你们一起去朝鲜,可为父毕竟年岁大了,免不了会拖你们后退啊……”
“岳父放心,有我在,保你们二人无忧。”白哲信誓旦旦的打起来包票,为郎父吃下一颗定心丸。青儿也笑道:“爹,你只管放心与我们一起,待日后咱们办完事儿,还要一起回苗疆呢,到时我们便隐居于世,再也不来理会外界的纷扰!”
“青儿,你真不打算以公主的身份回去?”
青儿笑道:“一切女儿自有打算,我相信,我的决定不会错!”
饭桌上,白哲到底还是被郎父放倒,捧着酒杯说起了醉话:“青儿,夫人……你说为夫到底能行吗?我真的累了……也害怕……万一我控制不住自己……再伤害你……可怎么办?”白哲一边说着,哭的像个孩子,当然这些话只有青儿可以听懂,而郎父和昔儿则一头午睡的看着白哲,眼中疑惑浓烈。
“哲儿,你喝多了!快起来,随我回去。”青儿尴尬的道,同时手掌一用力,一股真气注入白哲体内,让他意识恢复了一点。
“这孩子,酒量也太差了,哪都好,唯独这一点……与我们青儿太不相配,好歹我们青儿还有些酒量呢!”郎父看着白哲直无奈的摇头。
白哲一听,刚有些恢复的神志立马又来了精神,不服气的道:“谁说我配不上青儿?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能配登上她!青儿……你说是不是……”白哲边说着,一边擦着眼泪,一副小孩姿态让他在郎父眼中再一次打了折扣。
昔儿看在眼里,虽然这白哲再不济,可也是名标志的男子,她自从长大便入宫嫁给了一个老皇帝,对于爱情一说从来不知其中滋味,如今,她最最期盼的便是有一个男子,肯接纳她,给她呵护,哪怕只是相依为命也好,她真的很羡慕,青儿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并且这个人也喜欢她,想到当初她因为嫉妒险些害死白哲,她不由心生愧疚,也替白哲说起了话:“爹,白公子天性纯良,不会饮酒又不碍事,您就别难为他了,让青儿带他回去休息吧。”
“傻孩子,你们姐妹真是一对傻孩子,青儿也就算了,昔儿啊,你们都被他骗了,你看,他明显还能喝呢!”郎父自斟自饮,也喝的有些晕了,开始说起了胡话。
“岳父说的对,我没醉……咱们继续喝……”白哲也半闭着眼,靠在青儿身上,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青儿生气,本来就够心烦了,可偏偏老的不像老的,小的又不像小的,这让她有点火大,索性一拍桌子,冲着白哲吼道:“喝喝喝,喝什么喝?赶紧给我回房!”
白哲见青儿生气,已然无动于衷,反而借着酒劲更加赖皮,道:“青儿……生气了……青儿……呃……”说着,他还打了个饱嗝,模样十分俏皮,再加上他稍微红润的脸颊,使他如一个女孩般妩媚,而下巴上若有若无的胡茬,却证明他是一名男子。
“青儿,太不像话,我们爷俩还没尽兴,回什么回?”郎父此刻倒是有了父亲的威严,看上去也有模有样的。
“爹,你就少说几句吧,你们真的醉了。”昔儿在一旁劝说,青儿也转过脸无奈的叹气。
门外,一个响亮的男声响起,打断了四人饭桌上的兴致,皆出门看去,只见白春气氛的向院子里走着,周身带着股杀气,惹得下人皆不敢妄动,显然,他这是真的恼怒了。
“你们真是好本事,竟然让我爹娘辞了官,远走苗疆,这便是你们的孝道吗?”白春一边走着,一边步履生风,用手指着青儿与白哲道。
白哲虽然还醉着,但却认出了来人,嘴角一咧,衣服顽皮姿态,笑着道:“大哥……你来了……来,进来与我痛饮一杯吧……”
白春站住脚步,定定的看着白哲,怒道:“你果然没死,真是命大啊……怎么?我听闻你的病已经好了?可是真的?”
“呃……是真的……大哥……你我今日兄弟重逢,何不喝两杯……叙旧啊……”
“是大公子啊……来吧,既然来了,也陪我喝两杯……”郎父见白春,并不知晓他的为人,也热情的招呼他进门。
“爹……”昔儿却一把拦住郎父,担忧的看着白哲,她久居宫中,对白春也是有所耳闻,深知他秉性暴躁,随时会伤害他人。
“哼,我今日可不是来与你叙旧的,我是来找你料理家世的,爹娘已经走了,你我同为白家的后人,这白家的财产,也有我一半,哲儿,你说呢?”
白哲身体摇晃,向着白春走去,亲个刚想阻拦,却又打消了念头,白哲身怀绝技,就算醉了,白春也伤不到他,何不让他自己解决,也好让他狠狠的出口气。
“大哥,你想要白家财产……这……哲儿说了不算,我听娘子的……娘子,你说……给他吗?”白哲目光含笑,坏坏的问道。
郎父此时才明白,顿时酒也醒了一半,只担忧的看着白哲,欲言又止,他想开口干涉,可这毕竟是白家的事,他也不好再插嘴。
“不给。”青儿也笑了,看着白春,挑衅道。
“娘子她不让我给你……大哥……呵呵……要不你陪我喝两杯?”白哲笑的猖狂,说的也随意,这让白春十分不满,他何事敢如此过?以前他在白春面前,总是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知道他们今日相见,白哲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中气十足的男子,白春见他如此,顿时想起了他们小的时候,他曾经也是这般在他面前高傲且自信,但他没有让他继续下去,而是一一场暴力终结了白哲的正常生活,使他如孩童般活了十几年,而如今,他再次回到当初,这让白春的自尊严重受到了打击,他双拳紧握,表情凶悍。
“喝酒?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要喝敬酒呢?还是想喝罚酒!”白春说着,一拳挥向白哲的面门,拳风阵阵,带着罡风,吓得昔儿与郎父一声惊呼,而白哲却不闪躲,任凭白春拳头来到眼前,他眉毛轻佻,用只有白春能听见的话语说了四个字:“自不量力。”
只见白哲身边冰花涌动,瞬间来到他身前,凝结成冰片,挡住了白春的拳头,随后他右手一抬,一股火焰腾空而起,“噼啪”作响,挥手见飞跃出去,袭向白春的胸膛。白春也会武功,自然懂些路数,他迅速闪身而退,和白哲保持距离,并恨声道:“好邪门的功夫……”
白哲站定,收回手臂,回道:“是你孤陋寡闻,你走吧,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不想伤你。”
白春却嘴角露出奸笑,随后心想,我打不过他,可青儿一介女流,他总有办法擒住她,到时用她性命做为筹码,他不信他不就范。白春想着,一个飞跃而起,动了狠手段,直逼青儿命脉。
郎父虽然知道青儿会武,却想她敌不过白春,毫不犹豫的挡在了青儿身前,为她当去了白春的攻击。
“啊……爹……”昔儿面色一僵,焦急的呼唤郎父。
青儿回神,面色严肃,她瞬间推开了郎父,动作迅速之至,同时花瓣纷纷扬扬的飘洒,这是她的刺杀术,花之舞,用瞬间的爆发力进行突袭,同时也可用来救人,正所谓偷天换日!一股粉红的花瓣代替了郎父受了白春的一击,随后四处飘零,凋谢而下。
“你好大胆!”白哲不再犹豫,瞬间在手中凝结出冰晶,以最快且最尖利的一击结束白春的性命。青儿恰好见到此幕,预感大事不妙,赶忙以飞速激发内力,口中大喊:“不要……”同时她一手击开白春,让自己迎上了白哲的内力。
时间仿佛凝固在此,一片细如针尖的冰晶射向青儿的身体,不光郎父和昔儿瞪大了双眼,白哲更是心头一凉,不敢置信的望着青儿,这可是他仙功最后一式,仙之审判,若是真的中了,便是他白哲也难逃一死,青儿她在做什么?她竟然为了救白春而豁出了性命?白哲定了不到一秒,终是眉间一拧,再次挥手而去,同时更多的冰片飞跃而出,他并非在攻击青儿,而是在用它们结成屏障保护青儿,同时他再次聚力,以更快更精准的速度再次发出一击,只听“呲”的一声,两枚冰晶如期而遇,在青儿面前相撞,紧接着,白哲大吼一声:“走”,来不及停留,他迅速飞身到三人面前,用层层冰膜将两枚冰晶阻隔在外。
“砰!”郎父,一声爆炸声响起,惊扰了斯林,皆出门观看。
院中,郎父与昔儿退后到屋里,只见青儿紧拥着白哲,舟山花瓣飘散而落,皆以凋零,接着又是阵阵的“咔咔”声传来,白哲面前厚厚的冰层如同玻璃散落一地,随后化成雾气消失。
白哲呆立在原地,不断的喘息,他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果他再晚一点儿,那么青儿与他父女将会与他天人永隔,青儿则也身体颤抖,耳朵不断传来“嗡嗡”声,是刚才爆炸的缘故,让她耳膜受损。郎父与昔儿来到院中,只见院中花草皆以枯萎,而地面也出现了一个几米深的大坑,如同一只巨口,对着天上的星空,枯寂而神秘。
良久,白哲松开握紧的双拳,将青儿的手从他身上移开,转身,大吼:“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就死了?”
青儿还没从惊吓中走出,之间白哲对她发了火,她不禁鼻子一酸,眼圈红着,趴在白哲山上就开始哭,委屈的如孩子。
郎父与昔儿也被白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在他们眼中,白哲一直都温文尔雅,说话也是满声细语、斯斯文文,今日倒是第一次见他发火,这场景可不必刚刚的那场爆炸好不了多少。
白哲依旧生气,不理青儿的委屈,一把将她抗在肩头,冷声道:“岳父、姐姐,我们先回房了。”随后他出门,看见白春在地上奄奄一息,表情更是阴狠,目光如炬,他阴冷道:“日后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