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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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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回来之后,璃刃便时常借故避开叶白,没人知道璃刃是如何从敌方带回两个人质的,璃刃总是一人在房里,苍歌时而会与其对饮,二人不知谈论些什么……

“苍歌,你说这幅画究竟是哪里不妥了?那日见过萧容后,我便一直想着这画,也不知哪里不妥,可就是寒得慌……”璃刃上下打量着画作,反复思量,却找不的任何头绪,苍歌饮茶不语。璃刃细致的抚摸着画卷的每一个角落,半晌,才想起苍歌许久不曾言语,等璃刃转身,才发现苍歌微笑着望向自己,只是眼里没有半分神采,淡淡的,和他的微笑一样,璃刃这才想起,苍歌,是苍歌……

苍歌也不避讳,只是维持着方才淡雅的笑容,问道,“画中是如何一番景象?”

心知苍歌不会计较这些琐事,璃刃便再次将注意转到了画上,言语因思考而缓慢,“太妃躺在长榻之上,周围的嬷嬷们面色恐慌,门口站着叶白,被宫人蒙住双眼,并没什么不妥之处……”

“太妃周围有何人?”

“没人。”璃刃仔细研究着画卷,似是感觉有什么不妥,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妥。

“没人?那太妃神情如何?”

“太妃的神情……”璃刃一面嘴里重复着苍歌的话,一面在画上探寻,突然间一声惊呼,“啊!太妃惊愕的看着一侧的书柜!”

“书柜?”

“可……”璃刃犹疑着,“又不太像看着书柜,好像再近些……”

正当璃刃和苍歌研究着,慊儿一身狼狈的躲了进来,不停的抖落着身上的尘土,嘴里低咒着,“杀千刀的野娃子,真该替他娘好好教训他才是!”

“你这是怎么了?”璃刃看着慊儿,她甚少这般恼怒,现下这样子,倒是让人想起了晴儿……

“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死孩子,往我腰间塞了个肉包子,引得一条野狗就这么扑过来了,要不是我身手快,早就被那野狗叼了去!”慊儿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继而道,“本想回头教训下那野小子,哪知待我回到那处时,当时在那的孩子到是都在那,只是一世情急,便忘了那死小子的样貌,真是气死我了!”

闻言,璃刃顿时拍案而起,似是通晓了什么,望了望苍歌,苍歌不动声色,只是仰头饮尽茶水,璃刃知道苍歌这是认同自己的想法,如若真是这般……那……

璃刃二话不说,卷起画便朝叶白的书房走去,不想却被侍卫拦住,“皇上正在与三位将军商讨军机,请公子稍后!”

“我要见叶白!”璃刃冰冷的神色煞得侍卫顿时失言,璃刃掀开侍卫拦在身前的手边朝书房走去,正欲推门而入,忽闻护国将军粗野的吼声,“我看那厮对那个小白脸挺有意思的,何不将那小子挂上城墙,总能有所牵制!”

小白脸?想必就是自己吧,璃刃不动声色,推门而入,“都下去,我有事要跟皇上单独商议。”三位将军皆愣怔了半晌,还从来没有谁敢在皇上面前下令,这璃刃真是……

“大胆……”镇远将军正欲呵斥璃刃,却被叶白拦了下来。

“三位将军且去阵前坐镇,朕稍后便到。”

“是,属下告退!”三人齐齐退出书房后,璃刃望着叶白许久,一身炙热的红衣衬着璃刃的怒气像是要将璃刃点燃……

“你说你三岁时亲眼见到我娘自尽?”璃刃淡然的口气却不带丝毫愠怒。

“……”叶白不语,静静的看着璃刃,沉稳泰然,悠哉的模样似乎永远能预知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你说你五岁目睹你额娘杀了你的姨娘?”依然淡然。

“……”

璃刃扬袖将手中画卷甩了出去,画卷滚落一点点展开在叶白脚下……

璃刃深深的吐了口气,“你的画艺着实不错,你看,太妃的神色,宫人的样貌,甚至衣着服饰都画得惟妙惟肖……”细致入微,这不该是个三岁的孩子能观察到的,更遑论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一切都太精细,太精细了,精细得就像一场事先设计好的骗局,可是这个骗局却得到了先帝的信任,终是追封了叶白的额娘桐妃……皇贵太妃当年的血案,有太多的供证指向桐妃,先帝盛怒,直到桐妃临终也不曾看她一眼,本该就此掩埋的陈年旧事,被年幼的叶白掀翻,桐妃死后两年,叶白夜夜梦魇缠身,太医们束手无策,直到有一日,叶白执笔画出了这幅画卷,说是日夜纠缠他的梦,这才能睡个踏实觉,太医说这是心结得解,梦魇已破,真相大白……当时大殿里跪满了太医,不断地高呼“万岁”。

先皇抱着久病缠身的叶白,满是心疼,加之叶白告知先帝,桐妃当年是如何痴情,如何与人为善,先帝方才放下疑心,后悔当初错怪良人,便追封了桐妃为孝仁皇后……

“你果然天生便是帝王之才,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长远周全的谋划……”

“是,你娘是我娘杀的……你便是来报仇的么?”叶白总是这般君子泰然的模样,像是吃定了璃刃不会杀他一般,悠哉的任由泛着银光的匕首抵住咽喉,命悬一线,“你不是我,弑杀亲兄之事你下不了手,你娘是我娘杀的,你却又不是有母债子偿这般迂腐思想之人,你若是要杀我娘,现下该去皇陵。”叶白正如同捕快破案般抽丝剥茧,镇远将军带军情来报,见到叶白正被璃刃用匕首抵着,正欲上前拿下璃刃,却被叶白拦住,“无妨,将军且报。”

镇远将军得令不再赘言,直报军情,“皇上英明,萧容大军果然直冲西北角,现下被困于关隘,不出三日,必定全军覆没!”

叶白不语,只是抬着头微微避开璃刃的匕首。“怎么会这样……布阵图!”璃刃惊呼,“布阵图是假的!”

叶白依旧一副泰然君子的样子,戏谑的神情似乎在说“我从未设计陷害过你……”

布阵图是叶白有意让璃刃看到的,当日璃刃为保叶白不死,特将原本有重兵驻守处和无人镇守的空营处对调,那本是璃刃留给叶白的生门,如今却变成萧容的死穴……

“你知道我会改布阵图?”渐渐有呜咽般的笑声从璃刃咽喉处溢出,“呵呵呵,哈哈哈哈,我一次一次的说服自己相信你,你便是这般利用我的!”

“你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我?”叶白反问,“若不是为了布阵图你会叫我一声三哥?苍歌本是目盲,又如何与你在醉茗楼吟诗赏词?你与萧容暗度陈仓,又何尝不是欺骗我?你入宫的目的真是想与我兄弟团聚么?别傻了璃刃,我们的出世,便是一场阴谋,我们这样的人,从来就没有信任,没有家,更没有心……想想你杀死乳娘时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不是很痛快?哈哈哈哈哈!”

叶白肆意的笑着,笑得坦荡,笑得踏实,笑得这般心安理得,半晌才微微避过咽喉间的匕首,探出颈项,在璃刃耳边轻言,“别做傻事,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朕的掌控之中,何况……”

璃刃仿佛能听见战旗迎着九月肃杀的风发出沉闷而刚劲的声响,战鼓喧天,硝烟弥漫,几乎看见萧容被万箭穿心……璃刃再也没有力气去想叶白的话,一心只想回到萧容身边,是自己太蠢,是自己错怪萧容,那个笨蛋,一定很伤心吧……呵,他一定以为自己要将他置于死地……

战火硝烟,两军士兵的战吼声响绝寰宇,璃刃远远便望见被困的萧容,萧容被数百名将士团团围住,一个个都绷紧了背脊……

待到璃刃破军杀出一条血路,来到萧容面前,二人皆释然而笑,不过也就是瞬间罢了……

叶白居高临下,站在萧容对面的山崖上,澄净的面容犹如十年前肃清萧王府那般,萧容的将士果然个个勇猛,若是如此缠斗下去,怕是三日都不足以拿下萧容一干人等……

“射杀璃刃!”叶白一道令下,已有数十至利箭破风而出……

就在璃刃二人眼神交汇的瞬间,萧容看见璃刃身后密密麻麻的利箭,一个纵身跃出人群反身揽过璃刃,生生用自己的背夹挡住了一根根闪着银光的箭头,璃刃感觉揽住自己的手瞬间失了气力,重重的摔在黄土之上,萧容背后的弓箭更因方才的摔落,一支支穿透了萧容的胸膛……

他们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璃刃甚至来不及道歉……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会不帮我么?”

“不会……”

“这个月就剩这么多月银了……你别再跟着我了!月银都让你花光了!”

“我究竟哪里欺负叶白了,你这般不讲理,处处维护他,你又不是他娘……”

“影卫是你最好的藏身之处,影卫本就没有身份,便无人查得到你的身份。”

“影卫乾九,护主有功,特命其近身随侍,赐名璃刃。”

“还是璃刃好听,乾九乾九的,听着像赌鬼……我便就是要将这名字还你了,你奈我何?”

“我放你走。”

“鸳鸯二字都写了别字,你可要当心月老不给你牵这红线!”

“璃刃!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说我狠毒的便是你!”……

璃刃抱着萧容瘫坐在黄土上,四周已然失去了征战的喧嚣,只剩下叶白一步一步走来的声响……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璃刃抱紧了萧容,声嘶力竭地哭喊,将头埋在萧容依旧温热的颈项,哪怕只能多感受一刻萧容的气息,璃刃也不愿放手。

“我说过,太子不能杀……”

璃刃轻轻的哽咽,似乎记得,多年前有那么一个泰然优雅的白衣少年说过,“太子不可杀……太子亦不可留……”

“况且……”叶白俯下身,在璃刃耳旁轻言,“况且,我的目的,从来都是你……”叶白的目的……从来……都是璃刃……

其实早在十年前,叶白便知道璃刃的太子身份,他便是要璃刃与萧容一同受难,便是要他们相依为命,便是要将他们绑得更紧……绑得越紧……扯开的时候就越痛……萧容说的没错,叶白便是这样精于谋算人心之人,他给他们十年时间去纠缠去铭刻,继而用最残忍的手段将他们撕裂,如此这般,方能毁掉璃刃这样的人,即便不杀,此人也不再活着……

正如佳酿昆仑觞,越是用与黄河交融透彻的水,饮用时就越是清冽慑人……

雄狮铁骑踏着千万尸首挥兵而去,卷起尘土飞扬,一场红尘过后,唯剩红衣男子颓败的容颜……

多年之后,醉茗楼享誉上京,多少少年弟子江湖行,只是极少再有人提起当年江南萧王府,世人只知上京醉茗楼楼主璃刃,一手好琴扬名天下,佳酿昆仑觞迷醉了多少酒客,君山银针折服了多少雅士,没人再提起公子璃刃与萧王的往事,甚至茶馆说书先生也鲜少提及萧王的平生。直至公子璃刃的琴室多了一位入幕之宾——上京府第一商贾楚彦潃之妻,秦荩舞。

谁也想不到秦荩舞与公子璃刃竟成了莫逆之交,据些个说书先生说,醉茗楼本有一味天价甜品,洋芋糖水,据说这洋芋糖水要足足十两黄金,可后来,这糖水却成了楚夫人的专供。

据秦荩舞说,原本她顶不喜欢璃刃的琴,都说琴之高境便是借琴达情,可怜璃刃的琴音什么都没有,没有悲喜也听不出爱恨,像是一尊入了定的佛,可又比佛祖多了一些压抑,听得人烦躁,真不知为何世人称璃刃为无双公子。曾笑言,若是有朝一日她不喜欢楚彦潃了,大概可以听这曲子修道。

可当她初见璃刃,只见他红衣飘扬,满面清冷,目光悠远,仿若从月光中走来一般,若方才听的那一曲为他所奏,想来便应是如此弦乐,不念爱恨,不染尘心,好似月里仙降凡尘,轻弄绛纱,似有冷烟蔽月华,教人挪不开眼。

后来璃刃跟她讲了一个故事,故事不长,璃刃一字一句讲得风轻云淡,好像是讲的是别人的故事,可听得人难受极了,璃刃故事里的萧容,极尽深情,又极尽杀伐,极尽温柔,又极尽狠辣,他为璃刃杀伐天下,却又为璃刃袖手江山,他为璃刃筹谋五洲四海,却偏偏因璃刃的一念之仁,重伤于沙场。

璃刃的声音轻得有些颤抖,扬首饮尽一杯酒,他有些醉了,神色凄迷地把玩着手中酒盏,笑得有些醉狂,“佳酿昆仑觞,越是用与黄河交融透彻的水,饮用时就越是清冽慑人……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是第一次秦荩舞觉得璃刃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动凡心,扰尘烟。秦荩舞伸手夺过他案前的酒壶仰头灌去,璃刃也不拦,直到她灌得有些醉意,才发现璃刃眼中夺眶而出的泪水,秦荩舞看得有些痴迷,这样的人,这样的情,却为何只换得这一行清泪,只觉着凉薄得没有天理。苍天为何,为何偏偏要负了他们……

坊间流传,秦荩舞为萧璃二人写下传记,一则望江南百姓感念他二人,二则为铭念二人情深不寿。却没人真正见过这传记,有人说秦荩舞某日大醉之后竟是将传记一页页烧了,只道,“非亲身经历,众生不知其苦,便不过说书人一笑谈,不若相思罢尔。悲风霜,乞片瓦,泣孤寡……”

“三位贵人请留步!”

集市上老道人叫住了路过的三位少年,中央的白衣少年对着老道人打趣道,“老道士,你倒是说说看,我们都值几两银子?怎么个贵法?”

“额……那个……”老道士来回打量了三个少年半晌,又支支吾吾了半晌,终究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遂忙赔礼,“是老道眼拙,老道眼拙,三位公子打扰了……”说着便弓着腰做了个了请的手势,示意三人可以走了……

“老道士你这般学艺不精还敢收徒弟?算罢,我们还是去吃一品楼的洋芋糖水好了!”少年说着便拖着身旁两人朝茶楼方向走去…

待到三人行远,老道身旁的小道童揪着老道的衣摆问道,“师傅师傅,方才那三人分明命有玄机,为何不点破他们?”

老道摸着腮下的胡子,叹道,“此三人命格皆贵不可言,却不合命理,左边的少年命带紫薇,乃天子之相,却又不在紫薇命路之上……那位墨冠少年本是将相之才,却红鸾入命,难成大事……至于中间那位……贵倒是贵的得在条在理,却恰巧是贵不可及,孤星相随啊……三人若是各安天涯便可安享一世,若是命有纠缠,怕是再劫难逃哇……”

“那师傅为何不帮他们渡过此劫?”

老道未答,只是捋着花白的胡须摇摇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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