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今晚最后一朵玫瑰花(1 / 1)
“为什么不行?”贺明轩狡黠的笑容掠过邪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没有为什么,总之,你不能碰这个女人。”刹那间,男人深邃的冷眸好似凝结成冰。
贺明轩笑得更加没心没肝:“老大,虽说我是你的手下,不过好像你并没有权利来干涉我的私生活。”
“我不会干涉你去追求其它任何女人。”男人声音斩钉截铁,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只有她,不行。”
刹那间,贺明轩一改刚才嘻皮笑脸的形象,俊脸现出动容之色:“老大,我贺明轩认识你已经有十年了,第一次看到你给女人献花,第一次听到你说我不能碰某个女人,实在太难得了。虽然我对方弈秋有些好感,但凭你对她的重视,我自愿退出。”
“你刚才看到我送花?”男人倨傲的气势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犀利而复杂的语气却有一种难以诓释狼狈之色。
“我刚才说过,我只不过比你晚到那么一点点时间,当然什么都看到了。”贺明轩嘴角微微扬起,想笑又不能笑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幸好这“那么一点点时间”,让他看到了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场面:在非工作场合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女性沦为工作狂的老大,竟然主动给酒吧一名女歌手献花。
记得刚才他看到这一幕时,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问题?
老大是公认的不近女色?怎会给女人送花呢?
“我只是喜欢听她的歌而已。”男人轻啜一口红酒,声音似是漫不经心。
“是吗?老大,今晚可不止我们两个男人给她送花,现场还有一位。”贺明轩似笑非笑地说:“那位男人你应该认识?”
“他是黎少白。”男人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很低,声音充满着极度的压抑,好像有段梦魇般的回忆在一点一点地撕裂他的心。他像触电般痉挛,手中的红酒杯竟然微微发抖,他凄怆无奈地蹙起眉头。
“没错,他就是黎二公子。”贺明轩惊诧万分地看着男人微颤的手指,老大,何等自信何等狂傲的老大,为何听到黎少白会如此失态?即使黎少白出身高贵,老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呀?无论在相貌还是能力,甚至是财富,都完全有与黎少白一拼的资本,怎么他……?
他正欲询问,就在这时,酒吧中传来方弈秋柔美的声音:“飘飘今晚就唱到这儿了,谢谢大家捧场。”
贺明轩立即站起来,微笑着拍拍男人的肩膀,语气充满着关怀:“老大,我今晚抽空来这里,露西这个傻妞以为我和女人约会,现在只怕气得在房里跳脚,我就不陪你喝酒啦,再见。”
说完,贺明轩站起来,潇洒地向门外走去。
台上的那位云飘飘快要走了,老大即将行动,他可不想当现成的电灯泡。
老大向来不近女色,今日难得对云飘飘如此用心,他当然要撮合他们了。
——
唱完几首歌后,方弈秋诚心诚意地向大家道声谢谢,便走下舞台,以身体不适为由向酒吧宋经理请假——
方弈秋本不想这么快离开的,可她今天白天发生这么多事,晚上又在台下看见酷似容秋若的男人,还看到贺明轩,心情很乱,一切一切,都严重影响到她的唱歌情绪,她实在不想再唱下去了。
既然无心唱歌,还是早一点回家陪小键吧。最近两年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与小键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方弈秋转身走出酒吧。
她不知道,后面有两双眼眸一直注视着她的倩影。
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在紧紧盯着她,专注的神情中透出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与感性。
另一双乌黑的双眸则没有任何锐利的锋芒,相反透出温柔的光,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
——
灯光点点,凉风习习,方弈秋走在大街上,匆匆往公交车站而去。
还未到车站,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向她迎面走来,手中拿着一朵红玫瑰花。
“姐姐,买支玫瑰花,好吗?”
那支玫瑰花花瓣微卷,边缘处微微发黑,即将凋谢,早无青春怒放时的光华。
方弈秋摇头:她根本就不想买花,何况这玫瑰花快要谢了,毫无美感可言,买来也没用。
奇怪,小女孩怎么会向她这位匆匆行走的独身女性兜售玫瑰花?就算要卖,也去找那些情侣呀。
“求求你了,姐姐,这是我今晚卖的最后一朵玫瑰花,卖完后我就可以回家了。”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道,乌黑的双眸闪着哀求的光芒:“如果没将玫瑰全部卖出去,爸爸要骂我的。”
虽然明知道现在不少乞丐所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虽然明知他们后面大部分都有“丐帮帮主”操纵,望着小女孩满身的破旧衣服,方弈秋还是心里一酸,小女孩年龄和小键差不多,可为了生活,这么小的年龄就被迫出来赚钱。
“好吧,我买。多少钱一朵?”方弈秋温柔地道。
“十块钱。”小女孩兴奋地道。
方弈秋摇头苦笑。一朵即将凋谢的玫瑰花居然要十块钱。
不过既然说买了,又何必计较那么多,看小女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知她平时日子不好过,就让她早点回家吧。要不,这么残败的玫瑰花,除了她,谁还会买呢?
方弈秋掏出十块钱,递给小女孩,接过这朵差不多凋谢的玫瑰花。
小女孩接过十块钱,眼睛忽闪忽闪的,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姐姐,这封信给你。”
方弈秋愕然道:“你为什么给我信?”
小女孩道:“刚才我在街上卖花,有位叔叔拦住我,给我一千块钱,叫我向姐姐卖玫瑰花,说姐姐如果买下它,就把这封信给你。”
方弈秋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小女孩会主动向她兜售玫瑰花。
只是送封信就给一千块,未免太神奇。
“我走啦,姐姐!”见方弈秋接过信,小女孩好像担心她询问男人的情况,竟一溜烟跑了。
方弈秋望着手中的信,信封没有一个字。捏捏信封,里面有张薄薄的纸。
究竟谁会用这种方式来向她传达信息?
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当方弈秋看清纸上的字时,脑中“轰”的一声,刹那间,她捏着信纸的纤手微微发抖:
信上只有寥寥数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