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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星大走进玄关的时候意识到这里有些问题，他的鞋柜有点问题，门有点歪，需要推一下才能完全合拢。

他每次都会把门好好的关起来，但是现在他显然没有很好的关着，有人打开了鞋柜，现场却没有鞋子。

他打开鞋柜看了一眼摆在里面的女士高跟鞋，笑了笑：“志保，你最近在生我气么？”

“非常生气，诸星大。”雪莉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诸星大走进客厅打开灯，就看到抄着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我知道，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知道你的擅自行动给我们造成多大的麻烦么！”雪莉还在生气，“你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

“你是指组织成员的样本流失？”诸星大遗憾的笑笑，“抱歉，我狙击的时候都会关手机的，否则……太不专业了。”

“无线电呢？为什么也连不上？”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任务指手画脚。”

“我就知道会这样。”雪莉站起来，“诸星大，我知道你能力很强，但是别忘了，你是姐姐介绍加入组织的，你的任何失误都有可能会牵连到姐姐，这次的任务，虽然你完成了暗杀，但是不听指挥这件事会得到怎样的结论还很难说。”

“贝尔摩德说那件事还在调查，问题不会太大……”

“但是琴酒会。”雪莉说道，“他是整个美洲地区的负责人，美洲地区活动的人员记录全都要由他审查，不管你是属于谁的麾下。”

“你是说他也会拿到一份我的审查报告么？”

“他会出具另外一份审查报告。”雪莉弯下腰，她的脸离诸星大很近，那股阴森森的气息令诸星大感受到了一点压迫感，雪莉盯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如果你无法通过他的审查，你就会接到他的审查报告，不只是你，组织的全体成员，甚至派你来的人都会收到。”

诸星大咽了咽口水：“那个……志保……你……别吓我……”

“我没有吓你。”雪莉说道，“琴酒的名声你也不是没有从贝尔摩德那里听过。”

“拜托，如果真的有这么夸张他不就成了怪物了么……”

“他本身就是个怪物。”雪莉回头看着他，“他一贯是宁枉勿纵，你这段时间最好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我要告诉你……如果你没通过审查，我会申请由姐姐来杀你。”她关了灯，“这是唯一一个让姐姐活下去的办法，我希望你理解。”

“我知道你姐姐对你而言非常重要。”诸星大说道，“放心好了，我会通过审查的，就算，那是如同末日审判的审查，我都会通过的。”

“那就好，我走了。”雪莉从鞋柜里拿出鞋子，诸星大忽然问：“雪莉，你是负责来审查的还是……来警告我的？”

“审查。”

“那你还这么大胆说这种话？”诸星大笑着说，“在我听来，像是警告。”

“就是警告。”雪莉说道，“我也是被派来负责审查的人之一，虽然我不会告诉你我负责哪个部分，我肯定会给你通过的。”

诸星大看着她，他忽然笑了笑：“我会好好保护你姐姐的。”

雪莉年轻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她偏过头，低声说了句：“谢谢。”就穿上鞋子离开了。

*

随着一声咔哒的轻响，伏特加关掉录音机，看着面前的屏幕上复杂的分析公式，他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虽然不清楚墨镜到底能多大程度对眼睛起到保护作用，但是大晚上的盯着电脑屏幕是件非常不让人舒服的事。

一个屏幕上滚动着他的信用卡消费记录，旁边的显示器上则显示着他的公交卡刷卡记录，上面还有两个屏幕正在飞快的播放着监控录像。

以前他可以一晚上审查五个人，现在他却花了五个晚上审查一个人。

伏特加是这方面的专家，至少在电脑技术方面拥有专家级的水平，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麻烦的人。

倒不是他有多大问题，而是因为他完全没有问题，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伏特加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沉思，不管是监控还是对周围人的调查还是面对面的审查，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他实在是个非常普通的公民，普通的遵纪守法。

伏特加从手边拿起一个档案袋。

他大概了解为什么琴酒怀疑他了，他实在不像一个曾经杀人贩毒而入狱的犯人，虽然目前看来有两种解释，要么，监狱的改造太成功了，要么……他藏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