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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7.一曲离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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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手冢疲倦地轻靠住墙壁,闭上眼睛,眼前却全是仓花隐知。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也有一天会做让女生难过成这样的事。

明明那天在赛场重新见到来看比赛的仓花时他下了决心,说要履行那日被烟花声响覆盖住的承诺。他想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为自己的所有。

可没想到这才没过多少时日,他就这样残忍地失约了。

事情当然不仅仅是女生口中一个异国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要去德国发展网球作为职业,手冢百分百地相信仓花那一系列的考虑有切实可行的执行度。

他们确实只需要忍受一年多几月的分别,就能重新在他乡重逢。

可那是在他没有受伤的前提下。

自己的手臂,手冢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病源他想可以追溯到国一,网球部学长对自己手肘用力的一击让他之后对左手的使用都出了问题。

仅是用球拍击打肘部的伤很快就痊愈了。但手冢在肘部受伤的那段时间不知不觉开始害怕用左手做很多原本驾轻就熟的动作。

这种莫名的恐惧一直到疼痛消失后都还存在,甚至持续渗透进了之后他每一次的挥拍中。

说不清是意识还是身体擅自的作为,手冢没有办法在训练和练习中完全按照最自然的方式去动作,而这种不自然日积月累,到底是对肩膀造成了伤害。

这伤害最开始只是肩部肌肉的酸痛,这种酸痛在和冰帝的迹部对战的那天爆发到最高点。

但那时他只当作这是身体疲倦了的信号,没有过多的理会。

不适很快得到了控制,手冢于是依照原来的方式继续了训练。

但最严重的情况是发生在高一临近寒假前。

那日正好是和不二周助的训练赛。平日一直对胜负提不起劲的不二被许久不见的龙崎教练激了一句,她说“如果对网球没有想赢的激情,那接着玩玩可以,想要成长就难了。”

不二当时就脸色一黯,他虽没有很强的胜负心,但对网球的喜爱和希望自己技术成熟的渴望却是货真价实的。

可如果不想赢,哪里来的力量让自己努力变强呢?

“手冢,来一场拿出全力的比赛吧。”那个平时总是笑颜待人的不二对手冢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好。”能对上火力全开的不二,手冢自然求之不得。

他们两人很快都进入了状态,不二的回球各个细腻多变,总是会用最不舒服的角度切入最难以回击的落处。为了防守,手冢加大了手冢领域的力道,同时也用出了多个从前从未正式用过的新招式。

这些手段自然是有效的,不二很快以3-5败下阵来,再有最后一局,只要手冢保住自己的发球局,就能完完全全地战胜全力迎战的不二。

在此时刻,就算是手冢,心里也很难不起波澜。

但有效的代价就是肩膀更大的负荷。

倒数第二球发球,手冢和之前一样想要用零式发球完成绝杀,然而就在右手抛起网球的瞬间,他吃惊地发现,左手并没能如愿向上抬起。

网球就这样滚落到了地上,而肩膀的刺痛越发严重起来,手冢不由得按住左肩,疼得连球拍何时被松开都没有察觉。

左肩的伤在那之后就渐渐显现出来。

凭借着技巧上的优势,高中的比赛他还是都能顺利应付。

但又是一年的劳损积累,各校的对手也各自有了大幅度的成长,手冢其实知道,自己硬撑不下去也是迟早的事。

他唯独没有想到崩溃的时机来得这样快。

上周的他在赛前热身时突然左手失去知觉,青学及时更换参赛选手才勉强没让事情变得太糟。而手冢因此不得不认真对待自己的伤,在不二的陪同下去了附近的医院做了检查。

受伤的过程是一朝一夕积累下来的,一切都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但这恰恰是手冢所担心的——

慢性疾病不比急性,最终是否能够痊愈,甚至能说全看天数。

手冢后悔自己因为没有重视平时那些细微的异样感而让肩膀拖到医治困难的地步。他总安慰着自己这是让青学高中部也实现称霸全国的权宜之计,但伤势终于爆发的现在,他无法不怀疑,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他虽答应了去德国接受治疗,但治好的几率究竟能有多大?

治疗后还容许他继续走网球职业选手之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不得不坦言,自己对未来一片迷茫。

手冢不清楚自己可以抓住什么,不清楚自己的目的地究竟在哪里……

他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敢硬拉着仓花隐知陪自己一起陷入无尽的迷惘呢?

何况她不可能丢下她的父亲。

尽管仓花说父亲有高桥友子能照料他,可手冢知道,那不过是她安慰她和自己的骗人话。

她只是在掩饰自己对只身一人的恐惧罢了。

与其说是仓花城一离不开她,不如说是女生离不开她父亲。

她总是将仓花城一视为自己唯一的依靠,她对一切都太悲观,所以将有父亲所在的家视为自己最后的所有。

她不可能真的跟着自己远走他乡。

因为她从来没有把除了仓花城一以外的任何人放在能够安心托付自己的位置。

连他,被女生喜欢了整整四年的手冢国光也没有。

所以……这样就好。

一时冲动的决定总会在一段时间之后显现出它的致命伤。

他没有考虑后果地和仓花在一起已经伤得她那么疼了,手冢不能允许仓花再随便作出要和他一起去德国的决定。

既然一定会后悔,那就干脆在一开始就断绝掉这个念头吧。

手冢原先的预想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告诉仓花地消失。最后如果非要有告别,他也只会对女生说是要去德国做交换生。

他拜托宍户帮忙照顾仓花,尤其拜托了他一定要在自己离开日本之后安抚好女生的情绪。谁知道宍户直接一个直球,把自己费心隐瞒的事情全都揭了开来。

她果然看上去很难过。

手冢不由得头痛起来,女生睁着眼睛眼泪汩汩往外涌的模样又让他胸口一窒。

还是不应该让她知道的。手冢皱着眉头,心里想道。

但如果这样,她会不会一直傻傻地等自己回来呢?

男生一顿,他相信对方很有可能真的会这样做。

他现在也说不清究竟是宍户的做法对还是自己的做法对了。

但无论怎样……

手冢直起身,手掌轻轻按上房门,叹了口气。

无论怎样,他都失去仓花了。

仓花呆站在手冢家门前,脸上的眼泪被风拂成泪痕。

泪水划过的地方发着冷,女生站在风里,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刺痛。

她执拗地盯着男生家的门看了很久,但手冢完全没有开门看看自己的意思,仓花抬手蹭了蹭脸颊,想对自己扯起微笑,嘴角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眼周的肌肉被牵动,仓花只觉得眼睛又是一酸,差点又一次掉出眼泪。

——这个梦……也太短了啊。

仓花现在不想回家。她怕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会更加控制不住地想念手冢国光。

她失魂落魄地往自己家相反的方向走,也不管最终走到的地方自己是否认识。她一路向前,直到觉得自己走了很久才抬眼,望见两只秋千孤零零地垂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好久没坐过了。

仓花于是踏入那片空地,秋千边上的沙坑里还有周末出来玩耍的孩子在堆沙堡。

她坐上其中的一个秋千,双脚不敢离地,伸直双腿轻轻地晃了晃。

“阿亮?啊……不是啊。”挎包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仓花没有看来电显示,很快接通了电话,听到对方焦急地询问了自己的情况。

“我?我当然没什么事啊。”语气是连仓花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平常,女生蜷了蜷身子,没有拿手机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腕,“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现在坐在秋千上想吹吹风。”

电话那边又极快地说了些什么。仓花一时没有听清,只大概听到了“等着我”这样的字眼。

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轻声回答了他:“知道了。我不走,直到你找到我为止。”

她是想找个人陪自己说说话。

眼泪大概在手冢面前已经流尽了。仓花吸了吸鼻子,现在除了胸口有一点堵以外她已经没事了。

她又想到手冢方才的那句“我说‘别人’,所以并不是‘我’。”

果然,天下的承诺哪一个都逃不过保质期限。

还好她连手冢的承诺都没有敢相信。

“可是啊,明明没有相信,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仓花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喃喃地问自己道。

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保护自己不会受伤?

是不是最重要的东西都离自己而去了以后,人就再也不会哭不会痛了?

仓花轻笑出声,心想那现在应该就是自己最坚硬的时候了。

想着,女生抬起脚任由秋千晃了一会儿,仿佛觉得想明白了以后就真的什么都不会悲伤了。

而一个挺拔的身影在这时候冒冒失失地撞进了视线。

“仓花学姐!”

不知道男生拥有什么魔法,自己的名字只是被他用狼狈的咬字念出了口,仓花就一下失声又哭了出来。

明明应该不会再哭了的。

仓花抓紧身侧的锁链,眼前一片朦胧,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凤在大步地靠近自己。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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