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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5]跟我走一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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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想不到老师这么爱护小动物。”

“是啊,我可是个猜不透的男人。”

“……脑袋后面的白毛露出来了诶,老师。”我眯起眼睛,在大把大把耀眼的阳光里,努力看清面前那个人此刻的表情。

刚入学时仁王才从遥远的四国老家搬来,操一口土到掉渣的爱辉腔,说话时喜欢摸发根,笑起来人畜无害。他初来乍到,低调又谦虚,成绩优秀,用许多偷懒的简便算法赢得了扑克脸数学老师的青睐,被委任为数学课代表。长相格外帅气,披着那层阳光好少年的皮囊参加网球部,一天到晚在场边捡球,实力莫测,的确是个演技派。如今第一次月考已经落幕,少年也跑去染了个锡纸烫,同时开始撩着衬衫袖口,领口大敞着在走廊上乱晃,如此作风,像极了全职猎人那个总把衬衫穿出一番独特画风的眼睛小哥,云谷。不仅如此,一夜之间他学会了用湘南土话熟练地骂骂咧咧,要收的数学作业全都扔给前座的化学课代表,上课疯狂写练习册下课只顾着看漫画,不知哪天又心血来潮玩起了变装,从此名声大噪,旁人的评价也从“仁王雅治是个学霸”变成了“仁王来了大家快跑”。

可我一点儿也不惊讶。

我早就在那个春山如笑的好天气里摸清了他的本性,也明白,有朝一日他终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恰如彼时他被我撞破cos数学老师出门喂猫的恶行,居然也只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下一秒,露出凶神恶煞的笑容。

“同桌你太诚实了,我必须杀人灭口。”

“不行!”我条件反射性退后一步,仰着头,大无畏,而且非常不要脸地说。

“你还是拉我下水吧。”

他似乎是没见过这样奇特的反射弧,于是盯着我看了半晌,时间太久了,让我忍不住去抹眼角的泪痕,手刚抬起来,却见他勾过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悄声低语。

“好。”

我恍然抬头,正对上那双碧绿的眼眸,悠悠闪光。

“作为条件,跟我走一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趁机飞快地揉了揉眼角,一面无可奈何地走过他身侧。即使知道他不过是在开玩笑,心情却还是微妙地昂扬起来,连脱口而出的抱怨都带着几分熹微的娇嗔。

“我根本没有选择权吧?”

他没有理我,轻车熟路地摸到一处后墙。上课铃打响的瞬间,少年从墙头轻快地跃下,在栅栏那段站稳,然后挑眉看着我。

“来不来?”

终于骑坐在了高高的墙上,微风拂面,我深吸一口气,朦胧的刺激感在胸口膨胀,这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人心里发空,脚下的人行道仿佛深沉的暗河,一不小心就会跌落进去,被时间冲走。

明明可以三言两语义正言辞地拒绝,顺带拯救一次误入歧途的同桌,可为什么最终还是咬着牙,小心翼翼地踩上了铁栅栏的突起,我也不知道。

别听仁王雅治胡说,其实我做事向来谨慎,喜欢思前想后,斟酌损益。自然也知道这样明目张胆的翘课意味着什么,更明白我需要作出努力学习的姿态来获得班主任的信任。

可我不想。

他们都说,坐井观天何其愚蠢,在一棵树上吊死有多么不明智,人要懂得变通,要懂得委屈自己,行至水穷处,其实转个身就能拥抱新的开始——可如果,我只想做一只愚昧的青蛙,待在那口阴暗潮湿的井里呢?

“噗哩,还不下来?”仁王雅治吹了声口哨,一面拍着手上的灰,“下去可能比上来要难一点,所以我先下去在围墙下面罩着你,你要是真的掉下来顶多砸死我,所以……所以你不要趁人之危,千万手下留情。”

我被他气乐了,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下来吧,”他张开双臂,特正经地做出了一个特不正经的姿势,“带你逃课我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啊……慢点,别擦伤了,我赔付不起。”

我一个眼刀甩过去,他立刻闭了嘴。只有那双眼睛狡黠而明亮,上下打量着我,仿佛不负责任的迫切怂恿。

于是硬着头皮先将左腿跨过围墙,面朝街道坐了一会儿,发觉这样跳下去会面朝下栽倒,于是又费工夫将坐姿变换成了背朝仁王雅治,两条腿搭在了围墙外面,想了想才明白这样更不对。

“你……你等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也害怕他在底下嘲笑我笨手笨脚。冷风袭来额头上冰凉一片,才发现自己出汗了。

最后还是背朝街道跪在了围墙上,脚勾着围墙边,手紧紧抓着平台保持着微弱的平衡。在空中无依无靠地挂了半秒钟,就因为手臂力量虚弱而直接掉了下来。

“噗哩,你上辈子真是笨死的。”仁王雅治一直在下面,伸出坚实可靠仿佛在作秀的臂膀,嘴上这么说着,最后也只是轻轻拖了一把我,很有分寸。

我看旁边,低着头嘴硬:“我没翻过墙,出去的时候再翻就有经验了。”

他双手插兜径自往前走了,一面无奈地摆摆手,你省省。出去的时候我可不翻了,还是带着你去找门卫自首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同桌一个月了,我们恰好熟到那种能够打打闹闹借作业抄,又不用谈起任何别的的程度。校区周边的街道都没什么人,两个穿着校服的身影着实可疑,还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怪异。

我早就不是那个依靠装萌卖傻打天下的小姑娘,几度开口,又几度把话咽下,几乎想落荒而逃。

这时候,仁王雅治忽然偏过来半个头,语气轻快地问我:

“噗哩,你要不要吃冰激凌?”

脑子坏了吧,现在可还没到夏天呢。

我眼底的鄙视如此直白而明了,他却像没看出端倪似的,自顾自推着我的肩膀,在一家甜品店停下。漂亮的营业员姐姐把菜单递过来,柔声问,小帅哥要什么口味的。

我记得当时仁王特认真地回答,烤肉味的。

凝视着营业员姐姐错愕的神情,我在边上笑得温和而规矩,嘴角咧着咧着,就有种冲上去扳过肩膀,问问他还记不记得我的冲动。

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说不定仁王雅治会朝我一挑眉,然后吊儿郎当地看着我,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么想着,他自作主张,选口味时根本没问我的意见,却意外笃定我会接受香草口味的冰激凌。我打趣他,原来你是神棍吗。他摇摇头,说我是欺诈师。

我从没见过有人撒谎还撒得这么坦坦荡荡,真的。

也没去什么太远的地方,他说江之岛水族馆最近才开业,于是我就依着他傻乎乎地跑去参观。工作人员一边打哈欠一边问我们要不要海豚表演的票,没想到仁王不光点点头,还问心无愧地补充说,阿姨您得给我们学生票,我们都是冰帝学园的学生,那上面说可以打五折,噗哩。

阿姨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一眼我们。然后把头低下去,说,冰帝学园是吧,我知道了。

语气活像整天守在校门口的教导主任,逮着一没穿校服的就冲上去盘问,末了露出个瘆人的微笑,XX班的是吧,我知道了。

我把这个比喻讲给仁王听,他哈哈大笑,然后心血来潮地考我,知道我为什么说我们是冰帝的人吗?

我朝他翻白眼。

“前两天冰帝网球部和立海打友情赛,你不是输了吗。”

他摇晃的小辫子僵硬了一下,好久才悠悠地点点头。

“噗,同桌你太诚实了。”

“自然,”我恬不知耻地绕开他,把脸凑近一个孤零零的水箱,“比不过你。你写人家名字的时候手都不抖。”

那时工作人员递了本小册子来,说你把名字记一笔,到时候我们得查账的。仁王雅治乖巧地接过,落笔时写下来的却不是我们俩的大名。我在旁边看着,自然知道“忍足侑士”“向日岳人”是何许人也,却毫不大惊小怪,如果他不提起,我甚至会当做没发生过。

这种熟视无睹的本事,最终被时间拉扯了变了质,化作沉默与隐忍,

他被我噎了一下,露出电视剧里经典的表情,配合微微松动的肩膀,显得无辜又无奈。我简直想为这演技鼓掌。

虽说来水族馆完全是仁王的提议,但认认真真一个一个展厅逛过去,偶尔大呼小叫的人却是我。他一直走在我身后,没什么兴趣却什么也不说,维持着半步距离的纵容,间或现学现卖,把水族馆特色介绍上的导游词背给我听,偏偏还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表情。

“那,这条是什么鱼?”我戳着一只没打标签的水箱问他。

“牛鲀。”他很认真地皱着眉头。

我凑近了玻璃,那条通体橙黄的鱼在水藻间穿梭,忽然调转脑袋和我睁大的眼睛打了个照面。“……你没骗我?”

“怎么可能,你同桌是那样的人么?”他在边上一个劲儿往自己脸上贴金,然后话锋一转,“你有没有觉得,这条鱼的正面,特别像数学老师?”

这句话像凌冽的刀锋,劈开我扬起的唇角,最后重重落在水族馆的地板上。我低着头没吭声,以为下一秒他就要对这件丢人的事发表嘲笑,如同每次下课男生们聚在一块侃大山时,他犀利却一针见血的观点。

可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不解地抬起头,忽然看到那张漫不经心的脸上,露出了然的怜惜。

“我们回去吧。”

他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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