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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家庭教师迹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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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在她的无理取闹下再次回到笔记本上,沙沙沙写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个知识点他们在复习的时候的确有疏漏。

忍足曾经调侃过,说万年第一的迹部景吾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补习教师。因为大多数学生都会把精力七分放在他身上另外三分放在如何追到他上,迹部的华丽美学和课本内容同时置于天平两端,须臾之间,高下立见。

然而竹内千枝没有过。

那双眼睛正不依不饶地看过来,印出试卷和笔记本,印出明晃晃的灯光,印出执着和不甘。

也印出了一只通体漆黑的钢笔。

……好吧,迹部也许忘了。他现在的形象根本没法让任何一个少女分心啊!真的有人会对着一只钢笔小鹿乱撞吗?

「你可以先去休息,」她作势要把他放进笔袋,「反正我得集中精力。这次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她被这气势逼人的反问噎住了,好半天才更加咄咄逼人地抛回一记眼刀,「翻身仗。万年第一名又怎么会明白?」

话音落地,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

因为你来到这里,把我从漫长的自我放逐中一把拉起,因为这短短的一个月我们俩都付出过努力。我要向自己证明,也要把最好的自己的无限可能性,证明给你。

但千枝不会说。

钢笔微微动了一下,向前滚了几厘米,最终停在她手边。

「本大爷来帮你吧。」

他让她取来一张白纸,在最中央画了一副最基础的图,二次函数。

然后从这张图出发,一点一点向四面八法延伸开去。千枝做过的题在他笔尖下浓缩成数种典例,从平移到折叠,存在到唯一,集合到区间……难度一点点加深,课堂上玄乎其玄的公式经他娓娓道来,居然清晰地立在了她的脑海里。

「我忽然觉得,大爷你很适合当老师啊。」

她小心翼翼又视若珍宝地捧着A4纸,一张张图例反射着柔和的白光,直面而磅礴地驻扎进心间。

「之前有疑惑的地方居然全部都懂了呢。」

「那是因为你做了一定量的习题,平时有过整理,本身基本功扎实,在理上一遍,自然一点就通。」他扬起了声调,「至于本大爷才不会去当什么老师,迹部家的继承人,注定要走上社会,到商界一展宏图。」

斩钉截铁,器宇轩昂。千枝静静地撑着下巴望着他,耳朵忽然揪住少年话尾那一点儿落寞。

她蓦地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在街头网球场枯坐了很久。网前的两个球手打得实在很烂、很烂、很烂——这是他的原话。

可咚咚咚咚的击球声里,也只有他看得最认真。

栖川玲子有哪天曾遗憾地说过,可惜啊,升入高中后迹部SAMA就退出网球界了,为了接手家族生意。

「迹部景吾。」

她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连名带姓地。

「恩?」

「等你恢复了以后……能不能让我看一眼你打网球的样子?」

窗外那盏坏掉的路灯闪烁几下,忽然噼啪一声轻轻灭掉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吹熄了一束跃动的火苗。

「好啊,」他顿了顿,出水流畅的笔尖仍在纸上勾画着,「本大爷答应你。」

*

耳边传来的轻轻呼吸声逐渐平稳起来,绵柔,悠长。

迹部景吾侧过目光,看到那个专心研读笔记的家伙终于困得睡了过去。台灯温柔的光线披在她的眉眼上,像是一条薄纱,笼住了少女易碎的梦。

他从纸上立起来,操纵着笔杆,墨水缓缓流出。

迹部景吾知道自己还漏了一个知识点没有告诉她,不过……

钢笔漆黑的涂料下,他的神情,大概已经柔软得一塌糊涂。

谁说他不明白?

「不要小看本大爷的洞察力啊……千枝。」

*

翌日,竹内千枝醒得很早。

从书桌上爬起来,推开窗,空气中飘荡着丁香的凄迷香气。低下头,昨晚那张白纸的角角落落已经被墨迹填满,遒劲有力的字体落在纸上。千枝心尖一颤。

连房间里的空气都是安静的,还来不及从梦中醒来。

她弯起嘴角,拧开瓶盖,给那个忙了大半夜的家伙灌上墨水。

一挤一压,每一下都像是按在心上。她凝视着那杆点漆如墨的笔身,脸,一点一点像小火慢熬般烫起来。

温水煮青蛙。

她不知道,也不去想,这个忽然跳出脑海的词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是低下头,掩唇轻轻地笑了。

再次检查了一遍准考证和涂卡笔,千枝系好领带,整装待发。

安然躺在桌上的迹部景吾一梦醒来。

「早安。」

「早安。」她把他揣进口袋,干燥的手掌轻轻贴上去。

天已大亮。

*

下午两点半,最后检查了一遍密封线内的姓名与考号,千枝把手表举到眼前,凝视着一点一点向十二靠近的秒针。

「考试结束,交卷!」

她腾地起身,长舒一口气,把答题卷交给收卷的同学,笑容像是分数栏末尾的那枚小括号一样绽放,挂在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前几场自己感觉答得不错,大概能排进班级前五,未来长得很,她不必在阶段性胜利上对自己苛求太过。更何况——千枝的目光落在前座空荡荡的课桌上,午休时栖川盛气凌人的脸庞再次不甘心地从记忆里浮了上来。

湿淋淋的,仿佛刚刚从一场中逃脱出来的人。

彼时她正把便当从背包里拿出来,整理完课桌,准备下楼去后花园寻个清净地方慢慢吃。刚站起来,就看见栖川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翘翘她桌子:

「喂,」她说,脸上的妆才补到一半,手心里捏着一面亚克力小镜子,明晃晃的反光投射到头顶,像是天花板睁开了一只眼睛,「你,帮我去带个面包回来,加一瓶巧克力牛奶。」

千枝叹口气,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桌子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对方左右两边一粗一细的眉毛。

栖川皱眉盯着她,「去呀,还站在这里不动干嘛,等下小卖部的东西都买完了。回来再给你钱。」

她终于笑了,看着那两团挤在一块儿的眉毛,像是一团黑色的、气急败坏的雾,「不要。」

「诶?」对方一把合上小镜子,正欲发作,想了想却掏出钱包,「你今天没带钱?那现在给你,快去快去。」

一张夏目漱石被拍到她的桌子上,掀起细小的尘埃。

千枝摇摇头,伸手推了回去。嘴角的笑容还挂在原处,像是婉拒对方的好意。

她在栖川放大的瞳孔里看见自己。

「我不缺钱,也不愿意帮忙跑腿。」她捧着饭盒重新站起来,穿越一排又一排的空桌椅,走到后门口,凝视着那个挂着半面妆的女孩子。

推开门。

「自己的事情,以后栖川同学还是自己做吧。」

然后大步走出去。

现在千枝的目光落在前面的课桌上,恍然间好像瞥见上课时她永远挺直的脊背,正襟危坐,刀削般高高耸立的肩胛仿佛两座大山,遥遥相望,横亘在她由过往通向未来的路上,道阻且长。

然而她终于翻过去了。

*

监考老师前脚刚走,高跟鞋敲打地面,震颤的余波尚未散去,班里就已经呼啦掀起一片对答案的声音。千枝自知这才是受难的开始,于是把钢笔揣进兜里,走出教室,把嘈杂的心绪全都关在那扇门后面。

她双手插兜穿过冗长的走廊,不知道自己此行的方向是哪里,只清楚距离最后那门英语还有整整半个钟头,她时间充裕,不缓不急,迎着午后两三点钟的太阳,自如地融进汩汩人流。

掌心温暖而干燥,嘴角那抹一低头的温柔,仿佛如此笃定地相信幸福终将到来。

直到她在二年A组门口遇见了一个人。

栖川玲子。

她的妆早就补好了,精致,客套,那两抹一般浓淡的眉毛在与她四目相对后,忽然拧成一个疙瘩。接着又松开来,嘴角挽起一个微笑。

千枝从那目光中读出了超然的悲哀。

也只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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