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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一章、容身【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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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状况不佳,存稿进度不理想,也许不能保证日更。

见谅!

中卷全面进入二人的感情主线,不再有“现在”时刻的回忆作叙述铺垫。

以上!从傍晚到清晨,大火烧了整整一夜。

主街上站满了人,却出奇地安静。同情、彷徨、疑惑,还有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不散的烟雾中,最后都卷入彻夜忙碌的疲惫,不想问,不想说。

人们只确定一件事:这天开始,面前这所守护宗祠的大宅将不复存在,沈家,败落了!

※※※※※※※※※※※※※※※※※※※※※※※※※※※※※※

二月春风尚冻人,山野林间愈加料峭,只站一会儿,腿脚便冷得麻木了。

“啊——啾!”潜伏矮丛中的孩童禁不住寒气侵人,狠狠打了个喷嚏。

顶上立即笼罩起一片阴影,片刻后,他已被迫着拼命奔跑了。

“姐姐、姐姐,慢点儿!哈——哈——”稚嫩的孩童跟在同样尚在总角之年的女孩儿身后,衣衫裹得厚实笨重,人又矮小总看不清前路,追得好不辛苦,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

而前头的女孩儿仅仅停顿一下回头牵住男童的手,并不放慢奔跑的节奏。

“谁叫你把我们都暴露了?不跑远些就被小年的人包圆儿啦!”

“可是,可是……”

“啰嗦什么?你想当俘虏?”

男童噎住,遂不敢再争,只低头穿梭于葳蕤的草植和茂密的树丛间,小手胡乱打开弹到眼前的枝杈,完全无暇辨别方向。

终于,感觉肺里的空气已将掏空,双腿再抬不起来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

男童狼狈瘫坐在光秃秃的土坡上,贪婪地将空气吸进肺里,不顾鼻腔和气管里冷冽与火辣交织的撕裂痛感,一心为了活着。

而女孩儿没有歇下。她立在斜面的边缘一块大石上,居高临下俯瞰树冠如盖遮蔽起的半面翠屏山景,风肆无忌惮撞过来,试图用寒冷击溃她身姿挺拔。鬓边垂下的发绦在风里胡乱摇曳,时而贴到颊上,时而又遮到眼前,女孩儿却始终孤高地立在这半山之上,不可撼动,不会退缩。

居——呖呖呖——

一阵清晰的鸟鸣刺破了山野的风,在空旷的半山间回荡。

女孩儿嘴角勾起胜利者恣意的笑,回头看一眼地上的男童,告诉他:“成了!“

男童很不解:“嗳?什么成了?”

“欢老大找到小年的大本营了!”

男童眼瞪得老大:“不会吧?怎么做到的?”

女孩儿黠慧地眨了下眼:“靠你啊!”

男童胸口的起伏已趋于平缓,他盘腿坐好些,垂头思量,显得憨憨的。

不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嘟了嘟嘴,小眉头蹙起来问女孩儿:“豆蔻姐姐故意领着我跑的?”

叫豆蔻的女孩儿歪着头笑,不置可否。

“不管我有没有打喷嚏,你其实都打算用自己来引出小年哥哥的追兵。你要他们喜悦过后放松警惕,给欢老大腾出时间去找到他们的中枢。而且……”

说到此处,男童停顿了,又低下头去沉吟,似乎对自己的结论还有不确定的地方。

豆蔻则鼓励他:“而且什么?想到了就说,叫我听听你的看法。”

“唔!”男童点点头,说道,“小年哥哥不像西西那样性子急,遇事很少主动,最喜欢做个窝把自己藏起来死守。我们要找到突破口,只能逼他动起来。没有比敌方主将更好的诱饵了,但姐姐大摇大摆出现可能是他们警界的区域里闲晃,一定会被小年哥哥怀疑你的用心,所以你必须要带上我出来探路。”他昂起头来,眸光清明,“刚刚,我恍惚闻到股辣辣的味道,有点儿冲。”

“嘿嘿!”豆蔻扬了扬从怀里掏出来的一节竹管,“堂八哥配的鼻药,包打喷嚏!”

男童显得怏怏的:“总是利用我!”

豆蔻从石头上跳下来,蹲到他跟前,老气横秋地伸手摸摸他头:“因为我们东东老实,最不会演戏啊!”

“欢老大手下有许多演技很好的人,他们可以演得跟没有演戏一样。”

“我知道啊!”豆蔻眼神倏地柔了,“可无论我带上谁都会显得刻意。只有你,我最重要的谋士,只有你跟我一同出现,小年才会相信我是不慎暴露了行踪。他从来不怀疑我会把你藏得好好的,而不是牺牲你出来执行危险的任务。”

东东始终耷拉着头不说话,俄而伸出手来。

豆蔻会意,在他的手掌上拍了一下,随后也摊开手掌,让东东用力击打。

“凌鸢沈旷,文武双璧,战无不胜!”东东坚定地说出口号。

凌鸢含笑重重点头:“嗯!”

“总有一天,我会让这话变成真正的现实。姐姐作主将,我作谋士,我来替你算计。”

“好!我们一起闯荡江湖,笑傲风云!”

小小的孩子说豪言壮语,听起来儿戏,说的人当真。很认真!

凌鸢拖起沈旷:“走!我们去看看小年和西西的倒霉相。”

沈旷足下顿了顿,促狭地笑着:“西西肯定要耍赖!”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看见眼前肉球般的女娃儿激动地踢着小胖腿挥舞两只小包拳,凌鸢撇头跟身旁的沈旷交换了一眼恍然,各自笑容里带起三分坏。

“你们有欢老大,双方实力不均,这不公平!”

听西西如此抱怨,凌鸢眉角一跳,双手抱臂:“定方案的时候你在吗?”

西西红着脸,承认:“在!”

“欢老大带一队,对家带三队,人数一比三,你服气吗?”

“服!”

“抽签分组,你认了吗?”

“认!”

“既然一起商量的服了认了,哪里又不公平?”

凌鸢猛然大喝,凤眼瞪起,好不威慑!

西西吃瘪,一时闷声不响。可终究不服气,小拳头捏得紧紧的,两颊气鼓鼓。

此时,一直安安静静待在边上的男孩子走上前来。看个头他比沈旷高些,看年纪又似乎不及凌鸢,鬓发拢起在脑后挽以黑金双色丝织的发带,一身长棉袍锦缎面子,袖口团云纹里露出几只兽爪,又类猛禽,乍一眼不得分辨。

他年纪尚幼瞧着却沉稳内敛,立在人群里不醒目,走出来后又不可忽视,举重若轻。

“上一回合,欢老大与我一组的。”

男孩儿平静地望着凌鸢。她收敛了霸道,浅笑颔首:“的确!”

“我们依然输了。”

凌鸢不作声,眯起眼点点头。

男孩儿面上流露出无奈,竟老成地叹了声,回头看西西:“所以你看,这跟分组完全没有关系啊,西西!”他握了握西西发凉的小手,抬头看凌鸢,“是我太弱了,武力或者智力都及不上姐姐。输便是输了,我愿意承认此刻的失败。”

小小的拳递到胜利者的面前,说决心,立誓言。

“无论输多少次都可以,为了将来我们站到江湖里,不会被打败!”

凌鸢伸拳与他轻轻对撞,昂然笑傲:“一起赢!”

“一起赢!”

另两个孩子也抵上了自己的拳头,学着慷慨壮烈。

“我,凌鸢!”

“我,冉清晏!”

“我,沈旷!”

“我,沈涵!

“恩仇不悔,险难不退,功名不奢,兄弟,不负!”

四人一声,同心,同志。

“不负——”

稚嫩的童声贸然闯入激荡的情怀里,众人举目向上,看见了坐在成年男子肩头的幼孩儿。他那样高兴,不住拍着巴掌,笑起来露出一口珠粒样小小的白牙。

男子扶着他双腿防备他翻落,好笑地啐他:“你又懂了?瞎凑热闹!”

众人哄笑。东东蓦地想到:“嗳,你们说茂茂算人头吗?”

“嗯——”凌鸢抱臂故作苦思,随后断然道,“算!不过得算对家的。”

小年疑惑:“为什么?”

“你看他成天黏着欢老大,既要分心照顾他,隐蔽起来也是困难。就这小子,嗓门儿大得能让燕伯伯偏头痛,时时刻刻暴露目标。”

小年不禁点头深以为意,嘴一瘪,不无幽怨地看着驮孩子来的男子。

“嘿哟,我才冤呐!”落欢哭笑不得,“哪家小舅子有我这么苦的?在外鞍前马后伺候大的,回来还丢个小包袱给我。可一个是我亲姐,一个是凌家大爷,我敢不从吗我?我自己还没孩子呐!已经带孩子全能了好吗?我每天都是崩溃的!”

旁观着落欢的崩溃,凌鸢等人觉得实在不能苛责他更多了。左右今天的对战已有了结果,老规矩,输的那一组给赢家端三天洗脚水,凌鸢难免心头得意,便吩咐鸣金收兵,下山回家吃午饭去。

这边信号才发出去,山径上风风火火跑来了传令的小卒。却不说山上的人事,急急报告:“山下传信儿来,三爷和沈爷车马已近,离镇口还有三里远,马上就到家。”

凌鸢一听,直骂了声:“大爷的!”拖过西西往背上一甩,飞快朝山下冲。一边跑一边骂跟在后头的小卒:“十里外就该告诉我们一声。这会儿皮得一身土,衣裳都来不及换,见了三叔又得被数落。你们特么就见不得小爷舒坦喽!”

自说自话称了爷,骄也骄得,蛮也使然,这一个女娃子从来不服气,总爱跟世上男子争个高低。

卒子哪里敢回上一字半句?只管听着受着,跑一路,还得把身后那几位小主子护住。

西西伏在凌鸢背上被颠得也是辛苦,仍难掩兴奋期待。

“爹来信说这次大伯伯会跟他一起回来。我大伯伯人可好啦!会写好看的字,会打猎钓鱼,武功也棒!”

凌鸢迎风呵笑:“是是是,你们沈家出来的,个顶个儿都是人物。走着!贵客临门,咱可不能怠慢了。热烈欢迎一个!”

“哟——哈——”

野性的呼嚎在山径上此起彼伏,孩子们,随从们,在彼此的叫嚣声里恣意欢笑,享受这初春刺骨的寒,也无惧未来江湖中滚滚袭来的烈。他们簇拥着,奔跑着,将自己化作炽热的洪流,隆隆冲刷了这静谧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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