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争锋(1 / 1)
等到三帝国会议结束的时候,白婼儿走出议政殿大门,抬头看看天,快结束了,一切快结束了!深吸一口气,加油!
南宫逸远远就看见了白婼儿,想起刚刚在会议上的针锋相对,赶忙从后面快步赶跟上,“白小姐!”内心有一点可以忽略的忐忑不安,他不想和白婼儿就此冷淡,至于原因,连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没有见过哪一个女子和她一样肆意张扬,能活的如此随性。一直以来都觉得女子是以夫为天,可是白婼儿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
白婼儿回头,看着南宫逸眉眼之间闪烁着莫名的情绪,深深觉得不能让南宫逸再纠结下去了,“南宫太子还有事吗?”
白泽冷冷的看着南宫逸,南宫逸温和笑笑,却看着白婼儿的眼睛,认真的问道,“白小姐,我们算朋友吗?”
“当然!”白婼儿干脆的答到,没有一丝犹豫,对此刻的南宫逸感到不解
白泽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今天会议不好意思”南宫逸缓缓别开了眼。作为东宫太子,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除了客套和必须的道歉,他从未道歉过,可这次他愿意道歉,只因对方是白婼儿,是他不愿意就此陌路的白婼儿。
走在百花盛开的花园,白婼儿不是爱花之人,可是心情却渐渐好了起来。
“没事,各为其主嘛,我还不至于不讲理是吧!?”白婼儿看着南宫逸,半开玩笑的说,“还是在太子看来,我白婼儿就是这样一个黑白不明,公私不分的人”
南宫逸看着女子眼中的狡黠,舒心的笑笑,“这样看来,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哈哈”
两人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谈天论地,偶尔有几声鸟鸣穿插其中,说不出的自在悠闲。
眼见宫门口越来越近,白婼儿对南宫逸灿烂一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南宫太子,有缘再见吧,保重!”哈哈,原来偶尔文邹邹一次感觉还不错。
南宫逸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宫门口了。什么时候皇宫的路变得这么近了,南宫逸不满的蹙眉,依依不舍的对白婼儿告别,“保重!”
夕阳西下,南宫逸看着夕阳将白婼儿的身影越拉越长,喃喃“有缘再见吧,白婼儿。”
可是,南宫逸绝对不会想到,至此一别,收到的却是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消息,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经过几天的风雨无阻的赶路,白婼儿终于回到了泽华的京城。还没等她感叹一下游子回乡的心情,便被泽华皇帝白重行宣召。
白婼儿狠狠的翻了两个白眼,你妹的,就不能等老子喘口气,急着投胎啊!?
不管白婼儿多么不情愿,将白重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遍,可还是一步三挪朝御书房而去。
刚到宫门口,远远的便看见皇帝身边的高久已经在侯着了。
高久也看见了白婼儿,急忙迎了上来,兰花指一翘,“摄政王,您可回来了!”
白婼儿冷冷的看了高久一眼,没说话。
高久被白婼儿看的心虚,急忙跪下,“奴才该死,参见摄政王。”
白婼儿瞧都不瞧高久,只冷冷的说,“起吧。”
呵,白重行,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个下马威吗?白婼儿看着御书房的方向,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呀!
御书房门前,白婼儿刚准备让高久通报一声,高久急忙说,“摄政王,皇上说让您直接进去,不用禀报了。”
白婼儿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推门,这场仗只能胜不能败!
进去后,白婼儿只感觉一阵压抑,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了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龙椅上白重行微微合着眼,似在闭目养神。
白婼儿缓缓跪下,“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实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每每跪下都会让自己觉得不舒服,可是现在,自己也适应了,原来真的是人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迁就人。
在头低下的时候,白婼儿深深的鄙视了自己一下,好好的,学什么诗人多愁善感,这下好了吧,还没打仗呢,士气就下去了。
龙椅上的白重行缓缓睁开了浑浊的眼,声音苍老缓慢,“回来了,坐吧。”似透露出无尽的疲惫
白婼儿应了声是,你疲惫什么,我日夜兼程还没回家便被你叫来了,你倒先疲惫上了。
待到白婼儿坐定,白重行又缓慢问道,“这次会议开的怎么样?”
“启禀皇上,微臣不辱圣命。”做什么样子,不都知道了吗,还问什么。即使心中对白重行的行为鄙视加蔑视,可还是恭敬的起身,抱拳,弯腰答到,最起码的样子还是得做是吧!
“咳咳,朕是老了,所以这个国家还得多多倚仗你啊!”白重行重重咳了两声,拿出黄色的绢布捂住了嘴巴,看了一眼绢布,呼吸突然暂停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握在了青筋暴出的手上。
白婼儿眼尖,瞟到了绢布上的一丝血迹,又弯腰抱拳,“陛下言重了,臣必当誓死效命!”看来老皇帝身体是越发不行了,得赶紧把自己从这混乱的局势中摘出来了。
“摄政王这次…咳咳…这次不得给朕一个解释吗?”白重行苍老浑浊的眼睛露出精明的光亮,“摄政王别站着了,坐吧。”
白婼儿坐了下去,“启禀陛下,这次会议微臣没有办法拿下二分之一的西华国土,所以微臣擅作主张,花钱买下了其它国家的矿产。”
“哦。”白重行点点头,示意白婼儿接着说下去
白婼儿接着说,“微臣认为,只要买下了西华的矿产,就有足够的理由出兵进驻西华,到那时西华仍是我国的国土。”
白重行点点头,“摄政王辛苦了”看了一眼白婼儿,“不知摄政王要朕答应的要求是什么?”
白婼儿上前一步,跪下“启禀陛下,微臣想让故人的女儿能够过的自由,所以,微臣斗胆,请陛下让静王妃和静王和离。”
“静王妃?故人?”白重行眼中露出一丝精光,“静王妃是漠北王的女儿,漠北早已覆灭,难道摄政王的故人是漠北王”
白婼儿眼皮一跳,就知道这敏感的时政会引起白重行的猜疑。
白婼儿看着白重行的眼睛,她知道,如果这时候露出一点点的心虚,便会让一切功亏一篑,“微臣小时候险些饿死的时候,是漠北王给了微臣一块干粮和银子,这份恩情微臣得报。”
“摄政王倒是重情重义。”白重行细细的看着白婼儿德眼睛,观察着白婼儿眼神的一丝丝变化。可是白婼儿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是平静与坦荡。
“朕还听说静王的女儿也叫白婼儿,不知道还以为摄政王是静王的女儿呢?”
白婼儿听着这话,眼中没有露出一丝紧张,倒是有一种闲聊的感觉,“微臣也听说了,静王妃的女儿十分柔弱,长年缠绵病榻,可是静王却事务繁忙,无暇顾及。”
“还有这等事,静王为泽华做了很大的贡献,朕特地赐国姓白,倒不知静王如此糊涂!另外静王妃走了之后,小郡主又该如何?”白重行依旧在打探
白婼儿在心中冷笑,他的疑心还是没这么容易消除啊!又伏了伏身,“微臣能力有限,只想让自己活的安心一点”顿了顿,“微臣也相信静王是不会亏待了小郡主的。”
“摄政王的意思,是说静王,亏待了静王妃了”白重行在亏待二字上加重了语音。
白婼儿低头“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想给故人的女儿一份自由,还请陛下成全!”
白重行靠在了龙椅上,摸了摸龙椅上的龙头,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既是答应了你,朕明日便下旨吧。”
白婼儿磕头谢恩,“谢陛下”
白重行挥挥手,“朕乏了,退下吧。”
待到白婼儿关门退下,白重行睁开了浑浊的老眼,“白婼儿?静王妃?”
回到摄政王府,白雅迎了上来,轻声问道“主子,今天回静王府吗?”
白婼儿疲惫的看了一眼白雅,摇摇头,“不了,让阿兰再装一阵子吧,今天冒险了,老皇帝已经开始怀疑了。”
“那怎么办?”白雅着急了
“就这样吧,我累了,晚饭不吃了。”白婼儿缓缓走向房间
阳光透过树叶打在她的身上,本是一道悠闲的风景,可白婼儿却透出一种令人心疼的疲惫。
白泽站在柱子旁边,婼儿,你是真的累了吧。把责任都揽在你的身上,你能受得了吗?
躺在床上的白婼儿翻了翻身,想着今天御书房的一切,还是起身穿好了衣服,叫来了白雅,“我今天晚上还是回静王府吧,你跟白希和白泽说一声”
交代完便走进了暗道,走进暗道的时候,白婼儿默默跟自己说,快结束了,快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了,熬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