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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三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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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的马一直向出城的方向奔去,城门渐渐出现在赵元初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中,赵元初长长地吸了口气,催动马缰超过了带路的马,向着绣雪湖如离弦之箭一般狂奔。

澈,想一个人死在这里,就因为这是我们一起来过的地方?

对于从来没有出过京城的沈澈来说,也许这里就是所见过的最美的景色吧?赵元初那颗已经被悲痛折磨得渐渐失去知觉的心又重新像刀绞一般痛了起来。

五百御林军立刻在湖畔散开寻找,赵元初原本并不希望有任何人跟着自己,可是端王执意要这么做。现在看着五百人马在偌大的绣雪湖边一散开就变得零星稀疏,赵元初恨不得自己带来的是整支御林军。

日暮时分,湖水倒映着斜阳,落叶在微冷的风中纷纷飘落,秋天本就凄凉萧瑟,此刻此景更是让人不堪承受。

“大人,天快黑了!”有人说道。

“点火把,找不到就不回去!”赵元初强撑着下令。

忽然两名士兵从远处飞马驰来,“大人,大人!湖里好像有人!”

“在哪?!”

赵元初仿佛看到一道闪电划亮了黑暗的长空。

澈,湖水那么凉,不冷吗?

冰雕玉琢般的脸庞依偎在赵元初怀中,仿如熟睡,让人只想默然凝望,不忍唤醒。

赵元初的马如风驰电掣一般直入皇宫,一直停在了乾颐宫外,这是皇帝的寝宫。

二更时分,皇帝已经睡下了,却被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吵醒,几个侍从慌慌张张跟着赵元初一起进来:“陛下,小人拦不住赵大人!小人罪该万死!”

一看赵元初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皇帝立刻坐了起来:“元初,人找到了?!”

“皇兄,他还活着!请皇兄传太医,传魏太医!要快!”赵元初跪下急促地说。

皇帝知道自己这个堂兄弟下跪意味着什么,上次为了一个重要的人跪了一整夜,这次也是为了重要的人,加上被自己罚跪的那次,一共也就跪过三次。

太医魏冀历经三朝,在太医署资格最老,今年九十高龄,阅历丰富,医术精湛,堪称有回天之术,但皇帝皱了皱眉,自己平时只要不是大病都不好劳烦魏太医,现在深更半夜,请魏太医来皇宫为一个外人看病?

“请皇兄快下旨!臣弟求你了,求求你!臣弟怕。。。怕来不及。。。”赵元初哽咽着伏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皇帝疾步走到窗前书案拿起纸笔便写,写出了自开国立朝直至后世改朝换代两百年间最短的一道圣旨—魏冀速来!

一个侍从拿着圣旨飞奔而出,皇帝立刻又道:“让当值的太医全部来朕这里,快!”

乾颐宫顿时灯火通明,皇帝也顾不得君臣尊卑,干脆让赵元初把沈澈放在龙床上,一看赵元初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又找出一件便服让他换了。

“元初,听皇叔说你找朕有事?”皇帝问道。

“现在没事了。”赵元初随口应着,只是看着沈澈发呆。

皇帝叹了口气,上一次见赵元初的时候都知道希望渺茫,做了最坏打算,赵元初也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现在人一找到,赵元初又有了几分生气,可万一救不过来,这种连番打击谁也经受不住。

十几个太医轮流把完脉,均是面色凝重。

“陛下,赵大人,此病乃家族相传,生下来就有。”

赵元初心里一凛,家族相传,难道就是沈澈父亲的那种病?

“如何医治?”赵元初立刻问道。

太医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说话,皇帝刚想开口,看了看赵元初又忍住了。

“难道。。。真的无法救治?”赵元初呆呆地说。

皇帝终于道:“都跟朕说实话,恕你们无罪!”

一个太医小心地道:“这种病世间罕见,幼时尚不明显,到了年近二十便会发出来,初时头疼欲裂,继而频频咳血浑身乏力,此病滴酒不能沾,活到二十三四便算是运气,若说硬要施药的话,人参鹿茸之类常人可以吊住性命,但对于此病毫无用处。”

“滴酒不能沾?要是喝了酒会怎样?”赵元初紧皱起眉头。

“只会加速病情。”

赵元初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上,沈澈早就知道自己的病,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就说不能喝,可是陪着自己喝了,难怪夜里吐了血,自己说过再也不喝酒,可是没有做到,害得他又一次陪着自己喝。。。澈,你这个傻瓜,就算是为了陪我,自己也什么都不顾了吗?

“魏太医到!”一声通传让赵元初立刻又站了起来。

这些太医说无药可救,魏太医未必没有办法!

魏太医虽然老迈年高,但健步如飞,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

“陛下,赵大人!”行了礼,不待皇帝和赵元初说话便查看起躺在床上的沈澈。

魏太医阅历丰富,知道皇帝半夜三更下旨让自己来肯定有重要的病情,而此刻能躺在龙床上的人,一定是自己此行的目的。

“此病难医。”魏太医简短地说。

难医?难医就是很难医治,但不是无法医治!

赵元初的眼睛又亮了:“魏大人,如何难医?”

魏太医又号了号脉,半晌不语,皇帝道:“魏大人但说无妨!”

魏太医长叹一声:“此病在上古医经里曾有记载,需用东海鲛鱼的鱼目做药引,再用产于昆仑山顶的灵芝、西域的雪莲、漠北千年冰海下的乌草一起熬制七七四十九天,炼制成膏,每个时辰服食一碗,不可间断,但这样也只是能吊住性命,无法根除。”

昆仑山顶的灵芝和西域的雪莲这两样药材皇宫里就有,可东海鲛鱼出自传说,漠北千年冰海下的乌草就连皇帝也没听说过。

赵元初默然无语,皇帝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是老夫诊断不差,此人的性命原本就在这两日,但似是突然被寒气侵入心肺,病情阻了一阻,反而延长了一个月的寿命。”魏太医缓缓说道。

“他,他是从湖水里。。。魏大人,寒气便可延长寿命?!”赵元初又看到了一线希望。

魏太医摇了摇头:“只此一次,下次便无用了。”

皇帝道:“若是还有一个月的寿命,能否让他醒来?”

魏太医道:“用热水浸了湿巾敷在额上,一时三刻便可转醒。”

赵元初站起来就要跑出去找热水,皇帝挥了挥手,一盆热水和干净的布巾便送上来了。

“唉,元初,你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皇帝叹了口气。

魏太医和十几位太医走了以后,赵元初在床边坐下,抓住沈澈的手放在自己手里道:“皇兄,下午想找你,的确是有件事。”

皇帝不动声色:“你说。”

“皇兄先答应了,我再说。”

皇帝知道这一定是件难办的事,便道:“你先说了,朕才能知道能不能答应。”

赵元初抬起头:“皇兄,这事你能不能都得答应!”

一听这样的语气,皇帝顿时警觉起来:“元初,这不是件好事吧?”

“陛下!”赵元初直直地跪下了,“恳请陛下允许臣修建陵墓,臣要与他合葬!”

这是皇帝第一次听赵元初称自己为陛下,而且臣弟的弟字也去掉了,心里一阵难受,使劲拽起赵元初,声音也颤抖了:“你要修陵墓?”

“陛下,臣别无他求!”

帝王世家的人提前给自己动工修陵墓的不在少数,但修合葬墓的全都是夫妻,皇帝皱起了眉头:“元初,两个男子合葬从未有过先例,朕如何答应你?”

“那就从臣开始。”赵元初说。

皇帝看着赵元初的脸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身在皇位,这样的事永远不能做,可是赵元初有这个机会,既然真心喜欢,百年之后同葬一处又有何不可?何必拘泥于男女?自己做不到的事,就让元初去做吧!

“朕准了!”皇帝说。

“皇兄,我还有一个要求。”赵元初微微露出笑容,也许是得到皇帝的应允,心情好了,称呼也改了回去。

“什么要求,说吧!”

“我想在陵前立一对公麒麟的雕像。”

按照皇家级别,陵前都有石雕,或神人,或神兽,麒麟也常见,若是一对公麒麟在陵前伫立相望,便是要将生前的恩爱傲然彰显于世。

“朕也准了,朕这就下旨,要用西域进贡来的上等白玉精雕细刻,元初,那白玉原本可是朕打算留给自己的呢!”

赵元初静静地道:“元恒,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不用,谁叫你这辈子是朕的皇弟,长得又像朕!对了,”皇帝好像想起了什么,“这事朕要在朝上特别下旨,因为皇陵从没有葬过皇室以外的人。”

“皇兄,我没打算修在皇陵。”赵元初立刻说道。

“那修在哪?”皇帝惊讶了。

“西郊。”

“西郊?为什么?”

“沈澈的家就在西郊,他父母也葬在那里,要是葬在皇陵,他一定会觉得孤独。”

“那你将来不会孤独?”

“和他一起,怎么会?”

“可是元初,你出身皇室,还是世袭的王,这样太降低身份。”

“只要能和他一起,是王侯还是普通人,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皇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那就修在西郊吧,不过陆公公的墓也在西郊,你要是不介意。。。”

“把它铲了。”

“你。。。”皇帝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皇兄,我不希望那里再有外人。”

皇帝无奈地道:“那朕就下旨迁坟,随便给他找个地方。”

“搬到哪里都占位置,不如直接挖掉,就说迁回陈州了。”

“朝里还有不少陈州的人,朕看着办。”

皇帝又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事就交给朕吧。”

赵元初想了想:“过两天我把碑文先写了,你拿去让人刻,皇宫的手艺比王府找来的好,对了,修陵的事别让我父王知道。”

“不会,朕替你保密,皇叔要是知道他还没修你倒先修了,不得气死?”

赵元初淡淡地一笑:“迟早会知道。”

皇帝又想起了什么:“元初,碑文刻在左边还是右边?”

“我的在左,他的在右。”

皇帝眨了眨眼,想了一下道:“那就先刻在右边?”

“不,一起刻。”

“元初你傻了?你的碑文怎么能预先写?你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皇帝的话突然停顿。

赵元初笑了笑:“我说的合葬就是这个意思,记住,君无戏言,你已经答应了!”

“赵元初!”皇帝的脸色瞬间变了。

一阵轻微的响声,两人同时望去,发现沈澈已经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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